在精神控制研究所爆炸的时候，孙瑾没有想过放弃，在所有人都选择离开的时候，孙瑾也没有想过放弃，但这一刻，被无数金钱打在脸上的孙瑾，发现自己理想好像也不是不能改变的。
池云素：“……”
倒也不必。
第81章 尖叫
不过孙瑾也就是一时情绪激动, 情绪过去之后就没有再提这件事，而是在心里感慨了下自己亲妈还是做了一件人事的。
虽说这个防护设备盈利大头还是在池云素手里, 但这个体量销售群体，即便是从手里稍微给她漏出来一点点分成，也足够让孙瑾把精神控制研究所的债务还清了。
甚至足够重新把整个研究所重新装修过了。
这才多久啊。
也就半个学期多一点而已，她就已经再也不用为债务发愁了。
她妈是从哪里捡来的财神爷啊。
在孙瑾的认知里池云素这门能源替代精神力的技术还是她妈教池云素的，但她并没有把这个设备仪器的功劳归咎在她妈身上。
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卡牌学院里所有老师教给学生的知识都是一样的，但学生们最终会学成什么样做成什么样, 那完全是学生个人的事情。
说句不好听的话，她亲妈有池云素这个赚钱本事，早就在长河星系赚够钱大摇大摆回来了。
把这三个档次的防护设备图纸设计和实物都收好, 孙瑾这次是悄无声息消失在长阳综合大学之中。
她要替池云素处理联盟代工和代售这些事情。
正好今年新学期开学的时候, 孙瑾因为其他地方精神控制研究所的请求出去了三个月，这一学期都没有带学生, 没有任何课程安排, 完全不用担心别人发现她不在学校里这件事。
其他人肯定都觉得孙瑾还在研究所里做研究, 这联系的事情还算隐蔽。
孙瑾再一次离开后，池云素也算缓了口气, 要开始准备这学期期末考核的事情了。
按照学院规定，她这种还没有选择专业的只要有五门课业考核合格就好, 池云素这学期祸害的各制卡大类都不止五个，这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
大致选择了五门课业后, 池云素感觉自己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 于是准备再一次去她的小作坊看一看。
现在这个工厂已经完全步上正轨, 无数长阳综合大学的学生们在这个位置进进出出，有的是来打零工的, 而大多数人则是为了那个讨论室。
在工厂刚开场的那几天可以说是给整个讨论室定下了基调，那就是都可以讨论，都可以设想，什么专业的都可以发言。
很多学生就带着自己的设计过来，让所有人看问题，去讨论去优化。不同专业的坐在下面，各种想法碰撞着，天马行空的，稳健保守的，都可以在这边找到自己发言的位置。
大家都在相互出力着，很多人觉得自己水平不够的，在这下面听着别人发言，也会觉得很高兴。
一方面是能学到东西高兴，另一方面……如果提建议的人傻X的话，还能给自己智商增加自信。
横竖不亏。
于是这一学期里面，整个长阳综合大学学员创造出来的新设备一下子多了三倍不止。
这些新设备几乎在设计定稿之后，交由给了勤工俭学工坊来处理。
虽然这些设备因为不知道能不能卖得出去，在工坊里面预约制造都只约了一两台这样的数量，但他们工坊不挑，只要有单子就行。
将原本池云素那几台广播设备和控制枪的单子作为后，之后工坊里接的都是这一类物品，零零散散地做着也给池云素带来了三万多的收益，这笔钱已经不算少了，毕竟池云素在这个工坊里头设定的分成就没有太想着让自己赚钱。
她给那些在工坊里争分夺秒坚持勤工俭学的学生们分的钱相对比较多，池云素甚至听到最勤快的那位说自己终于有钱，学校寒假她可以回家一趟了。
听到对方的话语，池云素眯眼微微笑着，没有表示些什么，不过对方倒是表示了。
她一个箭步上去直接把池云素抱了个满怀。
池云素虽然这段时间里主要都是在做防护设备和学习的事情，但每过一段时间还是很负责任地过来工坊里看看，把控着方向的。
一次次规章制度的调整，针对岗位的补充优化，还有个人困难情况的帮扶工作等等，每一条池云素都是根据她巡视时候发现的问题做出来的处理。
谁都知道工坊里管事的虽然是周妙嫄他们几个，但真实的主心骨还是池云素这个十分名副其实的老板。
池云素倒也没想居功，很诚恳的表示自己也就是见得多，直接用的都是现有的一些工厂的规章制度，然后根据这里的情况稍微做调整而已。但谁在乎呢？反正他们大学生都没啥见识，池云素有见识，那不还是池云素这个老板厉害吗？
更何况……也不是没有高年级学长学姐什么的在寒暑假外出到工厂打工去的。
“那些破工厂，才没有小素素这里良心呢，恨不得大家累死在流水线上。”学长学姐们骂骂咧咧，然后对池云素满眼好奇，“素素，你说这些规章制度都是一些工厂现有的，这些工厂是哪些啊？怎么都没见过？”
一个十分简单的问题直接把脑子一贯非常灵活的池云素问不会了。
这……还真不好说，好些都是上辈子的了。
于是池云素使用了老招数。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从长河星系过来的，知道一些你们长阳不知道的冷知识很正常啊。”池云素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并且将当时那些笑闹的人都说服了，并且对长河星系产生了一点并不应该有的幻想。
不过池云素那个时候可以随便乱讲去忽悠别人，但是现在她们并不给池云素为自己狡辩的机会。
反正！贴贴！
看着这位勤快人偷袭成功，其他几个跟着欢快算账的女孩子们也开始凑热闹，没多会池云素就被人团团围住快要透不过气来，看得其他几个原本也满脸欢庆的男生们表情僵住。
艹，这是性别劣势，他们没有贴贴资格。
大家都开始期待着为接下来即将到来的寒假做准备。
工坊里面除了少数几个人外，其他勤工俭学的大多都选择留下来继续做工。
反正去其他地方工作和留在工坊里做事情也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差别，留在学校的工坊做事情，还能直接住在学校里，省去住宿的费用，这也非常不错了。
只不过这也带来了一个新的问题。
他们工坊没有订单了。
现在工坊订单主要是依靠讨论区来的，但是在讨论区里酣畅淋漓相互讨论研究新设备的人大多经济状况良好，寒暑假时间还是更愿意出去玩或者回家去的，而不是留校。
来自讨论区的订单没了后，这还有一堆工人嗷嗷待哺的工坊要怎么活下去又是一个问题。
作为老板，池云素又要开始思考新订单的事情。
然后……没什么好想法。
倒不是池云素没有什么灵感，而是经常情况下是——我想到一个好主意了，一查，哦原来已经有了啊。
再查，还是有。
三查，怎么还是有。
池云素又不可能让这些人做防护卡设备，另外一个单项精神力检测仪也不是她这个小作坊能做的。
什么都有的星际时代真的是一个让人头秃的地方。
于是忙活完的池云素终于抵达了她的宿舍，再一次问向她亲爱的舍友们，语气甜蜜：“亲爱的，你们有什么想要却买不到的东西吗？”
她亲爱的舍友努力睁大眼睛看着池云素：“大概是……睡眠吧。”
每当有一个甩手掌柜出现，就会有无数个管理层被累死。
尤其这些舍友们人均都还有学业要完成。
其他勤工俭学的人可以因为课程啊，或者什么事情的，说不来就不来，说几天不来就几天不来，但是她们不可以啊！
再苦再累，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都要把事情处理完。
安排协调人员，仪器损坏维修，材料补充以及和材料商讨论砍价等等事宜，一点都没有比寻常工厂来的少。而且他们和外面寻常工厂还不一样，别人工厂基本上最少都是接几百上千台设备的单子，但是他们不是，他们都是小单。
还有因为每个单子都很小，每次开价多少，给勤工俭学的人应该每件算多少钱，这些全都是他们脱不开的事，连薛诞这个满脑子搞事情和打架的家伙，都被她们压着开始算东西了。
这个时候有一个专业搞后勤的荀奚在就太靠谱了，简直抹泪，直接承担走工厂里近半的工作。
感天动地。
池云素尴尬地望了望天，但让她把管理的工作都接回来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做老板为的不就是不干活吗？！
“之前不是说过，让你们观察观察一下其他人情况，觉得合适做管理工作的和我提，增加人手嘛。”池云素表示自己也是有为她们考虑过的，还是她们的亲亲舍友。
然而……
“我们考虑有什么用，别人不考虑啊！”周妙嫄回想起当初自己千方百计想要加入队伍的行为，只想把当初的自己掐死。
曾经的自己，是多么单纯善良的小女孩啊。
“别人看我们这么惨，觉得自己无脑做工也挺好的，觉得在讨论室里和大家聊技术也挺开心的。”
“没有人啊，完全没有人啊！！”
池云素再次望天。
嗯……她这个老板也和其他人是一样的想法来着。
不过池云素看着眼前这三位满心满眼写着‘自己想要罢工’几个字的舍友们，摸了摸自己良心说道：“那我在外面观察几个人看看？”
“行！”三人一致表达了对池云素的支持，和‘你必须得成’的威胁目光。
第82章 销售
池云素既然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如果还想在宿舍混的话，那就必须得要把这事情给办成了才行。
但是能找谁呢？
池云素想了想自己认识的人……好像都挺靠谱的。
——指被她疯狂骚扰过的新生老师们。
但是他们本来就是白天要抽时间去给新生们上课, 在上课之余还要在研究所里被自己导师们压榨，现在还多了一个池云素作业来分享他们的精力，池云素觉得自己挖人成功的几率并不大。
而且找老师什么的，也好像违背了自己一开始设想的完全由学生来管理的初衷。
毕竟老师在身份上非常天然的就压了学生们一头，就和公司领导一样，有老师在的地方，学生们也容易不自在。
还是要找同学。池云素飞快明确了自己的目标群体。
于是让池云素尴尬的点又来了, 她除了工坊里认识的那些同学之外，因为过于沉溺于学习和研究的事情，她并不认识其他同学们。
说起来……自己一开始能开始上学的时候, 最兴奋的点就是在于可以认识和自己同龄的制卡师了。
结果到头来好像除了把好几个同学物理意义上打了一顿之外, 并没有其他去认识的了。
算了，这种小细节并不重要。
池云素踹飞了自己不存在的良心, 决定在学院的期末考试结束之前, 挖到一位能来工坊一起担任管理的冤大头。
于是池云素不再沉浸于自己的学习世界之中, 终于开始关注起来自己周围的那些同学们。
因为每天可以去上的课都有十来门，同一年级的学生数量又不多, 所以每堂课实际上在的学生数量都还挺有限的，对于池云素来说蛮好观察的。
因为按照周妙嫄她们的说法, 需要的还是计算统筹类的管理人员，她选了一个比较倾向于计算方面的课程。
也是她过去有学过一段时间, 也在池云素考试选择课程之内的追踪方向的课。
踏入教室后, 池云素没有着急往第一排走, 而是看了看里面已经到的同学，很快就在中间位置看到了某个眼熟的身影。
原来姜原也有学这个啊！池云素某种对自己同学的漠不关心已经被这个惊叹的想法暴露无遗。
池云素回想了下自己曾经接触过的姜原形象, 飞速浓缩起来评判。
一个热心肠的好人。
而且好忽悠。
问啥回答啥的纯真孩子。
虽说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聊过一句话了，但人都是可以伪装的，扫完一眼的池云素脚步轻快地走到了中间一排坐下，在落座后，池云素感觉整个教室莫名整个安静了下来，所有人好像很惊诧地看着自己。
池云素：“……？”
摸不着头脑的池云素愣了下，完全没有想到其他同学会因为自己行文有这样反应。
自己做错什么了？池云素迷惑不解，不过不重要，反正这一下自己要和姜原聊天的话题这不一下子完全不突兀的来了吗？
池云素用略带谨慎的语气小心地看着自己旁边的姜原，问道：“姜原，这个位置是已经有人了吗？”
姜原也在错愕地看着池云素，似乎有些晕晕乎乎的，听见池云素这个问话后才回过神来，迟疑地回答道：“倒也没有……”应完他才对着池云素困惑地问道，“你怎么突然坐这了？”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池云素对着姜原问道。
姜原：“？”
问归问了，不过池云素并没有真的让姜原做出选择，在说完之后，池云素立即深沉地说道：“假话是想感受一下不同的风景，真话是想问你寒假的时候有空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他忽然回想起来当初挑战赛和池云素见的第一面，池云素张口就是‘我是走后门进来’的那种震撼感。
有的时候姜原还是觉得池云素应该把自己稍微当成外人一点。
他们好像也没有那么熟。
内心里吐槽归吐槽，不过姜原的性格还是被池云素十分准确地捏住了，他习惯性地对池云素应声道：“有空倒是有空，是要我做什么？”
池云素轻咳了一声，十分正经地说道：“同学，你听说过学校的勤工俭学工厂吗？”
姜原满脸古怪地看着池云素：“当然听说过，不就是你开的吗？”他又没有消息不灵通到这种地步，连就在自己学院里面的工厂都不知道。
对于自己学院里多出来这么一个工厂，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很多制卡学院的新生们是有些不高兴的。池云素在自己学院里搞勤工俭学工厂，结果完全不带自己学院的人玩，这合适吗？
当时就有很多同学和现在一样，盯着池云素猛看，试图让池云素醒悟一下看看她的亲同学。
可惜池云素完全‘无情无义’，满心都只有上课和给老师布置作业，他们一众人使的眼色完全没有被池云素注意到，可真的是把很多人给挫败到了。
最终在池云素这个老板没有发出过邀请的情况下，很多制卡学院的学生们依旧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妥协地加入了工坊之中。
他们也很缺钱的啊！
所以不管是最开始的广播设备，还是后面零散定制的东西，这些需要固卡来做核心的，都有不少卡牌学院的学长学姐身影存在其中。
而且基本上不收费。
缺钱但不收费什么的倒不是因为都是喜欢把自己免费了的大学生什么的，而是制卡练习真的是太花钱了。
他们这个水平的制卡师不太委婉地说绘制失败率都很可观，在提升自己制卡能力之前外面的人都不太愿意雇佣他们。池云素工厂那边是拿钱还是拿材料二选一模式的，他们制卡学院的学生们基本上都是选择让池云素工厂承包掉一定次数以内绘制的材料，这次数还挺高的。
这笔钱一省，对制卡学院很多学生来说可比给他们工资强多了。
姜原自己也有赶时髦，去接过一单绿卡等级的单子，不靠家里凭借自己能力自给自足的体验感很不错。他之所以只做一单的主要原因，在于他抢不过那些学长学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