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期末考试结束，还在卡牌学院里活动的人，肯定都是老师和制卡师，池云素十分确定自己这么对症喊人肯定没有任何问题。
至于面色疲倦……
有哪个做研究的面色能好的？
池云素看起来就是学院里学生的年龄，作为老师本能地就会稍微照顾一下，再加上没有哪个制卡师不关心自己精神力状态的。
而且还是免费！
自从学院里的精神力检测仪损坏之后，他们也很少做什么精神力检测了，现在能免费做一次，不管具体准不准，也可以当做帮助学生嘛。
池云素招呼人的话语一下子就落在这些路过的研究所人员心里。
——反正测一下也不用多说时间。
来都来了的这个心态，不管在哪都挺合适的。
于是，第一个路过的研究员就这么上钩了。
只要人上钩了，那么接下来一切都很好办了，在检测过程之中池云素就开始和对方开始叨叨。
什么学院里的检测仪坏了之后好多研究做起来都不方便了。
如果得到对方相似的抱怨，那么就说明对方的研究所对这个检测仪有需要，接下来就可以直接可以在对方检测完精神力后，开始对他推销起来自己的仪器了。
需要使用量？我这台仪器也可以测哒。
需要平均计数？没事，需求我记下了，现在就可以给你改。
啥？没这个仪器预算？有需求怎么可能会没有预算？一台正式版的精神力检测仪一台可是要三十亿，我这一台仪器只要五百万，虽然只能检测一个数值，但是你可以买两台啊，两台我给你打八折，便宜着呢。
想想每次去借用三十亿，那求爷爷告奶奶的，不仅需要给对方钱，还要看别人脸色，而且还要排期用。
天呐，什么实验耽搁的研究时间不是钱了？
这两台仪器才八百万，血赚！
至于没有需求的，池云素还会给他们找需求。
笑死，卡牌都是用精神力画的，就是白卡都需要澄石来输出精神力，怎么可能有不需要做精神力检测的？
不需要那是因为之前三十亿太贵了。
现在五百万你们就肯定就需要了。
不信，不信的话你就和我说说研究上的问题，肯定是哪里需要检测，你们没有用检测仪所以没有感觉到。
池云素虽然在卡牌上还缺少很多这个世界的相关知识，但是在做研究上，她可是经验丰富。
那些不信的人，真的对池云素叭叭起来自己研究上遇到的槛后，池云素或多或少都能点出来对方需要在某些地方应该补充检测的地方。
至于实际上是不是……你不测我怎么知道是不是？
这话语其实有点蛮不讲理了，但池云素用自己曾经世界的专业科研视角来给他们做分析，很多点上确实说得很有道理。
他们这些做研究员的也不是废物，什么是有可能什么是没可能的，还是能够分辨得出来的。
于是到后来……什么单项检测仪不检测仪什么的都不太重要了。
被池云素拉住的人一开始是对这单项精神力检测仪感兴趣，到后面那就完全是对池云素提出的新视线感兴趣了。
这些围着池云素的人目的已经不在于什么检测不检测的，他们就想问池云素一些问题，问完了他们也不走，就听其他的人问题池云素是怎么回答的。
于是最终就变成了孙瑾下来的时候看到的这样，被人群团团围住的池云素。
身边太热闹了，池云素没有注意到孙瑾已经下来了，孙瑾倒是自主凑了上去，并被其他知道情况的研究员科普了现在的情况。
听着里头回答问题始终都不忘安利检测仪的池云素，孙瑾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虽然毫无关系，但她想起了之前带着四十六颗澄石出来，把院长都吓到的池云素，还有在她面前随便一站就画出金卡来的池云素。
不知道自家老妈到底是哪挖来的活宝，好像不管把这家伙摆在哪，做什么事，都能让人感到非常大的惊奇，或者说惊喜。
第51章 乌龙
孙瑾听了一会就拍了拍手, 对着这群围着池云素的研究院笑骂道：“你们这群家伙要不要脸啊，欺负人家小姑娘, 让她说这么久话连一口水都不给她喝的。”
池云素这时候才发现孙瑾已经下来了，立即很高兴地唤了声所长，并且扬了扬自己手上的登记本子，语气激动地说道：“已经预订了五十台了。”
原本因为孙瑾话语有些尴尬的研究员们听到池云素的话后，顿时脸上的表情变幻了下。
他们基本上每一个都从池云素这边下了单，但累计起来居然有这么多，也是完全超乎了他们的预料。
这得赚多少钱啊。
虽然值得在他们看来还是值得的, 但是心里一下子还是涌起来了不是滋味，然后这些人就听到池云素脆生生的声音说道：“这些单子已经很多了，我们就先只接这些吧, 要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完了。”
这话一出, 这些研究员们心里不是滋味的感觉立即就不见了，有人压根不等孙瑾回答, 先一步张口对着池云素焦急地喊道：“我也已经来了, 就是考虑考虑, 我这边研究所也要两台检测仪，你得给我加上。”
其他人反应也很快。
毕竟池云素这不仅是限购, 甚至还是想着直接截止，原本犹豫要不要买的人一下子就不犹豫了。
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有些本来觉得也自己研究也不是很有必要的研究员, 在这样氛围衬托之下，也莫名其妙跟着下了一单, 没多会池云素这边预订的台数就到达了七十二这个让人瞠目结舌的数量上了。
根据最终单项检测仪的成本计算来看, 一台检测仪差不多是七十四万, 池云素刚才叭叭来叭叭去的宣传销售，给这些第一批订购的都承诺了统一八折优惠价, 五百万打八折，这一台仪器的利润也有三百多万，收益直接达到了两亿四千万。
当然实际上这么大数量肯定不能和第一台那样自己制作，肯定是找工厂组装，也是要支付费用的，但无论如何一亿多的利润还是能够轻松保证的。
孙瑾智商不低，自然飞快意识到自己这和池云素离开的这一下子，对方就赚到了多少钱，立即一点后腿都没有拖的，拉着着这些要下单的研究员们付定金，生怕他们醒悟过来反悔。
然后……孙瑾收到了七十六台仪器的定金。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又有人补了两台。
对方觉得既然要截单，那再来两台到时候加点价格卖其他研究所肯定不亏，还能回点血。
面对这样的场景，孙瑾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这些研究员们身上也不差这定金的钱，很快每台一百万的定金费就到了研究所账户上，孙瑾看着这七千六百万星币，两眼发晕。
自己有多久没有见到这么多钱了……
有孙瑾在，终于没有人再来骚扰池云素，终于缓过一口气来的她赶紧喝了口水，一边喝一边想着那些研究员刚才诉说的自己研究过程之中碰到的那些问题。
每一个其实在池云素眼中都很有意思，让她挺回味的，也很值得思考。
等孙瑾把那些研究员都打发走后，转过头来，就看到池云素在刚才摆的摊位那边写写画画。她还以为池云素是在记账本，结果仔细一瞧，对方居然是在记录刚才那些研究员们题的问题，还有自己的思考。
本来想分享这金钱喜悦的孙瑾眼神柔和了下来，没有打扰池云素，把强行从院长那边借来试用的仪器还了回去，等下来后池云素已经很快速的把要记得东西都写好了。
再次见到孙瑾后，池云素直接把自己记录问题里面，一些不太明白的东西发起了询问，孙瑾一一语气平和地给予了解答，等池云素全部都问完，两人也已经回到了研究所内，这时候就轮到孙瑾对池云素提出了自己第一个问题。
“你怎么把价格定在五百万上，还让大家都接受的？”
池云素能卖这么多台，听了一段时间池云素问答大会之后，孙瑾大概是清楚怎么回事。
毕竟她自个听了池云素说的话语，都觉得买两台检测仪放研究所里不会吃亏不会上当，指不定还会不够用。
要知道除了孙瑾这个只有她一个人的研究所之外，其他研究所里同时研发的也不仅是一个项目，好几个项目同时在研究，按照池云素的说法，那是都会有需要的时刻。
可是在知道池云素对外报价是单台五百万后，还是忍不住心跳了跳。
这定价直接是成本翻了七倍不止！
虽然最后说是打八折什么的，但八折后的价格也一样到成本的五倍了。
一开始她和池云素说的定价其实只有两百万来着，就这孙瑾还有些担心会不会定价太高这件事。
结果池云素一摆摊直接喊了五百万，让孙瑾有些懵了，她没有听到池云素怎么说服其他研究员接受这个价格，真的还挺好奇的。
而池云素听到孙瑾这个疑问，她也有些懵了。
说服？她没有说服啊？
池云素转过头来看向孙瑾：“啊？你不是和院长说成本价是三百万吗？那我下去卖，肯定得要在成本上加些钱，才合情合理的吧？大家好像都没有对这个价格有意见的样子。”
池云素看着孙瑾，孙瑾看着池云素。
最终孙瑾移开了自己目光。
她没好意思告诉池云素，三百万什么的，只是自己习惯性在院长面前漫天乱喊价而已。
意识到这好像是自己搞出来的乌龙，孙瑾立即略过了这个话题，转而看了看这间池云素的研究室，对着池云素问道：“你既然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研究方向，现在除去单项检测仪的工厂成本，研究所里还会有不少钱，你还需要添置什么工具吗？”
池云素愣了下，而后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了笑：“我还以为所长你要说我的想法不切实际呢。”
孙瑾撇了池云素一眼，再一次确认了这家伙真的是个纯粹的新人无疑。
“我们作为卡牌研究人员，一直不都是在做这些不切实际的研究吗？”孙瑾很理所当然地说道，说完后笑着看向池云素，“而且你这也不算什么不切实际。”
“我听说在长河星系那边，出现了可以让普通人也能使用的口袋卡，还比我们的口袋卡好用呢，还能绑定公民身份。”
“已经有制卡师做到你的梦想了哦。”
池云素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表情合适。
她怎么听怎么觉得孙瑾说的那个空间口袋卡……就是自己让梁来喜代理的那个。
应该就是吧。
长河星系的消息居然这么快就传递到这里了？
不过池云素略微想一下好像也挺合理的。
两个星系之间肯定是有人相互来往互通有无的, 而且虽然长河星系的星网是在搭建中，但长阳这里可不是, 只要有人听到了，在星网上说一说，消息传播开来还是很快的。
池云素觉得指不定都已经有倒卖她那个空间口袋卡来长阳的了。
不过池云素没准备把自己就是那个卡创造者这件事说出去，她还不准备重新捡起符文山这个身份，于是池云素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沉思了下后对着孙瑾说道：“工具的事情等我有更具体的想法再说吧，现在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应该需要什么。”
“总体说来, 我感觉还是更想研究研究灵卡。”毕竟固卡方面其实已经挺齐全了，普通人使用也没什么门槛，池云素从见识到灵卡之后, 一直就对这个自己接触很少的体系挺感兴趣的, “如果可以的话，所长你去安排工厂的时候, 再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灵卡方向的材料, 帮我找一点来吧。”
之前金卡换的材料其实还有一些, 池云素也有时不时看看星网，主要是了解长阳星的情况, 也顺便在看到一些合适的材料时候买了点。
不过总体来说，池云素手里有的材料种类还是比较少的, 如果开始做这方面研究，肯定是种类越多越好。
孙瑾了解地点了点头：“行, 既然是制作灵卡的话……我研究所里还有一套处理材料用的仪器, 现在没用了, 放你研究室里用吧。”
分析仪和检测仪都好了之后，她暂时没有准备继续折腾其他仪器, 她之前和池云素合作修理和调改仪器有了不少新想法，准备先整理整理沉淀一下自身。
知道孙瑾情况的池云素没有推诿，恭敬不如从命的笑纳了。
而此之后的孙瑾就不怎么待在研究所之中。
怎么说呢……检测仪这三成分成并不是白拿的，研究所里没有其他做这些杂事的，池云素又是一个新人，和工厂那些老油子打转不太合适，也就只能孙瑾自己亲自上了。
当然孙瑾处理的事情也不仅仅是这一件，除此之外还有那些后一步听到消息的研究所，他们直接去找了院长，从院长那边体验了下单项精神力检测仪，确实感官不错。
一般的研究其实也用不到三十亿那么多的精神力数据，确定一两个数值就可以了。
他们也不认识池云素，虽然也有从当时在场的研究员里听到过池云素的表现，算是记得这个名字，可有她联系方式吗？没有啊！想要仪器那不可是只能去骚扰孙瑾了吗？
一时之间孙瑾那边热热闹闹，而池云素这边也没有闲着。
毕竟她面前又有了一套完整齐全的材料处理仪器，怎么可能不心动拿出来用一用呢？
对于和空间口袋卡一样类型的灵卡池云素没有什么想法。
谁让池云素见识过的灵卡还很少呢？
这时候池云素不由怀念了下‘郭若凡’。
多么好的工具人啊，他当初为自己展现的卡牌，真的让她很有收获。
池云素想见识更多的灵卡，但她并没有什么渠道。
虽然也可以继续拜托孙瑾打听打听，但是怎么说呢……在精神控制研究所里搞其他研究这件事，池云素心里还是对孙瑾有些不太好意思的。
哪怕孙瑾表现的还挺支持的样子，但一直得寸进尺也不好。
池云素快速地说服了自己，然后开始走另外一条路。
嘿，她虽然没有怎么见识过这个世界花样百出的灵卡，但是她自己可以造出来自己设想之中的花样百出的灵卡。
于是在长阳综合大学开学前的这一个月时间里，池云素和孙瑾都过得很充实，差点忘记了时间。
好在池云素和孙瑾这两家伙不靠谱，但莫城还是靠谱的。
当然也是因为他的职务里有一块也是招生相关的内容，要不然当初池云素递交推荐信，也不会送到莫城那边去。
于是莫城看了一眼今年学院新生里面没报道的人，就飞快看到了池云素的名字。
莫城：“……”
靠谱莫城立即联系了孙瑾……然后没联系上。
孙瑾把自己通讯录全屏蔽了，现在是只接受指定人士和陌生通讯的情况。
最终莫城直接杀入了精神控制研究所，把池云素逮了出来。
被老师训了一顿的池云素这时候才意识到开学这件事，赶忙在莫城的带领之下，把报道的事情给办了。
其他手续都还好说，就是教学费的时候，池云素肉疼了下。
好特么贵，还好自己在星网上买材料后还有剩下一笔钱。
莫城看着池云素这心如刀绞的表情，下意识瞅了眼池云素账号上显示的余额。
三千星币。
“你们研究所不是赚了很多钱吗？”莫城下意识说道。
池云素心疼的关闭自己的公民身份：“回款没那么快……我还让所长帮我一起看看材料……我忘了学费这件事了。”
只能说事实证明，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其实你也可以挂在研究所账单上。”莫城给池云素出主意，反正精神控制研究所现在属于债多不愁的状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