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愿弹了下林诗落的脑门:“所以呢?”
“所以你应该把握机会,这样你就会得到甜甜的恋爱。”
想到时愿还喜欢着祁颂在,林诗落撅着嘴:“祁颂哪有黎学长好,黎学长可是人间妄想。”
说到这,她很生气。
祁颂,津大人尽皆知他是第一豪门祁家继承人,生了张祸国殃民的脸,换女人如换衣服,薄情寡性,玩得花,渣男名声远近驰名。
黎昶,贵不可攀的世家继承人,是光风霁月的黎大公子,宛如高台明月,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
舒灿和黎昶配一脸。𝚇|
时愿和黎昶也特别配。
怎么身边两个女神级的女生都喜欢祁颂。
她不理解。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时愿点头:“人间妄想的糖甜不甜。”
林诗落捂紧自己的口袋,狂点头。
甜,可甜了,她在车上偷摸摸的吃了颗橘子味的。
“我不能给你。”
她可是指着这些糖买她念念不忘了一个月的鞋子。
“小气。”
林诗落嘟嘴:“我不小气, 我可以把今天买的蛋挞都给你。”
进了宿舍,林诗落看着自己被吃的一个不剩的蛋挞气血直涌。
张清清看林诗落反应这么大,踩着椅子的脚放了下来:“太饿了,我现在下去给你买。”
在看到林诗落挽着时愿的胳膊时,她眸光一转:“时愿,你桌上的那个包能借我背两天吗?”
林诗落松开挽着时愿的手,她忘记了,宿舍里时愿和张清清关系可比她和舒灿好。
“怎么,搞迁怒啊?”
林诗落愣了下。
时愿动了动被松开的手臂:“挽着。”
林诗落撇了撇嘴:“她好不要脸,偷吃我蛋挞。”
张清清面色不太好看,见时愿也不理她有些烦。
之前时愿的东西,她只要开口了,时愿从来没拒绝过。
“不就吃你两个蛋挞吗?”
“你不问自取吃人东西还有理了?”
时愿提起自己的包:“为什么要借你?”
张清清一噎:“你之前说过我可以随便用你的东西的嘛。”
“现在不可以了。”
张清清咬牙:“不借就不借, 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吗?”
时愿觉得最近可能是真有些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了。
就张清清这种人,搁她没穿书之前,她直接能给她一哔兜。
林诗落气笑了:“她摔门,她有什么脸摔门。”
被重重摔上的门隔绝了客厅里的光亮。
昏暗的房间里,男人温热地呼吸拂过脖颈,舒灿配合的勾住他的脖子。
祁颂偏过头,嗓音低而哑:“走了吗?”
呼吸缠绕着,钻进彼此的鼻尖。
舒灿闭上眼睛,几不可闻的嗯了声。
祁颂低下头,吻了吻少女颤动的眼睫。
“第几次了,还这么紧张?”
温热的触感隔着衣料传来,舒灿不受控制地想到那晚。
男人一声又一声的阿梨让她嘴角勾起嘲意。
祁颂直来直往惯了,他不再安抚,吻住她的唇。
“回应我。”
舒灿被迫睁开眼睛。
炽亮的灯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两道身影交叠,祁颂故意俯身咬住她精致的锁骨留下痕迹。
舒灿心脏往下沉了沉,颤着抬起手:“别……”
祁颂凑在她耳边呢喃:“在怕什么?”
舒灿望着他眼里汹涌。的欲念,余光看到他喉结处的牙印心脏骤然被人捏紧。
祁颂喉结滚动,笑得危险:“只能你咬我?”
玻璃窗户映出错落人影……
卧室内窗户被打开,卷走些许暧昧气味。
祁颂刚洗完澡,黑发湿漉漉的,顺着线条往下滑。
他靠在窗边吹风,模样懒散,看着床上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舒灿,就这么看了几分钟,床上的人像是睡着了般,呼吸清浅平缓。
半晌他低笑了声:“别装睡。”
舒灿睁开湿漉的眼睛,咬了咬唇重新闭上眼睛。
祁颂半蹲下,女生的睫毛在颤,颤得他心软。
想到今天中午送她来学校的男人,祁颂恶劣的用指腹按住舒灿的眼睛。
“饿了,起来陪我去吃夜宵。”
舒灿手肘撑在身后微微用力,这个姿势让男人喉结滚动。
宽松的白衬衫让男人不斜眼就能看到美景。
女生乌发蓬松,柔软地垂在肩后,平日里冷淡地五官此时也带了些若即若离的温软,不再难以接近,反而勾人欺负。
清冽的冷香强势的席卷着她,舒灿平静地仰头看他。
祁颂幽邃的目光如有实质:“中午的那个男人是谁?”
舒灿避开他的目光:“没谁。”
祁颂冷笑:“你是我的人,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觊觎。”
舒灿抿唇,敛下眸。
“你误会了。”
祁颂捏住她的腕骨:“舒灿,别想逃离我身边,等我哪天腻了,会放你走。”
舒灿点了点头:“听你的。”
平静的三个字让祁颂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把人丢回床上,从抽屉里摸出一张卡也一起丢在了床上。
舒灿听着关门的声音,默默地起身换好了自己的衣服。
窗外肆意的冷风吹打在脸上,舒灿思绪回到高考结束那年的夏天。
她和祁颂的纠缠始于祁颂的女朋友出国甩了他。
而他为了赌气找到她,让她当他的协议女友。
她高二转学到津市附中,彼时她只知道祁颂的名字,只知道这个人家世好,长得好,成绩也好,追求者数不胜数。
平静地过完了高二,小冶的病也有了起色,在她以为高三也能无波无澜的度过时,那个男人的妻子知道她们重新回了津市。
那时那个男人的女儿和儿子也在附中,她们来了津市被男人的妻子知晓后,被她刻意的安排在了同一个班级,兄妹俩的敌意让她无处可遁,小冶只有留在津市才能好好被治疗,她忍着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忍着自己的尊严被踩在地上践踏。
附中没有人知道她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但是贱和穷是烙在她身上祛不掉的疤。
祁颂帮过她一次,让她从地狱里窥见了一丝光亮。
所以在祁颂提出那场协议时,她没有犹豫的答应了他。
于祁颂是场不痛不痒的交易,于她却是一场海啸。
有了祁颂的维护和女朋友这个身份,那对兄妹和那个女人也不再来找她们麻烦了。
生活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进了同一所大学,她不知道协议什么时候会结束,祁颂不提,她便不说。
大一,祁颂极少再来找她。
只是偶尔喝醉了酒会让她来家里。
来祁颂这,她清楚的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她还是来了。
那天祁颂醉酒喊着的名字让她意识到自己早就沦陷在这场交易里了。
她提出结束协议时,祁颂没有犹豫的答应了。
她以为,她能抽身离开。
可是祁颂就像忘记了那天一样。
她不敢真的抵抗他,她太清楚没了祁颂这把保护伞她将面临的是什么。
漂亮于别人是好事,于她是灾难。
她想读完大学,读完大学,她就离开津市,带着小冶和胡叔叔去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过平静的生活。
等了许久,舒灿终于等到司机接单。
用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按住隐隐作痛的胃。
她想回去看看小冶和胡叔叔,如果能吃上一碗吃胡叔叔包的馄饨就更好了。
祁颂用钥匙拧开门,室内一片黑寂。
他垂眼看手里氤氲着热气的馄饨,下一秒,馄饨被扔进了垃圾桶。
“颂哥,我中午想吃食堂的小馄饨。”
靳昀缩在温暖的被窝里用清澈的眼神看祁颂,声音嘶哑,整个人虚弱得只剩下半口气。
祁颂单手转球,听到小馄饨三个字转球的手停住,球滚落在地。
“你不饿。”
靳昀嗓子从昨天半夜就开始痛,他没当回事,司马肆这狗东西半夜不知道从哪里拿的几盒烧烤。
吃完他又吐又泻,早上一测体温,直接把他送走。
好不容易从医务室挂完水回来,他现在就想吃口热腾腾的小馄饨。
看着祁颂无情的背影,靳昀摸出手机给阎曜打电话。
打了三个,三个都没接。
司马肆在阳台叼着烟隔着玻璃门享受地眯了眯眼睛。
靳昀从床上爬了下来,司马肆从阳台出来,邪邪地笑:“昀儿,跟老子道歉,老子给你买小馄饨去。”
靳昀冷笑,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
就他妈吃了块司马肆女神给他的小蛋糕,他就在烧烤里下毒,还把他丢走廊冻了半个小时。
司马肆瞅着靳昀:“烧烤阎曜也吃了,屁事没有,就你吃了有事,你怎么不反思反思是不是你身体不行?”
靳昀听到司马肆说他不行,龇牙扑到司马肆身上,揪着他的脸皮:“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
司马肆拎小鸡般把靳昀扯了下来,猛地想起来女神给的蛋糕他放了半个月了。
“怪不得。”
靳昀凶狠地扑腾了两下:“放老子下来。”
司马肆把他拎回床上:“烧烤没毒,蛋糕有毒。”
靳昀趴在床上流下了悔恨的眼泪。
司马肆桀桀笑:“老子放了半个月没舍得吃,让你馋。”
阎曜从外面推开门。
靳昀拉住阎曜衣服,也顾不上问他曜哥为什么不接他电话,先告状:“曜哥,司马肆抽了我专门给你留的烟。”
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一脸伤心欲绝不可置信。
司马肆高低给靳昀颁个奥斯卡小金人,真能演。
司马肆把从桌上顺手顺走的那两包烟往兜里塞了塞:“我就没见过他抽细烟,吃了我女神给我的蛋糕,我抽你两包烟怎么了,啥时候变成小气鬼了?”
说完还给他了个抽后感:“这烟太淡。”
阎曜眼眸漆黑,凝着司马肆:“抽了几根?”
“三根。”
看着阎曜摊开的手掌,司马肆愣了愣:“干啥?”
阎曜抬眼:“烟。”
司马肆把兜里没开封的那包还给阎曜。
阎曜揣自己口袋后,又摸走了司马肆兜里开封了的那包。
司马肆摸了摸自己被门撞到的鼻尖,提着手里三天换洗的内衣咬了咬牙。
靳昀害他。
没说这烟不能抽!!
靳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热烈庆祝司马肆喜提驱逐宿舍三天。
哈哈哈哈哈哈……
“绝了,这是什么人间绝色,这身材,这腹肌……”
“裤子就要这种要掉不掉的感觉,时愿,你太懂我了!!!呜呜呜,好绝。”
“对,衣服撩起来擦汗的感觉好欲,啊啊啊啊,好爱!”
“喉结的这滴汗太细节了,时愿,你偷偷画了多少这样的小人,告诉我,我全买下来!!!!”
舒灿无奈地把英文翻译的工作放了会,起身接了杯水。
林诗落终于找了组织。
只勾勒了线条的脸让林诗落小小地失落了下:“我还期待着你画一张神颜当手机壁纸呢。”
中午吃完饭,林诗落拿平板看漫画,吐槽了句还不如自己画。
时愿正好做完昨天教授布置的作业,她看了会儿那篇动漫,对林诗落的吐槽很能理解。
主角的人像确实塑造的太丑,身材也太弱鸡。
动笔前也是兴起,习惯性在空白处留下自己的名字。
这种画她们之前也经常会在宿舍画,有时候画漫画人物可比谈恋爱有意思。
她把平板给林诗落:“你自己看着画。”
林诗落保存后鬼使神差想到了阎曜。
这不配个大佬气质的脸太说不过去了,说干就干。
想到阎曜,她的电动车靳昀还没还回来。
时愿接收到林诗落的目光,打开手机给阎曜发了条短信过去。
时愿拆开一包薯片,翻了翻朋友圈。
原身的朋友圈都是精修图,美食、自拍、还有各种探店打卡旅游风景照,时装秀和音乐会的视频也很多。
偶尔也会秀一秀自己画的画,时愿看得还挺有劲。
区别开原身和她自己后,她是以一个陌生人的角度去看原身的这些动态。
在看到那些仅自己可见的感情宣泄后,她真的很感谢原身设了仅自己可见。
恋爱脑要不得,还有这些阴暗的小心思姐妹,咱们别写出来啊,看得时愿起了一身鸡皮疙蛋。
删完这些,时愿呼出一口气。
眼睛干净了。
退回微信主页。
我通过了你的朋友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奶茶店。
时愿本来还莫名,看到图片上的电动车意识到这是靳昀的微信号。
原身啥时候加过靳昀,靳昀现在才同意。🞫լ
想通这点,时愿准备喊林诗落去拿车。
林诗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贼兮兮地捧着平板,面部表情有些诡异。
时愿凑过去。
林诗落手一抖,差点把平板丢在地上。
“这大反应,你——”
在看到漫画人像被赋予了阎曜的眼睛后,时愿给林诗落竖起了大拇指。
看着胆儿小,色心起来的时候胆子有熊胆那么大。
“唔,愿愿,你去帮我拿车,我把这个画完,这没画完跟拉——”
时愿捏住林时落的嘴巴,林诗落撅着嘴巴去亲时愿的手。
时愿披上大衣,把扣子扣好:“看你可爱才给你去拿车。”
林诗落笑得摇头晃脑对时愿比心:“我一画完就发你。”
好东西,好姐们当然要一起分享了。
嘿嘿嘿。
林诗落把原稿发给时愿的时候,她刚好走到奶茶店。
手机里的脸和现实中阎曜的脸重合后,她被赶时间的学生撞了下。
手机好巧不巧掉在了地上。
屏没事,她有事。
阎曜漆黑如墨的眸子毫无温度的从地上移到时愿脸上。
女生带着慌乱还有瞬间红了起来的耳朵让阎曜有一瞬间失神。
“你听我解释!”
阎曜手里松松散散的地捏着林诗落挂着绿色恐龙挂件的车钥匙,他弯腰捡起手机眸光晦涩不明。
时愿觑着他的脸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我说不是我画的你会信吗?”
阎曜看着留白处的名字挑了下眉。
“这个时愿是隔壁服表系的。”
随便扯了谎,时愿伸手想把自己的手机抽了回来。
没抽动。
她再抽。
天幕倏然一白,一道刺目闪电划过,瓢泼大雨冲刷在脸上,视线迷离,时愿心脏骤被人捏住。
被抽回来的手机直直的掉落在地,这一次,屏幕碎开,像爬满了的蜘蛛网。
骤雨突至,电闪雷鸣。
时愿只觉呼吸困难,几乎是下一秒耳边不停充斥着男人恶心的声音。
“锁修好了,外面下着暴雨,我就在这里待一会而,一会儿就走。”
“别那么提防叔叔,叔叔的女儿也和你一样的年纪……”
“这大雨天的你能跑到哪儿去呢?”
无形的酒味和恶臭味袭裹着她,时愿弯腰吐了出来。
雷雨交加的夜晚,漆黑的房间,被抓住的手腕,被锁住的房门。
差一点,差一点。
如果不是从三楼跳了下去,她可能就毁在了那个衣冠禽兽的房东手上。
黄豆粒般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阎曜身上。
他看着缩成一团的时愿。
女生咬着指骨,颤着睫毛,身体一阵阵战栗。
头顶被一片阴影笼罩,时愿没有抬眸。
意识逐渐清晰,她闭了闭眼,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视线模糊。
阎曜弯腰抱起时愿。
雷声轰鸣,时愿清晰地到了阎曜的声音。
“别怕。”
时愿听见这声别怕心尖颤了一颤。
雨珠让她睁不开眼睛,这样温暖的怀抱,是穿书前,是那晚她一直在祈求的。
她不奢望有人能拉她一把,如果有人跟她说一句别怕,她就已经很感激了。
那个夜晚,无尽的寒冷,无尽的黑暗。
无处可去孤立无援,她甚至想过,不若就从桥上纵身一跃。
这样一切都会结束。
可最后,她选择了躲在桥底。
第二天,她撑着一口气去了警局。
坏人没有得到严惩,她被房东的妻子和孩子赶了出去,甚至反咬一口说她勾引她丈夫。
那以后,只要是雷雨天,她都会应激。
阎曜看着怀里女生如同被困的小兽发出呜咽,掌心抚过时愿背脊。
一下一下,轻而缓。
时愿紧紧的环住阎曜的腰,很用力很用力的收紧。
衣料在掌心硌出痛感。
莫宸有些不敢置信,下意识的看向被阎曜抱在怀里安抚的女生。
最终落在了阎曜面无表情的脸上。
即使再震惊,现在这情景也容不得他说些什么,开了门,示意阎曜赶紧抱着人进来。
莫宸衣服和额头上的头发也沾了水珠,他就这么看着阎曜单手从兜里摸出耳机然后塞到女生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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