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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世界都会瞎(桃花如昨)


想了想,以作者手速,日三是最保险的,偶尔加更,四月目前的事情忙完,会改成日六
对了,请大家看看我的预收嘛,里面有一篇综武侠一个清穿,大家可以看看感兴趣不,我其实比较心水那篇清穿的,名字叫《重生的阿哥们似乎都被我前世攻略了》
综武侠的那篇叫《最惨主角模板加载中》,主角很惨,但她是满级大佬归来。

倚天情长
灭绝师太冷哼一声,睁开眼,对周芷若道,“芷若,回来,我峨眉派行得端坐得正,绝不与邪魔歪道同流合污,就算被鞑子砍头,也不向魔教摇尾乞怜。”
峨眉弟子听到师父这样说,一个也不觉得诧异,灭绝师太就是这样嫉恶如仇,性又刚直,绝无法接受被魔教救助。
代真面上吹着冷风,想到张无忌冒着生命危险潜入寺中,却被人如此侮辱,心头的怒火再也压不住,她“霍”地转过身,冷声道,“老尼姑,你倒是会慷他人之慨,你一个人的命不算命,难道此处二三十位峨眉弟子的命也不算命吗?你想死,可以出去找一个无人的地方,自个挂树上吊死自己,何必非得拉着这么多人陪葬,他们的性命是父母给的,不是你!世人常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见师父地位如何崇高,可有些人,却德不配此盛赞。”
周芷若一脸惊色,忙拉住代真的袖子,喊道,“杨姑娘!”
众多峨眉弟子也纷纷站起来,怒视代真。
君辱臣死,同样,作为师父的灭绝师太受辱,她的弟子们若平常视之,就是不孝。
一向刚烈的灭绝师太却无甚怒容,她平静地看着代真,道,“你在怨我!”无人看到,她蜷缩在衣袖中的右手微微颤抖。
代真冷笑,道,“我何止怨你,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你,为母报仇,可我为什么没有动手,你也该知道。”
灭绝师太强撑直脊背,不屑道,“是你母亲自甘堕落,还和那魔头杨逍生下两个孽种……”她话音未落,眼前一花,整个人便被扼住脖颈。
代真飞速闪身到灭绝师太面前,左手呈爪状扣在她的咽喉处,而后者竟无丝毫还手之力,这纵然有十香软筋散的缘故,可灭绝师太眼力如何毒辣,代真这瞬间的爆发力,便是她全盛时期也做不到。
“啊!”
“杨不怨你干什么!”
“杨姑娘,你消消气,师父也算是你的师祖啊。”
峨眉弟子们或焦急或暴怒的声音在四周响起,代真恍若未闻,一点点地逼近灭绝师太,整个人如出鞘的利剑,锋锐不可挡。
“老尼姑,今日这话我只说一次,日后不要让我再从你的嘴中听到我母亲的名字,我可以不杀你,却能废了你!”
灭绝师太浑身都颤抖起来,眼中溢出浓浓的害怕与后悔,她害怕,峨眉派如今全靠她撑着,若她倒下,峨眉众多女子日后在江湖中难以立足。她也后悔,若早知道晓芙的这个女儿于武学一道如此有天赋,当年做事定然会婉转许多。
有了这个人,峨眉派便能跻身江湖一流门派,与少林武当平分秋色,而不是仗着郭大侠余荫和倚天剑之利,勉强得到他人尊重。
如今呢?倚天剑被鞑子郡主夺去了,峨眉精锐尽数被捕,中原武脉几要断绝……
张无忌在外担忧地看着,轻轻地唤了一声,“不怨!”
周芷若急得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既为恩师挂心,又被代真这突然的爆发吓到,片刻后,她见代真和灭绝师太僵持着,鼓起勇气,走过去,拉着代真扣住灭绝师太的胳膊,哀求道,“杨姑娘……”
代真没有为难她,也没有杀灭绝师太的打算,顺势松了手。复转身回到窗边,叮嘱道,“无忌哥哥,夜间风越来越大,你立在塔外也不安全,还是尽早回去吧,范右使会设法去见你的。”
张无忌犹豫着,看向她的目光中盛满了担忧,代真的表现叫他想到光明顶之战时,面对逼死父母的武林众人,他内心也满满都是恨意,又为了化解明教和六派之间的矛盾,不能真的伤了他们。心中煎熬难捱,无可与之言者。
“不怨妹妹,你还有我。”憋了半天,嘴拙的张无忌只想出这么一句安慰的话来,其实他心中满满的怜惜与同病相怜的伤感几乎要溢出来,却觉得什么话都太轻了。
代真朝他笑一笑,“嗯”了一声。那笑容让张无忌想起,代真初失明的日子,惶惧不安,走到哪里都必要抓着他的衣角,他那时也这么安慰她。
张无忌的心蓦地安静了。出谷以来身上的剧变,看似他愈来愈好,愈来愈沉稳,每次众人落在他身上赞赏的目光,外公舅舅那骄傲的眼神,时常教他觉得恍惚,灵魂分出一半来,飘在半空看着他整顿教务、统领群豪,这些都让他不安,这个人是他吗?他的心灵还停留在那个父母双亡的小无忌身上,精神已被迫长大。
只有再见到代真,他才觉得,他还是原来的那个自己,还要保护这个拉着他衣角的小妹妹,一辈子。
“你不要担心,我这就回去,等到时机成熟,就亲自来接你。”张无忌看了一眼牢室中将灭绝师太围拢在中央的峨眉弟子,道,“不怨现在很厉害,无忌哥哥要给你一个奖励。”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油纸包拆开,从中捻出一块糕点,喂给代真,“这是我白日用午饭时,看到一个小姑娘吵着要吃的,想着你,就买了。我尝过,太甜了,不能多吃,剩下的我都给你留着。”说着又小心地把油纸包起来。
代真鼓着脸颊,心里感动,又想,我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反正不会是明天,也不会是后天,等我出去后,你就是想喂我,我也不吃。
塔外又有守卫举着火把巡过,张无忌整个人蹲在飞檐上,正好处于那些守卫的视角盲区,这么远,塔又高,守卫很难发现这里有一个人。
等那些人过去,代真又催促道,“无忌哥哥快回吧,你再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
张无忌真的抬头去看月亮,道,“还早呢。”
“那你总不能,站在这儿不走了吧。”代真反问道。
张无忌不情愿地四处看了看,道,“那我回去了。对了,杨左使也快到大都了,他是专门为了你来的,不悔妹妹也想来,可她……武功不太行,我怕她被敌人抓到,就没答应。”
代真别扭了一下,“哦”了一声不说话。
张无忌又道别,“那我就先走了。”留恋地看了一眼代真,才转身一跃而下。
待到从万安寺的墙上跳出去时,张无忌才想到,应该再去瞧瞧武当的师伯师叔的,可现在是真的快要天亮了,他只能飞速奔回分坛。
次日,张无忌看到油纸包起来的糕点,似乎想到什么,夜间便再次去了万安寺。
代真已识得他的动静,走到窗边等待,本以为是外面发生了什么变故,鼻尖却嗅到一股香甜的气味。
“我突然想到,这点心不能多放。”张无忌尴尬地解释道。
“所以你为了送点心,又一次夜探万安寺?”
不知为何,代真平板的语气叫张无忌感受到一丝尴尬,“也、也不全是为了送点心,我还、还想要去看看大师伯他们。”
“宋大侠应该过得不错,也许从这里离开后,还会胖几斤也说不定。”代真说得是实话,赵敏关押这些武林人士,其目的就是为了收服他们为朝廷办事,虽然因为王保保的意外,她目前还未有精力付出行动,但并不在明面上难为他们,伙食很好,这些人在塔中又不练功……
不过有时候,别人说的再好,也不如亲眼见到放心,“他们就在楼上,你若是担忧,就去瞧一眼。”
张无忌还真上去了。
他走后,代真摸了一下藏在袖中的两个纸包,犹豫是否要交给张无忌,她现在无法完全确定哪个是解药,若这么交出去,明教的人为稳妥起见,定然会再找人试药。
想到这里,代真打开其中一个纸包,用手指点了一点药粉,徘徊再三,吃了进去。
药粉甫一入口,便溶解在唾液中,又沿着经脉蔓延开来,代真只觉得内力瞬间就空了大半,片刻后,她给自己把脉,发觉除了内力大减,身体无其他症状,试着运行心法恢复内力,却觉经脉滞涩,余下的那些内力也如死水一般无法调动。
大约过了一刻钟,代真又服下另一种药粉,运行九阳神功,这次经脉滞涩之症大减,内力缓慢地恢复。
张无忌下来时,代真将手里的两个纸包折成了不同的形状,一个三角,一个四角。
“诺,这些药给你,三角的这个是十香软筋散,四角的这个是其解药,应该会对你后续行动有些帮助。”
张无忌接过来,放在鼻下嗅一嗅,奇道,“这两种药溶于水都无色无味的,你是怎么分辨出来的。”
代真就将自己嗅觉灵敏的事讲给他听,“……因而,这药不是没有味道,只是它味道太淡了,多数人闻不到。”
张无忌是完全信任她的,当下就笑道,“不怨的小鼻子这么灵,不知道和小狗比起来,哪个更厉害?”
代真不爽地打了他一下,“怎么能把我和狗比呢?就算狗狗嗅觉比我厉害,你能让它告诉你,这两个各是什么味道吗?”
惹怒了代真,张无忌又做低附小地讨饶,“是我的错,我言语不当,我才是那个小狗。”
二人声音压得很低,没有内力的峨眉众人只当他们在商量怎么从鞑子手中救人。
“若这些药粉不够用,你就叫范右使再盗一些来,我可以将它们分辨出来。”代真叮嘱道,“千万不要觉得下药的手段不光彩,这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在法制崩坏的时代,代真给自己的底线就是这句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又时刻牢记,要网开一面,因为很多人已伤害不到她。

倚天情长
元朝建立以来,蒙古人便不断征战,铁骑甚至到达万里之外,其疆域之广,历朝均不能及。
来大都朝贡谒见者,不知凡几,多都是黄发碧眼之辈,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只是这几日,大都城内的氛围并不好,那些鞑子兵大摇大摆的骑着马上街,不知哪两队起了冲突,相互看不顺眼,就提着刀,一通砍杀。
街上没什么百姓,偶尔匆匆过去一两个人,吹过的风都带着一股肃杀的味道。
杨逍已于前日带着天地风雷四门百余精锐分批伪装进了城,就在今日,去通知六派提高警惕的韦一笑也到达大都。
明教在大都的分坛,以客栈作伪装,后面连着的一条巷子数十家民居,都是他们的地盘,民居下方又在土中挖出二十余间屋子,北方叫窟室,分坛集会便在此举行。
如今,张无忌、杨逍、韦一笑、五散人并一些中层齐聚窟室,商议何时发动攻击。
“……掌管汉军队的几个将军已经秘密结盟,这几天频繁挑衅察罕帖木儿旗下小队,他们似乎已经断定,察罕帖木儿失势了。”张无忌道,他在桌子上铺了一张大都地图,上面标注着各个军队驻扎营地及防守范围。
杨逍道,“这不奇怪,鞑子朝廷的权利本来就由那些权臣把握着,这些权臣甚至能左右皇帝的废立,曾经有二十六年时间废了三十六个皇帝。这些权臣也早就看察罕贴木儿不爽,毕竟蒙古最精锐的军队就是他治下的。”
“这老察也是窝囊,要是我周颠有这么多兵,谁敢冲我大声嚷嚷我都得给他点颜色瞧瞧,你看他这几天那个、那个怂样儿,还元帅呢,他手下的兵都比他有骨气。不过这元朝的皇帝还真没什么当头,那野地里长的草都一岁一枯荣呢,他们还没草的命长。”周颠手舞足蹈,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彭莹玉点头道,“周颠这话说得对,蒙古人来自草原,他们习惯了掠夺,根本不会治理国家,连朝廷的赋税都高价包给了商人,商人重利,可不就死劲儿地剥削百姓。这察罕帖木儿也是越老越没有冲劲,就等着他儿子接手他的位置,血性都被磨没了,蒙古人都跟狼一样,先前那么一试探,看到这察罕帖木儿爪子都被磨平了,接下来肯定就会扑上去。”
“那这么说,现在时机成熟了?”韦一笑道,“这几日兄弟们都缩在家里,出不去,消息也难以传播,我怕迟了,万安寺那一伙儿人会被冲进去的鞑子给剁吧剁吧,到时候咱们还救什么?”
韦一笑的担忧不无道理,这几日,察罕帖木儿手下将领的府邸都被人洗劫了,目前还未死人,府中却被劫走不少女眷,这只是刚开始,其他权贵对汝阳王府的试探,接下来,汝阳王府若仍一味示弱,场面定会一发不可收拾。
周颠啐了一口,骂道,“什么汝阳王,那就是个软蛋王,过去打我们的时候倒是威风,现在被自己人一打,怂了!要有人敢这么欺负我们明教的兄弟,看我不把他打的肠子都掉出来。”
赵敏此刻也因为此事焦头烂额,被洗劫府邸的几个将军来向汝阳王和郡主诉苦,嚷嚷着要打回去,父亲却坐在上首不说话……
“……我们知道,郡主手下有不少能人异士,也不需多,借给属下几个,给那些狗娘养的一个教训!”正说话的这个将军吊着胳膊,显然在之前的冲突中受了伤。
又有人帮腔道,“王爷,这是把我们的脸往地上踩啊,想当年,在草原的时候,咱们的帐篷都搭在一处,有人敢犯,那呼啦啦的就上去一群,哪个部落敢怂,分给他们的必定是最贫瘠的牧场。”
察罕帖木儿沉着脸,紧紧握着右拳,缓缓吐出几个字,“今时不同往日。”
“什么今日往日的,王爷,德席勒就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仗着自己是皇帝的亲叔叔,是孛儿只斤家族的人,就来抢我们的财宝和女人,我们可不是汉人那些软脚羊……”
“闭嘴!”察罕帖木儿右拳狠狠砸在桌案上,震得桌子上放着的茶杯都跳了一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孛儿只斤家族不仅是草原的骄傲,如今也是天下的主人,怎容你如此不尊重!”
他这一发火,会客厅中立时静得落针可闻,他又道,“今日这事,我会奏明皇上,请皇上定夺,你们先回去等消息。”
吊着胳膊的那个将军还想说什么,却被人拉住胳膊,七八个蒙古大汉憋屈地行了礼告退。
刚走出汝阳王府的大门,将军就问拉住自己的那个人,“你刚刚干嘛不让我把话说完,元帅不知道被什么人挑唆的当了缩头乌龟,还说要让皇上定夺,那皇上管什么事儿啊,整日就知道吃喝玩乐。”
那人道,“没有人挑唆,元帅是自己中了汉人的毒,学汉人那一套君啊臣啊的,我们草原上的部落,当然是以武力决定一切。元帅想听皇上的话,但你得听元帅的话,我要不拉你,你今日指不定还得断一条胳膊!”
几人走后,赵敏担忧地问察罕帖木儿,“爹,哥哥那里还没有消息吗?”
察罕帖木儿疲惫的摆摆手,道,“我明日再去求见皇上。”
另一边,张无忌也同意尽快营救万安寺众人,明教弟子只能得到一些表面的情报,朝廷内部的暗潮汹涌,以及那些贵族的眉来眼去,他们都无法探知,及早营救众人,也防止后期大都情况有变,他们被包了饺子。
“这样,赶早不赶迟,咱们后日凌晨行动,明日一早,就得把兄弟们派出去,万安寺被关的六派中人有二百多个,至少得找到百匹好马作脚力,规划好逃走的路线。”张无忌征询地望着众人。
杨逍率先道,“教主,离万安寺不远的地方有一处鞑子的驻军,其中有五六百个骑兵,找到一百多匹马是没有问题的,鞑子的马匹比我们汉人的好多了。”
韦一笑跟着道,“教主,不怨丫头不是帮我们分辨出那十香软金散及其解药吗?您可以将十香软筋散交给范右使,叫他把药下在驻守万安寺的几个高手酒菜内,属下呢,就带着解药上塔去,帮助塔内的群豪恢复内力,等时机到了,您再带着兄弟们从外面攻进来,咱们三管齐下,里应外合,一定搅得那万安寺翻天覆地!”
“好!好主意!”在场的明教高层无不赞叹有加,心想到底是蝠王。
阳教主失踪后,明教最有潜力作新任教主的就那么几个,光明左使杨逍、青翼蝠王韦一笑还有目前镇守总坛的白眉鹰王殷天正。当时杨左使留守总坛作了代教主,白眉鹰王另立门户成立了天鹰教,只这位韦蝠王,除了吸人血及卓绝的轻功外,似乎无甚出奇的,今日见识了他的智谋,在场一些弟子才觉心底疑惑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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