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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色有毒(一碧榶榶)


“妾身……妾身……”颜心悦哭得浑身直颤,也不知道是哭太狠了说不出来话,还是没有证据而无话可说。
景小玓看着他们。
除了腹诽颜心悦绿茶般的姿态外,同时也在暗戳戳研究夜迟瑟的反应。
这男人还算是有点主见,没被绿茶女哭唧唧的样子带偏。
不过绿茶一个人哭唧唧,着实有点冷清。而且她该骂的话都骂了,这会儿有点词穷,光站着看热闹实在有些尴尬。
她眼珠子快速转动,随后往地上一蹲,抱着膝盖也哭了起来,“太子,你叫我过来就是看你们夫妻吵架的吗?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如此被人针对?明明你可以放我离开的,却偏偏要把我强留在这里,然后任由你的家眷误会,凭什么啊?人家清清白白的,被你们这么一弄,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哭嘛,谁不会似的!
她在二十一世纪待了一年多,啥电影、电视剧、短视频没看过?
她这几日住在太子府,卧房还就在夜迟瑟的隔壁,她这声‘清清白白’在旁人听来绝对是可笑的,可夜迟瑟却是再清楚不过,他们之间绝对清白!
就算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那也是他别有用心。
所以,同样的哭诉委屈,景小玓的委屈便显得更真实、更真情……
“够了!”他一声冷喝,眸光却是凌厉地瞪着颜心悦,“本宫的太子府,还没人敢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颜华阁的人禁足三日,你好生整治,若让本宫替你彻查,你这颜华阁的人一个也别想留!”
换言之,如果让他来查,他不会费时费力去做这种事,只会把这颜华阁的人全部处决掉!
但看在她的面子上,他没有赶尽杀绝,给了她自查的机会。
而且只许自查颜华阁的人。
他这番话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认可了景小玓是清白的。
颜心悦病恹恹的脸色更是苍白得吓人,哭声戛然而止,但身子却颤个不停。
不仅仅是她,还有屋子里众多丫鬟,无不是满脸惊恐。
别人不知太子的手段,难道她们会不知?
太子平日里虽然不太过问内院之事,可真要过问起来,那绝对是要见血的!
“还蹲着做什么?走!”夜迟瑟瞪了一眼蹲在地上哭得很是委屈的女人。
“……哦。”景小玓抬头看了他一眼,赶紧起身,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小跑着跟他离开了颜华阁。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颜心悦肺管子都快气炸了,抓起枕头便朝一名丫鬟砸过去,“没用的东西,都给我滚出去!”
丫鬟们心知缘由,早都恨不得躲起来了。面对她的怒火,一个个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从颜华阁出来后,景小玓虽然没再哭了,可边走边叹气。
随着她步子慢下来,走在前面的夜迟瑟脚步顿下,转头冷冷地盯着她,“叹何气?你没做过的事,有何可怕的?”
景小玓强忍下怼他的冲动,认真与他说道,“太子,我没怨谁,也不怕什么,但今个颜侧妃这事却是提醒了我,我跟你走得太近了。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虽然我们自己知道我们之间没什么,但别人会误会啊!我们可以不在乎旁人的想法,但不能不在乎颜侧妃的感受,你说是不?”
“在乎她的感受?”夜迟瑟浓眉蹙紧,“本宫为何要在意她的感受?别说我们没什么,便是本宫娶你为妻,她也无权过问!”
“啥?娶我为妻?”景小玓差点被他的话吓得跳起来,赶紧摆手,“太子,这可是要我命的事,你可别乱说哈!”
“要你命?”夜迟瑟朝她走近,突然长臂一伸将她腰肢搂住,沉沉的眸光凝视着她又惊又怕的样子,“你做了本宫的太子妃,谁敢对你不敬?”
景小玓被迫贴在他身前,腰间的力道、陌生的男性气息、以及那不苟言笑冷峻无情的脸庞,突然间像是有一道无形的闪电劈在她天灵盖上,让她猛然间冒出个想法,脱口惊问,“太子,你不会看上我了吧?”
没想到夜迟瑟听她这一问,冷硬的唇角微微勾勒,“是又如何?”
天雷滚滚,景小玓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快被炸焦了!
这啥狗血情况?
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的!
他们才认识几天啊?一国太子,连她背景都没了解清楚,就敢说看上她要娶她?他们这里娶妻有这么随便吗?
回过神,她掰开他的手臂,退开两步,冲着他嘿嘿一笑,“太子,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何况你是一国太子,娶妻更要慎重。俗话说,娶个好女人旺三代,娶个坏女人害三代,像你这样的身份,应该娶个门当户对对你宏图大业有帮助的女人,我这种只懂混吃混喝的女人真的不配做什么太子妃。”
夜迟瑟盯着她道,“有人告诉本宫,你命格非凡,是难得的旺夫命。”
景小玓听得一头黑线直下,“你哪听到的啊?太子,当今社会,大多数人思想愚昧,你可别听信那些妖蛊之言。何况‘旺夫命’这种话,更是可笑至极,我现在这个样子,比要饭的好不了多少,旺哪门子夫?”
夜迟瑟盯着她的眸光,由深沉变得复杂,“之前本宫也不信,但你无端出现在本宫府上,且又有神仙赠予的宝物,本宫觉得,那卜卦之人所言非虚,且他所示之言悉皆应了验。”
景小玓越听越忍不住扶额,“太子啊,你一个大好的上进青年,怎么能听那种破旧的迷信之言呢?我真的不配啊!再说了,我早就发过誓,这辈子终身不嫁。我志向不在相夫教子,只想在这个世上当一条无忧无虑的咸鱼。”
“为何不想嫁人?”夜迟瑟猛地靠近她。
景小玓感觉到他强大的气场,下意识地猛退,始终与他保持着两步远的距离。
触及到他那双冰冷的眸子,她有些怕,但涉及到终身大事,她又鼓足了勇气,直言道,“太子,我感谢你的抬爱,也敬重你的坦率,所以我也没必要骗你。既然你要问原因,那我便如实说了吧,我受过情伤,而且不是一般的伤,十年真情所付,换来的是一场背叛和笑话。如果不是景姐姐,可能我已经自挂东南枝了。如今我好不容易从情伤中走出来,我是绝对不会再为任何男人动心的!”
她之所以把话说得如此重,就是想让他彻底死心,别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要不要谈恋爱是一回事,就算哪天她想谈恋爱了,对象也绝对不会是他!
毕竟她没有抢别人男人的癖好……
“受过情伤?对方是谁?”夜迟瑟眼神瞬间又冷又厉,连语气都带着明显的怒意。
“无可奉告。”景小玓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说这些,只是想让他打消某种念头,而不是揭开自己的伤疤让人观赏!
但她不知道,她这些话非但没让夜迟瑟打消占有她的念头,反而还激发了他心中的怒火。
“安狄!”
“殿下?”安狄在远处听着、看着,此时被召唤,头皮都是麻的。
“务必让人查清楚,景小玓曾经喜欢过谁?找出那人,本宫要他首级!”
“是!”
回到卧房,景小玓连脚都没洗,倒头就睡。
初来这里时,她对夜迟瑟感到害怕。可经过颜心悦污蔑后,她心中泛起的恶心比害怕还多。
先不说夜迟瑟对她有没有想法,就算没有,他的那些女人也会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去了一趟二十一世纪,她都差点忘了大家世族中的腌臜事了。何况还是太子府,这腌臜程度可想而知。
这一晚,她想了许多种逃离的方法。
可惜都被她否决了。
她还在睡梦中,房门被人拍响,她带着一脸惺忪去开门,就见门外站着一名丫鬟,对她说道,“景小姐,皇后娘娘有旨,让你即刻入宫。”
瞬间,她瞌睡全无!
甚至大脑有些激动——
机会来了啊!
“请稍等,我这就去梳洗!”
夜迟瑟回府,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把景小玓叫去他书房,准备继续把玩她的那些神奇宝物。
丫鬟回道,“禀太子,皇后娘娘一个时辰前差人来将景小姐接走了。”
“什么?!”夜迟瑟神色瞬沉。
安狄忍不住问那丫鬟,“皇后娘娘派来的人可有说为何要见景小姐?”
丫鬟摇头,“奴婢不知,也不敢过问。”
夜迟瑟冷声下令,“安狄,备马!”
“是!”
就在安狄准备离开时,一名侍卫焦急的朝他们跑来,“启禀太子,不好了,景小姐不见了!”
这消息让夜迟瑟脸色更是冷到吓人。
安狄代问,“发生何事了?景小姐不是被皇后娘娘的人接走了吗?”
侍卫禀道,“宫里的余公公是把景小姐接走了,可是在半路上景小姐说要为皇后娘娘挑选礼物,然后便进了一间铺子。余公公在铺子外等了小半个时辰都不见景小姐出来,于是进到铺子里寻人,可谁知铺里的人说景小姐早就从后院离开了!余公公刚来太子府向门房询问景小姐是否回来,听说景小姐未回之后便赶着回宫向皇后娘娘复命了!”
安狄下意识地朝自家太子看去,果不其然,只见自家太子那脸色就像在冰窖里被冻青了一样,他猛地一哆嗦,都不等吩咐便朝侍卫下令,“召集人手,哪怕掘地三尺也要将景小姐找到!”
红薯地里。
夜色皎皎,听着四周只有虫鸣鸟叫之后,景小玓才刨开厚实的红薯藤将头探出。
她一路狂奔出城,可又害怕被夜迟瑟追上,于是她果断选择先找个地方躲起来。但她又怕夜迟瑟挨家挨户的搜查,于是便躲在了一块红薯地里。
而且她运气好,在地里找到一处坑,她躲在坑里,用红薯藤盖住,还在坑里睡了半天。
爬出坑以后,她还不忘在地里刨了两只红薯,打算在路上充饥用。
而另一头——
夜迟瑟一面派人在京城中搜寻景小玓的踪影,一面亲自带人追出城。
一口气追出城外三十里,安狄突然对他说道,“太子,以景小姐的脚力,恐怕跑不了这么远,我们是否回头再仔细找找?”
夜迟瑟勒马停下,抬头看了一眼即将变黑的天,泛着寒芒的眸子闪动过后,突然指着不远处的山下令,“让人在山脚扎营,严守路口!”
这是去往大蜀国的方向,而此山是必经之地,那女人跑不了这么快,但她若想回大蜀国就必须从此过……
他要看看,他亲自守着,她能怎么跑!

第201章 逃跑失败
景小玓一路往大蜀国的方向而去。但她不敢白天行动,基本上都是夜间赶路,天亮就找个坑啊洞啊躲起来,实在饿了就到路旁的村子里讨口吃的。
而她这样走走停停,四天才临近夜迟瑟扎营的山脚下。
傍晚时分,她在跟一户村民讨吃的时候听说前方山头封了路,而且不少士兵在那安营扎寨好几天了,她吓得猛打哆嗦,心里不停地问候着夜迟瑟的十八代亲戚。
跟她说话的是一名农妇,见她哆嗦,以为她是冷着了,便说道,“姑娘,要不进屋里暖暖吧?我家那口子正好今晚不回来,我瞧着你也怪可怜的,不如今晚就在我家住下。”
说起可怜,景小玓眼眶里便包满了液体。
她从出生到遇见夜迟瑟之前,何时受过这种罪?即便曾经眼瞎险些因为渣男误了终身,可不管在哪里,她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娇小姐。可现在呢,她头蓬垢面、衣衫褴褛、餐风露宿……
“姑娘,你怎么了?”将她不动,农妇唤了她一声。
“大姐,谢谢你,我身上脏,就不打扰你了。”景小玓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转身便跑出了村子。
此时,在山脚下的营帐里——
城内每日都会传来搜查的消息,但无一都是让人失望的。
看着自家太子一日比一日更加冷硬的脸色,安狄心里也抓急得很,生怕自家太子耐心耗尽好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事。
“殿下,您再多等两日吧,属下觉得肯定有所获的。您想想,景小姐的随身物件都在太子府,她身上又没银钱,就算躲起来又能熬多久呢?”
夜迟瑟捏着拳头,他料定那女人没跑远,但这都四天四夜了,如果她要回大蜀国,就算是爬也该爬到他面前了!
“殿下,您今个一天没吃东西了,属下让人烤了只野兔,要不您尝尝?”安狄又关心地哄道。
夜迟瑟正要开口,突然一名侍卫匆匆跑来,在帐外急声禀道,“启禀太子,景小姐找到了!”
闻言,夜迟瑟双眸一抬,下一刻拔腿便奔出了帐外。
在离营帐数十丈外的草地上,女子蹲在地上,抱着双膝,将脸埋在膝盖上。夜迟瑟一想到她逃跑的举动便忍不住捏紧拳头,心里盘算着要用什么手段教训她,然而当看着她孤零零地蹲在地上时,他脚步不由地缓了下来,俊脸上的寒气也莫名地散了大半。
印象中,她似乎很喜欢蹲地上……
“景小姐……”安狄跟着跑出来,见景小玓蹲在地上,看清楚她此时的模样后,忍不住惊呼,“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景小玓一动不动,既没抬头看他们,也没开口应声。
安狄朝自家太子看了一眼,赶忙蹲到她身前,关心地问道,“你去哪了?你可知我们殿下找你找得有多辛苦?”
“安狄,理她作甚?回去!”夜迟瑟在他身后冷喝。
“殿下……”安狄回头,咧开嘴角,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望着他。
“她既然喜欢蹲在这里,那便让她继续蹲着吧!”夜迟瑟丢下话,带着一身冷绝的气息回了营帐。
安狄这下连一点笑都使不出来,只剩下哭相了。
他看出得来殿下对这位景小姐挺上心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至少他能肯定,这位景小姐入了殿下的眼!
可这景小姐不同于其他女人,其他女人对殿下都是主动讨好,可这位景小姐完全没有那些女人攀权附势的心思,殿下若是对她像对待其他女人那般,那肯定是不行的啊!
“景小姐,我们殿下不是不理睬你,他只是气你不告而别。景小姐,你这几日去了哪里,是不是遇上什么危险了?你要有什么难处,大可同我说,只要你不再偷偷离开,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我想回家……”景小玓眼泪簌簌而下。
“就这点事啊?”安狄立马咧嘴,笑着哄道,“你放心,我们殿下肯定会送你回家的!只不过你也知道,我们殿下身份摆在那,不是说想去大蜀国就去大蜀国的,你总得给他一些时日准备不是?”
他们殿下要娶她做太子妃,肯定要去大蜀国提亲,而这提亲自然不能空手而去。
更何况,他们皇后娘娘目前还反对这门婚事……
景小玓这一哭,就跟洪水放开了闸门似的,不但越哭越厉害,还越哭越崩溃。
最后,她哭着哭着还突然朝地上倒了去——
营帐里,面对夜迟瑟满身刺骨的寒气,军医都不敢正视他的双眼,只低头回道,“禀太子殿下,景小姐晕厥是疲累和饥饿导致,休养几日便无碍。不过景小姐的高热之症,依小的诊断,应是伤口引起的。但此处没有侍女,小的不敢为景小姐查看伤处……”
“你出去,用最快的速度准备好药!”不等军医说完,夜迟瑟便冷着脸下令。
“是!”
“殿下,属下这就让人把热水送来!”安狄很会看事,麻溜的退了出去。
简易的床上,看着晕厥的女人,夜迟瑟浓眉蹙得死紧。
眼前的她,真是可以说是又脏又臭!
身上衣裙已经看不出原色和花式了,全是泥和土。那一头怪异的披肩卷发,跟稻草窝似的蓬垢。原本白皙如脂的精致脸庞沾着泥土,被泪水一混合,就跟泥糊糊一样难看得吓人。
这还只是表面的……
没一会儿,安狄将热水和一套干净的男装送进了帐里,“殿下,属下就在外面守着,您有何吩咐再唤属下。”
等他一出去,夜迟瑟便坐到床边,开始检查景小玓的身体。
因为太脏的缘故,他也看不出她哪里受了伤,只能从衣物破裂的地方寻起。
当把她脱得只剩肚兜……
不,她身上穿的根本不是肚兜。
只是一点点布料,把重要的部位紧紧包裹着!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穿着,一时间眸光竟不受控制地变得火热,吞咽的声音在这安静的营帐中大得出奇……
好半响,他才回过神。触及到她愈加发烫的肌肤,他努力的将脑中那些冲动的念头压下去,认认真真替她检查起来。
如同军医说的那般,她身上有伤,而且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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