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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 (容烟)


这真的很艰难。
盛靖也恼道: “你和我娘是不可能的!我娘已经嫁人了,她很爱我爹!你才没有机会呢!”
说着说着竟然哽咽了起来,听上去还有几分委屈。
沈丹青的手腕转了转,抬眸风轻云淡的威胁道: “肚子不疼了?”
原本盛靖已经忘了这茬,但现在被沈丹青这么一提,他感觉自己的肚子又重新疼了起来,但现在他得护着娘亲,不能让自家爹头上有一片青青草原,是故他憋着一股气道: “才不疼呢!”
尔后他突然反应过来,眯着眼指着沈丹青道: “好啊你,我就知道果然是你!就是你在我们的饭菜里下了东西,这才让盛府上下开始……开始……”
后面的话说出来略显羞耻,盛靖竟找不出一个文雅的词来表达那个意思。
但大家都明白。
沈丹青勾了勾唇笑道: “哦?你说什么?我让盛家怎么了?纨裤子弟,说话要讲求正证据,你一言不合就如此污蔑我,我可以会生气的。”
“就是你!”盛靖道: “你怀恨在心,这才在我们的饭菜里下了药,别人还解不出来这世上会此本领的人有多少?除了你就没第二个!”
沈丹青看着他摇摇头,笑道: “纨裤子弟,你知不知晓有句话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虽然你对我的医术很肯定,但也不能就此污蔑我,我可是会生气的。”
“再说了,我怀恨在心?”沈丹青往前走了一步,直勾勾的盯着盛靖看,一字一顿道: “我为何要怀恨在心?你做了什么让我恨的事情吗?”
这话又抛到了盛靖这里,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沈丹青的手往他肚子上一戳,那个感觉又来了。
他必须得马上去净房!他捂着肚子的样子实在滑稽,沈丹青笑了笑,吩咐小厮道: “带盛公子去净房,免得在这里脏了大家的眼。”
“你!”盛靖话完没说还就跳了起来,几乎是一路小跑的跟着小厮去了净房。
他走后,院子里安静了不少,卫央突然觉得,自己和娘呆在这里也会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但她又很想听,如果事情进行到不可遏制的那一步,她还能劝一下师父,这样做是不道德的。
就在她犹疑之时,沈丹青看向她, “你为何还没走?”
卫央: “……”师父!千万不要做错事啊!
这事情可非同小可!千万不要坠入深渊!
她内心已经有千万句怒吼了,可只能淡然道: “徒儿怕师父病了,在此照看着。”
结果被沈丹青白了一眼, “你是觉着自己已经出师了?医术比我还好?”
卫央: “……”师父,你能不能做个人!在外人面前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她吸了吸鼻子道: “向来医者不自医。”
她如此坚持,盛夫人也道: “无事,便留在这里吧,正好我今日所说之事同王妃也有干系。”
所说之事?
卫央的第一想法是难不成盛夫人已经同盛国公和离,打算同师父再续前缘了?
这真的很危险。
————————
这是盛靖的赔罪,也是蠢作者的赔罪!
忘记更新了。

几人进了房间里,沈丹青和盛夫人这才聊了起来。
盛夫人似乎已经忘记了盛靖还在净房里提不起裤子来的事情,她颇为感慨道: “一别已是十八年,后来听闻过师兄盛名,却再没来拜访过,这些年来师兄过得可好?”
沈丹青道: “我这个性子,自是什么都好的。”
“翊儿呢?我也许久未见他了。”盛夫人道: “之前在街上见到过几回,长的和师兄很像。”
“帮这丫头下江南取采药了。”沈丹青道: “像么?我倒觉着和苑儿像。”
“都像。”盛夫人笑道: “翊儿是挑着长的。”
“你呢?”沈丹青道: “自打嫁进盛国公府后便没你的消息,竟是那纨裤子弟的娘?”
卫央: “……”师父您可真不会说话。
盛夫人像是已经习惯了他这种直白的说话方式倒也没介意,反而道: “让你看笑话了,这么多年没联系,也是觉着怕连累你,那个地方不太好。”
“这有什么笑话不笑话的。”沈丹青道: “盛国公府当初娶你的时候也是三媒六礼,八抬大轿将你迎进门的,难不成那盛鸿待你不好么?”
“好不好这得看怎么说。”盛夫人想起家里的那些事情就觉着糟心,也不太愿意和他说。
当初一嫁进盛国公府就和师兄们断了联系,那样繁文缛节的家里哪里容得下江湖儿女们的爱恨情仇,时日久了,在小佛堂里度过了小半辈子,心如死灰,对什么也都看得淡了,可没想到,如今看见师兄,还是会觉得热泪盈眶。
沈丹青给她递了块帕子过去, “哭什么?定是在那里过得不舒服,也亏得师叔不在,不然定能打断盛鸿那老匹夫的狗腿。”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除了没自由,其余东西都是随心所欲的。吃的穿得也都不缺,生了个孩子都不用自己管。”盛夫人苦中作乐般的说道。
沈丹青听她这话便了然了,甚至感叹道: “我就知晓,这孩子肯定不是你教养出来的,若是你教养出来的,师叔真得给他打断两条腿。”
“我师父近些年来还好么?”盛夫人道。
“云游四海去了。”沈丹青道: “当初你嫁人可气着他了,自那之后他也再不收徒弟,说是一个人落得个清净。”
忆及当日情景,盛夫人羞愧的低下了头,她当初也不想,哭过闹过,家人们也都无动于衷,那她也只能割舍一部分,她娘以死要挟,那她也只能割舍师父。
沈丹青也感觉自己说错话了,立马安慰道: “无事,这事儿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师叔定也不怪你,你还是大家疼爱的小师妹嘛。”
“舒鸣有愧。”盛夫人哽咽道: “这辈子都无法赎罪了,若是有下辈子,那便让我投个好胎,成为自由人,定是会好好跟师父学艺,同师兄们一样云游四海。嫁人这种苦差事,有一次便够了。”
“有苑儿的消息么?”沈丹青忽然问道。
舒鸣无奈的摇了摇头, “师兄,你还不死心么?”
“死什么心。”沈丹青道: “她当初就是和我闹脾气,定是被你伯伯关起来了,不然怎么会这么久都不出现?不就觉着我没法替你家带来利益么?”
舒鸣道: “我伯父此人……一言难尽。”
生在官家,谁都办法挑个如意郎君。
她嫁给盛鸿是逼不得已,姐姐舒苑同师兄情投意合,两人在已故的师伯牌位前拜了天地,后来入了洞房,正式成为夫妻。
之后还有了沈翊,但姐姐却被大伯给带回家,后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现在的舒鸣大概能明白舒苑的状态,那便是心死了。
后来姐姐也没嫁人,但大伯怕她给师兄通信,再也没让她见过姐姐。
天下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也不知这礼教是在迫害谁?这利益牵扯到最后又能得到些什么!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玩意儿,反而让有些人迷失了自己,譬如盛靖。
她的孩子才不是那种不学无术的纨裤子弟,若不是放到了盛老太太膝下,她定能教养出一个文武双全,温和有礼的好儿郎。
但现在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迟了,盛靖已经成了如今的模样,她能做的也只有及时止损。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盛夫人才说出自己今日来的意图, “竟然是和师兄,那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之前的医馆是我那孽子的手笔,我也知晓盛府上下是师兄做的。但我今日来并非兴师问罪的,而是带着我那孽子来赔罪的。”
“既然是师妹的孩子,那必然不能杀。”沈丹青摩挲着下巴道: “但就这么放过他是不可能的,你也别心疼,咱们小时候谁不是这样过来的?既然做了错事,那就得有做错事的觉悟,不然出去草菅人命,岂不是坏了名声?”
盛夫人道: “我自是知晓,师兄想如何做便如何,我一句废话也不说。这孩子一直养在他祖母膝下,脾气被惯坏了,本性还是好的,顽劣归顽劣,以往没闹出大事来,我也就没管。此次在街上调笑王妃,他也是嘴欠的,被郁良教训了也是活该。”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没有丝毫偏袒。卫央对盛夫人才有了些许改观,不过算起来辈份,盛夫人似乎还是她的师姑?
而她的师母是她师姑的堂姐?
这关系有些混乱。卫央也对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不好意思。
她就说么,师父不是个私生活混乱的人。
果然,沈丹青看着卫央挑了挑眉, “发什么愣啊,还不赶紧叫师姑?”
卫央在他的眼神威胁下,不太情愿的闷闷的喊道: “师姑。”
盛夫人笑道: “是个好孩子。”
“小师妹,日后你若是有什么困难便找我来,我帮不上还有大师兄,这没什么的。你家中不愿替你出头得罪盛国公府,我不怕。”
“这份好意师妹心领了。”盛夫人道: “我这一生大概就是来还债的,前半生也安安稳稳的还了父母债,下半生还得还子女债,靖儿在别人眼中即便千般不好万般无赖,在我这个娘的眼里那也是能救的。经过这一回,我也算是明白了,跟谁赌气也不能葬送了我的孩子。”
当初就该把盛靖要回来,管那老太太是什么意见,爱上吊就去上吊,爱甩脸子就甩脸子,去了婆家后受得忍让和脾气也够多了,如今都到了这个年纪,她也没什么所谓了。
盛靖在外听着这一番话,竟羞愧的低下了头。
他对着世间所有人都能硬的起心肠,偏偏对母亲,一个不字也说不出口。
单凭母亲因他这辈子没办法拥有第二个孩子,他就觉着亏欠。
沈丹青也懂盛夫人的意思,笑道: “这一次权当给他个教训,若是还有以后,那就让他尝尝师叔以前的手段。”
盛夫人无奈摇头道: “那他怕是每日要哭着过了。”
在门外偷听的盛靖感觉自己的肚子一凉,他又急匆匆的跑去了净房。
纵使盛夫人来了,沈丹青也未将解药给了盛靖,只是稍微帮他抑制了一番,这还是在盛夫人摁头让他赔礼道歉之后。
在目送盛家的马车离开之后,卫央神秘兮兮的看向沈丹青, “师父,苑儿是谁啊?”
“和你有关?”沈丹挑了挑眉, “医馆开好了?七王爷的匪患剿完了?闲得慌就去生个孩子玩,总是问别人的事情算怎么回事儿。”
卫央: “……”
师父还是原来那个对她毫不留情的师父。
郁良回来是一月后的深夜,这天正是正月二十九,刚下过一场大雪,天还昏沉沉的,是故卫央早早的便睡了。
睡着后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瞧,猛地睁开眼,竟然看见个胡子拉碴的人,吓得她往枕头下摸去,银针看着就扎在那人的天阴穴,结果被他轻巧的躲开,还顺带被人拽住了手腕,卫央此刻无比庆幸自己是穿着里衣睡的,这才没漏出太多。
但屋子里已经有些凉意了,虽然烧着地龙,夜半的气温总要低一些。
那人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望着卫央之时带着浓浓的情意,片刻之后,卫央试探着问道: “郁良?”
“是我。”沉闷的房间里,一道沙哑中略带质感的声音传来,卫央心里竟有些惊喜。
今儿个白日里小雪还道,说不准过年都见不到王爷的面,毕竟那些匪患不是些什么好惹的茬,卫央对他回来也不抱什么心思。
只是平白有些担忧,匪患的势力盘根错节,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怎么可能将其连根拔起?
原本还打算等到过了年,卫央等到城门开了之后,便去昌平一带找郁良,也算是一点补偿。
可没想到,他竟然回来了。
卫央是肉眼可见的欣喜,手抚上郁良的脸,胡子有些扎手,但她还是抚摸了几下,笑道: “你回来啦?”
郁良点了点头,给她盖好被子,搓了搓自己的手道: “嗯。”
“事情可都解决好了?”卫央睁着大眼睛道。
“解决了。”郁良道: “他们同意招安。”
“竟会同意招安?!”卫央也惊呆了, “你是如何说服他们的?这帮人不是号称宁愿死也不会同意朝廷的招安么?”
“给了足够多的利益,他们便同意了。”郁良的声音沙哑,像是被沙子磨砺过一般,他拍了拍卫央的手, “你睡吧,我先去洗漱。”
说着给她重新掖好了被子,转身便往外走,卫央却紧紧拉住了他的衣摆,忐忑道: “你别走……”
————————

卫央也不知自己到底存着怎样的心思,反正此时此刻她看着郁良就觉着心疼。
这人身上不知背负了多少东西,明明已经疲累到极致,却还会来她的床前和她说几句话,还会温柔的给她掖好被子。
和她想象中的郁良完全不一样。
上一世她一直都觉着郁良是个薄情寡性之人,不然怎会丢下她在这京城里踽踽独行,惶惶不可终日?
他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君主国家,对得起黎民百姓,却唯独负了卫央。
但卫央如今打从心底里觉着,郁良不是这样的人。
她……她只是还想和郁良说说话。
这些日子在这里躺着,她好似又回到了上一世一人独居的日子,每日夜里都睡不着,拿着棋谱无聊的摆弄着棋子。
如今郁良回来了,她好似完成了上一世的一个夙愿一般,她往里边挪了挪,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不太熟练的说, “可以先暖暖身子。”
郁良不解的望着她,言简意赅道: “身上脏。”
“无事。”卫央道: “反正明日还会换床单的。”
郁良的眼神变得更深了一些,他虽然知道小姑娘不是那个意思,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想歪了,不过这么好的机会,他自是不会放过,解下自己的外袍,轻搭在旁边的架子上,脱了靴子上床,轻躺在她身侧。
两人清浅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谁都没说话。
隔了一会儿,卫央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小臂,轻声问道: “你受伤了么?”
回答她的只有郁良轻缓又富有节奏的呼吸声。
郁良眼睛微闭,眼底是浓重的乌青,原来光滑的面颊也变得粗糙起来,倒有点像上一世卫央最后看见的骠骑大将军一般。
一月的时间,郁良就搞定了朝廷的一块心腹大患,这样的能力令人钦佩,也会让人开始惶恐。
即便他再不受宠,那也是皇帝的儿子,沉沉浮浮就在皇帝的一句话上,日后难免会被人给下绊子,也不知郁良介时会如何做?
卫央胡思乱想着,也慢慢睡着了。
除夕这一日,大家都起得早,一向沉寂的王府也变得热闹起来,贴对联,挂灯笼,还有嬷嬷给做了新鲜的糕点发放给众人,卫央也醒得早,醒来时发现被子里还是温热的,身侧躺着郁良,她们二人的睡相都比较规矩。
几乎睡前是什么模样,醒来后也是什么模样,是故卫央的手还搭在郁良的小臂上,她微微侧过头,就能看见郁良的侧脸,他的呼吸声比昨晚更加平稳,果真是累坏了。
卫央也不敢打扰他,她知晓郁良的睡眠一向浅,这段日子在外奔忙,肯定没有休息好,是故她动也不动,就那样眨巴着眼睛看郁良。
这世间的感情和姻缘着实是一件难懂的事。为何一个人会喜欢上另一个人?又是为何须得两人相携才能过一辈子?
她着实不懂。
尤其是在烟县看多了离合悲欢之后,世间的痴男怨女实在是多,而她不想做其中任意一个。
她觉着自己对郁良,责任和愧疚要比爱意更多一些的。
而郁良对她的情感也着实复杂的很,上一世到这一世,她一直都没搞懂。
若说郁良对她没感情,那是骗人的,毕竟郁良在上一世还时常给她寄信,言语虽少,但尽显关心之意,直到后来她在心中说想要和离,郁良的信迟迟未回。
她这才去了宫门口,后来也听闻他娶了新人,但他还会跨越千山万水找到自己所在之地,一步一步的给自己鸣冤叫屈,替自己杀了陆晟那一家。
她想了许久都想不明白,倒是突然对郁良的小胡子感兴趣了起来,她轻轻的伸手在他的胡子上揪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转了转眼珠子,应当没人能看见她这举动的吧?
揪他的小胡子这件事儿,卫央做的小心翼翼又十分明显,直到把郁良给揪醒来,他一声闷哼,尔后翻了个身子,脸直直的对着卫央,和卫央的脸只有一丁点儿的差距。
他没睁眼,只是迷蒙道: “醒了?”
温热的气息打在卫央的脸上,一股热气从卫央的心底涌现出来,她的脸瞬间就红了,一直红到了耳垂,感觉都热的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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