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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宝斐然(三三娘)


商明宝心跳激烈,手臂被他的动作蹭到。
坚硬的。
她瞳孔扩了一下,一动不敢动。
这个……这个东西……可以这么硬的么?
来电显示是方随宁。
向斐然深呼吸一口,接起表妹电话。
方随宁语气欢快地要命:“圣诞快乐,斐然哥哥!”
向斐然冷静得不正常:“圣诞快乐。”
商明宝现在糟糕极了,衣衫凌乱得要命,胸前的曲线只靠要掉不掉的裙子衣片半遮着,锁骨上的红色印记很可疑。一听方随宁的声音,不顾一切地要逃开。
怎么逃?恨不得手脚并用地逃。
可是又逃不走,被向斐然眼疾手快地禁锢住,青筋浮起的臂膀捞着她的腰,将她固定回了自己大马金刀的腿前。
她央求地看着向斐然。
向斐然一掌抚着她脸,指腹安抚性地摸了摸,嘘了一声。
冷静,同时充满对她的怜爱。
方随宁在那头叽里哇啦:“你干嘛啊,语气这么冷淡,不高兴?”
向斐然指腹抹过商明宝唇边溢出的水光,那是被他吻出的津液。
继而意味深长地回答了方随宁这个问题:“高兴。”
非常高兴。
且尽兴。
“高兴什么?”方随宁单纯而怀疑地问:“难道……今天有谁跟你表白,你脱单了?”
商明宝用力果决地摇头,目光惊恐。
不不不,她完全没做好面对方随宁的准备!虽然她们已经三年没见,可是她一直把方随宁当真心朋友!跟她哥滚到一起这件事,容后再报!容后再报!!!
向斐然勾了勾唇,掌心掂住她沉甸甸的柔软,慢条斯理:“没有。”
“我就说……”方随宁快走回宿舍楼了,在门口站着:“我想假期里约商明宝一起玩,去法拉盛吃火锅,你真的不来吗?”
向斐然低瞥商明宝一眼:“还不到时候。”
方随宁谈兴还没尽。应该是因为今天跟男朋友过得很愉快,所以她喋喋不休东拉西扯。向斐然耐心耗尽,将手机轻轻放到茶几,开上免提,接着,将修长有力的指节插入商明宝的发间,在她耳边问:“要我亲哪里?”
商明宝隔着T恤咬上他肩膀,像是泄愤,又像是忍住自己的声音。
向斐然低笑一息:“咬用力点。”
他也没有乱亲,哪里敢。可是商明宝如此敏感,没碰就软成一团了——
还是碰了点的,实话实说。
毕竟现在指腹就捻着。
方随宁的分享终于到了末尾,向斐然耐心十足地直等到她讲出结束语,才重又拿回手机,声线平稳地说:“随宁,自己玩去。”
方随宁:“……”
挂掉电话。怪怪的?她看看通话记录,我草,向斐然个狗东西,什么时候跟她打过长达十分钟的电话了?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圣诞老人驾着麋鹿马车降临,圣诞的雪飘过窗格。
向斐然将手机关机,放到一侧,亲着商明宝的唇角问:“要不要不隔着衣服咬?”
其实不过是自讨苦吃。
冷水澡的滋味,谁洗谁知道。

屋内热得吓人。
向斐然说着, 勾着商明宝的指,带着她往下,低声哄骗在她耳边:“帮我脱了。”
他简直淡定熟练得让人生气。
商明宝指尖发颤, 将他黑色T恤的下摆撩起。没怎么用力, 也不需要她怎么用力,向斐然便盯着她的双眼,继而视线下移,看着她嫣红微肿的唇珠,自己亲手脱了。
肩膀处, 果然被她留下了浅浅的牙印。
向斐然带着她的指轻抚上去,鼻尖与她的若有似无蹭着:“咬这么狠, 怎么补偿?”
没了衣料的阻碍, 他年轻身体中的某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东西, 随着呼吸和喘息从每一寸皮肤中升温出来。
商明宝根本不敢看他,虽然以前也撞见过几眼, 可是……可是那不一样!
她垂着眼睫,目光慌乱,轻声磕绊地说:“斐、斐然哥哥, 我要回去了……我们家有门禁……”
但她的腿与他的腿是交错的,他单膝跪着的那只腿, 就抵在她光洁的双腿之间。因此向斐然连拦都没拦一下,只是将手在她脸侧的沙发上撑住:“不是说不回去?”
商明宝噘起唇, 委屈愤懑又无可奈何地瞪着他:“都说了不能乱来……”她嘟嘟囔囔。
“不能‘太’乱来, ”向斐然淡然的声线重音明确。
“……”
他更近地欺身,呼吸轻薄在她耳侧, 意味深长地问:“什么叫‘太’?”
“……”
随着他的动作,商明宝吞咽了一下。
掌心间的皮肤触手生滑, 沉如凝脂。向斐然慢条斯理地抚弄,阴影下的眼神深邃,问:“这样算吗?”
商明宝回答不了,齿尖细细地磨着嘴唇内侧,望向他的眼眸潮红,透着一股羞涩的为难。
她难以启齿的语句,她的眼神通通帮她说了。
向斐然读懂了,眸色更暗,吻上她颈侧,流连往下,经锁骨,未停。
要吮上前,他停了一停,潮热气息与他冷静的语气形成强烈反差。
“这样呢?”
商明宝低下脸,咽口水的声音很明显。
被温暖湿润的触感包围时,一声不可自控的“嗯”声,从她酸软的鼻腔里哼出。她手边没有别的东西可抓,只能攀住他的肩,十指连心,没有力气。
商明宝将眼睛闭了起来。
通往阳台的玻璃门上,框着窗外午夜的浓黑,喘息声沉重暧昧,商明宝的脖颈深深地往后仰着折着,自灯光下泛出蚌壳般的流光。她被欺得太狠,身体完全陷进沙发靠背里,两个脚跟用力且难耐地抵实了坐垫,蝴蝶骨带着手臂往后折着,像是要借力向后逃,但又逃不掉,只是被更不客气地压了下去。
她根本不算坐在沙发上了,随着向斐然的得寸进尺口舌逞凶,她的背一寸一寸地往上挪,将冰凉的皮沙发磨得滚烫。
终于,她脊背的上部彻底悬空了出去,连带着脖子也毫无依托地折了下去,舒展在靠背垫上的手臂被向斐然根骨分明的手掌掐紧了——她整个人,都成了一朵被深深采着蜜的花,予取予求,柱头泛着水光。
商明宝慌得要命,只觉得心口发堵,胸腔里的跳动激烈得让她既陌生又熟悉,整颗心脏像是要随着向斐然的添弄从吟哦里挤出来,又被她自己的吞咽咽回。
商明宝终于害怕地哭了出来,不顾一切地推向斐然的脸、向斐然的肩膀——
“斐然哥哥……斐然哥哥……”她声音像沙甜的瓤,不像是她自己的了,带着哭腔求他:“不要,好难受……室上速……室上速……”
她气喘得像是室上速复发。
听到这个词,向斐然果然停了下来,气息犹沉重着,目光却已清醒了,抚着她的脸:“是不是心脏难受?”
商明宝摇头又点头,“嗯”了一声,无助而依赖地看了向斐然数秒,“还有……”
她面红耳赤细如蚊蚋:“肚子……”
肚子被抵得好酸好软。
没等向斐然反应过来,商明宝蓦地扑回到他怀里,圈着他脖子失声痛哭。
她太害怕了,射频消融本来就不是百分百管用,多的是做完几年后又复发的。此时此刻她心悸、气喘、心率紊乱,胸口发堵,手足发软,呼吸凝滞,跟病发时一模一样。
虽然……虽然病发时是绝对的痛苦,现在却达不到痛苦的地步,只是觉得难受,而难受之外,似乎还有哪里的潮水推着她、涌着她。
向斐然掌心压着她后脑勺,吞咽一下,从喉间滚出安抚沉着的话语:“我抱你去平躺?”
商明宝埋在他颈窝里,迟疑地摇了摇头,小小声地说:“好像……好像好了。”
向斐然怔了一怔:“这么快?你确定?”
他觉得还是要让她佩戴一段时间的随身式心率检测仪,好捕捉她二十四小时的心电图。
商明宝又感受了一会,确定地点了点头。她的心脏复位了,心跳迟缓下来,可是血管里流淌的酥麻却迟迟没有消散,逐渐演变成另一种难受。
她难以启齿,身体往他怀里蹭,耳朵烧着了,说:“你……你亲亲我。”
向斐然呼吸一停,撩开她耳边长发,依她言去亲她。他这次亲得没有那么多侵略性,与她温柔认真地唇舌交融。
吻了一阵,向斐然垂阖眼睫下的目光泛起了暗色波澜。
灰色运动裤的膝盖处发潮,深色水渍明显。
“babe。”
他眯了眯眼,屈膝的膝盖往后挪开一寸,沉哑镇定地说:
“你把我的裤子弄湿了。”
公寓里再度响起了花洒声。
商明宝拿着莲蓬头,根本站不住,腿软地蹲下身,把自己自闭成了花洒热雨下的一朵蘑菇。
好难堪。直到洗完澡了,她脸上还是红扑扑的。或者说更红了。
她把门打开一条缝,探出半个脑袋,命令向斐然滚到阳台上去。
向斐然一句废话没有,套上T恤拉拢窗帘,干脆地滚了出去。
实在忍得有点反人类了,他按下火机,点了一支烟,深深地抿了一口。
雪很大,天寒地冻的,但他体内热血难凉。抽着抽着,鬼使神差地,他翻过手腕,目光陌生地看了看自己夹烟的右手。
这只手刚刚碰了什么?
他只是稍微回忆了一下,就觉得腹部燥热难挡。
商明宝擦干身体,轻手轻脚地出来,在自己房子里也像做贼。在衣柜里翻找一阵,找出那天见他时的粉色睡衣。
向斐然正好在外面抽完了一支烟,进来时,商明宝正在浴室里吹头发。
从镜子里看到他的身影时,商明宝刚白下来的脸又噌地红了,目光找不到着落,不敢看他,也不敢看自己。
向斐然勾了勾唇,从她手里接管了吹风机,一手勾起她的一缕丝发,淡定地帮她吹着。
两人一句话都没说,只有吹风机嗡嗡地运转,暖风吹着发梢在商明宝的耳旁起落。
她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目光从镜子里找向向斐然,看着他为自己漫不经心吹着头发的画面。
好不容易吹干,向斐然滑下开关,歪了下下巴,问:“吹内裤吗?”
商明宝:“……”
向斐然低笑一声,拔了插头,将电源线绕了一绕,在镜柜中放好后,两手慢条斯理地撑上大理石洗手台:“转过来。”
商明宝听话地在他怀里转了个身。
向斐然垂着眼眸,看着她洗净铅华的素净的脸,目光沉迷的时间远比他察觉的要长。
她有一张小巧的鹅蛋脸,看不出骨相,因为胶原蛋白是如此丰满,将脸部的轮廓棱角都贴裹得柔和。但她的五官是如此鲜明,杏仁眼,眼尾上挑,鼻尖翘着,嘴唇很软——是的,对她嘴唇的触觉,取代了他对它形色之美的感知。
向斐然很喜欢她故作生气的样子,面无表情的脸上,瞳仁黑漆漆地瞪着人,唇抿着,噘起一点。每一道神经走向都诉说着可爱,每一丝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微小神态,都在说着“快点来哄好我”。
他拂了拂商明宝的额发,那上面还带着吹风筒的余温。
“好像有一个环节忘了。”他低声说。
商明宝仰起脸:“什么?”
“我喜欢你。”向斐然停了一息,认真地告白:“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刚刚都已经做了那么过分的事……
商明宝心里埋怨着,可是根本招架不住他的目光。
她故意煞风景,问:“你跟别人也是这么说的吗?我要一句新的,不能是别人听过的。”
“没有别人。”
“骗子。”
“没骗你。”
商明宝心跳失去节律:“你不是……喜欢那个师姐吗?”
向斐然被她问懵了,蹙起眉:“哪个师姐?”
“你晚上陪她一起看花的师姐。”
“我只陪过你一个人晚上看花。”向斐然认真地、不假思索地回。
“我听见了,你对找你告白的女孩子说,你有喜欢的人。”商明宝怕他不记得了,说出时间地点:“排练室外面,停电的那天。”
向斐然在记忆里极快地捋了一下,叹息着笑了出来:“她们是同一个人,你所谓的晚上一起看花的师姐,以及那天跟我……我没有陪她看花,是帮她做传粉记录——她老板拜托的。”
商明宝忽然觉得有点晕,失重般的:“那……”
“我没谈过恋爱,商明宝。”
“可是你这么会……”
向斐然笑了一下:“这种东西也不存在什么难度。”
商明宝真心实意地疑惑了,嘀嘀咕咕:“真的没人教你?”
没接过吻的人这么会吻。
没追过人的这么会追。
没哄过人的哄得如此轻车熟路。
撩拨她,挑逗她,隔着布料,用掌根和指腹伺候她,笑她没出息,笑她泛滥。
掌心被她弄得湿淋淋的,还鼻息温热地正经问她,要不要再来一次。
“你。”向斐然简练地只吐出一个字。
他掌心爱怜地蹭着她的脸颊,目光垂敛:“也许在你答应我之前,我的脑海里早就跟你谈过恋爱,千百次。”
夜很深了,该睡觉。但翻箱倒柜的,也没找到一床被子。
好像是……当时苏菲要给她准备的,是她说反正只是心血来潮,不用弄得这么齐全……商明宝敲了一下脑袋,懊悔得要命。
向斐然已经将她的大衣在手中抻开:“去我那里?”
商明宝“嗯”了一下,没有犹豫。她喜欢向斐然那间卧室,八角窗,红砖街景,天南星科植物漂亮的叶子,以及那张落地的床。
商明宝直接在睡衣外面套上了大衣,向斐然看了她一会,摇了摇头:“就真的这么抗冻?”
商明宝:“……”
冇啊,她也会冻得膝盖疼……
“没有羽绒服?”
商明宝懵懂着:“我们圈里没人穿羽绒服的。”
像廖雨诺,东一件西一件的皮草。
而且,不论去哪儿都有专职司机车接车送。风只是吹过了曼哈顿的楼罢了,雪只是飘过了纽约的街罢了,与他们的世界无关。他们的世界有风花雪月,但没有风雪。
向斐然:“……”
彬彬有礼地颔一下首:“impressive。”
他拉开衣柜,亲自帮她找着,终于翻出一件还算有点克数的羊绒衫。商明宝被他命令着穿上,又看着他拆下自己冲锋衣里的羽绒内胆:“穿在大衣里面。”
商明宝乖乖地套上了,将拉链拉到顶,并在外面套上大衣、绕上围巾。
乘电梯下到一楼,电梯门开启的那一瞬,便透过大楼的玻璃门看到外面纷纷扬扬的雪。
Doorman支着腮打盹,没被他们惊动,直到风透过玻璃门往里涌了一涌,他才惊醒。
只看到两道走进雪里的身影,并着肩,一派从容,像出去赏雪。
雪比预想中的大,显然已经下了许久。风在楼体间穿过,发出震荡玻璃的呼啸声,像鬼哭狼号,很吓人。
商明宝惊了一下:“是天气预报的那个百年一遇的暴雪吗?”
简直像电影里的场景。
这样的鬼天气,路上一个行人一台车子都没有,电召电话始终在排队,打车软件上,显示等待队列在三百多号开外。向斐然换了几个软件同时叫车。
风太大,商明宝感觉要被吹跑了,被向斐然抬手揽到怀里。他眸光未抬,另一手仍然在点着手机屏幕。
在四顾无人的街上,商明宝被他如此自然坚实地揽着,心跳织成一片,用力抿着唇角慢慢地、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
向斐然,真的是她男朋友了。
这个意识无比清醒地闯进脑海。
脸上的笑没来得及收,被男朋友逮了个正着。
“笑什么?”他摁了下她的脑袋,“觉得好玩?”
“没……”商明宝顾左右而言他:“打不到车,对吗?”
她倒是可以让司机来接她,可是这样一来她就得回上东区了。她不愿意。
她不提,向斐然也默认了没有这个选择,搂着她转身:“先回去,我看看能不能订到酒店。”
毫无疑问,节假日加极端天气,buff叠满,整个曼岛不剩一间空房。
重返公寓大楼,在明亮的光与暖气下,为彼此拍落发梢与身上的雪。
拍着拍着,向斐然忽然停顿下来,微微垂首,呵着气笑了一下。
不可思议,他的心脏被某种幸福感填满。
填得太快,太满了,挤占他贫瘠的荒漠,让他的世界简直……幸福得感到一丝被撑裂的疼。
“你笑什么?”商明宝凑上去,皱着鼻尖问。
“没什么。”向斐然摸摸她头发:“笑你可爱。”
对比起来,还是公寓里最暖和。
这个夜晚最终是盖着他带去露营的羽绒睡袋睡的。向斐然将睡袋拉链拉平,展开,盖在商明宝的身上。极限温标三十度,足够她温暖度过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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