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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珠映玉(雾矢翊)


不过她仍是不太放心,叫来宁福儿,“你盯着王爷,千万别让他又喝太多酒。”
宁福儿苦着脸,他盯着也没用啊,王爷又不听他的。
褚映玉和连静萱一起去新房看姚桃。
她们过来时,发现安王妃、宁王妃和平王妃都已经到来,正笑看新人喝合卺酒。
等九皇子出去敬酒,几个妯娌陪着姚桃说话。
安王妃问道:“九弟妹,累不累?要不要喝水?”然后又朝九皇子府里的下人叫了一声,叫她们给皇子妃倒水。
姚桃眨了眨眼,没太摸得清安王妃的意思,保持礼貌性的笑容。
安王妃又说了几句,表达了对新娘子的关心后,和宁王妃、平王妃等人一起离开。
褚映玉和连静萱在最后。
姚桃看着她们直笑,问说:“你们饿不饿,要不要出去吃些东西?”
想到两人又是送她出嫁,又是赶到这边参加婚宴,不知道怎么累人呢,多少有些担心。
褚映玉忍不住笑,“你先关心自己便行,我们不用你关心。”
“就是。”连静萱也跟着笑,回想自己当日大婚时,紧张得都忘记好多事,再看姚桃的镇定泰然,突然觉得自己输了。
不过这样的姚桃也挺神奇的。
两人陪姚桃说了会儿话,最后还是姚桃让她们放心,不用担心她之类的,终于将两人劝走。
走出新房,连静萱还是止不住笑,“阿桃可真有趣,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到她。”
这么说有些夸张,但和姚桃在一起时,会发现她心里从来不
存事,仿佛这世间总是明媚美好的,与她在一起时,连带着心情也会变得愉快,天大的烦恼好像都会消失。
这也是连静萱能如此迅速地与姚桃相交的原因。
大抵越是心思重的人,越喜欢和这样纯粹的人相处罢。
褚映玉含笑点头。
两人来到前院时,又听说那群皇子正在喝酒,喝得挺凶的,大伙儿都劝不住。
安王妃一脸无奈地说:“八弟妹,你回去得劝劝八皇弟,今儿是他先闹起来的,估摸心里还惦记着上个月你们成亲时,大伙儿灌他酒呢。”
连静萱神色一顿,腼腆地说:“大嫂,我会劝的。”
安王妃无语,看她这副小媳妇的模样,真是担心她能不能劝得住。
褚映玉也有些担心,怕陆玄愔喝醉,然后又要闹一场。
等到那边的宴席结束,陆玄愔过来找她,虽然一身酒气,看着神色还挺正常的。
应该没醉吧?
“走罢。”陆玄愔说,拉着她的手离开。
见雍王过来接人,安王妃忙问道:“七弟,你大哥他们喝完酒了?”
陆玄愔道:“没有。”
闻言,安王妃终于坐不住,和宁王妃、平王妃一起过去找人,生怕他们喝高了又动起手,明儿圣人又要生气斥责。
回到王府,陆玄愔安静地坐着,没有闹腾,也没有要给她舞剑,就是反应有些迟钝。
“王爷,你真没醉?”褚映玉又问一声。
陆玄愔神色淡然,他说:“没有。”
褚映玉观察他片刻,确定他不会发酒疯后,总算松口气,拉着他一起入睡。
今儿忙了一天,她也实在是累着了,很快就入睡。
是以她不知道,陆玄愔在她睡着后轻手轻脚地起床,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缺月,神色紧绷。
好半晌,他来到床边,盯着她安静的睡颜,然后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凑近她的脸,轻轻地摸了摸她温热的脸,确认她是真实的、活生生的。
翌日,褚映玉和陆玄愔进宫。
今儿两人的精神都不错,褚映玉还夸某位王爷,“昨晚王爷没喝醉,真好呢!饮酒伤身,日后喝酒也要适量方是。”
陆玄愔镇定地嗯一声,丝毫没有昨晚的记忆。
看来他昨晚应该喝醉了,不过这次不像上次那般闹她,而是如以往那般喝醉后会自己安静地坐着。
两人先去皇后那儿,然后和皇后一起前往慈宁宫。
慈宁宫里的人和上次八皇子大婚时的人差不多,皇子们看着精神也不太好,显然昨晚还是喝多了。
太后正在斥责他们,“你们都多大的年纪,怎地还像小孩子似的,喝起酒来没个正形。幸亏小七派人盯着,没让你们像上回小八大婚时那般胡闹,不然你们父皇可饶不得你们。”
诸位皇子乖乖听训。
只是听到最后,免不了对陆玄愔咬牙切齿。好个陆玄愔,好个雍王,怪不得昨天又是第一个走的,这是给他们挖坑呢。
至于带头灌酒的八皇子,也被安王几人迁怒,觉得他是存心报复。

众人看过去,发现两人的精神居然挺不错的。
据说昨晚安王等人喝醉酒闹起来时,被陆玄愔留下的人阻止了,倒是没有像八皇子大婚那般被闹得不可开交。
特别是九皇子妃,一张微圆的脸蛋像那枝头的桃花,粉面桃腮,脸上的笑容娇俏可人,看着就讨喜。
九皇子俊秀温和,九皇子妃喜俏明媚,夫妻俩站在一起,出乎意料的相配。
太后年纪大了,就喜欢这种讨喜的年轻小姑娘,不禁笑道:“还是皇上会选儿媳妇,瞧给你们挑的皇子妃多好。”
这是将八皇子妃、九皇子妃都夸进去了。
至于褚映玉这七皇子妃,是太后自己挑的,不算在里面。
安王妃、宁王妃勉强地笑了下,平王妃则讷讷地低下头。
安王和平王也不太高兴,宁王盯着手中的扇子,暗暗撇嘴。
当初他们的皇子妃并不是圣人亲自选的,而是各皇子的母妃和皇后一起选的,选好后告知圣人一声,圣人便下旨赐婚,全程都未插手。
许是那时候,先太子还在,除了太子外,圣人对其他皇子们的婚事并不怎么看重,直接将挑选皇子妃之事交予皇后和两位贵妃协理。
现在想想,安王几人心里便有些不舒服,甚至琢磨着,圣人亲自给八、九位皇子挑选皇子妃,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怎么他们的皇子妃就交给皇后来选,轮到八皇子他们,圣人就亲自选呢?
在众人的心思各异中,新妇敬茶完毕。
太后和众人说了会儿话,看时间差不多,便让他们都散了。
众人恭敬地告退。
褚映玉和陆玄愔先将皇后平安送回坤宁宫,这才出宫。
马车摇摇晃晃地朝着王府而去。
褚映玉撩起车帘往外看了看,已是深秋,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随时都可能会下场秋雨,时不时能看到秋风将路边探出墙头的树上的枯叶卷起。
这样一派萧瑟秋景,却没让褚映玉太伤感。
她的目光转到马车里,看着身边的男人,握住他搁放在自己腰间的大手,由衷地说:“王爷,谢谢。”
她知道,他昨晚会特地派人盯着,便是不想让安王他们酒后闹事,破坏九皇子和姚桃的新婚之夜。
他会如此,自然也因为知道她重视姚桃。
怎么能不让她感激。
陆玄愔轻抚她的面容,没有说什么,甚至并不需要她的感激。
他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解除她的心结罢了。
褚映玉望着他半晌,然后抿嘴笑起来,主动靠在他怀里。
天气一天比一天凉。
褚映玉是个怕冷的,等到下第一场雪时,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平时都是窝在府里看看账本。
最近褚映玉的事多了起来,原因是姚夫人让
人送过来的江南船厂的账册。
葛家在江南有一个船厂,同时也组建了一支船队。
不过以前这支船队是小打小闹,后来姚夫人接手后,渐渐地将它经营起来,船队也扩大。
先前姚夫人让她将信转交给陆玄愔,褚映玉还没怎么明白姚夫人的用意,直到姚夫人将江南船厂的干股送了八成过来,总算明白她的意思。
姚夫人想将船厂交予雍王。
大周的海船业并不发达,并非朝廷禁海,而是海上危机重重,大多商户组建船队,也只敢沿着海岸线航行,极少会出海,更不用说离开大周远航,前往更遥远的海外之地。
偶尔也会有洋人乘坐海船来到大周,那些与大周人截然不同的洋人,每每会引来世人好奇的注目,从那些洋人口中得知,那浩瀚的大海之外,居然还有不少洋人的国家。
听说大周的丝绸、瓷器和茶叶在洋人国家十分受欢迎。
若是能组建一支船队,前往洋人国家,用丝绸、茶叶和瓷器等换回洋人的金子和宝石,其中的利润无法想像。
姚夫人敏锐地察觉到海外的商机。
不过她虽有魄力想要发展船队出海,却没那实力,光有船队还不行,还要有海军护送,否则只怕船刚出海,就要被海上肆虐的海盗抢了。
海上的危机不仅仅是来自各种天灾,还有人祸。
有这实力的只有雍王。
雍王手撑玄甲军,手里还握有当年先太子留给他的某些势力,想要组建一支可以远航的船队非常容易。
而且,也唯有雍王出手,不会引来圣人的忌惮。
是以姚夫人决定将船厂交予雍王,葛家和她只占两成干股,以雍王马首是瞻。
褚映玉看到姚夫人让人秘密送来的账本,怔怔失神半晌,很快便收敛所有的心思,帮忙打理起姚夫人送来的这份产业。
陆玄愔回来时,见她正在看账本,旁边桌上还有一叠,数量颇多。
他凑过去亲了她一口,然后转身去净房洗漱。
褚映玉正忙着,习惯他的亲密举动,连眼皮都没抬,继续翻下一本账本。
等陆玄愔洗漱出来,换上干净的衣物,发现她仍在忙碌个不停,看都没看他一眼,他只好坐到她身边,拿起一本账册看了看。
正看着,突然听见她说:“王爷,上个季度的收益已经送过来,您若是要拿钱,明儿去找柳总管,和他说一声便可。”
说着,她递了一本账册给他。
陆玄愔神色一顿,接过看了看,发现上面的收益果然又增加不少。
从那些前世有关的梦境里,他知她将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不说,还将府中的产业都经营得很好,自从她接手后,府里的产业就没有不赚钱的,每个季度的收益都翻了一翻。
明明看着柔柔弱弱的,然而真的非常能干。
是以前世在他尚未察觉到自己的心意时,便已经被她所吸引,对她非常放心,连手中不为人知的
私产都交予她帮忙打理。
他是信任她的。
天色已经暗下来。
陆玄愔见她还在忙,伸手过去,将她手中的账本拿走,说道:“歇息。”
褚映玉坐久了,反应有些迟钝,因看得太久,眼睛也有些干涩,不太舒服,不由眨了眨,正要伸手揉时,他将她揽到怀里,小心翼翼地为她按了按眼睛周围的穴道,缓解眼睛的疲惫。
陆玄愔有些心疼,责备道:“别太累。”
实在不行,可以叫苏媃过来帮忙。
褚映玉朝他笑了笑,“这可不行,苏媃平时很忙的,哪能什么都推给她?”
就算苏媃是暗卫出身,什么都能干,但这生意上的事,苏媃看着还是有些勉强,远不如自己精通。
对于自己难得有一项压过苏媃的技能,褚映玉心里其实也是高兴的。
上辈子,她每每都庆幸自己曾经跟姚姨学过如何看账册,听她说过生意上的事,加上她在这方面确实也比较擅长,方才让她能有一技之长,能在王府立足。
要不然,她真的只是被王府养着的废物,什么都不会,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王府的庇护。
陆玄愔明白她的意思,心里又涌起几分酸涩。
他默默地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拍抚着她的背,然后将她抱回床上,让她好好歇息。
褚映玉瞥见他眼里的心疼,倒也没强求要继续看,享受他的心疼和呵护。
翌日,陆玄愔难得留在府里,陪褚映玉一起看账本。
他看得很快,并用朱笔将一些有问题的地方圈出来。
褚映玉原本还似疑非疑,用笔算了下,发现他圈出来的地方确实存在问题,不禁被他的速度震住。
“王爷,你连算账都会啊。”
对了,这位王爷确实是位天才人物,只要他想学的,总能学得又快又好。只是人的精力终归有限,他平时的事情多,不能所有都亲自做了。
褚映玉瞅着他清隽好看的侧脸,由衷地发出一声感慨,“王爷,还有什么你不会的?”
陆玄愔轻描淡写:“生孩子。”然后又淡定地补了一句,“不会。”
褚映玉:“……”
褚映玉差点被他这一本正经的“不会生孩子”弄得笑崩。
男人当然不会生孩子,可他正经的模样,不免添了几分好笑。
正笑着,苏媃过来,有事禀报。
“什么事?”褚映玉含笑问道,神色透着几分轻松随意。
苏媃瞥见她脸上的神色,心中一叹,恭敬地道:“王妃,暗九回来了,与他一道回来的,还有一位叫孤鸿子的道士。”
褚映玉脸上的笑容僵住,缓缓地收敛。
“映玉?”
陆玄愔丢开手中的账本和笔,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有些凉,也不知道是室内的地龙烧得不够旺,还是其他。
他担忧地看着她。
褚映玉回过神,问道:
“他们在哪里?”
“刚进府里,就在外面候着。”苏媃道,“不知王妃可要现在见孤鸿子?”
褚映玉点头,冷静地说:“既然人来了,那便要见一见的。”
说着她站起身,不慎将旁边的砚台打翻,墨汁溅到她的手和裙摆上,在那白色挑线裙子上晕染开,将一条好好的裙子弄脏了。
褚映玉低头看着上面的墨渍,有些怔忡。
陆玄愔见状,朝苏媃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探臂将怔在那里的人抱了起来。
“王爷?”
他将人抱回室内,让丫鬟打来热水,帮她洗去手上的墨汁。
褚映玉呆呆地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在铜盆中细心地清洗,心里的茫然渐渐地退去。
“王爷。”她又唤了一声。
陆玄愔嗯一声,用帕子将她手上的水渍擦干,沉声说:“别怕,有我。”
听到这话,褚映玉那飘忽不定的心终于落下。
一刻钟后,重新换了一身干净衣物的褚映玉和陆玄愔一起出门。
他们来到外院的一处偏厅。
知道王妃畏寒,偏厅里放着好几个烧得极旺的火盆,虽然比不上地龙,多少也有些暖和。
褚映玉和陆玄愔坐下后不久,苏媃带着一名风仙道骨的道士进来。
这道士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道袍,面有风霜之色,显然是赶了许久的路,然而却难掩那张过分年轻的脸,看着二十出头,唇红齿白,容貌秀丽。
若不是他的胸膛是平的,明显有男人的喉结,只怕都让人误以为是个姑娘。
典型的男生女相。
褚映玉怔了怔,狐疑地看他,迟疑地问:“你是孤鸿子?”
年轻道士朝两人行了一礼,声音略有几分嘶哑,“正是贫道。”
“你……”褚映玉越发的不可思议,“你的年纪看着不算大……”
道士含笑道:“回王妃,贫道今年已三十有九,明年就要四十。”
褚映玉:“看不出来……”
孤鸿子显然已经习惯世人对他年龄的质疑,十分淡定,那份从容,倒是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感觉。
褚映玉暂时将对他年龄的质疑放下,开门见山地问:“孤道长,听说你十多年前来过京城,路过长平侯府时,曾说长平侯府刚出生的姑娘是刑克六亲之命……”
孤鸿子脸色微变,说道:“王妃,贫道十几年前确实路过京城,被长平侯府请去为一位夫人治病,但并未说过长平侯府的姑娘是刑克六亲之命!”
见上首位置的雍王目光冷冽地看过来,眼中杀机尽显,孤鸿子心头一惊,在这大冷天的,生生出了一身白毛汗。
不怪他如此。
像他们这样的方外之人,其实也是血肉之躯,任他们本事再大,也大不过皇权。孤鸿子平时最不喜与皇家打交道,若不是这次被皇家的暗卫寻到并捉住,绑着回京城,只怕他都不太愿意踏入此地。
更不用说这位雍王,当朝的皇七子,他也是略有耳闻,知晓这可不是个善茬,若是被他盯上,自己日后只怕难以脱身。
褚映玉却不信,不悦道:“孤道长,你莫要骗我,这可是靖国公亲自说的。”
孤鸿子气得嚷嚷道:“贫道并未说过这样的话,若是王妃不信,贫道愿意与靖国公当面对峙!”
大概是性命攸关,也气得狠了,孤鸿子气咻咻的,那世外高人的形象都没了几分。
褚映玉不语,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似是在思索他话里的真实性。
孤鸿子越发的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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