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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珠映玉(雾矢翊)


原来她也很适合这种浓艳的妆容,艳丽逼人。
齐润怡又问是哪个全福太太给她上的妆,将来等她出嫁,也要让全福太太给她化这样的新娘妆。
孟月盈打趣她:“你都还没定亲呢,就想着嫁人了?”
“这有什么?”齐润怡一点也不害臊,“我娘已经给我相看啦,说不定咱们之中,下一个出嫁的就是我呢?”
这话一出,众人都不由得笑成了一团。
正笑着,一道有些娇怯的声音响起,“长姐,你这里好热闹啊。”
众人俱是一愣,转头看过去,看到出现在门口的褚惜玉时,纷纷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很快屋子里就安静下来。
褚惜玉走进来,见众人都不说话,不由咬了咬嘴唇,有些委屈的样子。
她看向褚映玉,看到她今日盛妆打扮,穿着皇子妃的冠服,身上有一股不同以往的气势,心里不禁浮现一股莫名的酸涩。
虽然她不后悔与陆子晏相恋,但此情此景,多少还是有些难受的。
“长姐,今儿是你的大喜日子,恭喜你了。”褚惜玉勉强说道。
褚映玉淡淡地说了一声“谢谢”。
见她的反应冷淡,褚惜玉越发的觉得委屈,一脸失落地说:“长姐,你是不是不也在怪我……”
“惜玉!”孟月盈突然开口,过去拉她,“今儿是映玉表姐的大喜日子,你应该很为映玉表姐高兴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齐润怡使眼色。
齐润怡不至于太笨,孟月盈的眼色还是懂的,笑着过去,和她一起将褚惜玉拉出去。

第50章
褚惜玉的到来,使得原本热闹喜庆的气氛都变得僵滞几l分,更不用说她后来那幽怨的语气,简直就是晦气。
姚桃气得脸色发青。
要不是孟月盈及时将褚惜玉拉走,只怕她都忍不住,抄起手边的茶盏就扔过去。
“这什么人啊!”姚桃气道,“没想到两年没见,她还是这副德行。”
褚映玉拍拍她的手,“别生气,不值当。”
姚桃其实都快要气炸了,想到今天是褚映玉的大喜日子,她硬生生地将那股气咽下,拧眉问道:“不是说她在禁足吗?”
褚惜玉做了那样的丑事,孟蓉再疼爱这女儿,也气得够呛,直接将她禁足,如此也算是做给世人看的。除了除夕夜那日让她出来吃个团圆饭,其他时候都不让她出来,也没说什么时候解禁。
只怕是要等到褚惜玉和荣亲王世子的婚事落定后,才会让她出来见人。
姚桃听说这事时,还挺高兴的,觉得没有褚惜玉和褚瑾玉这两个讨人嫌的在,婚礼肯定能顺利进行,还觉得孟蓉做了件好事。
哪知道转眼她就被打脸,那褚惜玉居然跑出来。
褚映玉淡淡地道:“今儿是我出阁的日子,她做妹妹的,怎么着都应该出来送送我。”
这也是人之常情,虽然她其实不稀罕褚惜玉来送。
姚桃真是恶心坏了,嘀咕道:“看她那丧气样,哪里有当人妹妹的自觉?明知道今儿是你的大喜日子,瞧瞧她说的是什么话,没得膈应人。”
“别生气。”褚映玉宽慰她,“你也说啦,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为我高兴才是。”
姚桃看她的笑脸,扁了扁嘴,“好吧,我改日遇到她再说。”
届时若是褚惜玉还是这么不会说话,她不介意教她怎么说人话。
另一边,孟月盈和齐润怡一起将褚惜玉带回浣纱院。
长平侯府今日有喜,府里到处都是人,沿途的人看到她们时,都忍不住望过来,有认出褚惜玉的,私下少不得一番指指点点。
来到浣纱院,孟月盈就定定地盯着褚惜玉。
齐润怡好奇地问:“惜玉,你怎么出去了?你娘不是禁你足,不让你出门吗?”
褚惜玉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呐呐地说:“今儿是长姐的大喜日子,爹娘让我去给长姐送嫁呢,毕竟她出了这个门,以后想见她就难了……”
齐润怡恍然,说道:“你爹娘说得挺对的,映玉姐姐今儿出嫁,以后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了。”然后想到什么,又道,“不过你刚才那话不太对,映玉姐姐大喜的日子,你提那些作甚?”
她来之前,母亲还特地叮嘱她,让她今儿除了喜庆话,啥也不要说。
齐润怡人并不聪明,知道母亲不会害她,牢牢记住这点。
是以刚才听到褚惜玉那话,她就觉得不太妥当。
褚惜玉低下头,一脸落寞之色,“我知
道因为我和荣亲王世子的事,府里的人都不高兴,连累长姐的名声也不好,这事确实是我对不起她……”
齐润怡眨了眨眼睛,点头道:“你这么想是对的……”
“对什么对啊!”
孟月盈终于受不了,一把将齐润怡往旁一拉,自己上前,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褚惜玉。
“月盈……”
褚惜玉被她气势汹汹的模样吓到,有些瑟缩。
孟月盈深吸口气,脸色不好地说:“你明知道今天是映玉表姐的大喜日子,就算有天大的仇怨,也应该做出一副高兴的模样,高高兴兴地送她出嫁。可你看看你刚才做的那些,丧着张脸过去,还说那些话……你这是想膈应人吗?”
褚惜玉顿时急了,“我没有!”
“没有?可你所做的哪件不是在膈应人?”孟月盈寒着脸,“还是你其实后悔了,看到映玉表姐穿着皇子妃的冠服,热热闹闹地出嫁,大家都在恭喜她……你后悔了?”
两人是表姐妹,而且是同年出生,自幼玩在一起,感情好得像亲姐妹。
所以孟月盈对褚惜玉还是挺了解的,知道她喜欢被众星捧月,享受父母长辈的宠爱,享受世人对龙凤胎带来的祥瑞的赞喻,更喜欢处处压人一头。
而这些都宠坏了她。
褚惜玉其实也没什么坏心,只是年轻的女孩家总有些虚荣心,特别是有个不受宠的长姐在前面,衬得她风光无限的同时,也从来没将木讷不受宠的长姐放在眼里。
以往她对褚映玉的某些好,不过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和怜悯。
直到两人的处境对换,褚映玉突然成为备受赞喻的那个,甚至还要风风光光地嫁给七皇子。反观她,行差一步,千夫所指,人人都骂她不检点,婚事也没着落。
这样的落差太大,褚惜玉接受不了,就算她不承认,心里肯定是有后悔的。
被她这么直白地点明,褚惜玉哪里受得了,激烈地说:“我没有!我真的只是去见见长姐,长姐有一桩好亲事,我也是为她高兴的!”
她怎么可能后悔?只是有些不是滋味罢了。
孟月盈冷笑,“你既然高兴,那就做出高兴的模样来,而不是像个被抛弃的怨妇,说那些不得体的话。”
褚惜玉噎住,脸色变得极为苍白。
好半晌,她红着眼睛说:“月盈,你非要说得这么难听吗?我以为咱们俩的感情,你应该是帮我的……”
而不是指责她。
孟月盈脸色变得复杂,“我也想帮你,但我知道我错了,那便不能错下去。”她叹了口气,“惜玉,我不蠢的。”
以前她对褚映玉各种瞧不上,更喜欢活泼又得长辈宠爱的褚惜玉,所以能包容她的缺点,觉得褚惜玉这种性子没什么不好。
然而现在,她知道自己以前做错了,对褚映玉的偏见让她也成为一个令人讨厌的人后,她终于开始反省自己以前做的事。
褚惜玉生气地道:“你的意思是
,蠢的人是我?孟月盈,我都这么可怜了,你居然还来笑我?”
“谁笑你啊!”孟月盈顿时也被她气到,“要是你不想被人笑,就别做出那种事啊?!明明有七皇子那么好的未婚夫,你为什么还要做出那种事?”
“我做什么了?我和晏哥哥相爱有什么错?”
“你若是觉得自己没错,你刚才看到映玉姐姐时,为何说那种话?其实你就是在后悔,在矫情!你自己矫情就罢了,其实还想恶心她,让她出嫁也不安心,是吧?”
“你……我没有!”
“你就有!”
“……”
齐润怡傻眼地看着两人吵起来,一时间不知道劝哪个。
她们三人是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好得就像亲姐妹,加上她性子比较单纯,很难和谁吵得起来,都是两人照顾她比较多。
“你们别吵啦……”她弱弱地劝道。
孟月盈也觉得和褚惜玉吵很掉份儿,她猛地闭上嘴,烦躁地说:“行了,我不和你吵,以后没事你也别再找我。”
说着,她拉着齐润怡就走。
褚惜玉眼睁睁地看着她们离开,双眼通红,最终眼泪流了出来。
听到外面响起鞭炮声,有丫鬟跑进来欢快地叫道:“吉时已到,迎亲的队伍过来啦。”
屋子里的人听罢,赶紧忙起来。
受到周围的气氛影响,姚桃也紧张起来,嘴里叫着:“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对了,盖头呢?”
寄春马上将旁边放着的一个绣金凤的红盖头递过来,“姚小姐,在这里呢。”
姚桃将之接过来,准备等会儿亲自给她盖上。
外面的炮竹声不断,人声鼎沸,喧闹声阵阵。
屋子里的人大多数都出去看热闹,姚桃坐在这里陪着褚映玉,陪她说话。
“阿丑,你紧张吗?”
褚映玉婉然一笑,“有些紧张。”
其实没什么好紧张的,比起紧张,她只觉得新奇,好像上辈子没能得到的正常的婚礼,这辈子补足了。
姚桃却怕她紧张,拉着她的手安慰,“不紧张啊!我娘说了,这嫁人呢,其实就是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人不管在何处,都要靠自己去经营生活,才能将陌生的地方变成自己的归处,等将来老了,住了几十年的地方,也成了自己的家……”
褚映玉安静地听着,眉眼柔和地看着她。
不管她说什么,她都笑着应下。
姚桃说到最后,反而自己伤感起来,“日后阿丑你就是皇子妃,若是有人再欺负你,你不必再忍着,想必以七皇子的身份,应该不会乐意见到有人欺负他的妻子……”
褚映玉又笑着应一声好。
她穿着嫁衣,妆容明艳,恬静地坐在那里,朝着她笑,姚桃说到最后,差点忍不住泪崩。
姚桃一把搂住褚映玉,“呜……阿丑,我舍不得你。”
褚映玉回抱着她,眼眶湿润,喃喃地道:“我也舍不得你。”
喜嬷嬷见两个姑娘就要抱头痛哭起来,赶紧叫道:“新娘子快别哭,会哭花脸上的妆的。哎哟,姚小姐,你也别哭啦,今儿可是大喜的日子,哭多就不吉利啦。”
姚桃一听,赶紧擦去脸上的眼泪,忍着不舍说:“嗯,咱们快别哭了。”
接着又拿帕子给褚映玉拭去眼泪。
刚拭完泪,便有丫鬟进来,说新郎官到来了。
姚桃赶紧将红盖头盖到褚映玉头上,然后退到一旁,和喜嬷嬷一起着看向门口的方向。
新郎官确实过来迎新娘了。
陆玄愔今日穿着一袭正红色的皇子朝服,衣服上系着红绸扎的绣球,添了几l分喜庆。
众人看向今天的新郎官,特别是那些年轻的姑娘,原本是抱着好奇心而来,好奇七皇子长什么模样,等看清楚人后,一个个都羞红了脸。
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连那冷冽的面容都显得温和不少,更衬得那清隽的面容俊美非常,英伟卓绝。
原来七皇子居然这般年轻,长得如此俊俏。
陆玄愔进门,一眼便看到戴着红盖头、乖巧地坐在那里等待他来迎接的新娘子,熟悉的悸动在心口蔓开。
他的喉结滚动了下,心头升起紧张,紧紧地盯着她。
不是梦中匆促的替嫁,这一次,他光明正大地来迎娶她。
陆玄愔大步走过去,握住她交叠放在膝盖上的手,然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惊呼起来,但他并未理会,抱着人就走。
褚映玉僵硬地靠在他怀里,人也有些糊涂,难道是她记错流程了?不是应该是喜嬷嬷扶着她出去吗?
喜嬷嬷的笑脸都僵了,这个……新郎官应该是过来接新娘子去辞别父母,而不是抱着人就走啊。
看他走的方向,像是要将新娘子直接带走。
幸好有接亲老爷在旁不断地提醒他,陆玄愔方没有抱着人就走,而是去了正厅那边,拜别新娘的父母。
长平侯夫妻俩坐在上首位置,原本是等着新人来拜别的,看到七皇子直接抱着人进来,两人的脸也僵了僵。
陆玄愔将人放下来,扶着她的手,面向长平侯夫妻俩。
礼官在旁唱礼,两人纷纷拜别。
长平侯十分激动,眼里浮现泪光,说了一些勉励的话。
孟蓉显得平静许多,同样也说了几l句话。
礼成后,陆玄愔再次无视众人,一把将他的新娘子抱起来,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大步走出门。
鞭炮声一阵阵地在耳边响起,锣鼓喧天,震耳欲聋。
褚映玉从被抱起时,靠在那人怀里,能闻到独属于陆玄愔身上特有的气息,在那阵阵的喧闹声中,觉得极为不真实。
不过很快,这种不真实就被婚礼繁琐的各种礼仪和流程冲没了。
直到被送入新房,她已经累得不行。
新房里,一对新人并肩而坐,礼官正在唱新婚贺喜词。
礼官唱罢后,穿着喜庆的侍女捧着托盘过来,上面摆着一柄缠了红绸缎的玉如意,呈到新郎官面前。
“请新郎官掀盖头。”
陆玄愔接过,他拿着玉如意的手很稳,缓缓地将那红盖头掀起。
掀开红盖头后,新娘子的容貌展现在众人面前。
室内燃着婴儿臂粗的喜烛,烛光如昼,屋子里那些特地过来看新娘子的人只觉得眼前一亮,心下暗赞七皇子妃的容貌,果然是个美人儿。
接着,喜嬷嬷又端来合卺酒。
陆玄愔和褚映玉接过,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饮下合卺酒。
酒的味道很浅,褚映玉很少喝酒,有些受不住,脸上涌起红霞,幸好脸上有妆容,没人能看出来。
新人喝完合卺酒,礼官又继续唱祝福词,终于礼成。
礼成后,众人随着礼官离开,除了喜嬷嬷和几l个伺候的丫鬟外,新房里安静下来。
褚映玉微微垂首,双手交叠在膝盖上,坐姿优雅而安静。
陆玄愔则是在看她,一双眼睛黑黝黝的,目不转睛。
喜嬷嬷不禁有些好笑,倒也能理解,提醒道:“殿下,您等会儿还要去前院招待宾客。”
陆玄愔心不在焉地嗯一声,目光仍是没移开。
直到喜嬷嬷又提醒第二声,他伸手过去,温暖的大手握住她搁在膝盖上的手,在她抬眸看过来时,说道:“等我。”
褚映玉朝他缓缓地点头。
褚映玉望着他的身影,一直到看不见后,一直紧绷着的身体缓缓地松懈下来。
接着便是无尽的疲惫涌来,让她差点有些坐不住。
随着陆玄愔的离开,喜嬷嬷也带着人一起离开了。
屋子里只有褚映玉一人。
正当她想要将头上的凤冠取下,听到门口传来开门声,便见苏媃笑盈盈地带着两个侍女进来。

苏媃三人过来,先是给褚映玉请安,然后帮她将头上的凤冠取下来。
凤冠很重,戴了大半天,褚映玉脖子僵硬得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身体也十分疲惫,又渴又累又饿。
苏媃一边伺候她更衣净面,一边说道:“殿下在外院招待宾客,一时半会回不来,殿下让您若是饿了,先吃些东西,不必等他。”
褚映玉点头,决定不委屈自己。
至于这是不是陆玄愔特地吩咐的,她懒得去想,反正苏媃是个周全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接着有侍女端了吃食过来。
一同来的还有寄春、弄雨两个丫鬟。
她们作为陪嫁丫鬟,早一步来到皇子府,苏媃也是怕褚映玉刚嫁过来,不能适应,便让这两个丫鬟过来陪她。
褚映玉喝了水,又吃了些东西,总算缓过来。
吃饱喝足后,便开始泛困,加上先前还喝了那盏合卺酒,虽然酒的度数不高,仍是让她有种微醺的感觉。
她的脸颊泛起红晕,双眼有些迷离,一看就是醉了的样子。
苏媃见状,有些诧异,没想到合卺酒那样度数浅的,皇子妃居然还会醉,看来这酒量确实不好,以后还得多注意一些。
接着苏媃又请示褚映玉,要不要沐浴更衣。
可能是有些醉酒,褚映玉的反应比平时慢了一些,慢吞吞地点头。
浴房就在隔壁间,和新房连着,穿过一道小门就到了。
在丫鬟的伺候下,褚映玉泡了个澡,洗漱干净。
可能是身体清爽了,醉酒的脑子也跟着清醒些许,终于有些精力继续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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