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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为难我打工人(雨小狐)


女孩子的胳膊擦过他的发丝,为了研究手里的小玩意,她双手绕过安室透的脖颈,脑袋搁在他肩上,两个人的脸颊几乎贴在一起。
她手指动了动,双掌合拢再张开,危险的炸。弹被拆成一摊零件,仿佛一场魔术。
“锵锵。”竹泉知雀模仿音效声,像是找到有趣玩具的小朋友,献宝似的拿给朋友看。
“厉害。”安室透夸她。
他说话间不经意地偏了偏头,干燥的唇瓣擦过几缕冰凉的发丝。
竹泉知雀被夸了就很开心,她专心捣鼓手里的东西,不知道又有了什么奇怪的点子。
琴酒要是知道他准备的炸。弹变成了某人的玩具,不知道又要做多久的深呼吸。
大哥年度体检超标的血压竹泉知雀负全责。
琴酒不该让威雀威士忌和波本组队的。波本虽然看着靠谱且的确靠谱,但他根本管不住同队的女孩子,看她毁坏任务道具只会夸夸,十分没有原则。
“还需要吗?”安室透又拿了几枚问竹泉知雀,“你想做个什么?”
“漂亮东西。”竹泉知雀回答,她指挥安室透背她去窗边。
烂尾楼的窗户只剩一个光秃秃的窗沿,冷风从大开的方形窗框灌进来,被她面前宽阔的肩背挡住,吹得竹泉知雀脸蛋冰凉。
她往下趴了趴,指尖缩在振袖里,指向楼下的小黑点。
琴酒、伏特加和XYZ正指挥人搬货,银发男人指尖夹着火星明灭的香烟。
“我们要为他们争取时间,转移警方视线对不对?”竹泉知雀慢条斯理地说,“琴酒的计划是不错,爆炸声一响警察妥妥往这边来,但琴酒是不是忘了,这是一栋危楼。”
经得起炸几下啊?
“姑且不谈我们在碎石、飞灰、火灾、二次爆炸、楼体塌陷中怎么逃出去的问题——大哥可能觉得我们两个和赛亚人有些渊源,或许是他看见了我的母星氪星寄来的明信片,总之,感谢他令人动容的信任。”
竹泉知雀用体贴的语气阴阳怪气琴酒,安室透一边觉得笑出声不太厚道,一边笑出了声。
“烂尾楼炸两下就没了,哪里拖延得了那么多时间?”竹泉知雀有理有据地说,“我认为应该持续性发展。”
“你喜欢烟花吗?”
工厂另一边,琴酒抬头望向十几层楼高的烂尾楼,距离太远,他只能看见两个近乎重迭的黑点。
“Gin,你在担心威雀威士忌和波本吗?”XYZ踮脚看了看远方,“真不知道任务结束后是在废墟底下找到他们,还是在牢房里。”
XYZ庆幸自己跟了琴酒的组,诱饵可不好做,那边就两个人和一堆伤人伤己炸。弹,即使与警方斗得两败俱伤,自己回不来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给他人做嫁衣。
他还以为琴酒挺喜欢威雀威士忌呢,这就送人家去死了?
琴酒瞥了XYZ一眼,不耐烦的脸上写着一行明显的大字:你在说什么屁话?
祸害遗千年,你死了她都不得死。
“大哥担心的不是威雀威士忌他们的安危。”还是伏特加懂琴酒,他戴大墨镜的脸上有与大哥一样的忧心忡忡,“是我们的安危。”
XYZ:“啊?”
“但转移警方视线的事你不必担心。”伏特加笃定地说,“我这辈子没见过比威雀威士忌更会拉仇恨的人。”
她站在那里便是活生生的靶子,圣人看了都想开两枪。
“阿嚏!”
竹泉知雀掩住鼻子打了个喷嚏,左看右看:谁在骂我?
安室透:“顶层风大,冷吗?”
他们已经在背风处了。
“不冷,我热血沸腾。”女孩子动力十足地搓搓手。
就在方才,波本同意了她的临时改动。
安室透的说法是,他也不想在碎石、飞灰、火灾、二次爆炸、楼体塌陷中带着瘸子队友与警察斗智斗勇,组织给的新年加班费不够他这么卖命。
竹泉知雀本来只想痛击她的队友好完成警察先生给的任务,没想到队友如此上道。
有波本这瓶真酒帮忙背书,竹泉知雀可以腰板挺直对琴酒说:我们认真执行了诱饵的职责,任务失败不要总在别人身上找原因,多反思一下自己。
“炸。弹改烟花很简单。”竹泉知雀一边拆掉几枚炸。弹,一边把零件挑出来给安室透看,“只要调整配比,再改动几个细节。”
零件散落一地,安室透半蹲着,竹泉知雀趴在他背上教学,仔细纠正:“这根引线缠错了。”
用语言描述太麻烦,她干脆握住安室透的手,手心贴在他的手背上,十指穿插:“喏,像这样。”
女孩子指尖染着淡淡的硫磺味,与她风光霁月的大雁云纹和服反差极大。
安室透嗅到了浅浅的檀香,她来废弃厂房之前是在神社参拜。
“你今天原本的安排是什么?”他问。
“新年参拜,买点年货像盐粒和辣椒粉之类的回家驱邪,在家摸鱼打游戏,等着看晚上的烟花。”
竹泉知雀忙着改装炸。弹,不假思索地说。
平凡的日常,每个普通人都能轻易拥有的幸福,被黑衣组织一个加班电话粉碎了。
热闹的新年跑来烂尾楼吹冷风摆弄炸。弹,脚也崴了,红肿得看着可怜。
“做得很好,学得好快!”竹泉知雀瞅了瞅安室透手上的零件,欢快地为他鼓掌。
她一边摆弄玩具似的捣鼓炸。弹,一边哼着在神社听来的巫女神乐舞曲调,一小段曲谱反复地哼哼,自娱自乐。
安室透看着她无忧无虑的侧脸,没有找到一丝负面情绪。
这份心理素质着实令人动容,完全看不出她费劲把炸。弹换成烟花是为了他发去的那条短信。
烟花杀伤力小,绽放面积大,引人瞩目的程度更甚于爆炸。
既满足琴酒“干点显眼事掩护我们”的要求,又不会误伤冲进烂尾楼的警察,一举两得。
“留一些炸。弹,等我们撤离后炸。”竹泉知雀说,“反正烂尾楼留着也没用。”
最后用真正的爆炸彻底堵住琴酒的嘴,任务失败的责任就彻底不在她身上了:我就是个被临时叫来加班的大冤种,泄密都轮不到我泄,找人背黑锅也请找的有点逻辑。
清清白白,身份在组织和公安两边都做好身份,她学习很差,做卧底竟是天生的好苗子。
安室透想到暴露的卧底老哥和诸伏景光,忧心起公安的卧底培训课程。
有没有可能招安知雀,让她教教课,《论二五仔的自我修养》《卧底风云之我在黑衣组织当影帝》《演员的诞生:谎言与借口》之类的必修课。
被金发青年打量了好几眼的竹泉知雀:???
怎么回事,有种被无形工作压垮肩膀的痛感。
她悄悄瞥了眼安室透,缩在振袖里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了两下,盲打出一条短信。
【我已准备周全,然琴酒事后必查泄密者,若XYZ无把握圆谎,建议公安以逮捕他的形式将他救走。——竹泉知雀】
安室透耳中米粒大小的隐形耳麦轻轻震了震。
他收到了公安转述的竹泉知雀的消息。
安室透先是一愣:XYZ什么时候成了公安的人?
而后立刻明白了一切。
知雀没有怀疑波本——她居然真的一直没有怀疑过波本——做了排除法之后,她推理XYZ是公安安插的卧底,泄露了今天的任务。
任务失败,琴酒必抓叛徒。
假如公安把XYZ逮捕,竹泉知雀便能提出“XYZ不是失足被抓,这分明是公安救走他的阴谋啊!大哥,你又被XYZ骗了!”的观点,把责任推给XYZ。
XYZ人都被抓了,在牢房里大喊他是冤枉的琴酒也听不见,还不是由竹泉知雀编。
如此一来,威雀威士忌和波本又是清清白白两瓶好酒,酒香肆意,酒味醉人。
这场美妙误会中除了XYZ和酒厂,没人会受伤。
安室透借整理头发的动作点了下耳麦,告诉同事,按竹泉知雀说的做。
幕后的公安同事在胸前为XYZ画了个十字架:好惨一人,竟同时被公安、双面间谍和自己人背刺。
XYZ错就错在接受了不祥的代号,他太过年轻,不懂在酒厂代号即遗产的道理。
既然接受了人家的遗产,焉知自己留下遗产的日子没有到来?
竹泉知雀对即将发生在XYZ身上的惨案一无所知,她以为自己救下了一名公安卧底,做了今年第一件善事。
“俗话说,新年的开始决定了一年的基调。”竹泉知雀美滋滋地想,“我如此善良,今年也会有好报吧。”

打工的第一百九十二天
冬日天黑得很早,约莫六七点的时间,工厂一片漆黑,在高处下望只能看见黑色的轮廓,仿佛蛰伏的巨型蜘蛛的巢穴。
竹泉知雀往手心哈了哈气,她搓了好半天,指尖仍旧冷得像冰。
“我需要运动发热。”竹泉知雀认真思考,“依我之见,单脚跳便是一种集运动、杂技、娱乐于一体的健身项目,再在地上画几个格子,还能回味童年。”
她的童年居然有跳房子这么平凡温馨的游戏?安室透来了兴趣,温声问:“很怀念么?”
“有一点,到东京之后就没玩过了。”竹泉知雀回忆道,“从一个房顶跳到另一个房顶,脚下的屋顶在跃动间崩塌,稍慢一些就赶不上拆迁的速度。”
“比起‘跳房子’,更像另一个着名的经典游戏。”
安室透:“什么?”
竹泉知雀:“神庙逃亡。”
好离谱的童年,难怪养出了这么离谱一人。
“你想再崴一只脚的话,可以尝试。”
安室透微笑:“我记得你家有个闲置的轮椅。”
两句话让纯黑恶役戴上痛苦面具,竹泉知雀偃旗息鼓,端端正正地坐在防水袋上。
防水袋中的炸。弹被倒空改装安装好,金发青年清扫干净避风处的碎石,铺上防水袋垫子,让竹泉知雀有个坐的地方。
“只是崴脚的话不用坐轮椅。”竹泉知雀小心地碰了碰红肿的脚踝,“拄拐杖就行,必要时刻还能拎着拐杖痛打敌人的狗头,打出八十岁老人怒斥不孝子的气场。”
光在气势上,她已经赢得了胜利!
拐杖是个可改装性特别强的武器,开口向上可改成杖中剑,拔出杖头的蛇首一剑捅穿敌人心脏。
开口向下可改成杖中枪,端起拐杖如端起加。特。林突突突打得敌人眼珠外凸:说好的冷兵器互殴,你怎么不讲武德呢!
竹泉知雀:小子,时代变了!
咦,这么一想轮椅可改装的不是更多?移动性钢铁堡垒炮台,与哈雷竞速,一边轮椅飘逸一边升起炮管,整个战场没有比她更靓的崽。
心动。jpg
竹泉知雀搓了半天指尖,她想到一个取暖的办法,试探性把手贴在红肿的脚踝上。
烫烫的,好舒服。
世间竟有如此机智的废物利用方法,不愧是她!
“我要是发烧就好了。”竹泉知雀突兀感叹,“全身都是热的。”
安室透:那只会抖得更厉害吧……
有没有点正常人的常识?
他本想把外套给她披上,被竹泉知雀拒绝了。
女孩子碰了碰他的手背,“安室先生也有点冷吧?”
有没有什么两个人都能取暖的办法呢?
坐拥一层楼的炸。弹却苦于无火可烤,就像坐在金山上喝塞牙缝的凉水一样,竹泉知雀深深谴责琴酒。
她捂着自己红肿的脚踝取暖,竹泉知雀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扫了扫,目光落在齐膝的雪白长袜上。
“这儿应该挺暖和的……”
安室透听见竹泉知雀自言自语的声音,她像是打定了主意,扯过安室透的手。
“如果我穿着戴帽子的衣服,就能让安室先生把手伸进帽子后面取暖了。”竹泉知雀遗憾地说,“也不要紧,原理是一样的。”
冬日取暖真理:人的皮肤与衣服之间的间隙最暖和。
“把手伸进脖子里就太冰了。”女孩子嘟囔,“我只能接受这个程度。”
金发青年的手指探入她长袜与小腿之间,细腻的暖意顺着指腹流入,带来触电的战栗感。
“给你暖一会儿。”竹泉知雀自自然然地说,“今天真的挺冷的。”
她过于自然的态度令安室透一瞬间怀疑是不是他太大惊小怪。
他手指僵硬,指腹贴在竹泉知雀小腿上,几乎能感受到又细又直的漂亮线条。
竹泉知雀不是疏于锻炼的人,她的腿部肌肉不明显,但柔韧的触感彰显别样的力量感,能想象出她屈膝跃起时凌冽利落的身姿。
她穿袜子反而比较少见,竹泉知雀夏天的时候大多将双腿大大方方露出来,在裙摆下白得晃眼。
奇了怪了,露腿的时候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看的,她难得裹得严严实实,却怎么看怎么涩情。
“不用了,多谢你的好意。”安室透触电似的把手抽出来,斩钉截铁地说,“我一点儿都不冷。”
竹泉知雀:真的吗?
她疑惑地碰了下他的手臂,皮肤炽热。
“哇,真暖和!”女孩子眼底流露出羡慕的神色,她突然咦了一声,“安室先生,你是脸红了吗?”
是什么新奇的取暖方法,她能不能学一学?
竹泉知雀没有学到什么独门绝技,金发青年不顾她的劝阻,脱下外套盖住她的双腿。
“时间差不多了。”安室透强行转移话题,“琴酒怎么还没发信号过来?”
这句话问竹泉知雀也是白问,琴酒只在主动联系她的时候放她出一小会儿黑名单,打完电话立刻拉黑。
一直把琴酒放在白名单里的竹泉知雀默默把她的彩铃换成了经典曲目:“我俩,太不公平!爱和恨都由你操纵……”
她之前让伏特加在保时捷的车载音响中放给琴酒听,不知道大哥听了没有,听后感如何。
琴酒听了,但竹泉知雀给他的音频是中文歌词,他没听懂。
虽然没有听懂,但一听是威雀威士忌推荐的歌单,琴酒心知肚明不是什么好词。
银发男人打开黑名单看了一眼,眼不见心不烦地关掉,点开联系人波本。
“大哥,我们已经开上高速了。”伏特加握着方向盘。
货车在他手里开得又快又稳,完美彰显出黑衣组织第一开车小弟的职业素养。
他,伏特加,庄严地告诉所有人,天底下没有他不会开的车!他的生命因开车而燃烧!
不是那个开车啦,别想到污污的地方去。
琴酒坐在副驾驶上,XYZ守在货箱里,和两位酒厂高层间隔了一层铁皮。
骤然间,车外后视镜的远处天空上升起一朵极致灿烂的烟花。
“轰隆!”
剧烈的爆炸声震耳欲聋,整条高速公路的司机都隐隐耳鸣。
烟花在天空中炸开,焰色反应的色彩绚烂斑斓,如洋洋洒洒的星火自夜幕垂落。
不少人降下车窗举起手机拍照,交头接耳:“今年的新年烟花放得可真早。”
伏特加隔着墨镜看见盛大的烟火,呃了一声:“大哥……”
“我看见了。”琴酒竟没有十分意外,威雀威士忌不搞点事就不是威雀威士忌了。
外行人只看出漂亮的烟火,内行人能看出火焰成分比的不对劲,加上震人耳鸣的可怖爆炸声,足够引来警察的注意。
“轰隆!”
烟花一朵接着一朵绽放,越来越大,花瓣拖尾的流光越来越亮,社交软件上带“东京烟火超大”的tag激增,一举冲到了头条。
没有在任务期间刷手机习惯的琴酒和伏特加只觉得威雀威士忌声势浩大,天上的烟花大得惊人也只是他们距离不太远的原因。
殊不知,这是一场真正的全城烟火。
凡在东京的人,无论高楼矮房,无论车上的乘客或街头的行人,都在耀眼至极的色彩中停住脚步,仰头看向神迹般的烟火。
东京一处公寓的阳台上,伏黑甚尔懒洋洋抬头,伏黑津美纪和伏黑惠趴在栏杆上,睁大了眼睛。
一墙之隔,太宰治倚靠在书房的窗沿边,斑斓的焰火映在他浅鸢色的瞳眸中。
星之子之家,夏油杰被美美子和菜菜子拉到门口,眯着眼仰望漫天烟花。
咒术高专,五条悟站在最高的楼层上,抬起手仿佛捉住烟火的余焰。
竹泉知雀弯了弯唇,她执着地单脚跳到烂尾楼窗边,用力挥手。
安室透无奈地笑笑,拿出手机给她拍照。
绚烂烟花下,黑发的和服少女单脚点地,比了个大大的剪刀手。
定格新年。
废弃厂房周遭荒无人烟,更方便烟花的盛开,没有人能阻止这场火焰的盛宴,连黑暗也在耀目的光芒中退缩。
红色蓝色的警车呜呜冲过公路,驶向被明光照亮的烂尾楼。
这一幕拍成照片出现在琴酒的短信页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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