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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为难我打工人(雨小狐)


“冷库我每天巡逻,连只冻死的老鼠都没有。”
成田龙一难掩恐惧,听从琴酒的命令打开冷库大门。
库房门开,刺骨的冷雾透过门缝蔓延,在地上凝结成滑腻的霜。
扑面而来的寒意仿佛碎玻璃一寸寸刮在人的皮肤上,低温剐过皮肉,残留在人身上的热度被大肆掠夺。
成田龙一迈出脚又收回,硬是没敢再进一步。
“冷库的温度平日有这么低?”伏特加质问。
“没、没有。”成田龙一结结巴巴地说,“应该没有吧……昨天还能进人。”
他摸了摸脸上红斑似的冻疮。
低温下摄像头失灵,库房里漆黑一片,哪怕琴酒也无法用枪逼人进去探路。
透过门缝的冷气在地面结霜,结冰的咔咔声仿佛骷髅开合的牙齿,琴酒飘逸的长发仿佛都凝成了一根根冰丝。
“关门。”他当机立断地下令。
成田龙一和伏特加全力抵住库房厚重的门,手指僵硬地上锁。
等库房门关好,两人手指已经冻得通红,血液流通不顺,冻疮发痒发烫。
“大哥,怎么办?”伏特加求助地看向琴酒。
依黑衣组织的作风,下一步是开鱼鹰扫射炸了这座冷库。
他们或许解决不了异常,但解决异常的源头只要亿点点军火。
琴酒目沉如水地盯着紧闭的冷库大门。
冷库里冰冻的不止有猪羊肉,还有组织清道夫没来及处理的人类尸体。
黑衣组织发家足有半个世纪的历史,除了嚣张至极的一线执行者,默默支撑起酒厂运作的还有不知姓名的后勤组和清道夫。
出一次事炸一座冷库,组织有多少个冷库够他们炸?
“嗡嗡,嗡嗡。”
琴酒大衣口袋里手机震动。
银发男人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微微诧异:陌生号码?
知道他手机号的人极其有限,琴酒连诈骗电话和推销电话都没接到过。
他滑动屏幕,接通联络。
“你好。”陌生的男声透过听筒回荡在空气中,“或许你需要一些帮助。”
“诈骗电话吗?”琴酒冷哼,在他面前装神弄鬼之徒除了死没有第二个结局。
电话那头的男声消失了片刻,他似乎和手机拉开了距离,模糊不清地和他身边的人说了两句话。
琴酒:现在的骗子上岗之前不做培训吗?现骗现学?
银发男人不耐烦地准备挂断电话,突然,琴酒耳尖地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你和他说,是威雀威士忌介绍你来的,大哥必买我的面子。”
“是威雀威士忌介绍我来的。”骗子从善如流地重复,“能买她一个面子吗?”
琴酒:“做梦。”
熟悉的怒气支配了琴酒,又被他强忍着压下来。
和威雀威士忌生气是没有结果的,她可是能顶着他的枪口连讲三十个不重样冷笑话的人,不要和她计较!
“让威雀威士忌接电话。”琴酒不耐烦地说。
竹泉知雀从夏油杰手里拿过手机,脸颊贴到屏幕上,“大哥,是我。”
“谁准你擅自把我的联系方式给别人?”琴酒冷声道,“他是谁?新加入组织的成员?”
酒厂新人怎么不通知他一声,就冲骗子今天的无礼之举,这人的职业道路已经走到了尽头。
琴酒:打成卧底,枪决。
“不不。”竹泉知雀连忙摇头,“这位先生是我为大哥请来的大师!”
“盘星教现任教祖——也是历代最强大最可靠最帅气的教祖,专业驱魔,童叟无欺,出道期业务八折起,谁用谁夸。”
竹泉知雀:“大哥,你需要伐?”
琴酒:地铁,老人,手机。jpg
你在说什么鬼话?
“如果你打电话只是为了消遣我,你死定了。”琴酒无情道,“明天靶场见。”
“真的不要帮忙吗?”女孩子懒洋洋地问,“我不太想明早看见东京某冷库深夜爆炸死伤无数的新闻呢。”
琴酒眸色微冷:“你调查我的行踪?”
竹泉知雀:“没啊,我看了伏特加的朋友圈。”
琴酒的死亡视线移到伏特加脸上。
弱小的胖子战战兢兢:“大哥你听我解释,运输生意需要社交,我得在朋友圈运营老板的身份。”
平时酒厂的任务他肯定不发朋友圈,但今天他和大哥不是来杀人而是来查案的,多么值得配图纪念!
“我已经知道了,给伏特加点过赞了,没法装失忆。”竹泉知雀堵死琴酒的话头,“需要帮忙吗?我请来的人能搞定一切。”
雇佣费走酒厂财务。
“你可以把整件事全权交给我。”竹泉知雀说,“组织规则:无论手段,拿出成果大于一切。”
大哥只要留下支票就好。
威雀威士忌承诺全权负责,意味着如果事情没有解决,或她找来的人出了什么问题,一切后果由她鼎力承担。
琴酒没有拒绝的理由。
一个优秀的大哥,只用到场他的钱包。
“可以。”琴酒应允,“但如果任务失败,威雀威士忌,你知道后果。”
“OK。”竹泉知雀答应道,“作为交换,如果任务成功,大哥你记得存下大师的电话。”
酒厂这只大肥羊客户,她狠狠给教祖大人拿下。
琴酒哼了一声,挂断电话。
“把地址发给威雀威士忌。”他吩咐伏特加,顺便存下夏油杰的电话,备注:骗子大师。
琴酒朝保时捷356A走去,他拉开车门,像是想到了什么,扯出一抹恶意的笑容。
“顺便也发给波本。”
伏特加:“是,大哥。”
保时捷的车灯远去,成田龙一不敢离开,哆哆嗦嗦地等待处理异常的大人物到来。
一刻钟后,明亮的车灯照亮冷库大门,白色马自达疾驰而来,停在成田龙一面前。
安室透推开车门下车,他一眼扫过,只看见不认识的成田龙一。
“琴酒和伏特加呢?”他问,“他们发消息让我过来,自己却不见了?”
“两位先生已经离开了。”成田龙一回答,“这件事被交给了另外的人。”
他脸上手上冻疮明显,安室透看了眼散发寒意的库房大门和地上蔓延的冰霜:“具体说说,发生了什么?”
成田龙一从头开始讲述,他带着安室透去看监控,一边被盘问一边感叹:
伏特加先生是警察,他叫来的朋友果然也是干这一行的,多么专业的询问技巧!
我们公司不允许员工报警的原因果然是因为高层人均便衣。
安室透看完了监控,走到死锁的冷库大门前,伸手试了试温度。
他的手指没有贴在门上,刺骨的寒意依然侵蚀皮肤,冷库里的温度远远低于正常值。
“小心失温。”
安室透身后有人说。
金发男人停顿了剎那,他神色如常地转过身,叫出那人的代号:“威雀威士忌。”
“说好交给我全权负责,琴酒的疑心病越来越重了。”竹泉知雀摇了摇头,“算了,你站远一点儿。”
黑发杏眼的少女瞥了眼紧闭的冷库大门,向后招手:“来吧夏油君,到你的领域了。”
黑暗里慢慢走出披着袈裟的青年,他的目光不曾在安室透和成田龙一身上停留,只看向冷库。
“一级。”夏油杰说。
无法离开诞生地的一级咒灵,以冷库为巢穴活动。
他五指覆在库门上,掌心凝结了一层淡淡的冰霜。
安室透看了竹泉知雀一眼:她没有提醒这个人。
“夏油君的话就没关系。”竹泉知雀说,她朝成田龙一抬抬下颌,“钥匙呢?开门。”
“不可以。”成田龙一用力摇头,“冷库里没法进人,我们好不容易才把门关上。”
夏油杰:“聒噪的猴子。”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令安室透眸光一动。
这人年纪不大,应该和竹泉知雀同岁,脸上的表情称得上温和成熟,话语间却有种冷漠的高高在上。
他的冷漠只不针对竹泉知雀。
安室透:中二期?
“别在意。”黑发少女安抚地说,“这位看守员先生,牢记一句话: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既然我们铁了心要作死,你让我们作死就好。钥匙给我,你可以下班回家了。”
成田龙一语塞。
他好心提醒却被夏油杰骂成聒噪的猴子,心里不是不生气,但竹泉知雀一开口,无语的情绪立刻盖过了愤怒。
爱咋咋地,他下班了!成田龙一二话不说交出钥匙,骑着他的小电驴嘟嘟跑走。
“看见了吗?夏油君,这就叫沟通的技巧。”竹泉知雀认真说,“以后你独自面对客户,记得学习我的做法。”
夏油杰:学废了。
“我姑且还没有转行当谐星的想法。”他委婉道。
一只聒噪的猴子离开,夏油杰语气明显和缓了很多,流露出纵容的意味。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漫才爱好者竹泉知雀扼腕叹息。
她把钥匙丢给夏油杰,侧头看向安室透:“一会儿就好,在外面等我们。”
“我想琴酒特意叫我过来不是让我站在旁边干看的。”安室透说,他打量竹泉知雀的短袖短裙,“你的外套呢?”
夏油杰的袈裟严严实实裹在身上,脖子都只露一点儿。如果他在衣服下面贴了大量暖宝宝,勉强符合进冷库的条件。
竹泉知雀露膝盖的短裙和冷库相性极差,是让人担心她会不会风湿痛的极差。
“大夏天穿什么外套?”竹泉知雀抗拒。
“这不是体寒的人该说的话。”安室透不为所动,“等着,我去车上给你找件衣服。”
女孩子露出好麻烦啊的表情。
夏油杰一字不漏地听见他们的对话,目光分给安室透两分。
他们两人之间有种特殊的熟络感。
介于亲近与疏远之间,像曾经站在十分近的距离,如今又远远拉开,但过往在对方领地内余留的气息仍然残存。
这样特殊的关系,可以用一个专有名词来形容。
夏油杰:“他是你的前男友?”
教祖大人慧眼

有这么明显吗?!
竹泉知雀:我真傻,我单以为在夏油君面前爆马后的黑历史只有断腿坐轮椅的那些岁月,没想到连不堪回首的感情生活也要被拿出来批判。
夏油杰不愧是孤身带两孩的单亲爸爸,妇女之友,他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
竹泉知雀:暗鲨!鲨掉!
黑发少女的反应说明了一切,夏油杰没再追问,他怕得到“爱过,已黑化,我是葬爱家族一把手”的回答。
咒术师和普通人谈恋爱是不会有结果的,分手好,分手皈依我教,早日证得大道。
夏油杰没谈过恋爱,他身边唯一的女性家入硝子对尸体的兴趣大于真人,稍微熟悉一点的咒术师庵歌姬只差把“人渣远离我”几个字贴在脸上。
五条悟走在路上倒时常有人来搭讪,他那张脸太过美貌,即使戴着墨镜cos盲人也有被美色蒙蔽双眼的女孩子勇敢A上来。
夏油杰:但悟根本不可能恋爱成功。(无慈悲)
一米九的男高俯视下来,一句耿直的“弱鸡”伤透了多少少女心,罪恶的男人,活该你没有老婆。
算来算去,夏油杰唯一认识的有婚恋经验的男人只有他们的班主任夜蛾正道——正在绝赞离婚中。
净是些悲剧呢(感叹)。
竹泉知雀被分手不过是咒术师共有的宿命罢了,一点也不稀奇。
安室透拿着外套走过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夏油杰看他的眼神似乎友好了一丝丝。
夏油杰:你很识相。
安室透:他中二病康复了?
作为三人中最年长的一位,安室透看着夏油杰身上的袈裟,猜测他是不是辍学后回开寺庙的老家继承祖业过活。
继承家产虽然也是一种生活方式,但身为公安,安室透多少还是希望高中生能好好上学用心读书。
像竹泉知雀这种一边读书一边混//黑不学好的高中生越少越好。
安室透:不,仔细想想,继承祖业的和尚怎么会和威雀威士忌扯上关系?他继承的是什么祖业?
不会是装神弄鬼骗香火钱的黑心寺庙吧?回头查查。
竹泉知雀穿上安室透的外套,像小孩穿大人衣服似的,衣摆与裙摆平齐。
她艰难地折迭袖子,夏油杰走过来,弯下腰,帮她折好过长的袖口,露出手腕。
“谢谢。”竹泉知雀轻快地道谢,她努努嘴,“快开门吧,我准备好了。”
磅礴的咒力流淌过她全身,潋滟般的色泽,猩红与纯黑交织。
夏油杰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没有六眼辅助,竹泉知雀对咒力的控制却与五条悟在同一水平,这是强大咒术师们的特性,是日复一日战斗中凝结的果实。
夏油杰拧开拴在库房上的锁,缓缓推开极寒地狱的大门。
呼啸的风雪从门内席卷而出,安室透眼睫上凝出细细的雪子。
这不正常!
冷库就算低温再低,怎么会在室内下雪?
安室透身边的一男一女却脸色平淡,夏油杰碰了碰丸子头,抬手把长发扎紧,竹泉知雀饶有兴致地吹气,呼出一团团白雾。
“波本?”她偏过头,“你很冷吗?”
“也对,是会冷呢。”不等安室透回答,竹泉知雀自己做出了结论。
“都说在外面等我们就好了,你还真是热爱工作。”她嘀咕一句,主动握住了安室透的手。
热度从交握的掌心传来,如涓涓细流流淌安室透全身,仿佛空中无形的黑蛇嘶嘶吐信,将他缠绕在怀。
巨大的黑蟒懒洋洋摆尾游动,将适应不了极端气候的人类圈在怀里,沉重的力道存在感十足,四面八方都是她的气息。
被占据,被圈养。
竹泉知雀套着安室透的外套,淡淡的洗衣粉香气清爽宜人,她嗅了嗅领口:“什么牌子的洗衣粉?能把链接推给我吗?”
“超市里的大众品牌。”安室透心不在焉地回答。
他被风雪吹得冰凉的手被女孩子牢牢握住,可能是怕一松手安室透就冻僵了,她的拇指紧扣在男人手心。
“走了。”竹泉知雀轻轻拉了拉安室透的手,率先迈出脚步。
迎面的风雪被咒力拂到一边,竹泉知雀打开从成田龙一值班室拿来的手电筒,四处乱晃。
威雀威士忌的动态视力绝佳,安室透知道,她不是乱晃,而是只需要剎那的时间便足以掌握环境。
自从知晓了她的身份,许多事都如拨开云雾见青天般明悟。
竹泉知雀不是照顾不好自己的小女孩,她在任务中比任何人都强大可靠。
威雀威士忌和竹泉知雀是一个人,每看见她一次,这个冲击性的事实便在男人脑海里加固一遍印象。
她被揭破马甲后就不易容了,合着之前掩饰身份只为了做给他看。
他该夸奖她的用心吗?
安室透脑子里想了很多,现实中他的手仍被竹泉知雀握住,没有半丝挣脱的意图。
冷库安安静静,只有三人的脚步声。
“成田龙一每天都像这样巡逻吗?他一个人?”竹泉知雀自言自语,若有所思地说,“这地方,好适合练习单口相声。”
竹泉知雀一开口,多少恐怖紧张的气氛都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安室透:“也许他享受一个人的时间。”
夏油杰:“让他一个人静静。”
“为什么?”竹泉知雀无法理解,“如果是我干这份工作,不出三月我就以殿堂级单口相声选手的身份堂堂出道,辞职走人,迈向更光明更有钱途的未来了。”
这便是成田龙一与她之间的差距!是帝王级打工人对普通打工人的降维打击!
竹泉知雀:缺乏上进心的成田龙一已经输了,在残酷竞争的职场中,唯有我这般不断进度的劳模得以生存。
安室透:琴酒疯了才会让你看冷库。
设想一下,某天某月某一天,琴酒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提溜竹泉知雀的后脖颈把她丢进冷库,放狠话:既然喜欢冷笑话,你就对着冷冻肉讲一辈子冷笑话吧!
琴酒神清气爽地离开,两个月后,他屈尊降贵来冷库看竹泉知雀反省得如何。
开保时捷356A驾到的银发男人推开冷库大门,五光十色的舞台光亮瞎他的眼睛,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刺聋他的耳朵。
站在冷库中央舞台上的竹泉知雀高举话筒,对着台下排排坐的冻猪冻羊冻肉挥舞荧光棒,声音响彻云霄:“下面有请我们的制胜笑话!大家,来点掌声!”
琴酒眼睛一闭,双腿一蹬,当场去世。
荒诞的现实主义场面,不用怀疑,竹泉知雀真干得出来。
寒冷的冷库中,唯有竹泉知雀的冷笑话能带人一丝温暖。
裹着男士外套的女孩子小口哈气,沉迷于玩弄变换的白雾,她和安室透手握着手走在夏油杰后面,一副出工不出力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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