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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为难我打工人(雨小狐)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XYZ不在意波本的沉默不语,自顾自说:“父母都是组织成员,女儿怎么可能不是?”
“就算暂时不是,也可以发展成组织成员。昨天不该打晕她的,我们应该直接找上门,逼她和我们一起来洛杉矶。”
青年声音变得愉快起来:“对了对了,她还是你的女朋友,多好,两个人一起为组织效力,感情也会更深厚吧。”
XYZ在开车,安室透默念,不能打司机,打谁都不能打司机。
“你昨天找的牙医诊所不错。”金发男人微笑道,“说话不漏风都是医生的功劳,回去要好好谢谢人家。”
“毕竟你继续说下去,还会有光顾牙医诊所的机会。”
这次把他满口牙都打碎算了,公安冷酷地想。
XYZ刚补好的牙幻痛了一瞬,他摸了摸腮帮,指向前方:“到了。”
一座爬满爬山虎的旧宅出现在两人面前。
两年没有住人的房子满地灰尘,挂在门口的木牌上黏粘蛛网,用不着钥匙,稍微用点力便能暴力开门。
房子内部倒是被整理打扫过,家具蒙着白布,安室透扫过一圈,没有找到一张照片。
属于女儿的房间被收拾得尤为彻底,一丝生活的痕迹都未留下。
安室透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试图想象竹泉知雀曾在这儿生活的回忆。
收拾东西离开的人显然未曾回来过一次,地面上的灰尘只留下两个闯入者的脚印。
“找找保险柜在哪儿。”XYZ被灰尘呛得咳嗽。
两人分头行动。
安室透在房间里搜查,越查越能清晰地意识到:成落夫妇绝不是普通人。
这个家里能用来藏匿武器的地方太多了,一些被墙纸掩盖的位置绝对有暗格,厨房留了一道后门,便于逃脱。
假如竹泉知雀一直跟着父母生活,她当真对双亲的身份一点儿不知情吗?
她在这个家庭里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她改了姓氏,离开洛杉矶回到日本,应该是她的父母提前做的安排。”安室透自言自语。
父母为黑衣组织效力,不代表他们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过上残忍危险的生活。
说到底,假如知雀是黑衣组织的成员,他为什么从来没在组织见过她?
同样是在东京活动的成员,波本拥有代号,饶是竹泉知雀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也该知道她的。
总不能一个十八岁的读高中的女孩子,组织地位比公安卧底更高。
“波本!这边!”
XYZ的声音打断了安室透的思绪,青年找到了保险柜。
XYZ蹲在地上,试图把保险柜搬上来,未果,他吃痛地甩甩手。
“太沉了,直接打开吧。”XYZ站起身,把保险柜前的位置让出来。
扫描竹泉知雀虹膜的仪器躺在安室透口袋里,他半蹲下来,手掌按在保险柜上。
上膛的声音。
坚硬的枪口抵住安室透后脑勺,XYZ手指放在扳机上,扬声道:“不要动。”
安室透停下手上的动作。
他没有回头,不见惊慌,语气冷静地说:“原来你才是叛徒。”
“琴酒派来监视其他人是不是叛徒的人是叛徒,他知道后会气成什么样,我很好奇。”
“你说的我也想看那一幕了。”XYZ笑道,“真可惜,琴酒该明白,人是做不成狗的。”
“我背叛他就像你背叛威雀威士忌一样容易,只需要小小的利益。”
XYZ扬声:“默克老大!带兄弟们进来!”
安室透眼中闪过一丝恍然。
脚步声踏踏而来,曾在酒店大厅有过一面之缘的祖籍是意大利的洛杉矶当地势力头目默克带着人包围住宅。
无数只枪口指向安室透,默克下令道:“把保险柜打开。”
知雀:三人行,必有三个卧底

房屋被围得水泄不通,指向安室透的枪口足以把人打成马蜂窝。
XYZ站在默克身边,脸上哪还有半丝琴酒的狗腿子模样。
单以演技论,安室透承认他是优秀卧底。
卧底不同命,金发男人扫了眼洛杉矶本地武装势力,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定律今天行不通。
他早该想到的,既然黑衣组织里存在正义的红方卧底,自然也存在企图黑吃黑的黑方卧底。
不知道红方卧底与黑方卧底的具体比例是多少,酒厂之黑红相争赛场扑簌迷离,琴酒看一眼赛况人都晕厥过去。
叛徒杀手琴酒总把“我的鼻子能嗅出叛徒的气息”挂在嘴边,安室透真想把XYZ露出真面目的一幕录下来在保时捷356A的车载音响里循坏播放,他愿意自费买下东京电视台的公屏放映给琴酒观赏。
大哥,做人不要太自信了,脸疼不疼?
可惜了,安室透想,不知道他能不能活着回去看琴酒的笑话。
“一份数据而已,值得你大动干戈?”安室透说,“你大可继续隐瞒身份,等我把数据取出来,复制一份私藏。”
卧底进黑衣组织是多么困难又漫长的工作,值得为一份数据前功尽弃吗?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XYZ嘲讽道,“也好,让你死个明白。”
“这份资料关系到整个洛杉矶地下势力的洗牌。”
站在默克接过话,缓缓道,“是你们黑衣组织太不知足,安插暗桩在先,我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
“我的势力前些年因为一个女人蒙受重损。”默克阴沉着脸色,“为了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我夙兴夜寐的努力,不知疲倦的工作,怎能容许别人分走我的蛋糕!”
XYZ站在旁边,他没有说的是,原计划本来是将波本和威雀威士忌一网打尽,用他们的鲜血挑衅黑衣组织,彰显默克老大的强大残忍。
奈何默克老大对那位港口Mafia高层的恐惧根深蒂固,日渐恐女,他见到威雀威士忌的第一眼便寒毛耸立仿佛恶鬼催命:“——是她!不,就算不是她,也是和她一样没有人性的魔鬼!”
XYZ不知道默克在威雀威士忌身上看见了什么,这位老大命令他务必把波本单·独诓骗出来,把威雀威士忌按死在酒店里。
默克:不要让我见到她的脸。
他好不容易能睡个安稳觉,谁也别想他重温梦魇。
XYZ领命,他命人做好了威雀威士忌点名要吃的、默克老大一生禁忌的夏威夷披萨(加倍菠萝版)送去,为此他以自己的职业生涯在厨师面前担保:老大问起来,就说是我要吃,责任在我——才勉力说服了后厨。
安室透不知道默克嘴里“夺走了我的一切的女人”是谁,但听出了他的忌惮。
敌人有惧怕的事物虽好,可惜他暂时是用不到了。
抵在后脑勺上的枪口向前用力,安室透一手举起投降,一手缓缓拿出口袋里的仪器。
“等等。”默克突然叫停,他示意下属,“来两个人把他捆到一边,XYZ,你来开锁。”
他担心保险柜打开的一瞬间,半蹲在地上的金发男人会夺过数据威胁他!
“好的,默克老大。”XYZ把存储虹膜的仪器从安室透手里抢过来,两个壮汉抓着安室透的手把他提到旁边。
XYZ半蹲在保险柜前,他拧开一扇暗门,将仪器对准扫描的红光。
成落夫妇,黑衣组织派遣来洛杉矶的情报人员,作为暗桩在洛杉矶活跃,暗中收集当地各种势力情报。
出于对电子文件的不信任,他们以纸质数据的方式记录情报,将数据藏匿在保险柜中。
打开保险柜唯一的方式是扫描成落夫妇或其女儿的虹膜,保险柜设置自毁程序,扫描失败即启动自毁装置。
因为自毁程序的存在,默克一年前便知道这份数据的存在,却苦于无法解锁,不能暴力强拆。
成落夫妇意外身亡,他们的骨灰已经埋入了墓地,唯一幸存的女儿不知怎样瞒过了默克的眼线离开洛杉矶,了无音讯。
默克派XYZ进入黑衣组织卧底,正是为了找出她的下落。
“功夫不负有心人。”默克难掩喜悦,“逃到东京又如何?不枉我放出数据的消息,黑衣组织果然有所行动。”
为什么酒厂在成落夫妇死亡两年后才派人去取资料?当然是因为酒厂本不知道数据的存在!
一切都是默克的计划,所有人都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他在幕后百般筹算,终于要摘到渴望许久的胜利果实了。
默克紧紧盯着XYZ的动作,等待保险箱顺利开启的清脆咔咔声。
红光扫过仪器,读取竹泉知雀的虹膜。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急促的滴答声响彻室内,保险柜红光剧烈闪烁,离保险柜最近的XYZ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成功解锁的动静,这么大声吗?
被两个人压制在旁边的安室透余光扫过红光,脸色骤变。
“闪开!”
他的声音淹没在轰然的爆炸中。
虹膜扫描失败,自毁程序启动,安置在保险柜中的炸药由内向外积蓄热浪,厚厚的保险柜箱皮碎成漫天尖锐的铁片,整栋房子宛如一只被捏爆的汽水罐,猛然爆炸!
火光烧着了半边天空,汽车警报惊起,又在热浪中被掀翻,砸落在地,遍地玻璃碎渣。
距离保险柜最近的XYZ炸掉了半边身体,血淋淋地倒在废墟里。
默克的腿被巨石压住,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极端的炎热灼烧他的胸腹,血流不止的疼痛令他惨叫,巨大的不解如乌云般罩在他头顶。
解锁失败……解锁失败了!
为什么?!
是XYZ背叛了他吗?不,不,XYZ死了,他是无辜的。
“虹膜……”默克面容扭曲,“是假的——虹膜是假的!波本!你敢骗我!”
他的声音惊扰了摇摇欲坠的房梁,一块燃烧的天花板掉下来,砸在默克脸上。
他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只余尸体的死寂。
默克带来的人中,距离保险柜较近的几乎全部死亡,较远者有伤有残,无一人保有行动力,皆像被火烧焦的虫子在火光下蠕动翻滚。
房屋后门,燃烧的木条构建出一块三角区,简陋但有效的力学结构奇迹般在爆炸中撑起了一块喘。息的空间。
金发男人半跪在地,用力地咳嗽。
“欠了松田一个人情……咳咳!”安室透捂住口鼻,避免吸入浓烟。
他比所有人的反应都快一步,爆炸前夕的滴滴声是死神的号角,多亏在爆。炸。物处理组的友人屡次提醒。
默克的惨叫在热浪中扭曲得不似人形,安室透听见了。
会怀疑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唯有安室透知道:他没有对虹膜动手脚。
仪器中储存的确确实实是竹泉知雀的虹膜。
然而解锁失败了,保险柜的自毁程序被打开,数据在爆炸中付之一炬。
只有一个解释,唯有一种可能性可以解释这场爆炸。
——竹泉知雀不是成落夫妇的女儿。
她的档案是假的!
她伪造档案究竟有什么目的?
不……还是有解释不通的地方,如果竹泉知雀不是成落夫妇的女儿,放在墓前的康乃馨从何而来?做戏做全套?
何必如此,如果他没有从公安调阅档案,但凡他晚去两天,那束花早就被守墓人清扫掉了。
来洛杉矶是琴酒发布的任务,起码证明在黑衣组织眼里,竹泉知雀的确是成落夫妇的女儿。
好混乱,到处是解释不清的地方,原本以为十分了解的女朋友仿佛笼罩在层层迷雾之中。
隔着白蒙蒙的雾气,琥珀色的眼眸远远投来一瞥。
“等回东京再探究。”安室透闭了闭眼,当务之急是逃离爆炸现场。
热浪滚滚而来,空气烧得发红发烫,天花板和墙皮一块块掉在地上。
宅子里的家具几乎全是木质,遍地可燃物,爆炸的火星四处开花,升腾的有毒黑烟宛如死神垂落的衣袍。
着火的木条砸在三角区顶端,支撑空间的结构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一氧化碳渗透进来,安室透用力捂住口鼻,眼前一阵发黑。
氧气越来越稀薄,黢黑的烟雾盈满房间,建材倒塌的声音一重接一重。
濒临昏迷前夕,熟悉的声音隔着一层又一层屏障,唤回安室透渐渐溃散的神智。
“——波本!!!”
哗啦!燃烧的木头被人徒手推开。
滚烫的温度中,一只手抓住安室透的胳膊,夜幕般的凉意顺着相触的皮肤传来。
金发男人勉强掀开一丝眼皮,看见威雀威士忌狼狈的脸。
她的黑发被汗水打湿黏粘在脸颊,下颌被烟熏得黑糊糊的,流汗后白一道黑一道,像只从煤炉里钻出的白猫。
“跟我走!”
她的声音遮蔽了无穷无尽的火焰,占据了安室透全部感官。
竹泉知雀用力扛起接近昏迷的安室透,一脚踢开破损的后门。
着火的木材从天花板掉下,被她用手臂挥开,炽热的木头砸在竹泉知雀手背上。
她屏住呼吸,逆着烟雾的风向,一口气把安室透扛到爆炸未波及的草坪上。
沉沉夜幕下,火星宛如随风吹拂的花瓣,令清冽的晚风燥热不已。
竹泉知雀半跪在平躺的男人身侧,她抬手贴了贴他的脸颊,烫得惊人。
“没办法了。”
来不及思考,竹泉知雀一手托住安室透的脸,俯下身。
乌黑的发丝落在安室透锁骨上,是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凉意。
温热的气息顺着唇瓣渡来,威雀威士忌呼吸不稳,渡气的程度越来越深。
安室透眼前的黑影慢慢散去,沸腾燃烧的火光印在他的视网膜,他渐渐找回了力气。
给他做完人工呼吸的少女累极了,微微喘气地趴在安室透胸口平复呼吸。
她的高跟鞋崴在一边,膝盖沾上泥土,狼狈得不像那个总似笑非笑看人的危险执行者。
她的狼狈,她的焦急,她的失措,无比鲜活地印在安室透眼底。
生死关头,赶来救他的竟然是威雀威士忌。
“这里不能久留。”
竹泉知雀撑着膝盖站起身,她抹过额头的汗水,“我开车过来的,上车。”
安室透刚刚脱险,没了说话的余韵,走在前面的少女见状拐回来扶他,两个人跌跌撞撞往停在远处的汽车走。
停在路边的车里满是烟草味,插入车钥匙的地方被人用蛮力拆开,几根打火线裸。露在外。
“从他们手里抢来的车。”竹泉知雀把安室透推到副驾驶座上。
她抓住方向盘,用野蛮的方式点火,在激起的火花中猛打方向盘。
两边车窗都被开到最大,竹泉知雀一边探头看后视镜一边说:“你看看后座有没有水。”
安室透的头脑在晚风中清醒了不少,他熟练地放倒座椅,手臂伸向后座,拖来半箱未开封的矿泉水。
金发男人拧开一瓶水,倒在头顶,他湿漉漉的金发紧贴脸颊,上衣湿透贴在腹肌上。
一连往头上倒了四瓶水,他因高温和爆炸烫伤的身体才渐渐好转,皮肤不再灼热得烫人。
安室透新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油门一踩到底的竹泉知雀。
竹泉知雀接过来,往嘴里灌了两口,剩下的浇到胳膊上。
安室透的目光停在她白皙皮肤间刺眼的红痕上,记忆中从天花板砸下的燃烧木条被她抬手挥开,火星四溅。
“谢谢你来救我。”他深呼吸,“抱歉,因为我,任务失败了。”
“这是重点吗?”竹泉知雀不熟悉附近的路况,开车开得很是暴躁,“你知不知道我发现你和XYZ丢下我跑路是什么心情?”
晴天霹雳的心情!
“XYZ呢?”竹泉知雀问,“跑了还是死了?”
“XYZ是默克派来组织的卧底,他当时离保险柜最近。”
安室透在车里翻到一管烫伤膏,他在满目的英文中读完说明书和保质期,挤出膏药涂到竹泉知雀握着方向盘上的手臂上。
开车的黑发少女没把胳膊上的烫伤当一回事,也没阻止他涂药。
她显而易见的不在意XYZ死活,只在听到他是卧底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琴酒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竹泉知雀咂舌,“行吧,他派过来的人搞砸了任务,横竖怪不到我们头上。今天的事由我汇报,任务结束了。”
安室透在她的胳膊上抹开膏药,指腹下的皮肤细腻柔软,几乎没有风吹日晒的痕迹,像养在温室里的花朵。
温室花朵可不会大半夜发现同伴不在,深夜抢车飙车,直接冲进火场。
安室透看向竹泉知雀的侧脸,意识到了一个既残酷又让他不知说些什么为好的细节。
闯进火场的威雀威士忌并不知道XYZ是卧底,但她只顾着救安室透,完全没想到XYZ或许也在火场苦苦挣扎的可能性。
她对人命的漠视一如既往,只格外优待了他。
竹泉知雀开车开着,突然用力拍了下方向盘,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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