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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错男主后我连夜出逃(秋百果)


“......”贺余想一拳送它变回大道。
现在身处绝境的是他,伏寂.......
好吧,他也有些担心。
蝴蝶效应是存在的,不知道谁搅乱了伏寂的命轨,冒然突破封印,若身处的时间地点不对,他会很危险。
尤其是他第一道封印解除的时候。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伏寂的逆鳞就是伴着破除封印,萌生出来的,这是他全身最强的鳞片也是最大的软肋。
如同命门般的存在。
原著里,伏寂依靠随封印落下的万倾天雷,让二世祖和他背后的家族全部化为雷下亡魂,随后自己也陷入昏迷,由于那片地除他之外,所有人都死了,所以逆鳞生长出来的时候,很幸运的,无人看到,伏寂醒来时逆鳞仍在。
但如今,他不知伏寂到底遇到了怎样的危机,昏厥的时候,身边还没有其他人。
倘若逆鳞被人拿了......
结果会怎样,贺余不敢想。
思及少年的安危与自己的也息息相关,贺余一人操两份心,气得将嘴角干草咔咔嚼碎。
别让他知道是谁干的。
【盛橖将灯放在床柜上,深幽的目光借着烛光,细细打量着被绑在床间的少年。
望着对方俊逸清朗的脸庞,她攥着烙笔的手紧了紧,心口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道君的徒孙,天清宗最年轻翘楚,诸仙门弟子榜第一,萧楚润。
更重要的,是那个小贱人的心上人。
现在是她的阶下之囚......
盛橖抚摸着萧楚润的侧脸,对上那双清澈愕然的眼睛,缓缓勾起嘴角,在对方耳边呵气如兰:“这炉鼎印一旦烙上,一生一世都擦不掉,等那小贱人看到你成了我的炉鼎,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烛火幽然,盛橖笑得花枝招展,一笔一画的在少年手腕烙下痕迹。
“带着我给你留下的印记,直到死吧。”萧楚润浑噩的意识中,女孩宛如诅咒般的嗓音响起。
......】
盛棠揣着对原著的记忆闯入的时候,伏寂正在万籁俱静中,盯着用布条包扎着的左手看。
想起女孩鼓起腮帮朝他伤口吹气的模样,他睫毛垂了垂,神色流露出些许不自然。
他幼时离开遗落之境,一路坎坷。
最初什么记忆都没有,只有生存本能,也不知何为道德。
他曾饥肠辘辘,在大雪覆盖的街头,直接从个比他还大几岁的小孩手中抢过热馒头,还打伤了对方。
后来他捧着战利品,得意洋洋吃的时候,就瞧见那个被他打败哭泣的锦衣小胖子,被人捧着脸,轻吹了吹受伤的额头,心疼安慰的说:“不疼,不疼了啊。”
小龙裔手背也受伤了。
低头看了看,落在伤口的,只有冰冷雪花。
他打得过比他大几岁的小胖子,却打不过成年壮汉,而且是很多很多,最后馒头没吃成,被小胖府内的家丁打了顿。
围观的百姓很多,有的瞧他可怜,但听说他是抢人东西,便没了上前解救的意思。
他在雪地里蜷缩着小身子,被打的头破血流,头一次意识到,抢人东西不对,要被讨厌,人人诛之。
可他好饿,还很冷......
知道那动作的意思,意识到她是想替他减轻伤口疼痛,伏寂望着受伤的地方,脸色阴晴不定。
他已经听水松庭的人细细说了,当合欢宗门人的炉鼎,就是要被对方采阳补阴,予取予求。
她是想要他强大的力量。
伏寂还未学会隐藏真身气息的时候,觊觎他的人很多,想要他龙角,龙血,龙筋......
女孩和那些人没什么区别,要说有,就是不知羞。
为了力量不折手段无可厚非,但即便是他,都知道,肌肤之亲,床第之欢是道侣之间才能做的事,不可随意。
她是想与他行这等事,不仅如此,还是抱着夺他力量的心思。
在心间理了遍盛棠目的的伏寂,黑着脸放下手。
盛棠就是这时候带着‘桀桀桀’闯进来的。
她没有给伏寂反抗的机会,仗着这几日勤快修行,掌握了些灵力和法术,对方又手无缚鸡之力,她很快将伏寂压在床上,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模样。
烛光闪烁间,她纤长白皙的手指,抚上伏寂触感颇好的侧脸。
盛棠本来只打算礼貌性的摸一下,上手后,发现少年不知是气的还是羞恼的,冷冰冰的侧脸,很快变红了,掌心贴着还有些舒服。
她意外的挑了下眉,垂眼对上伏寂快杀人的目光,略一沉默,笑着用指尖捏了捏他侧脸。
“看什么看,想咬死我啊。”
给自己短暂的加了一点戏后,盛棠没有继续玩闹,松了手,低咳了声进入状态。
她一边念着台词,一边拿出乌木刻笔。
看到刻笔的那刻,意识到她想做什么的伏寂,眼神变得极度森冷。
“你敢。”
他嗓音低沉,压抑着从未有过的阴狠。
都到这份上了,盛棠有什么不敢,她淡然地看了看不肯配合的人,一招手起掌落,把他打晕了。
伏寂在半梦半醒间,伴着腕间的刺痛,耳边响起女孩阴冷诅咒般的声音。
“炉鼎印一旦烙上,一生一世都擦不掉......带着我给你留下的印记,直到死吧。”
一片黑暗中,伏寂浑身冰冷,幼时被邪修抓住,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一遍遍割血割肉的记忆被勾起,喉间渐渐涌起猩血的味道。
他浑身颤抖起来,无意识捏紧的手,冷白皮肤下,青紫色的血管一条条突起,宛如要迸裂开般。
陡然间,“轰隆”一声巨响。
大片大片透着血光的乌云笼罩了夜空,张牙舞爪的银雷宛如蛛网向外延伸,将合欢宗方圆百里照得亮如白昼。
众人从睡梦中惊醒,惊慌失措的跑出房门,在夜空雷云散出的恐怖威压下,心神剧震,不知发生了何事。
刚在伏寂右腕画完海棠花的盛棠,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震耳欲聋的雷声在耳边炸响,让自幼怕打雷的盛棠,整个人惊的抖了抖,恨不得立即找个缝隙钻起来。
在声声惊雷下,她脑海一片空白,直到手中的乌木刻笔被另只手握住。
室内烛火被狂风“呼”的吹灭。
盛唐反应慢半拍的看去,一片昏暗中,床间的身影不知何时醒来了。
少年稠密的长睫下一片阴翳。
明明锁灵镯还在对方腕间,盛棠心头却涌起一抹不妙的直觉,她没有犹豫,听从本能“咻”地弃笔逃跑。
房门近在咫尺,她的手刚碰到,“砰”的一声,开了条缝的门被大力压了回去。
身后传来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沉沉的。
盛棠没有回头,伴着门外轰鸣雷声,瞅了瞅撑在门扉上的修长手臂,镯铐在雷光闪烁间出现了无数条裂缝。
“......”
她感觉到了危险。
盛棠没有束手就擒,坐以待毙,她反抗了,然后被打晕了。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发丝被冷冷拨开了,脖子后面一大片暴露在空气中,被风吹的微凉。
盛棠无意识皱了皱眉,没等适应,一抹混着低沉怒意的滚烫吐息,凑了来,压在了她后颈。
似乎有只野兽,在她那片轻薄雪白的皮肤,低嗅了嗅。
盛棠毛骨悚然。
没多久,对方仿佛如愿以偿的,找到了最薄脆柔软的地方。
灼热的吐息很快退去,随之而来的一点刺痛让盛棠咬紧了唇,垂在膝上的手指本能蜷了蜷,吃痛的低呜了声。
伏寂持笔的手顿了顿。
他黑眸在窗外雷光照耀下,隐隐透着猩红的戾色。
好半晌,他眸光划过腕间乌红的、怎么都擦不掉的毛虫印记,又看向了乌笔下,女孩瑟缩轻颤的薄红皮肤。
这时候知道害怕了,他目光落在那要掀不掀的睫毛。
“要求饶吗。”他漠然道。
盛棠意识在阵阵雷声中,回拢了些,刚艰难睁开眼,就听到这么一句。
想要她求饶,除非......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脆生生的嗓音响起。
没想到她会直接服软,伏寂愣了下,缓缓放下了刻笔。
盛棠可不想脖颈被画个十天半月不消除的印记,何况,她不知伏寂现在是何情况,冒然激怒对方,显然是不理智的。
事实上,召星绫已经搬救兵去了,她只要拖点时间就行了。
盛棠靠着门扉,捂着险些被标记的后颈,心里盘算的时候,视线中,一只被布条包扎着的手伸了过来。
少年手掌被青色布条半包着,仅露出的几根手指骨节分明,修长好看。
唯有指尖,透着受伤失血导致的几分苍白。
似乎因为疼,微微蜷着。
发现伏寂将手停在她唇前,盛棠看向他,疑惑的眨了眨眼。
做什么啊。
伏寂嘴角抿了抿,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片刻低声,给了个机会道:“照你之前那样做。”
陡然想起了什么,盛棠眼神深深的看了眼伏寂。
想不到,他有那种嗜好。
望着近在咫尺的受伤手掌,盛棠犹豫了瞬,还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地动了。
她张了张嘴,旋即“嗷呜”一口咬了上去。
学着在石窟里,狠狠咬住少年脖颈那样,凶巴巴!

“......”好像不是满意的样子?
一种淡淡的死寂在室内无声蔓延,盛棠正困惑,忽而方消停片刻的惊雷,再次“轰隆——”的响了起来。
盛棠吓得浑身一抖,牙尖穿破青布,在伏寂被敷遮的伤口重咬了下。
她明显感觉到少年指尖低颤了颤。
似乎是疼的,苍白长指半蜷了起来。
盛棠略一踌躇,牙尖力道放轻了些,闷声道:“好、好了吗。”
她知道有人喜欢劳筋骨饿体肤,甚至是自虐的方式来激励鞭策自己,不要忘记某个目的,某些仇恨......当然还有些......就是越疼越兴奋的嗜好......
不知道少年是哪种,盛棠黑溜的眼珠转了转,在门外轰轰宛如天要塌下来的雷鸣中,不自觉缩了缩脑袋。
还没够吗,她牙、牙都咬酸了。
盛棠心里嘀咕的时候,身前,一直散着冷意的身影终于动了。
他抽回了手,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洒了一片阴影,除此之外,冷峻脸庞看不出任何情绪。
牙尖沾了点对方血气的盛棠,感觉浑身有些热。
她埋头擦着嘴,正为自己的忍辱负重点赞,余光扫到伏寂拿着笔的手重新握紧了。
“??”
笼罩合欢宗的重重黑云,犹如压了下来,天昏地暗。
“可恶!呜......”
震耳欲聋的雷声覆盖了一切声响。
听到敲门声,绵云起身打开门,外面没有人,只有一条银色的长绫。
召星绫拴住她的手,往外拽了拽。
绵云认得这条时常跟在盛棠身边的长绫,见它着急要带自己去何处的模样,顿时神色一变,急匆匆提灯出了门。
小侍女带着大帮人赶到水松庭,在召星绫指路下,看到紧闭的房门,正打算破门而入。
“吱呀”一声。
房门从内打开了,盛棠黑着脸走了出来。
绵云看到她的那刻,眼里包起了泪,新宗主虽然没见伤,但一定刚受了不少委屈,白天她一缕缕梳好的青丝散了,透着几分狼狈的凌乱,漂亮的鹅黄衣裙也皱巴巴的,尤其是贴近脖颈的领口,松松的。
她胸膛剧烈起伏着,似乎压着怒意,让人不敢靠近。
可走近一瞧,新宗主气红的腮帮微鼓,睫毛有些湿湿的,哪里是气势逼人,分明是受了委屈想哇哇大哭的模样。
“宗主,”绵云忙上前,红着眼眶将披风给盛棠披上。
“发生了何事,莫非有炉鼎不听话,惹恼了宗主。”
当着众人的面,盛棠调整好情绪,缓缓扯起嘴角云淡风轻的笑了声:“嗯,一个小炉鼎不听话,现在已经被我降服了,没事,你们退下吧。”
影卫们疑惑地朝盛棠身后昏暗的房间望了眼,他们虽担忧,却不敢不听令。
待众人退下,盛棠安抚的轻拍了拍小侍女肩膀:“等我片刻。”
话落,她又转身回了房,“啪”的合上了门。
室内一片狼藉,仿佛刚经历了场大战,事实上也差不多,盛棠蹲身望着将她按在门边,画完东西后忽然晕过去的少年,目露凶光。
言而无信的狗主角!
信不信她现在刀了他!
盛棠盯着那张莫名苍白的俊脸,磨刀霍霍。
“宿主,宿主,你冷静一点!”脑海响起系统撕心裂肺的声音。
“我们是主角的隐形守护者,不是送终人。萧楚润呜呼的话,我们也要完蛋!”
盛棠当然记得,她撇嘴摸了摸残留着痛意的后颈,半晌,还是咽不下气,目若喷火的盯着伏寂,正想着怎么换个法子弄人。
少年衣襟处,忽然有淡淡的白芒亮了起来。
盛棠疑惑的伸去手,将伏寂衣襟扯开了些,室内昏暗的光线中,少年修长流畅的锁骨线条露了出来,
在那锁骨下的一寸之处,有片嫩芽大小,亮着浅白光华的东西。
这是什么。
盛棠疑惑的用指尖轻轻碰了下。
小白片格外柔软,被她触后光芒闪了闪,隐隐浮现出血红的纹路。
伏寂储物袋和随身携带的法器,早被收了起来。
怀疑这是漏网之鱼,让他挣脱锁灵镯的罪魁祸首,盛棠微眯起眼,将好似黏在伏寂颈下的小白片,摘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万顷天雷,整个合欢宗陷入了混乱,不少人担心是禁地镇压的万古大妖出了岔子,长老们已经赶去,盛棠身为一宗之主,自然不能不到场。
她没有在房内停留太久,令人将伏寂扔在床上,严加看守后,用披风将脖颈遮得严严实实,匆匆赶去。
她倒不认为是吞天巨蟒所为。
那雷云颇为古怪,来得突然去的也突然,就像一个人的心情变幻,阴晴不定。
且从密布黑云中展开的粗壮银雷,犹如展开的龙爪,雷云中心泛起血色......与原著里,大反派第一次解除封印,暴怒之下引起风云变色的场景描写一样。
思及今夜是贺余魂穿的时辰,盛棠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效率这么高。
一去就把伏寂惹恼了,贺余做了什么。
盛棠最怕打雷,看书时即便隔着文字,每次看到大反派发怒导致天空雷电交加,风云变色,都一阵瑟然。
如今真切感受到那股令人窒息的气息,从禁地回到卧室后,盛棠都心有余悸的在床间裹紧了被子。
瑟瑟发抖。
大反派此时应当在天清宗,与天清十万八千里远的合欢宗,动静都如此滲人,太可怕了。
“宗主,”绵云端着驱寒汤走来,还照着盛棠嘱咐拿了两面铜镜。
不知道言而无信的臭主角,到底在她后颈烙了什么印记,盛棠不敢轻易让绵云帮忙看,喝完热汤,脸色好些了后,便挥挥手让小侍女下去休息了。
待卧室只剩她,盛棠拨开身后的发丝,半褪了衣裳,摆好一面铜镜照着后颈,另手拿着铜镜晃了晃。
手中铜境倒映出另个镜面后,盛棠眼前一黑。
“......”她的刀呢!
烛光明亮,只见铜镜内,她后颈雪白的皮肤间,多了个乌红的印记。
印记有些古怪。
似乎是个东西盘旋卷着,仰起的头上有两个触角。
隔着两面铜镜,盛棠看不太清楚,但能识别这些基本轮廓。
“咔——”
手中的铜镜应声碎成两半,盛棠难以置信,整个人如遭雷击。
蜗牛、萧楚润竟然在她后颈画了只蜗牛!
她给他画的可是漂亮的海棠花,唯一带有欺辱性的“鼎”字,其实最后也没加上去。
盛棠将半褪的衣裳往上一撩,正打算召人来,忽然想到什么,在福宝惴惴不安的感知中,从枕头底下摸出了张卷轴。
卷轴里记录了合欢宗秘术及详解,关于如何从炉鼎身上夺走法力的东西。
书里原主就是将萧楚润的修为吸走了大半,让萧楚润修为直接从金丹期掉到了炼气,这也是主角团后面那么愤怒的原因。
少年十几年勤勤恳恳积攒的修为,一朝为她人做了嫁衣,谁能忍。
盛棠冷笑,一言不发的研究起来。
看了会,她发现卷轴里记载的法术,和原主对萧楚润使用的颇为不同。
她拿到的是合欢宗正统秘术,对炉鼎颇为友好,都是些不会伤及对方的夺阳之法,合欢之术,没有竭泽而渔。
而原主曾在合欢宗一个乌烟瘴气的分支门派待过,加入企鹅君羊伺而贰儿武九一似七每日追更最新完结文在里面学的炉鼎术,比正统的狠辣许多,几乎与那些不折手段的邪修相似。
盛棠半垂着眼,摸了摸后颈处的小蜗牛,嘴角冷冷弯起。
窗外天边翻起鱼肚白,清晨微风吹了进来,盛棠起身,派人去分支门派取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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