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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怪她只想生存(星棘)


贺桐眸光一沉,正要反唇相讥,郁理便先他一步开口了。
“不需要。”郁理说,“另外,我想强调一下,贺桐目前勉强也算是我的宠物,你最好不要欺负他。”
贺桐听了,脸上的阴郁之色又消散几分。
他扭头看向郁理,一本正经地问:“难道不是搭档和情人?”
郁理:“我没有这么说过。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用触手堵你的嘴。”
“听起来不错。”贺桐笑了一下,“现在可以吗?”
郁理:“……”
虽然这家伙的变态发言让她猝不及防,但好歹情绪保持了稳定,这一点还是让她感到些许欣慰。
“原来是宠物啊。”贺柏也笑了,“小郁理家里这么多宠物,驯养起来应该很麻烦吧?”
“还好。”郁理说,“比应付你要轻松很多。”
贺桐肆无忌惮地嘲笑出声。
然而贺柏并没有因为这句反驳而面露不快。
他笑眯眯地看着郁理,用一种余裕又愉快的语气说:“这么说,我是需要你认真对待的对象?”
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厚脸皮。
郁理决定不再跟他掰扯这些不着调的废话,直接进入正题。
“你跟我说这些,是为了拖延时间吗?”
“拖延时间?”贺柏眨了下眼,似乎对她提出的这个问题感到不解与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郁理环视一周:“你带的这些人,应该不足以对我们产生威胁。”
她用了“我们”这个词。
贺桐又看了她一眼。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贺柏说,“你可是让那群秃顶老头严阵以待的存在。我不会小看你啦。”
秃顶老头……
郁理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糟糕的画面。
她下意识蹙了下眉,正要开口,贺柏又继续说了下去。
“我只是想和你叙叙旧而已。”他意味深长地注视她,“毕竟我们是生死之交的挚友。”
……还升级到挚友了。
郁理正要反驳,一旁的贺桐已经不客气地讥讽起来。
“这么久不见,没想到你变得比以前更不要脸。难道这是控制局的必修课?”
郁理:“……”
她刚才是不是被扫射了?
不等她细细琢磨,贺柏也似笑非笑地反讽了回去。
“宠物就不要插嘴了吧?你看起来已经够蠢了。”
郁理:“……”
总觉得,这兄弟俩的对话好像变得越来越直白、也越来越刻薄了……
她展开精神力,让自己的意识迅速扩散出去,确定没有其他生命体靠近后,又给贺桐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忍耐一下,这才继续刚才的问询。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们假扮你潜入控制局的?”
“就在你们刚进去不久?”贺柏歪了下头,“有人给第三特遣队打了通电话,询问我在哪里,当时我就猜到,某个人应该是伪装成我的样子混进总局了。”
郁理:“你没有告诉他们?”
“我为什么要告诉他们?”贺柏理所当然地说,“虽然我很大方,但这也不代表我会把自己的猎物让给别人。”
明明刚才还是挚友呢,现在又变成他的猎物了。
男人果然是善变的动物。
郁理若有所思:“所以你故意没有告诉他们,只是为了独自过来捉捕我们?”
“是捉捕你。”贺柏纠正她。
贺桐冷嗤一声,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郁理也听出了他的潜台词。
“你想活捉我?”
“如果可以的话。”贺柏面带笑意,“你知道的,我很早就想让你来第三特遣队了。虽然现在你已经离开控制局,但我的想法依然不变,只要你愿意,随时都能来我的身边。”
“但不再是作为外勤人员了吧?”郁理了然道。
“外勤人员对你来说太大材小用了。”贺柏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放心,我会找到更适合你的位置。”
郁理发现这家伙真的很自我中心。
这里是中心城,那么多监控对着他们,而他就这么无所顾忌地将自己的私欲说出来了。
他根本就没把总局那些人放在眼里,就像他总是将研究所的批评与警告当做耳旁风,从来不会照着执行一样。
但郁理又很确信,贺柏并没有真的将自己看作是朋友与同类,也绝不可能会对她“网开一面”。
他只是暂时对她感兴趣而已。
等到兴趣消褪,他就会像对待其他异常那样,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郁理看了眼时间。
刚才的动静已经引起了骚乱。以总局的反应速度,第一特遣队应该很快就会过来。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郁理想起贺桐从控制总局带出来的那瓶水。
用那个应该可以离开,但水瓶还在车里,车又被子弹打成了筛子,不知道那瓶水还在不在……
郁理暗暗思索,脸上仍是不动声色:“抱歉,我的回答还是不愿意。”
贺柏闻言,爽朗地笑了。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哦,小郁理。”他轻飘飘地扫了贺桐一眼,“不要把我当成那只宠物来对待。”
郁理感受到了尖锐的攻击性。
和以前相比,他的恶意更加不加掩饰,而且更多的是在针对贺桐。
是想激怒贺桐吗?
郁理冷静地思索对策,而贺桐也在紧盯着贺柏。
半晌,他忽然笑了。
“看来你气得不轻啊。”
贺柏微微侧头:“这是你作为宠物的臆测?”
“我不用臆测,贺柏,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在想什么。”贺桐咄咄逼人地着看他,目光闪烁,像顺着藤蔓攀爬的毒蛇,“你想击败她,也想得到她。”
他用一种挑衅的、愉悦的语气缓缓宣告。
“但她选择了我。”
贺柏眼底的笑意瞬间淡了。

第168章
先不论贺桐对贺柏的剖析有多少夸张的成分, 仅仅针对“她选择了我”这个说法,郁理就不是很赞同。
明明是他自己死皮赖脸要跟着她的,什么时候变成她选择的了?
而且这种炫耀似的语气又是怎么回事……
郁理内心无奈, 但碍于这兄弟俩都不听人话, 她也懒得再认真解释了。
“她选择了你?”贺柏似乎在笑,眼底却毫无笑意, “小郁理认同你这种说法吗?”
贺桐嘴角上扬, 侧眸看了郁理一眼,正要以胜利者的姿态回答这个问题,便被郁理出声打断了。
“别问我。”她冷淡地说, “我现在只想知道,第一特遣队会来吗?”
“应该会吧。”贺柏轻抚锋利的刀刃,“虽然我不想让他们来捣乱,但很可惜,他们不听我的。”
“确实可惜。”郁理说,“那我们就速战速决?”
贺柏闻言, 又轻快地笑了。
“不愧是小郁理,跟我的想法完全一样。”
“我还没说完。”郁理继续道, “是我和贺桐两人对你一个,你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嗯?”贺桐微讶眨眼,“我还以为是让我和他单挑呢。”
郁理:“等下次吧,今天我只接受群殴。”
贺桐耸耸肩, 没有再继续争取单挑的权利。
虽然他更想独自亲手杀死贺柏, 但如果郁理想和他并肩作战, 他也不会拒绝。
围在四周的武装人员听到郁理的发言, 不由暗暗紧张。
被视为世界公敌的“章鱼”,再加上另一只A级以上的异常, 危险性可想而知,就算是贺队恐怕也没有全胜的把握。
然而他们这些外勤人员即使再紧张,也只能在远处干看着。因为在来的路上,贺队就跟他们强调过了,无论对手有多危险,他们都不能插手。
那是他一个人的猎物。
在近乎死寂的气氛中,贺柏漫不经心地开口。
“你们两个联手打我一个,会不会有点不公平啊?”
“觉得不公平的话,你也可以放我们离开。”郁理语调平静,“你也知道,这里是中心城,控制局是不可能让你尽兴的。”
贺柏饶有兴致地问:“我承认你说的对。但放走你们,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们还会再见的。”郁理说,“以后会有更合适的时机,让你选择想要的对手。”
她坦然地看着他,清浅的琥珀色瞳孔在日光下微微闪烁,像剔透的晶石,有种摄人心魄的美。
“听起来很诱人。”贺柏嘴角上扬,目光牢牢钉在郁理的脸上,“但我还是不想放走你。”
贺桐发出一声嗤笑:“说的好像你拦得住一样。”
贺柏微移视线看向他,忽然弯眸:“你也是哦,我可没说会放过你。”
贺桐冷笑:“求之不得。”
他们对视了几秒,几乎是同一瞬间,二人骤然发起闪电般的疾攻!
数条布满节肢的蜈蚣向贺柏迅猛袭去,贺柏立刻挥刀,森寒的刀光不断闪动,伴随着尖锐刺耳的铮鸣声,速度快得肉眼无法捕捉。
外勤人员们从未见过这种场面。
厮杀双方长着一模一样的脸,连战斗时的神色都近乎一致,偏偏一个是能力者,一个是异常,就像一种可怕诡异的镜像投射……
空气震荡,停在路上的车辆被接连击中,伴随着漫天飞舞的灰尘与硝烟,外勤人员们很快便看不清他们的身形了。
他们隶属第三特遣队,平时经常看到贺柏讨伐异常。
一般的异常只要碰上贺柏,最多不超过三分钟就会变成一具遍体鳞伤的尸体,甚至绝大部分情况下,贺柏连身体都不需要挪动。
能跟他打到这种程度的,可以说是非常少见。
他们看过贺桐的资料,知道贺桐是贺柏的双胞弟弟,因此对贺桐很厉害这一点,多少也有点了解。
但在亲眼目睹了这俩兄弟之间的战斗后,他们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了震撼。
更恐怖的是,这么厉害的异常,也只是“章鱼”的其中一个下属而已。
不敢想象等到“章鱼”出手的时候会有多可怕……
贺桐与贺柏的身形如同云雾中的雷电般疾速移动,人类的肉眼无法看清,只能捕捉到银色的冷光和青黑色的金属光泽相互交错。
那是贺柏的刀光和贺桐的蜈蚣硬壳。
蜈蚣与长刀相击的声音震动耳膜,明明每一声都清脆短促,却因为频率快得几乎没有空隙,连成一道起伏不定的尖啸长鸣。
在场的不少外勤人员忍不住捂住耳朵,这时,突然有人大喊:“章鱼不见了!”
其余外勤人员闻言,连忙纷纷看向那辆被打成筛子的轿车。
原本站在车顶上的郁理不知何时消失了,大量汽油从车底流了出来,像凝结的水一样无声而缓慢地扩散。
“不好,‘章鱼’要逃走了!”
有反应快的外勤人员立刻举枪,然而下一秒,一根漆黑的触手突然冲破长空,呼啸着飞袭到他面前——
“别乱动。”隔着遥远的距离,郁理站在流动的汽油中,沉静的声音飘荡在风里,“我只是不喜欢主动攻击人类,并不是完全不动手。”
柔软滑腻的触须正对着这名外勤人员,尖端猝然裂开,露出锯齿般尖锐密集的森白獠牙。
外勤人员吓得不敢动弹,一颗豆粒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鬓角缓缓流下。
其他外勤人员也僵持在了原地,谁也不敢再举枪对准她。
——即便她就明晃晃地站在地面上,甚至连异常的原形都没有完全显现。
汽油很快扩散到了能容纳两个人穿梭的面积。
郁理其实很不喜欢汽油的味道,而且和水相比,汽油明显更危险。
但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毕竟那瓶水已经被打烂了。
和她猜测的一样,在铺天盖地的子弹打向这辆车的时候,贺桐放在车里的那瓶水也被打中了。瓶子里的水喷溅得到处都是,真正流淌到地面上的只有非常少的一部分,根本不足以支撑他们两人穿梭其中。
这里是马路中央,想要在特遣队的眼皮底下找到另一处水域,多少还是有点麻烦。
好在车里还有汽油——虽然这些汽油也在滴滴答答地漏个不停。
郁理略一思索,随即破坏油箱,让更多汽油流出来。
现在汽油已经在地上形成“水泊”,与此同时,空中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是螺旋桨转动的声音。
郁理抬眸,高空中有几架军用直升机正在快速向他们靠近。
果然,第一特遣队已经赶来了。
她将触手伸进油中,同时甩出一根触手。众人只觉空中仿佛有一道黑色闪过,下一秒,触手便精准地缠住了贺桐的身体。
“准备走了。”郁理的声音远远传过来。
“这么快?”
贺桐意犹未尽地眨了下眼,还没来得及和贺柏道声别,便被触手拽回到地面上。
轰鸣声越来越近,机舱门打开,一道疾速燎燃的火焰向着郁理所在的位置飞快游去——
郁理用触手卷起一辆卡车,猛地砸向那道飞窜而来的火焰,同时身形下陷,瞬间便和贺桐消失在油泊中。
火焰点燃了卡车,卡车在空中轰然爆炸,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司队,它们逃了。”直升机内,一名穿着作战服的女性冷声汇报。
她的指尖还有未熄灭的火苗,橙黄色的火舌包裹着她的手指,正随着舱门外的狂风疯狂摇晃。
司琼神色淡定:“不用追了。”
反正也追不上。
她低头向下看去,在一片燃烧的火焰与滚滚浓烟中,一道修长身影突然轻盈地钻了出来。
他手里提着长刀,四肢健全,看起来并没有哪里受伤,只是脸上沾了些烟灰。
“你刚才是故意的吗?”他抬头看向空中的司琼,似笑非笑地开口问道。
司琼掀了下眼皮:“我是相信你的实力。”
“原来是这样。”贺柏擦了擦脸颊上的烟灰,“我还以为你是在泄愤呢。”
虽然是玩笑的语气,但他说的话实在不算客气。
在场所有外勤人员都不敢出声,只有直升机的螺旋桨仍然在上空轰鸣,喧嚣震耳,与爆炸产生的噼啪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紧绷肃杀的氛围。
“我不会做这种事,因为我并不愤怒。”司琼双手环胸,“但那些高层可就没我这么随便了。你最好做好准备。”
“可以让他们等一会儿吗?”贺柏笑了笑,“我想先回去洗个脸。”
郁理带着贺桐安全回到了21区。
两人身上都是汽油,郁理放下手机便去洗澡了,贺桐则拎起腰后的蜈蚣,粗略地检查了一下。
虽然覆盖在上面的薄壳很硬,但有些地方还是被贺柏砍到了。
鲜血混合着汽油滴下来,散发出一股奇特的气味。富贵好奇地走过来,嗅嗅闻闻,又用前爪试探性地碰了碰。
“富贵,那个不能碰!”年年见状,连忙紧张地将它抱走了。
乔越西一脸震惊:“你们是被控制局发现了吗?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是被发现了。”贺桐弯起嘴角,眼睛很亮,“不过体验非常好。”
体验非常好?
真冬嫌弃地捏住鼻子:“什么体验?”
贺桐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你确定要听?”
真冬不屑地冷嗤一声:“你爱说不说,没人想听。”
贺桐:“我也觉得你们还是不听比较好。毕竟会打击到你们……”
“打你?”
趴在一旁的俞浮听到这里,突然抬起潮湿的银色长尾,狠狠甩向贺桐。
悬浮在贺桐周身的蜈蚣及时挡住了他。
“看来鲨鱼的听力也不太好。”他笑眯眯地说,“要不要我帮你治疗一下?”
真冬:“你还是先治治自己吧。”
异常们很快又吵起来,童晓神情平和地看着他们,没过多久,郁理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和往常一样,她的头发没有吹,湿漉漉地垂在背后。童晓见状,拿了一条干毛巾过来,刚要帮郁理擦头发,便被她避开了。
童晓能感觉到,郁理似乎在有意地与她拉开距离。
她放下毛巾,柔声询问:“怎么了?”
郁理平静地看着她,转身拿起手机,打开相册,将自己在研究所拍下的照片翻给她看。
“这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在研究所发现的。”郁理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他们的投资人?”
正在静静观察这边的白夜忽然出声:“什么投资人?”
“就是研究所的投资人。”郁理将手机递给他,“这个投资人和他女儿一起参与了研究所的项目, 他女儿刚好也姓童。”
乔越西和真冬听了, 也立马凑过去看照片。
照片上的女性很年轻,体型与童晓不同, 五官和她也没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但仔细对比,又似乎有种隐隐约约的相似感。
童这个姓不算多罕见,但也不算多常见。
如果是和一个普通人同姓, 那还可以说是巧合。但这个同姓的人恰好是研究所的投资人家属,偏偏童晓对研究所也了解颇深,二者一关联,就不得不让人怀疑她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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