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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不渡(云芙芙)


也对,试问天底下的君子,又有谁会被一条毒蛇喜欢上。
越是清楚的明白,她越是想要愚钝的自欺欺人,不敢直面残酷的现实。
“娘娘在奴婢的心里一直是天底下最好的人,那些不喜欢娘娘的人,都是有眼无珠的蠢货。”水桃放下白粥,从身后轻轻搂住她。
“娘娘要是难过的话,可以抱着奴婢大哭一场,然后再睡一觉,等睡醒后一切都好了。”
“可我睡不着。”一睡下,当日的情景历历在目,也让她不断滋生悔恨。
假如她没有给珩哥哥下药,珩哥哥是否就不会再往自己的心上插刀,说她的存在令他恶心,更后悔对年幼的她伸出手,她还能见到他,而不是像现在困在一方小小的四方天地里被他所厌弃。
以前的自己想要见他就能直接去见,现在的自己想要去见,恐怕比登天还难。
迷茫,无助,漂忽的情绪又一次笼罩住她,连呼吸的气息都弥漫着悔恨的艰涩。
他不会爱她了。
可她依旧爱着他
,即便她的爱对他来说恶心至极。
六月过后迎来酷暑的七月,每年的七月份上京城都会热得像个蒸炉,有钱有权的自会寻个清凉之地避暑。
今年帝王避暑的行宫定在去年刚完宫的落霞行宫,随行的除了心腹大臣还有宠妃,唯独被打入冷宫的宋嫔彻底活在别人口中的饭后笑谈。
虽是笑谈,也有人羡慕一个身无外戚的孤女能爬上贵妃之位,更设想如果自己是那宋贵妃,肯定不会像她那么蠢又恶毒。
浩浩荡荡的队伍中,谁都没有发现还多了一个身形消瘦的小太监混迹其中,或者有人注意到了,只是并不在意。
穿着不合身藏蓝色内袍,戴着一顶三山帽的宋嘉荣走在炎炎烈日下,额间,鬓角不断冒出热汗,嘴唇因为缺水发白而干裂,只有不断往里咽着口水才勉强好受一点。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山路会那么的难走,陡斜,太阳晒起来会热得要人命。
“你这个小太监磨磨蹭蹭的走那么慢做什么,是不是存心想要偷懒啊。”穿着甲胄的年轻士兵不满她总是落在最后。
宋嘉荣抬起手抹了一把,热得视线逐渐模糊的眼睛,不知听见了还是没有听见的随口应了一声。
男人见到她抬起的那张脸,脸上由白转红,本来的呵斥骂声忽然堵在了喉间,支支吾吾老半天才说出一句,红着耳根不敢在看她,“走快点,不要掉队了。”
嘴里忍不住嘟哝起来,一个小太监生得那么好看做什么。
虽说落霞宫距离上京不远,仅凭两条腿走的宋嘉荣等走到行宫时,两条腿不但僵硬胀疼得不属于自己,脚底还抹出一片血肉模糊,皆是由水泡生了磨破,破了又生。
她个头矮小,又总是落在最后面。远远看去像是一只掉队的迷路羔羊,弱小,无助,可怜,偏生又那么的惹人心生怜爱。
有认出那张脸的人,则是偏过脸和其他人骂了一声活该,唯独见到那张脸时又于心不忍,谁让她生了那么张惯会迷惑人心的脸。
整个人湿漉漉得像是从水里头捞出来的宋嘉荣被炽热的日头给晒得神志不清,四肢发软得就要往前栽,却不小心栽进一个男人的怀里。
她的力气早在半路就耗光了,能支撑着她走到这里的,全是仅凭着想要见他一面的毅力。
可是此时的她太累了,她想休息一下。
就让她倒在别人的怀里休息一下好不好,珩哥哥。
宋嘉荣全身发软的倒在男人充斥着漠北荒草气息的怀里,耳边紧跟着传来一道幸灾乐祸的戏谑声,“你的胆子可真大,还敢假扮成小太监混在里面,你就不担心出了意外怎么办。”
宋嘉荣想要张嘴反驳,但此刻的她太累了,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又逞论反驳他。
这也是她除了珩哥哥以外,第一次和其他男人有着那么亲密的接触,这种感觉令她感到惶恐,惧怕,更多的是心里产生了一丝背叛他的愧疚,背叛感。
阿尔图以为像她凶巴巴的性子,肯定会气得张牙舞爪的来抓花他的脸,要么凶狠的甩他一个巴掌,骂他“滚。”
结果等了许久,等来的只有她眉头紧蹙似睡着了过去。
粉腮白似新雪,偏生那张唇像一枚熟透到糜烂的蔓越莓,光是看一眼就令人喉咙发紧。
唔,她闭上眼睛不说话的样子,看起来还是挺可爱的。
阿尔图正打算把人打横抱起,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压抑着森冷怒意的男声。
“把她给朕放下!”
阿尔图转过身,见到来人时,挑了挑眉,并没有行礼的打算,“阿尔图见过伟大的晋国之主,阿尔图怀中抱着人,恕阿尔图无法给陛下行礼。”
强压着因嫉妒而生怒火的裴珩并不在意他的称呼,眼睛死死地盯着晕倒在他怀中的宋嘉荣,再一次冷着声线重复,“把她交给朕。”
“晋帝的命令,阿尔图自然不会拒绝。”阿尔图看向无人的周围,明白他是不希望德妃出现在避暑行宫一事传出去。
他更好奇的是,晋帝对德妃不似外界所传的那样厌恶至极。
胸腔中似堵了一团气的裴珩从他怀中小心的接过疼得脸色惨白,额间,鬓角全被冷汗尽数打湿的宋嘉荣,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不要告诉她,朕来过。”虽是平淡的调子,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阿尔图不置与否的挑了挑眉。
裴珩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混进了行宫的队伍里,他没有让人声张,目的是要让她知难而退。
从小锦衣玉食,走得最远的路不过是从宸极宫到他的德元宫,而从皇宫走到落霞山怎么也得要走上一天一夜,他坚信她吃不了这个苦。
但他没有想到她真的坚持了下来,中途还不曾向任何人伸手求助,也更令他愤怒。
生气她怎么能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更气的是总会被她一举一动给轻易牵制住心神的自己。
前一秒刚下定决心与她划清界限,下一秒又总在见到她后推翻前一秒的决心。
他恨这样软弱无能又怯懦的自己,也恨总是轻易被她牵动心神,无法左右情绪的自己。
他抱着她走过长长的蓝楹花走廊,花瓣落在她熟睡的肩头,一如幼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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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声潇潇,室内烛火漂忽。
疼,全身上下连带着每一根头发丝都泛着钻心的疼,宋嘉荣喉咙因为缺水连动一下都能扯烂一层骇骇血肉。
此时,一杯水贴心的递到宋嘉荣眼前。
递杯子的那只手生得极为好看,白皙且骨节修长,不似寻常书生文弱,而是带着令人心安的暖意。
月光下,身着雪青色圆领直襟长袍,衣摆领袖处皆用银线绣着祥云的男人正透着脱世远俗的清冷。
可是等她定眼在细看,原先在灯光下修长白皙的一只手已变得骨节粗大,虎口处有着不容忽视的厚茧。
哪来的雪青色,不过是团花锦绣的紫棠色。
眼前的人也不是她心心念念的人,而是一个出乎意料,又意料之中的人。
阿尔图递完水,拉过胡凳在她面前大刀阔斧的坐下,吊儿郎当的摸着下巴,“怎么,德妃娘娘就是那么对待救了你一命的恩人,本王子也不求德妃娘娘携草衔环,以身相许,怎么也不给本王子笑个。”
果然,还是睡着的时候更可爱一点,虽然凶巴巴的也好看。
干涸得冒火的嗓子得了水的滋润后的宋嘉荣冷漠的掀动眼皮,“本宫有求你救了吗。”
一句话,差点儿没把阿尔图给噎死,这女人还真是不识好歹!
不过………
阿尔图忽然笑得不怀好意的凑近,指尖勾起她的一缕头发,“德妃娘娘跟着来行宫避暑,该不会是知道了晋帝打算把你送去和亲一事,所以你才会跟过来求情的吧。”
“你胡说八道!珩哥哥才不会那么对我!住嘴!”哪怕是谎话,那句话仍让宋嘉荣感到无处着手的不安,恐惧,一股寒气从脚心窜起直往四肢百骸里钻。
不会的,珩哥哥肯定不会那么对她的。
她在怎么样也是他的女人,还和他有过天底下最亲密无间的关系,他怎么会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其他男人!
这个粗鄙无礼的野人,肯定是那些贱人派来挑拨离间她和珩哥哥之间感情的!
被打得偏了脸的阿尔图也恼,舌头顶住上颌,指腹摩挲着嘴角,眼里折射/出阴狠的冷光,“是与不是,娘娘与本王子打个赌不就知道了,本王子的赌注很简单。”
他的突然停顿让宋嘉荣感到尤其不安,仿佛他下一句话能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呼吸骤停。
“本王子要你。”
翌日,风起云涌卷舒白,点点金光洒林翳。
穿上宫女服饰,把脸抹黑的宋嘉荣成了行宫里毫不起眼的洒扫宫女,手上虽然拿着把扫帚,脚下堆满落叶也没有动,而是双眼嫉妒满满的盯着在树下摆一几,泼墨作画的一男一女。
“陛下对贤妃娘娘可真是好,说不定再过不久,贤妃娘娘就会入主中宫了。”有宫女羡慕道。
“贤妃娘娘性子好,为人和善,又是晋国第一才女,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当我们的国母。”
“陛下才不会喜欢那个装腔作势的女人,她怎么可能会成为皇后!”宋嘉荣凄厉狠绝的眼神盯得正在说话的几个宫女们一个寒颤,纷纷扭过头不在说话。
这人是谁啊,她有病吧。
躲在冷衫树后的宋嘉荣的视线又一次落在正在执笔作画的两人,指甲掐得掌心一片血肉模糊,口腔里弥漫的全是铁锈味,
若是以往她遇到这种场景,总是毫不犹豫的冲上前扯着那个女人的头发,用指甲划烂她的脸,看她还敢不敢勾引珩哥哥!
可现在的她,就像是躲在阴暗角落里,活像一条见不得光的蛆只敢偷窥着那些曾经属于自己的偏爱。
她甚至不敢出现在他面前,生怕他厌恶又冷漠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简直比天底下最难以忍受的酷刑还要痛苦。
珩哥哥那么温柔且专注的眼神从未出现过在她的身上,凭什么能如此轻易的给了另一个女人!
她不甘心!很不甘心!
“陛下,妾身的脚不小心崴了,你能扶着妾身到旁边的凉亭坐下休息一会儿吗。”白若裳眉心微拧,忍不住痛呼一声。
裴珩自然一早注意到了一抹落在他身上的视线,眼神罕见温柔的用手指把她垂落在脸颊的碎发拢在耳后,两人离得很近,亲密无间得像一对天底下最为登对的壁人。
而后宋嘉荣亲眼目睹着不允许她碰他,连她动过的东西都嫌恶心的一个人,既然毫无芥蒂的抱起了另一个女人。
脸上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宠溺。
原来她自以为是的偏爱,珩哥哥能给她,也能轻而易举的给其她人!
她越是抓住那点缥缈微小的过期好不放,越发衬得她死缠烂打的可笑。
既然你的偏爱当初给了她,为什么又要给另一个女人!
假的,这一切都是她们伪装出来欺骗自己的假象,珩哥哥从小就是个温柔的人,所以她对其她女人温柔,不代表对她们的偏爱会越过自己。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她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嫉妒,想要冲出去抓破那个女人的脸。
一只粗糙,布满黑泥的大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嘴,强硬的拖着她往无人所在的密林中。
男人浓郁的酒气熏得宋嘉荣腹部一阵恶心上涌,无助、恐慌、愤怒,瞬间涌上她的心头。
“你这个肮脏下贱的家伙还不放开本宫,信不信本宫马上让人杀了你!”
男人见她挣扎,喷着酒气的黄牙笑得裂到后脑勺,掐着她手腕越发用力,“美人不愧是美人,就算生气都漂亮得不像话。”
“滚!”
“美人还是个小野猫,等下爷一定要好好调教调教调教你。”
话音落下,男人挥手撕开她的外衫,布满泥泞的手在她身前游走,宛若毒蛇,令人作呕。
“滚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布料被撕开的声音让宋嘉荣濒临崩溃,她拼命挣扎,得到的是男人挥手而来的几个耳光。
光影透过密林稀疏洒在她脸上,满目惊恐,面色惨白如纸。
忽然,一抹玄色直直刺入她的眼中。
五爪真龙,玉韘形佩——
珩哥哥!
是珩哥哥!
她心口狂跳,拼命挣扎。
下一秒。
光影交错,冷风迅疾而过,两人视线隔空相撞!
这一刻,宋嘉荣再也无法压制住心中惶恐,泪水倾泻而出,哽咽到话语断不成句。
她是宫中美人,是他的女人,他一定会救她!
宋嘉荣抬头,拼命挣扎往前,满心满目都是裴珩。
珩哥哥,嘉荣真的好痛……真的真的好痛。
因为发不出声音,她张口狠狠往下一咬,男人吃痛,惊呼一声下意识松了手。
就是此刻!
宋嘉荣挣开束缚,用尽全力大喊:“珩哥哥!珩——!”
“敢咬老子!妈的,老子现在就把你给办了!”
男人一掌劈下,痛的她眼前发黑,身子一半没了知觉。
呼声被淹没。
宋嘉荣仍固执望向前方,望着那个站在光里,能把她救出去的人。
但下一刻,她眼中的光灭了。
裴珩还在看她。
只是那表情是接近冰冷的淡漠,他恍若未闻般转过了头,仿佛没有看见她,也没有听到她的呼救。
白若裳回头:“陛下,那边好像有什么动静。”
裴珩收回了视线,声音淡淡,只留下一个清冷背影:“无事,一只野猫而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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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春风》
文案:盛国公府大小姐沈宝珠像往常那样带着一堆狗腿子狠狠羞辱了敢抢宸王哥哥风头,还踩烂他功课的穷小子后。
谁知道那穷小子摇身一变成了盛国公府真少爷,而她是鸠占鹊巢的假千金。
身份被揭穿后,担心会被赶出去的沈宝珠虚张声势的来到沈归砚面前,捂着鼻子满脸嫌弃,“我告诉你,就算你是爹娘真正的儿子又怎么样,爹娘,哥哥们最疼的人只会是我,你识相点就快点自己滚。”
沈宝珠刚得意洋洋的说完,结果一扭头对上的是母亲失望的眼神。
在恶狠狠瞪向罪魁祸首,罪魁祸首却难过的说,“母亲,既然宝珠不喜欢我,你让我留下的话还是不要再说。”
眼见真少爷越发得宠的沈宝珠顿感身份岌岌可危。
狐朋狗友献一妙计,曰:坏他名声,毁他清白。
沈宝珠一听,此计甚妙。
可是,为什么最后被一群人呜呜泱泱抓住在床的是她和沈归砚!
那贱种居然还敢掐着她的脸,羞辱她,“宝珠妹妹虽然愚蠢 ,但生得实在貌美。”
沈归砚厌恶一直欺负她的沈家大小姐,愚蠢,恶毒,所以贬义词都能完美适配在她的身上。
但她又生得实在好看,生得完美戳中他所有审美。
愚蠢恶毒假千金X看似君子,实际阴险毒辣真少爷

那么大的动静, 可不是区区一只野猫能弄出来的,白若裳也不会蠢到去否认。
虽说春天已过,但夏季也总少不了会有发qing的野猫。
直到冷杉树后的动静消失, 裴珩才僵硬的松开搂着她肩膀的手, 闭上眼,等再次睁开,眼底均是爬上猩红的血丝,连嗓子都哑得不像话。
“陛下。”白若裳咬着下唇溢出痛呼声,又喊了他一句。
“朕有些乏了。”他一开口,便是浓倦的哑意。
细察倦倦哑意之下,藏的是海崩石裂的滔滔怒火。
他说完, 拂袖大步转身离开, 绣着金线的玄色衣袂在阳光下反射/出过于刺眼的光晕。
微风拂过,带走满池荷香。
茂茂密林中,一道蜿蜒的血迹经过风干转为褐色,斑驳的落在碧绿草尖上。
把宋嘉荣拖进密林,正准备一逞□□的男人不可置信的瞪大着外突的眼珠子,他脖子的大动脉正插着一支锋利, 用麻沸散反复煮过的簪子。
他以为弱小得不能反抗的绵羊实际上并不软弱,反倒是头披着羊皮的恶狼。
“本宫说过要杀了你, 就一定会说到做到!”手指攥着簪子, 狠狠刺进男人大动脉的宋嘉荣眼神发狠,抡起一旁的石头朝他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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