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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儿奴大佬早夭的闺女(姜红酒)


秦菁情郁郁,在出席夫人之间的聚会时,听闻这次乡试的解元是赵凛后,终于一病不起。
她这是心病,吃什么药都不管用,如此月余。秦母和宋姨母赶去看她,却被她拒了。只让贴身的婢女传话说以后都不想见她们了。
还带了句话:“母亲误我,今后就当我死了吧!”
秦夫人心口像被剐了一样疼,偏偏回去时,又恰好看到陈县令带着赵凛来拜访席知府。那被她们欺辱的软糯小姑娘也在其中,笑得像朵花骨朵似的。
瞧见她们还挥了挥手。
这是不好装作瞧不见了,秦夫人和宋姨母朝着席知府、陈县令屈膝、赵凛屈膝行礼。然后朝着赵宝丫亲切的喊道:“哎呀,这是举人老爷家的小小姐吧,长得可真好看!”两人嘴里夸着,心里却憋屈。
她们这么大一个人了,却像要像个小姑娘谄媚屈膝!
赵宝丫笑得牙不见眼,等从席府出来,坐进马车里。她就凑到她爹身边,小小声又兴奋的说:“阿爹,真是太解气了!就像甩了她们两个耳巴子一样解气!”她说着用力甩了两下小手,做出打人的姿势。
赵凛也很高兴:终于有人喊他闺女小小姐了!
他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权势可真是个好东西啊!

赵凛从席知府府上回来, 辞别陈县令,带着闺女一同去顾山长处。
顾山长正在和赵春喜下棋,瞧见他来态度依旧和从前没什么变化。一局终了, 他朝赵凛招招手,赵春喜会意, 起身把座位让给赵凛。
师徒两个又下了一盘, 平局。
顾山长看出他在谦让, 把子一搁,臭着脸道:“下棋讲究棋逢对手, 你让子做什么?”
一旁的赵宝丫撇撇嘴:“不让顾爷爷肯定会说我爹急功近利, 好赖都让你说了。”
顾山长被怼, 蹙眉道:“你一个女娃娃嘴皮子这么利索做什么?当老师的还不能说你爹两句了?”
赵宝丫看着鞋尖, 语气散漫:“能!”
顾山长懒得搭理她,朝赵凛和赵春喜道:“你们两个胜不骄败不馁, 中举只是为官道路的第一步,当笃行致远, 砥砺前行。”
他说话的时候赵宝丫就在鹦鹉学舌,顾山长嘴上虽然不饶人, 但对赵宝丫也算是纵容的。只瞪了她一眼, 就把她赶到顾夫人那去了。
两人又陪着顾山长下了一午后的棋,临近日暮时分, 三人从青山书院出来,赵凛带着赵宝丫刚要走,赵春喜就问:“你们是要去何记庆祝吧?怎么,不请我一起?”
钱大有和马承平一早就提前说好, 今夜要在何记给他庆祝中举。按礼说,他和赵春喜的关系, 有酒是必然要请他的。但对方落了榜,再请就有点不通人情了。
赵凛诧异:“你如何知晓的?”
赵春喜豁达道:“一早碰见了马承平来送粮,他说的。别把我想象的太脆弱,没中就没中,天下那么多学子,又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我下次再考就是了。”
赵凛笑了起来,拍拍他的肩:“是我狭隘了,走,一起去喝两杯。”
赵春喜也笑了起来,同父女两个一起往何记去。
苏玉娘早留好了雅间,三人一过来伙计就把人带了上去。马承平和钱大有正在雅间里玩叶子牌,听见有人进来,抬头打招呼时,看见赵春喜都愣了愣。继而又笑了起来,招呼道:“子晨,清之,快过来玩两把。”
赵春喜连忙推辞:“我不会啊……”他是真没碰过这些玩意。
马承平起身,把人拉到座位上,道:“你这么聪明哪有不会的,来来来,出来玩放开些。”
他回头求救的看向赵凛,赵凛跟着坐到座位上,笑道:“一起吧。”
马承平直接把牌塞到他手里:“你看,清之兄都说了,今日他最大,必须得玩两把。咱们也不玩太俗的,谁输了就在脸上贴纸条怎么样?”
盛情难却,赵春喜只得坐在桌上认认真真学起来。赵宝丫最是积极,拖了条凳子挨着她爹坐,但凡谁输了,她立马拿出纸条往谁脸上贴。几圈下来,赵凛脸上干干净净,其余三人脸上贴了不少纸条。
钱大有把牌一推:“不玩了不玩了,和清之兄玩这个没意思。”
雅间的门被打开,赵小姑和赵星河提着酒进来。钱大有立刻站起来去接:“正好有酒,牌就收起来吧。”
赵小姑瞥了眼赵春喜也很是诧异,面上显出薄红,有些磕巴道:“大哥,玉娘姐姐让我来问问,饭菜可以上了吗?”
赵凛:“上吧,给丫丫和星河上点花蜜水,虾仁蛋羹来一份。”
赵小姑全程低着头,匆匆走了。
今夜开心,四个人敞开了喝,喝到临近子时。赵宝丫和赵星河都睡着了,赵凛一人把他们三个都喝趴下了。赵凛脱下外衣,盖住闺女,然后步伐稳健的拉开雅间的门。一楼还点着几盏灯火,苏玉娘和赵小姑坐在桌边点钟,马府和钱府的书童已经睡得人事不醒。
“翠香……”他轻声开口,苏玉娘惊醒,拍了拍身边的赵小姑。“起来了。”
赵小姑连忙把马府和钱府的书童喊醒,两人赶紧上楼,把自己喝醉的公子扶了下来,匆匆告辞。赵春喜家住得远,送回村子是不可能,青山书院也没他住的地方,县学此时关了门,送到客栈一个人也不放心。
赵家是没有空屋子了,何家还有一间空房。大半夜的也没人瞧见,先让他睡在何家,明早从赵家出来就行。
赵凛来回两趟,总算是把所有人都送了回去。
赵小姑把赵春喜扶进屋子里,给他脱了鞋,又打了水给他擦脸,最后细致的把被子拉上。等出房间,朝苏玉娘道:“玉娘姐姐,春喜哥麻烦你了。你自行去睡,我来看着他就好。”
夜风轻扬,苏玉娘看不清楚她神色,她打了个哈切道:“你也去睡吧,我瞧着他酒品挺好,应该不碍事。”
赵小姑站着没动,苏玉娘困惑:“怎么?你还有事同我说?”
“没,没事……”赵小姑抚了一下自己的鬓发,匆匆走了。
苏玉娘狐疑的看她两眼,又看看紧闭的客房门。她实在太困,也没有细想,径自回屋去了。睡到半夜,听见院子里有脚步声,她起身透过半开的窗口看见赵小姑静悄悄的来,又静悄悄的走了。
她躺下继续睡,直到外头鸡鸣阵阵,她爬了起来,穿好衣服拿着木盆开门出去。一出门就碰见赵小姑端着一盆热水往这边来。
“这么早啊?”
赵小姑点头,神色腼腆:“我给春喜哥送洗脸水。”
苏玉娘问:“他醒了?”
赵小姑:“嗯,春喜哥向来起得早。”
苏玉娘哦了声,动身去灶房做早饭。昨夜都忙到好晚,何记现在迈入正轨,她们一早上不过去也没什么。只是米粒还没化开,她就听见赵小姑挽留的声音。她放下锅铲朝院子里张望,赵春喜、赵小姑一前一后往赵家走。
她想了想,追了过去,等到了赵家,就看见赵小姑站在大门口目送赵春喜走远。清晨薄雾笼纱,那人都消失在了视野里,赵小姑还在看。她靠在门框上,眸色氤氲,像是一座望夫石。
苏玉娘把头凑了过去,小声问:“你喜欢他啊?”
赵小姑吓了一跳,双颊羞红,原本想摇头。但看着苏玉娘温柔的眸色,不知怎得,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苏玉娘了悟:“我说你昨晚上怎么偷偷摸摸来看人呢,你告诉过他吗?”
赵小姑垂下眼睫,摇头:“没有,俺高攀不上。”对她来说,赵春喜就像天上的月亮,清晨的日出,是她渴望而不可及的,连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尽管她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面对他时还是会结巴,还是不敢说话。
苏玉娘:“有什么高攀不上的,论身份,你现在是赵举人唯一的妹妹,又是何记的老板娘。论样貌……”她上下打量赵小姑,然后和她对视:“你样貌其实不差,只是不会打扮而已。”她说的是实话。
面前的姑娘肤色已经褪去了从前的蜡黄,即便不是很白,但也光泽富有弹性。鼻子秀气,眼睛大而有神,要是把厚重的刘海撩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也算是清秀佳人。
苏玉娘眼神流转,拉住她的手道:“你随我来,我给你打扮打扮!”
“打扮?”赵小姑扭捏,扒着门框不想去,“不,不好吧?”
苏玉娘:“有什么不好的。”她用力拉她,奈何力气没有赵小姑的大。
恰好赵宝丫开门出来了,苏玉娘立刻朝着她喊:“宝丫过来,帮忙把你小姑拉到我房间里去。”
赵宝丫见两人拉拉扯扯,好奇的问:“玉姨,你拉我小姑做什么?”亲疏她还是分得亲的,要是两人在打架,她肯定帮小姑。
苏玉娘:“给你小姑打扮打扮,让她变得美美的。”
“好勒。”赵宝丫来了兴趣,跑过来推着赵小姑就走。
两个人连拉带拽,把赵小姑拉到了苏玉娘房间,摁到了梳妆台前。梳妆台上的菱花镜映出她略清瘦的面颊,她想起来,又被一双手摁了下去。一张精致的芙蓉面凑到她面颊处,看向菱花镜里的她。柔软的声音充满蛊惑:“你想不想他以后注意到你?”
赵小姑挣扎的肩慢慢松懈了下来,咬着唇缓缓点头。
赵宝丫连忙凑过来问:“谁啊,谁注意小姑?是赵春喜叔叔吗?”
赵小姑咻的回头看她,惊异问:“你怎么知道?”
赵宝丫眉眼弯弯:“因为小姑一看到春喜叔叔就脸红啊,上次乡试,她每天给春喜叔叔卧荷包蛋。幼薇姐姐说,喜欢别人才会脸红,才会记住别人喜欢吃什么。”
赵小姑耳根发烧:“让你去读书,都学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孩子家家的,下次这种话莫要听。”
其实赵宝丫已经不小了,都九岁了。大户人家的贵女,都开始教习男女大防这些事情了。
只是所有人都只记得赵宝丫小时候可爱的模样,而且她个子矮,纯纯的一个小萝莉。同别人的九岁有点不一样。
赵宝丫吐吐舌头,拿着一盒胭脂装模作样的看起来。
苏玉娘开始给赵小姑净面、画眉、涂口脂、抹蜜粉,然后把她前面厚重的刘海给撩了上去,用发笄固定。又把她原本的大辫子拆开,梳了个简单的随云髻。等她再转过来,原本平庸的眉眼染上了春色,五官也秀丽细致了许多,整个人大变了样。
摆弄胭脂的赵宝丫呆了呆,惊呼道:“小姑,你好漂亮啊!你快看,快看!”
赵小姑扭头盯着菱花镜里面的人瞧,眼眸瞪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伸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眉毛、鬓发……这真的是她自己。
哎呀,怎么经玉姐姐手一摆弄,她就变了个模样?
她喃喃说道:“玉姐姐,你手怎么这么巧?俺都不认识自己了!”她还生怕自己在做梦呢,伸手用力掐了自己脸颊一下。直到痛得捂住腮帮子,才相信镜子里的人是她自己。
苏玉娘笑道:“你本来就长成这样,只不过疏于打扮罢了。”她拧眉细看,又道:“还缺点首饰……”说着从妆盒里挑了一朵简单的绒花给她簪上,看了看,道:“最好还要打耳洞,改天有空给你串耳洞。”
赵小姑双手立刻捂上自己的两只耳垂,迟疑道:“打耳洞很痛的,俺怕疼。”她就见过村长家的赵秀兰打过,耳朵肿得都不能看,还险些烂了。
苏玉娘:“也没有很痛,应该是她们手法不到位,给你几天缓缓,想打的时候找我。”
赵小姑点头,又偷偷看了看镜子里面的自己。正看得出神时,镜子里面凑过来一张猴屁股脸险些没把她吓死。
“小姑,好看吗?”赵宝丫手里还拿着那盒胭脂,扬着一对粗粗的眉毛冲她眨眨眼,她对这些大人用的东西好奇极了。
赵小姑捂住肚子笑得开怀,苏玉娘也跟着笑。赵宝丫小脸垮了下来:“不好看吗?”
苏玉娘拧干帕子,细致的给她擦脸,又把粗得不像话的眉毛给抹去了。笑道:“我们宝丫天生丽质,不需要涂这些也娇俏可爱。玉姨给你梳个双螺髻,再绑两条发带,就好好看了。”
赵宝丫乖乖坐着让她动作,不一会儿一个菱花镜里重新出现了个小仙童。
赵宝丫跳下凳子迫不及待的把赵小姑拉出门:“小姑小姑,我们去给阿爹他们看看好不好看。”
她们才出门就碰到了何春生,何春生主动问:“宝丫妹妹,你们要出去做客吗?看你们都梳过了头发?”
赵宝丫问:“那好不好看?”
何春生:“好看。”
他刚说完,赵宝丫又拉着赵小姑一阵风似的跑了。何春生摸不着头脑,苏玉娘拍拍他的头,笑道:“过来帮娘把粥端到隔壁去,我再炒两个小菜。”
何春生哦了声,跟着他娘走了。
赵星河可没他的眼力劲,看来看去也没看出啥区别。赵凛看见自家小妹倒是真心实意的夸了句:“不错,今日回竹岭村就这样装扮吧。”
赵小姑诧异:“回去干嘛?”竹岭村简直就是她的噩梦。
赵凛:“回去祭拜我娘。”他虽然和赵家断亲了,但他娘还埋在竹岭村。如今中了举,自然要回去祭拜。见她神色犹疑,他道:“你若不想去就留在家里吧,我带宝丫和星河去。”
“我去。”她虽然不想见到娘和二哥,但春喜哥肯定也在那。还有赵秀兰,一些从小就认识的伙伴。她要让他们看看,她变得不一样了。
吃完早饭后,何春生知道他们要去竹岭村,塞了个驱蚊的药包给赵宝丫。赵宝丫欢欢喜喜的接过,赵星河问:“我没有吗?”
何春生:“你怕蚊子?”
赵星河梗着脖子瞧他:“倒不是怕,就问你给不给吧?”
何春生笑出声,又去屋子里多拿了一个出来。赵星河这才高兴了:“你放心,要是在村里看到好东西也会顺回来给你的。”
四人乘坐马车出了城,往竹岭村去。已经好几年没走过那条道了,赵小姑一路上心情忐忑。赵星河倒是很新鲜,一直探头往外看,兴奋的问:“宝丫妹妹,我们要去你出生的地方吗?远不远?村里漂不漂亮?”他不知道赵老太一家人,对宝丫妹妹的老家还怀着美好的期待。
赵宝丫:“不远,不漂亮,没有我们现在的家好。”那是赵小胖的家,才不是她的家。
赵星河有些失望:“啊,不漂亮啊。”
赵宝丫:“不过村里有人采草药,我们可以买了送给春生哥哥。”
赵星河:“先说好,贵的草药我买不起。”
赵宝丫乐不可□□你上山去采吧,一分钱不用花。”
“你说真的?”赵星河挠头。
“嗯。”赵宝丫认真道:“我们要去山上给祖母上香,那里肯定有药材。”
马车进了村,不少村民好奇的张望,村里的小孩听说有大马进了村,很快跑了来,跟着马车一路跑。
“哎呦,这是谁家的马车?看着好贵啊!”
“这马怎么这么高啊,里面是哪个老爷?”
一群孩子一路跟到了赵春喜家里,还以为是赵春喜哪个朋友,或是来访的乡绅。就在所有人伸长脖子等待时,一个黑头发淡蓝眼珠的俊俏小子先跳下了马车。
众人惊诧:“哎呀,是外族人吗?这孩子生得这样好看,看来身份尊贵啊!”
车帘子再次被掀开,一个长衫高大的身影一步跨下马车,然后朝里面伸手,紧跟着一个粉雕玉琢、扎着双螺髻的小萝莉也跟着跳下马车。
人群骚动一瞬,总算有人喊了一声:“是赵家老大!”
“这不是宝丫吗?这娃儿咋越长越俊,都快认不出来了!”
很快赵秀兰看到了最后出来的赵小姑,惊讶道:“赵翠香?你怎么变了个模样?”
赵小姑冲她笑了笑,一改从前的木讷和羞怯:“你也变了,孩子都有了。”
赵秀兰已经做妇人打扮,手里还抱着个一岁嘬手的女娃娃。她看着抬头挺胸、光鲜亮丽的赵小姑居然生出几分自惭形秽来。
从前她看不上的人,如今成了城里的燕,叫她又羡慕又嫉妒。她憋了半晌憋出一句:“你还没成亲呢,这年岁都是老姑娘了吧?”
赵小姑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觉得亲切。
村民中又有人说:“听说这次的解元就是赵家老大,哎呀,举人老爷就是不一样,瞧着更高更有威严了呢!”
“翠香也有出息了,城里的何记就是她和别人合伙开的吧?”
“原来是何记的半个老板年,怪不得整个人一下子变了!”
“那宝丫如今是小小姐了。”
往日瞧不上赵凛和赵小姑的村民围着他们殷切的道喜,村里的小孩都盯着宝丫看。看她漂亮的衣服、漂亮的头绳、精致的绣鞋、昂贵的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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