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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儿奴大佬早夭的闺女(姜红酒)


陈慧茹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
赵凛退了出去,整个过程疏离又客气。
正在隔壁雅间观察这边的云亭侯心腹疑惑重重:这两人瞧着不像认识啊!
他正不知道怎么回去回话,雅间的门突然被撞开,赵凛急匆匆走进来。边走边道:“哎呀,抱歉抱歉久等了,本官先前走错了地方,差点误了正事。您就是王学士说的吏部主事宋岩吧?”
云亭侯的心腹呆了呆,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宋主事在隔壁。”
赵凛哦了一声,一拍脑袋又退了出去。等门一关,他脸顷刻沉了下来:这人在偷看陈慧茹的雅间!
把他和陈慧茹安排在一处意欲为何?
他快速想了许多,唯一能想到就是他和陈慧茹之间的关系。
被发现了?
他眸色转冷,思考谁会这样做。
最近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他一时间还真没理出头绪。
等赵凛进了宋主事的雅间,酒楼的伙计正好提着做好的梅花糕进了陈慧茹的雅间。陈慧茹提着食盒往外走,走到雅间门口时,左右看了看,漫不经心问伙计:“隔壁雅间坐的什么人?”
伙计摇头:“没人啊,还没到饭点呢。”
陈慧茹:“没人关着做什么?”
伙计哑声,一时呐呐不敢言。陈慧茹把食盒交给婢女,提着裙摆下了二楼,径自坐进了马车。
她自然也觉察出了不对劲,回去后一直陪着小蜜儿没出去。等午后陈府的人送来药材,下人问她如何处置。她嘱咐下人直接送到赵府,交代道:“就说蜜儿生病,东西就不亲自送了。”
下人点头,忙去到后门吩咐马夫把药材和书籍装车。正准备出发,管家跑了来,让他去帮忙打扫侯爷的书房。
下人为难,管家随意指派道:“那药材就让外院的阿旺去送。”接着他喊来阿旺嘱咐道,“你小心些,定要把东西送到。”
阿旺连连点头,并保证东西一定送到。
下人无法,只得跟着管家去了。
等阿旺把药材送到赵府,把陈慧茹交代的话说了,又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道:“这是我家夫人的亲笔信,说让赵大人一定要看。”
赵宝丫接了信,又担忧的问:“小蜜儿病得可重?”
阿旺如实回答:“不算重,姑娘每年都得病好几回,就是每次持续时间有点长。”他说完就匆匆走了。
赵宝丫虽很好奇信里面写了什么,但也知道偷看信不好。硬生生等到她爹下职回来,才把信交到她爹手里。
“呐,慧姨说给你的。”
“陈慧茹?”赵凛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等拆开信瞧见里面的内容时嘴角微微翘起。
这下确定了,能模仿陈慧茹笔迹之人多半是云亭侯本人了。只是这手法委实不高明,陈慧茹那敢爱敢恨的性子,做过的事从不后悔。
这信里的诗,明显就有怀念悔过想再续前缘之意。
就算六月飞雪,陈慧茹也不会自降身份。
他翻过信,信的背面还有一行小字——‘事发,明日午时李记茶楼一续’。
他明日正好休沐,若是寻常人今日刚见过对方后,肯定就会上这个当了。
赵宝丫瞧他嘴角的笑,好奇的问:“阿爹,慧姨说什么了?”
赵凛挑眉,睁着眼说瞎话:“哦,你慧姨说小蜜儿病了,不能出来,想要一只会说话的鸟解闷。姜家公子前些日子不是送了一只会说话的鹦鹉给你吗?明日午时你送到李记茶楼去给你慧姨吧。”
“啊?子安哥哥送的鹦鹉?”赵宝丫犹犹豫豫,“可是,那只鸟有点傻,总是胡说八道,会教坏小蜜儿的。”
赵凛:“没关系,侯府有训鸟的下人。”
“那好吧。”赵宝丫刚走出书房,又扭头道:“阿爹明日去托运药材,另外一箱医书千万不要忘了,春生哥哥还等着呢。”
赵凛摆手:“放心吧。”
与此同时,负责送药材的阿旺回去侯府后,锦瑟苑的下人也正好打扫完了书房。一看到他回来,立刻询问事情可办妥了。
阿旺憨笑点头:“妥了,妥了。赵姑娘好大方还给了小的一些赏钱。”说着他摸出一个小绣袋递了过来,“这个小的万万不能要,您拿回去吧。”
那下人颠了颠,分量还不少,正要走,阿旺又叫住了他,道:“对了,赵姑娘让小的转告夫人,明日午时在李记茶楼天字号雅间等夫人,有回礼要送给夫人。”
那下人去了,把小绣袋交给陈慧茹,也不敢说自己没去赵府,只把赵宝丫说的话交代了。
陈慧茹见过这个绣袋确实是宝丫的。
她盯着那下人眸色微压:她特意同宝丫说过不用回礼之事,宝丫如何又让人带这种话?
她打发走下人后,招来乳娘小声嘱咐:“你让你家那口子悄悄去赵府,从后面入,莫要让人发现了……”接着又交代了几句。
乳娘匆匆去了,当天夜里,乳娘前来回话。递了一封信给陈慧茹,又小声道:“明日赵家姑娘会提着一只鹦鹉来。”
那信赫然是赵凛收到的那封,陈慧茹一眼先瞧见那首诗,再看见自己的字迹。
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思想肮脏的人才会想那龌龊的事,他云兆熙曾娶妻后又纳妾,就以为人人都同他一样不尊重婚姻。
若是他大大方方的来问,她兴许会大大方方的承认那段过往。
如此下作的试探、设计,简直叫她失望透顶。
既然嫌自己在京都的名声还不够臭,那她再送他一程好了。
次日一早,陈慧茹出门,顺便把西苑的戚氏带了出去。戚氏挺着大肚子坐在马车的角落忐忑不安的偷瞄她。
“夫,夫人,带妾身出来做什么?”
陈慧茹笑得甚为亲切:“瞧你近日心情烦闷,带你出来散散心。”
戚氏抚着五个月大的肚子警惕道:“夫人,妾身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万一出了意外,侯爷会怪罪的……”
陈慧茹:“你放心,侯爷还病着呢,并不知我将你带出来了,我们午后回去便是。”
病着的侯爷此刻远远的坠在她们的马车后面不敢靠太近。等到了礼记茶楼,只瞧见侯府的马车停在那,人已经上去了。
他压着怒气询问茶楼的伙计:“夫人上去了?”
伙计点头,正想说还有一位大着肚子的妇人时,云亭侯又愤怒的问:“赵府的人来了吗?”
伙计立刻回:“来了,早一刻钟就到了,还提了鸟过来。”
云亭侯一听对方还敢遛鸟,都不待听完伙计后面的话,带着一群提着棍的下人就冲了上去。
才到天字号雅间的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男人的调笑。
“想死我了!”
“你好香!”
“美人儿,亲一个。”
好一对狗男女,云亭侯的怒气到达了顶点,近十年的介怀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一脚踹开门就冲了进去。
今日势必要把赵凛那狗东西的鸟废了,当场将人打死。
“奸夫□□!”然而,他刚吼完就愣在了原地。
提棍跟进来的一群下人跟着往里面挤,看见里面的情形时也不禁愣住了。
里头有三个人,夫人、大着肚子的戚姨娘、赵家的小姑娘,还有一只上蹿下跳的鹦鹉。
哪来的男人?
侯爷莫不是前些日子病糊涂了,臆想自己被绿了?
云亭侯不信那个邪,快步走进屋子四处翻看,连地上的绒毯都想掀开看看。
陈慧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翻找,眼里全是冷意。一头雾水的赵宝丫惑问:“慧姨,他们这么多人来做什么呀?”
笼子里的鹦鹉接话:“捉奸,捉奸,奸夫□□!”
赵宝丫啊了一声:“捉奸?捉什么奸?”
陈慧茹冷笑:“那要问问云亭侯了!”
云亭侯黑着脸继续翻找,赵凛一定在这,一定是藏在某个角落了。今日要是不把人找出来,慧茹势必不会放过他!
他今后永远矮对方一截。
戚姨娘一见他来,心里就是一喜,立刻托住肚子迎了上去,伸手去拉他。声音娇娇怯怯,带着委屈:“侯爷,夫人硬要让妾身过来……”
云亭侯正烦着呢,用力把她的手挥开:“别烦本侯!”他此刻有些魔愣,压根忘记了戚氏还怀着孩子,手上的力道就大了些。
戚姨娘猝不及防被大力甩得连连后退,重重砸在了身后的牡丹双面屏风上,连人带屏风‘哐当’一声响!
“啊!”戚姨娘尖叫出声。
提着棍子的十几个下人吓得棍子都掉了,齐齐看向她肚子:这下完了!
赵宝丫也吓得站了起来:“肚子!”
魔愣的云亭侯这才反应过来,惊慌的去扶戚姨娘:“本侯的儿子,儿子啊……”他伸手去摸戚姨娘的肚子。
原本痛得麻木的戚姨娘居然有了力气,惊得连连后退。然而,她没注意到宽大的衣摆被断裂的屏风勾住,这一退,外衣被直接撕开,露出肚子上捆绑着的圆簸箕。
戚姨娘吓得魂不附体,也顾不得疼痛,连忙伸手去捂。愣愣瞧着她肚子的云亭侯突然疯魔,一把将那圆簸箕揭了下来,伸手往她平坦的小腹探:“本侯的儿子呢,儿子呢!”他眼睛赤红,指尖扣进戚姨娘的肚皮,吼道:“贱人,还本侯的儿子!”
“把肚子剖开,本侯的儿子一定在里面!”
戚姨娘吓得尖叫连连,哭喊着不住后退求饶!
茶楼里的客人听到动静全围到门口看,看到里头的情形很快明白过来。
“啊?云亭侯妾室的肚子是假的?那他不是要儿子没希望了?”
“报应啊,他当初溺死亲子,这辈子就不可能会有儿子。”
“哈哈哈,这是想儿子想疯了,一个圆簸箕都当儿子供着。”
人不能一而再再而三被同一件事重重打击,他已经被霍星河那孽子气的够呛,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这肚子里的孩子……
这孩子居然是假的,他不疯谁疯。
他捡起地上断裂的尖利木棍就朝戚姨娘的肚子戳去,赵宝丫捂住眼睛惊叫,陈慧茹想也没想把手里的茶杯砸了出去。杯子砸在云亭侯面部,滚烫的茶水渐了出来。云亭侯本能的去捂眼睛,手里的木棍掉落。
陈慧茹蹭的起身,朝围观的十几个下人喝道:“还不快把你们侯爷拉住,他疯了,再慢就闹出人命了!”
就算是侯爷,当众杀人也得吃官司的。
几十个小厮一拥而上,拉住发疯踢打的云亭侯。
“贱人,还本侯儿子!”
“本侯的儿子!”
他是气疯了,为了这么一个破玩意,夫妻离心,到头来一场空!
他被拉着动弹不得,只觉得五内俱焚,一口血呕了出来,两眼一翻终于气晕了过去。
一众人瞧着那满地的血,心有戚戚:这云亭侯要是死了,就真是绝后了!

云亭侯气急攻心, 这下是真的病了,还病得挺严重。
缠绵病榻月余也不见好,醒着的时候总是止不住咳嗽, 甚至好几次都咳出了血!
宫里的御医来了好几回,都道他这是心气郁结又加之怒火攻心导致的气冲心肺。首先得看得开, 否则会越来越严重。
这不是废话吗?
他娘的谁赔了夫人又折兵、又被戴绿帽子又绝后的能看得开?
他心中气啊, 把戚姨娘发卖了还不够, 恨不能现在就咬死霍星河那个孽障和赵凛那个臭不要脸的。
陈慧茹见他病得如此严重,原想着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但当得知那日小蜜儿感染风寒是云亭侯这个好父亲指使人干的后, 连面子也懒得做了, 压根不去主院瞧他。
到了这般田地, 云亭侯心中是恼她的, 认为她巴不得自己死,好和赵凛双宿双栖。
夜里好不容易睡着一会儿, 梦里都是赵凛登堂入室的画面。他恼恨不甘,觉得必须先弄死赵凛, 才能看得开。
他如今是不能动了,但赵凛先前得罪过的人可不少。工部的李家、兵部的花家、户部的陆家、礼部的苏家, 他一个没少得罪, 这些人都是对付他的利器。
他正想着要挨个下帖子请人到府上来,户部的路尚书先提着礼品上门看他了。
原想着要如何切入, 陆尚书先开了口:“侯爷,您可曾想过侯府为何会顷刻间变成这般模样?”
云亭侯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等着他继续说。
屋子里全是浓重的药味和血腥味,陆尚书忍着嫌恶继续说:“依本官看, 都是那赵凛赵修撰 故意为之。你想,自从那赵凛来京后, 李、花、苏、陆家接连倒霉,哪一件不和他有关?如今是侯府,那霍星河更是他养出来的。侯爷不把他赶出京都出得了这口气吗?”
在号召众人搞赵凛的这件事上,陆尚书简直不遗余力。
云亭侯又捂唇咳嗽一阵,苍白着脸道:“本侯知晓,本侯那孽子不过十一,哪来那么多主意。这次是赵凛那奸人联合霍家坑了本侯。”他死要面子,怎么也不肯将陈慧茹和赵凛之事说出来的。
陆尚书双眼瞬间晶亮:“侯爷英明啊!”
云亭侯:“只是苦于本侯如今病重,没法子动他。还要劳烦陆大人好好惩治惩治这个赵凛,最好能弄死他!”
陆尚书重重叹了口气:“本官也想,但这个赵凛为人狡诈,本侯又有皇上撑腰,如今更是和徐家的公子走得近。本官一个人没办法整治啊!”
云亭侯捂住心口深呼吸:“不是还有花、苏、李几家吗?”
“别提那几家!”陆尚书恼怒:“本官去找过他们,他们各个不想当出头鸟,按兵不动呢。”
云亭侯冷笑:“那是他们不知道赵凛干的好事。”
“好事?”陆尚书兴奋了,“什么好事?”
云亭侯边咳嗽边把云皇后告之他的那些话断断续续说了,最后咬牙切齿道:“那赵凛就是皇帝的爪牙,奉旨来坑京都世家勋贵的,你们若是不动手,他下一步就是联合徐阁老把世家连根拔起!”
陆尚书大惊,蹭的站了起来:“果真?”他先前拿银子冲国库时,只道自己倒霉,原来还有这一层事!
皇帝是终于忍不了世家,也不顾朝堂内外的平衡,想对世家下手了?
云亭侯点头:“自然是真,皇后娘娘亲口告知本侯的还有假?”
陆尚书:那这个赵凛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了!
他匆匆告辞,依次找到其他五部的尚书,把云亭侯的话又复述了一遍。曾经被赵凛坑过的李、花、苏三家义愤填膺,这次不再推脱,都下定决心要弄死赵凛。吏部陈尚书,也就是陈慧茹她爹也表示赞同,倒是刑部顾尚书,因着赵凛出自青山书院顾山长门下犹豫不决。
花尚书微恼:“老顾,皇上既然决心要动六部,就不会独独留下你刑部。赵凛此人还没对你动手也决计不是念在师出同门的面子上,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他同赵凛套近乎就是用顾山长的名义,事实证明他坑起自己毫不手软。
覆巢之下无完卵,特定情况下六部就是一体。
顾尚书咬牙:“你们动手吧,老夫最多不管,必要的时候顺手推舟!但此事决计不能传扬出去,否则外人会看我们顾氏笑话。”他们顾氏最忌讳同门相残。
况且,他们还闹不准顾山长对赵凛的态度。那顽固的顾山长虽是顾氏旁支,可在读书人那声誉极高,不仅给他们顾氏长脸,还替他们顾氏培育了不少子弟。朝中内外也有不少他的学生。万一事发,那个顽固的顾老头替赵凛出头就麻烦了。
要是赵凛知道顾尚书的畏惧肯定要笑死,那个顾老头要是知道他天天坑钱,估计得赶到京都锤他两顿,再骂一句‘贪官’!
其余几人面上同意,心里却是想:只要其余几部动了手,刑部哪还能摘得干净!
六部打定主意要弄死赵凛,自然就不拘泥于手段。他们想着先让赵凛犯事,不管是疏忽值守还是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也好,总之先把人弄进牢里。只要弄进牢里,再随便一个意外,死了很正常。
大理寺的牢房是绝对不行的,最好是京兆尹或是刑部的牢房。
然而他们想象很美好,每次动手静亲王就出来捣乱。比方说赵凛在翰林院整理的重要书籍和史料不见了,按理是大罪,足够蹲牢房了。偏生静亲王路过,捡到了,把东西送了来。
又比方说,他们让小太监故意把赵凛引进后宫后花园,让他冒犯后宫娘娘们。静亲王就恰巧这个时候出现,把人领出了后花园。
还有,他们支使人在赵凛下职的必经之路上碰瓷,被撞‘身亡’,静亲王先一步窜出来,把人撞断了腿。
等等诸如此类,大闲人静亲王总能精准的救下赵凛。
六部几个老家伙恼了,打听到静亲王近期日日都在南城的聚贤斋作画。陆尚书直接杀了过去,撞开门,大声质问:“王爷到底意欲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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