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在医院时就觉得苏玺岳不错,但刚得知他竟然偷偷和自己的女儿领证,心生不满,但真当苏玺岳恭恭敬敬的出现在她家客厅时,周母又生出了对苏玺岳的满意——
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女婿。
工作、样貌、家世、为人处事都没得挑。
简单问了问苏玺岳的个人情况后,周母开口:“所以你在医院跟我讲,你已经结婚了,就是和鸢鸢?”
“嗯。”苏玺岳点点头,嗓音真诚清冽:“因为当时小鸢还没有和您二老说我们结婚的事,所以我没有和您说我的结婚对象就是小鸢,并不是想刻意瞒您。”
周母从苏玺岳的话里听出来一丝意味,笑着问苏玺岳:“你就这么听她的话?”
闻言,苏玺岳还没说什么,倒是周鸢一顿,她妈妈说的什么话啊,什么叫苏玺岳听她的?!
且不说她和苏玺岳没有感情基础,就算是恋爱后顺其自然的结婚,被长辈当面挑破也会很尴尬不自在吧。
周鸢担心苏玺岳会感到不自在,刚想开口解围,就听到苏玺岳含着笑意的嗓音,“嗯,当然。”
周母听到苏玺岳的话,心里最后一丝不满也没有了:“时候也不早了,别再坐着了,你们去收拾收拾吧。”
周鸢提前收拾了一些行李,而且说不清为什么,她没有打算一次搬完。
苏玺岳站在周鸢卧室的门口,卧室里飘荡着淡淡的薰衣草香薰味道,他并没有贸然的进去。
其实站在门口就能看到周鸢卧室的全貌,她的书桌上堆着凌乱的杂志和书籍,笔记本电脑和ipad随意的放在一旁,中性笔也没有回归笔筒,而是随意的压在薄薄的纸张上。
周鸢的床上铺着蓝色格子的四件套,床头还摆着一只粉色的玲娜贝尔玩偶,床头柜上摊开放着几片面膜和面霜,还有美容仪,一看就是女孩子的卧室。
“你怎么不进来?”周鸢才注意到苏玺岳半倚在卧室门口处。
“需要帮忙吗?”苏玺岳说话时的视线落在了书柜处,书柜的旁边摞了一摞书,苏玺岳下意识的以为那是周鸢要带走的。
周鸢猜到了苏玺岳的想法:“哦,那些书先放在这吧。”
苏玺岳大致看了一下那几本书,“好,刚好家里也有这几本书。”
苏玺岳说的“家里”,自然是指他现在的家。
周鸢听到后,手中的动作不自知的慢了一下。
“家里”,即将成为他们俩的家。
苏玺岳站着,垂眸时轻松的能看到顿在行李箱旁边的周鸢,她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双眸明亮有神,浓密的羽睫岁着眼睛一眨一眨的在卧蚕处覆下浅浅的的阴影,鼻子精致高挺,她散发着不自知的魅力。
周鸢也总觉得有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有些不自在。
周鸢想了想说:“要不你帮我把床头柜上的东西收拾一下吧。”
周鸢想的是床头柜上的东西不多,收拾起来方便,不会太麻烦他。
苏玺岳把周鸢床头柜上摆放的零零散散的化妆品都归整好,嗓音淡淡道:“你的美容仪旁边只有数据线,没有充电底座。”
“啊,底座在抽屉里。”周鸢听到苏玺岳的话后下意识的开口,“看不出来苏医生还知道需要充电底座啊。”
苏玺岳听到周鸢的话未免觉得她还是小孩子,这美容仪虽然他是第一次见,但是很明显的一看就是需要一个底座支撑住它来充电的。
苏玺岳浅笑着摇了摇头,顺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准备拿出充电底座。
只是没想到苏玺岳的手指刚刚拉开抽屉,眸光落在抽屉里,还没看清底座在哪里,他的怀中忽然猝不及防的多了一个软绵绵的触感——
那是忽然向他怀里扑过来的周鸢。
周鸢的本意并不是扑倒苏玺岳的怀里。
她伸手飞快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上了床头柜的抽屉。
只不过惯性使然,她重心不稳,一头扎进了苏玺岳的怀里。
苏玺岳向后退了一小步,随后又稳稳的站住,他的手掌完全是本能的一把搂住周鸢。
苏玺岳的手掌落在周鸢的腰肢处,周鸢只觉得腰部一阵滚烫。
不止是腰部,周鸢的脸颊贴在苏玺岳的胸口,能感受到他西装衬衣之下的肌肉线条,那是隔着衣料也能明显感受到的胸肌,甚至能听清他心脏砰砰的规律跳动声。
直到周鸢也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不同于苏玺岳规律的砰砰声,她的心跳明显乱了节奏。
“还要这样抱多久?苏太太。”苏玺岳带着轻笑的嗓音在周鸢头顶响起,“等回到咱们的家,还有的是时间,你想抱多久都可以。”
苏玺岳的重音故意落在最后几个字上,周鸢暗想,苏玺岳可以真厉害,一句话弄的她几次不好意思。
周鸢闷闷的趴在他的胸口,她的胸口紧紧的贴在苏玺岳的身上:“你先松开我。”
“小鸢,别冤枉人好吗。”苏玺岳的嗓音里更是掩不住的笑意,“是谁一直拽着我的外套不松手。”
周鸢一愣,才察觉到覆在腰部的热意已经消失,反倒是她一直拽着苏玺岳的西装没有松手。
周鸢立刻松开手,站在苏玺岳面前,“刚刚不好意思。”
苏玺岳调侃道:“这是你的卧室,收拾行李也不用这么着急。”
周鸢心一横,问苏玺岳:“你刚才没看到抽屉里有什么吧。”
她之所以忽然冲过来,就是在她和苏玺岳说完让他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充电底座之后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她的床头柜抽屉里,可不止有充电底座,更有一些小玩具。
一些她不想让其他人、尤其是她法律上的丈夫苏玺岳看到的小玩具。
那是女性专属的私密性极强的解压小玩具。
苏玺岳摇了摇头,调侃周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的抽屉里面有地雷,你第一时间扑过来救我呢。”
周鸢被苏玺岳的调侃弄的不太好意思:“你去坐着吧,我来收拾就好。”
苏玺岳刚才拉开抽屉的那一瞬间,大概看到了里面都放了什么,只不过扫了一眼,大致都是美容仪之类的,他不知道周鸢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大。
不过这是周鸢的隐私,她不想说,他也不会多问。
苏玺岳:“需要我帮你把登机箱合上吗?”
周鸢的卧室里放着三个行李箱,只有一个小的登机箱装满了。
“好。”周鸢在确定苏玺岳没有看到她的抽屉里有什么之后松了口气,“麻烦你了。”
苏玺岳很利落的将行李箱拉上拉上拉链,他的嗓音清冽:“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两个人收拾行李却是比一个人效率高,只不过周鸢仍在犹豫要不要将她床头柜里的玩具都带上。
她住在家里时周母是不会动她卧室里的书桌和床头柜的,但她不住在家里,就会有被发现的危险。
周鸢心一横,干脆带上吧,大不了最差就放行李箱里不拿出来好了。
周鸢一共收拾了三个行李箱,带的都是她的一些生活必须品。
“我刚才给你发了一份体检报告,是我上个月的检查结果。”苏玺岳趁周鸢收拾好行李后说:“我们即将在一起生活,我想我有义务和责任让你知道我的身体状况,也希望你能对我完全信任。”
事实上,周鸢也觉得当代年轻情侣在同居、又或者说是发生关系前应该交换彼此的体检报告,完全是本着对自己、对对方都负责的原则。
毕竟谁也不能确认对方是否携带传染病或者性.病又或者身体有什么不良状况。
周鸢没有和苏玺岳提起,实在是因为他们俩进展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周鸢将体检这件事甩在了脑后。
她完全没想到苏玺岳竟然会主动提起。
她笑着打开微信,也给苏玺岳发了一份电子文件:“这是我年前单位体检时的体检报告。”
说完她点开苏玺岳的体检报告,其实她心底莫名的相信,苏玺岳一定是一个有着健康作息、生活规律的男性。
果不其然,苏玺岳的体检报告各项精密细致的检查结果无一不在说他是一位保持着良好生活作息且拥有健康体魄的男人。
苏玺岳也点开了周鸢的体检报告,最开始的一行是姓名、性别、身高和体重。
苏玺岳眉头微微一皱:“你太瘦了。”
“啊?还好吧。”周鸢抬起手腕看了看自己的手,“体检报告上说我的体重在正常范围内啊。”
“不是正常范围,而是偏瘦。”苏玺岳怀疑周鸢根本没仔细看过这份体检报告,“再瘦下去就会对身体有不健康的影响了,会引起贫血,至少胖五斤。”
周鸢:“那也太多了!而且我现在很健康。”
一点儿也没有苏玺岳说的什么“不健康的影响”,周鸢倒更觉得苏玺岳是作为医生,描述的夸张是在故意吓唬她。
苏玺岳见周鸢一提起体重反应这么大,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反正以后住在一起,他总有办法将她养的健健康康。
苏玺岳一只手拖着一个26寸的行李箱,周鸢拖着一只小的行李箱,另一只手里抱着她床边放着的玲娜贝尔。
周父周母塞给周鸢和苏玺岳一人一个红包,“以后日子要认真经营。”
周鸢被他们突如其来的亲情牌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她向来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周鸢的心蓦的一软,鼻尖酸酸的。
苏玺岳在周父周母面前却是是模范女婿,虽然他的话不多,但总能让周父周母放心:“爸、妈,你们放心。”
本来苏玺岳刚进周鸢家门时对周父周母的称呼还是“叔叔”“阿姨”,但是周母冷不丁的呛了一句:“都结婚了还叔叔阿姨呢?”
苏玺岳从这之后就改口了。
周鸢都有点佩服苏玺岳,她和苏玺岳没有感情,而他也能真的将她当作妻子,将她的父亲母亲当作自己的父亲母亲。
不论如何,苏玺岳的人品是没的说的。
婚姻这条路,爱情并不是最重要的。
爱情会在柴米油盐中消耗殆尽,而维系婚姻能否长久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对方的人品。
婚姻就像两个人约定俗成的一纸合约,一个人品好、有责任心的人,是不会忽然半路违约的。
周鸢心里默默的想,其实想半路违约的人,也许是她。
倒不是她的人品有问题,而是她觉得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
她虽然确定过许多次苏玺岳一定是一个人品没有问题的另一半,但她仍然不能保证自己是不是真的能走的长久。
她甚至想过,要不要抱着一年后提出离婚的念头和苏玺岳走下去。
但后来又被她否认了,这太不公平了。
对她、对苏玺岳、对他们的这段婚姻,都不公平。
周鸢压下鼻尖的酸意:“你们放心吧,我们会好好的。”
苏玺岳的车停在临时车位上,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西装,疏离又矜贵,有几分政界新贵的模样。
周鸢看着苏玺岳将行李放到后备箱里,心底不忍感叹道,他穿这一身当搬家师傅真是太亏了。
行李箱装的很满,是有些重量的,但苏玺岳举的很轻松,他手背上的血管微微浮现,冷白的手指骨节更加分明。
就在他把行李箱放入后备箱的时候,手臂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他的后背很宽,有着很优越的头肩比,周鸢想,苏玺岳一定常年保持着健身的好习惯。
三个行李箱很快苏玺岳都安置好,随后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小鸢,上车吧。”
从周鸢家到汤鼎国际这条路,是周鸢每天上下班的必经之路,她再熟悉不过了。
但今天,有些莫名不一样的感觉。
她去汤鼎国际不是去上班,而是走向人生的另一种可能。
离汤鼎国际越来越近,周鸢的心忽然有些紧张。
她的手指无意识的捏着安全带,眼睛看向窗外,沿途风景不断向后撤退。
到汤鼎国际的时间比周鸢想象的还要快。
苏玺岳拥有的1幢别墅的面积很大,花园里种满了不同种类的鲜花和绿植,高低错落有致,颇具艺术美感,但是周鸢无心欣赏。
苏玺岳的车稳稳的停在他的车库里,他偏头看向坐在副驾还有些走神的周鸢,睫毛微微下垂,黑眸幽深,眉眼清冽,声音有些低哑慵懒:“小鸢,回家了。”
周鸢跟着苏玺岳进入了别墅。
周鸢虽然在汤鼎国际工作了这段时间,但还是第一次进入别墅区的内部。
别墅的面积很大,整体风格并不是一提起别墅就想到的华丽奢华,而是更偏向极简高雅的格调。
客厅的面积很大,浅灰色的大理石地板凸显出室内轻奢的高级风,精致的顶灯和背景墙的设计相交呼应,客厅的一角的博古架上有古董花瓶,角落里还有一个唱片机。
无一不在说着房间主人的品味有多好。
客厅的面积虽然大,但设计有致,而且很干净,丝毫不凌乱,反而透露着一股有生活气息的痕迹。
相比较之下,周鸢的卧室简直乱的不得了。
周鸢是今天临时和苏玺岳说周父周母想见他的,而且搬家这事也很突然,苏玺岳并没有什么提前打扫准备的可能,所以只能说明他平时就是一个让家中整洁干净的人。
周鸢想到了苏玺岳的生日,处女座的人,难道真的都爱清扫、有洁癖?
周鸢看着阳台上的绿植,心里的紧张消散了些许,但仍还没有完全消散。
相比于客厅的装潢,她更关心的是卧室。
是住在主卧?还是次卧?
周鸢的手指有些不自然的用力的握着行李箱的拉手,试图缓解她此刻的不安。
她知道作为夫妻,自然要住在一起,但当这一刻来临时,周鸢还是无法立刻接受。
苏玺岳拎着行李箱,对周鸢说:“把行李放到卧室吧,整理完休息一下,今天你也累了吧。”
周鸢点点头,问出了心底颇为好奇的问题:“我住哪里?”
苏玺岳上楼的脚步一顿。
随后严肃道:“我暂时没有分居的打算。”
周鸢一怔,苏玺岳的话是说,他们要住在一起是吗?
谁知苏玺岳转而又继续道:“小鸢,你呢,你想住在主卧还是次卧?”
周鸢一愣:“我?”
苏玺岳笑着说:“这里也是你的家,我想我无权决定你住在哪间房间。”
周鸢没有想到苏玺岳会这么说。
毕竟苏玺岳一直跟她说要做“真正的夫妻”。
周鸢的心底流过一丝暖意,是啊,苏玺岳的的确确是在和她做“真正的夫妻”,毕竟“真正的夫妻”就是要互相尊重。
周鸢想到这里心里轻松了很多,语气也放松了些许:“那主卧和次卧都看看?”
苏玺岳眼含笑意:“好。”
先看的是主卧,苏玺岳现在住的卧室。
如果周鸢在见过刚才的客厅还能说客厅面积达宽敞所以看起来比她的卧室干净的话,那苏玺岳的卧室完完全全的又一次打了她的脸。
苏玺岳的卧室装修风格是极简主义的冷淡风,以黑灰色调为主,没有明亮跳脱的色彩,主卧的面积也不算太小,但东西的归置都很整齐有序,他卧室的书桌上放着多屏电脑和一个笔记本电脑,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杂物。
周鸢卧室的床头柜上堆放着很多零零碎碎的小东西,但苏玺岳卧室大床两侧的床头柜都干净的一尘不染,就连充电器的数据线也有规律的被整理好。
卧室扑面而来不可忽略的雪松冷冽气息,若有若无的苏玺岳身上的气味将她包围,又让周鸢无法避免的忽略,这里是苏玺岳的卧室,这些都是他生活过的痕迹。
周鸢的眼神又一次掠过苏玺岳的床。
苏玺岳主卧的床至少是两米的,很大,两个人在床上各睡各的互不打扰完全不成问题。
苏玺岳见周鸢没有看卧室的其他地方,主动开口:“衣帽间在这儿,要看一下吗?”
说完,苏玺岳打开了衣帽间的门。
他的衣帽间面积比周鸢想的要大很多,苏玺岳的衣服颜色也多以黑、白、灰为主,他的衣服并不多,衣帽间大部分的衣柜是空着的。
世界上所有的女孩子想不想要一个衣帽间周鸢不知道,但周鸢知道她很想拥有一个这样的衣帽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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