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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女友(泰哥儿)


梁砚行为队友落下眼泪。
直播间外,李豫成沉默看了很久。
明明看到昔日的竞争对手脱离死亡危险,默默松了一口气,但再开麦的时候,说的却是讨人厌的轻佻话。
【no.2怎么没死啊?浪费哥的感情,走了。】
弥什带着对梁砚行的担心回到谢家。
因为放暑假的原因,谢阿姨邀请弥什在谢家长住,还给她单独准备了一个房间。
换做以前,她是绝对不可能跟嘴臭谢裔住在同一间屋子里,可是现在…
弥什看向眼前,谢裔毕恭毕敬像个小太监一样,双手奉上茶水。
“大佬,喝茶。”
“乖。”
弥什毫不客气将谢裔当作奴隶使唤,就当是弥补过去被嘴臭伤到的心了。
谢裔递上茶水后,又跟变魔术一样从兜里拿出两张艺术展的门票,说:“这是妈妈给我们的,她想让我们去艺术展放松心情,好治愈武装分子的内心伤害。”
…武装分子这个梗是过不去了吗?
弥什拿过门票。
她没啥艺术细胞,对所谓的治愈身心没有半点兴趣。
引起她注意的,不是艺术展的本身,而是艺术展主人的名字——顷傅。
展名字叫做“恶意”。
副本里圆珠笔扎大脑的手感还在,弥什从床头柜抽出一根钢笔,拔开笔盖看它尖锐的部分。笔杆转动间,代表锋利的亮光隐隐绰绰,每一次亮起都是危险的信号。
弥什收起钢笔,猛的站起来。
“我们去看吧,去这个展看看。”
“好嘞!”谢裔紧跟其后,“不过你表现得像要杀人一样,咱们确定是去看展吗?”
弥什回眸一笑:“不然呢?”
顷傅的展就开在他学校里面,弥什不需要特意去找,因为闻讯而来的观众比想象中多很多。
她顺着人群往里走,没多久就看到巨大的“恶意”两字。
目的地到了。
绿意盎然的校园里突兀升起一片暗色的板子,人们顺着曲折的道路走进去,就像被吞了一样,无论内外,该有的人声、讨论声什么都没有。
安静得像一片死寂之地。
弥什顺着人潮往里走,室外阳光明媚,出入口的通道却深幽黑暗,将视野的亮度拉到最低。
等她好不容易走完曲折的隧道,进入开阔的展览地,却被眼前的画面惊得站在原地,不动了。
映入眼帘的,全是她曾经经历过的副本。
最外面的一层是粤东阴俗。
顷傅没有将血淋淋的新娘们雕刻出来,而是以逼婚的村民,狰狞的、重男轻女的父母长辈,还有跳舞宣布新的新娘要求的主祭为对象,做成的雕塑品。
将这些npc最瘆人的一幕彻底定格。
它们将观众们当作猎物,双眸狠毒瞪着她们,武器对准她们,直接把一群女高中生吓到了。
其中一个默默评价道:“这是雕塑还是真人啊,好逼真啊。”
“这个逼婚的村民,让我想起我姥了,如果不是我妈妈连夜逃出小村子,可能就嫁给傻子了。看着这个雕塑我就觉得胆战心惊。”
“还有很多村庄有重男轻女的陋习。真应该取缔了。”
弥什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她听着现实里的人,评价着从副本里带出来的恶意,居然微妙地感到一丝…痛快?
就有种纵使副本恶意满满,但是现实里的人都很正常,大家都在努力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她顺着人群往里走,还看到了喜轿。
血色浓郁的轿子被悬空挂在墙上,门帘以外,一双红色的绣花鞋悄悄露出头来。不需要介绍,观众们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怀着遗憾的心情,从喜轿跟前经过。
她还看到专门的福利机构工作人员,呼吁大家为乡村女孩捐款,大部分观众都捐了。
弥什也往里面投了一百块钱。
走过粤东展,后面居然还有一个房间,只不过还没对外开放。
弥什好奇探头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放着的,许多都是跟暹粒有关的半成品雕塑,血腥可怖,地上还蹲着一个人,是还在埋头苦干的顷傅。
看起来和之前一样讨厌。
弥什正阴暗地偷看,忽然,一群女大从她身边跑过,来到顷傅跟前。
“顷傅!”
领头的女生扭扭捏捏的样子,让弥什感受到暧昧的气息,她立刻躲了起来。
可是顷傅并没有搭理她,而是专注于自己手上的工作,女孩觉得尴尬于是又喊了一句:“顷傅,你现在忙不忙啊,我有很重要的话跟你说。”
这下顷傅倒是抬头了,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刻刀,“我忙不忙,你看不出来吗?”
不仅是坏种,还很刻薄!!
弥什都要尖叫了,女生要告白诶,他怎么能那么凶啊!
女生被怼得有些尴尬,转头就想走了,却被簇拥着她的朋友们推了回来。朋友打抱不平地说:“顷傅,你先别忙活了,安娜想跟你告白。”
“告白?”
顷傅声音淡淡,说出的话,却一句比一句炸裂。
他说:“不用白费力气了。”
“我有病。”
“我.不.举.的。”

——啊?
顷傅话音刚落, 全场一片寂静。顷傅说完这么炸裂的话后, 就扭过头继续摆弄手里的雕塑了,徒留安娜一行人瞪大眼睛, 面面相觑。
虽然没有对话, 可她和闺蜜瞪圆的眼眸交换间,就写着明晃晃的四个大字:“我不接受。”
安娜挠挠脑袋, 哈哈尬笑打了一个圆场,“顷傅学长,我开玩笑呢!我其实说的是同学的爱, 身为学妹爱一下学长没问题吧?”
“没问题,感谢你来看展。”
顷傅全身心扑在雕塑上面, 好似看不到女生们嫌恶的眼神。
又或者是…完全不在意?
女生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就从工作室退出去了。和弥什擦肩而过的时候还没忍住吐槽欲,刚出工作室门口就立刻毫不客气地说:“这怎么不算是残疾啊?”
“顷傅学长好可怜啊,居然先天残疾。”
弥什嘴角微抽, 救命好想笑。
一个在无限空间里手拿恶心剧本的坏种, 居然不举, 如同现世报一样。
因为过于忍耐, 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才勉强克制哈哈大笑的冲动。
弥什过来,就是想看看顷傅有什么报应, 却误打误撞得知这件事情,心情顿时爽利了不少,
再加上她还发现顷傅工作时间一长,就会坐下休息捂住后脑,露出忍受痛苦的表情。
——正是她用圆珠笔插他的位置!
意识到这点的弥什,从头到脚地舒服了。一下副本就被拉到医院做全身体检的疲倦也消失了。
她没打算和顷傅见面,正准备悄悄退出门口,却不小心撞到其他人的身上。
“弥什?”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令弥什感到不幸。
她扭头一看,果不其然,正是那位唯一有男朋友的宿友,还有她的男朋友。
两人都没想到弥什会来看顷傅的展,不约而同露出诧异的表情:“弥什,你不是说要去上课吗,怎么不说一声自己跑过来啦?”
“…谢裔要来看展,我陪他过来。”弥什随口应道。
室友闻言,立刻露出心疼的表情,“这位爷真难伺候,看个展都要人陪,这是把你当保姆了?”
弥什都不知道怎么回复了。毕竟从出门到进展,都是谢裔在当保姆,她才是难伺候的那位爷。
她想趁顷傅没有发现之前溜走,下一秒,室友男朋友冲着门口大喊一声。
“顷傅,我和我对象,还有弥什专程过来看你了!”
弥什:…
忽然有些别扭了。
刚刚才在副本里杀人家,现在专程过来看望,简直跟故意回顾凶案现场的变态凶手一样。
屋里没有任何反应。
无论是喜欢自己的粉丝,还是室友过来,顷傅都一视同仁,不理会任何人。
他室友似乎早就摸透了他的性格,并不在意主人翁的冷淡,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刚进房门,这两位从没接触过暹粒诈骗的普通人,就被扑面而来的压抑感吓到了——冰冷,死亡,阴暗地苟活,都是这些雕塑的标签。
而它们的主人顷傅,正在给雕塑上色,勾画彩色的死亡。
这是一个手握铁镐的瘦弱男人,面容狰狞笑意戏谑,看它仿佛看到了真人。
而整座雕塑,真正属于受害者的部分,只有它踩在脚底下,一个勉强看出人型的麻袋而已。
麻袋软瘫地趴在地上,外表正在渗血,麻袋旁边放着一个个破了洞的骷髅头。
进来的人一眼晃过去,还以为遇到室内抢劫了,凶手正手握武器紧盯他们,吓得冷汗都出来。等他反应过来这是雕塑后,心率才慢慢恢复平均水平。
“这是你下一个展览的主题吗?真吓人。”
小情侣顺着墙面一路走下去。
每经过一个雕塑,他们都要呼吸瞬停一秒,让大脑反应一下这些雕塑是真人还是石膏。
“它吓人吗?”顷傅漫不经心给雕塑眼睛上色,勾画出深不见底的黑:“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就有这么一群为非作歹的人,他们可不会像雕塑一样乖乖站着。”
这句话,弥什深有感触。
但是由顷傅说出来怎么感觉那么怪?
她恶狠狠瞪了顷傅一眼,潜台词是:说的不就是你嘛!
可惜这个主题雕塑还在准备中,能看到的成品不多,室友对象走了一圈后惊奇未定地回来了,开玩笑式地悠悠来了一句:“要不要来个人查一下顷傅,他看起来是真的,不像是演的。”
“别怀疑,说不定就是真的。”弥什随口回了一句。
“管他是真的还是假的,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弥什的室友破天荒地居然替男人说话,她说:“顷傅,我刚刚看到有记者在外面录制视频,他们打算做一个重男轻女的专题。我男朋友说,他们是受到你的影响,才决定开这个特别节目…你真厉害!”
换做普通人,被夸多多少少都会开心,可是顷傅不然。
无论听到什么话,他脸上只有平淡,不在意。
他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们只不过是发现热点,所以在跟风罢了,真正需要被教化的人可不会看电视。”
室友懵了一下,说:“可…多点人关注是一件好事。”
“那它们应该去乡下,去县城里,去找那些活生生的例子,而不是在这里装腔作势。”
室友不说话了。
她跟弥什对视一眼,就好像在说:我理解你了,这个顷傅简直油盐不进。
这也太难沟通了。
弥什安抚式地拍了拍室友的肩膀。
室友男朋友为了缓解尴尬,主动提及角落的雕塑。这也是房间里唯一用白布好好盖着的雕像,防止灰尘落在上面。
他好奇问道:“保护得那么好?这是什么啊?”
顷傅闻言斜了一眼,他肩膀上的蛇头也悄悄冒出头来,冲弥什嘲笑式的吐吐舌头。
他说:“这个展览的主要展示品。”
“主要展示品已经做好了?”
室友震惊。
见弥什等人不理解,他还多解释了一句:“主要展示品就是展览的主题,一般会放在正中间,其他雕塑则是它的附属,主要用来阐述艺术家的灵感。”
一个展览的主题?
这让同经历暹粒英魂副本的弥什来兴趣了。
她想,是詹姆斯吗,还是赵老头?
不,以顷傅的恶趣味,说不定会雕刻一群畸形秀演员吧?
众人对这个展品产生好奇,顷傅却幽幽来了一句:“你们最好不要看。”
哦莫,是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啊,还不让人看?弥什属于越让她别看,就越想看的乐子人,当即就怂恿室友和室友的男朋友去掀白布。
顷傅也没有阻止。
白布一掀。
原本还很期待的弥什立刻沉默了。
这是一个穿着白色套裙的女人,手里握着一支圆珠笔,虽然顷傅没有在雕塑脖子上雕刻头颅,但弥什还是一眼认出这是自己。
这是她拿着圆珠笔,戳顷傅大脑的画面,她的手腕的青筋暴起,连指头都在用力攥紧笔杆,尖锐的笔尖朝向观众。
明明没有头,但光从动作,就能看出弥什当时的凶狠。
也因为没有头,无论是室友还是室友男朋友,都没有认出这个人是弥什。
室友愣了一愣,说:“一个手握圆珠笔的女人?”
“这就是你的灵感?”
顷傅轻轻摁了一声。
他坐在雕塑地板的凹槽处,原来那不是还没有填充完毕的凹陷,而是他刻意留出来的位置。
顷傅坐在弥什雕塑的前方,直起身的时候,脑袋正好抵在了圆珠笔笔尖下面。
他微微仰头,看着弥什,说:“这是我的灵感,也是我的阴影。”
弥什:…
fuck。
还做雕像报复,果然是坏种。
她默默回复:“所以你才不举吗?”
弥什和顷傅一见面,就用自己的方式互相“辱骂”对方。
她不知道,她的老公们正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大打出手。
梁砚行最终还是通关副本了。托德国队友和奥斯维辛集中营背景的副本,副本难度骤然拔高,即使没有死亡玩家也积分翻倍了。
所以从梁砚行通关通告出来后,李豫成就紧张兮兮守在排行榜上,祈祷:梁砚行不要超过我!
无限空间还十分恶趣味,不是一次性变动数字,而是让数字不断翻转,一点点往上加。
这对李豫成来说,就是一段长时间的精神折磨。
他眼睁睁看着梁砚行的积分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即将从第二名反超到第一名了。
李豫成从来没有像今天那么紧张过。
换做以前,他肯定会吊儿郎当的说“我超过一次就能超过两次,这次就算是让让年轻人了,免得被说倚老卖老…”
可是现在,他的名次关乎弥什,他不能掉下去。
况且,对方还是他最讨厌的梁砚行。
李豫成宁愿让第三者插进来,也不愿意让早已有感情基础的梁砚行取而代之,这让他害怕——他害怕看到弥什奔进梁砚行的怀里,发现自己在弥什心中毫无位置。
看着看着,李豫成握紧拳头,目光灼灼盯着积分变动。
与此同时。
赞德也在恭喜梁砚行,终于拿回第一名的称号了。
当然,最值得高兴的是,他们的好朋友弥什,即将回到他们身边了。
赞德电子音飞扬,说:[一会儿见到弥什,主人可以帮我带一句话吗?就说赞德想她了。]
“当然。”
梁砚行欣然应下了。
先前他不知道恋爱养成游戏可以交流,旁观李豫成玩,才知道麦克风的标志原来是这么用。对此梁砚行还问过赞德:“为什么不告诉我?”
然而赞德的回答是:[啊?我以为这是你们play的一环。]
梁砚行:…
好吧,好在一切还来得及。
梁砚行积攒了很多话想跟弥什说,刚出副本,他就坐在电子屏跟前了,就等积分统计完成后,他可以直接进入游戏找弥什解释。
等着也是等着,顺便帮申克尔找弟弟好了。
梁砚行在系统里搜索凡·德罗的名字,在无限玩家系统里,玩家可以帮助死亡同伴分配遗产,这也是玩家们唯一能跟现实家人联系的机会,只不过前提是本人死亡。
系统找人的速度很快,没多久,一个和申克尔有关系的个人资料弹了出来。
梁砚行直接将积分打进这个账号里,因为不是无限玩家,无限空间会将其自动转换成货币,以死亡玩家的名义直接打进现实银行账户里面。
原本操作得好好的,梁砚行将申克尔的遗言写在备注里,点击【财产转移】。
下一秒。
画面接连弹出数条通知,引起梁砚行和赞德的注意不安。
【正在进行财产转移。】
【检测到凡德·罗已是无限空间玩家,积分转换货币程序暂停,正在进行积分转移。】
【玩家申克尔的财产已转交给凡德.罗,感谢支持无限空间,为玩家申克尔默哀。】
什么意思?
申克尔的弟弟是无限玩家?
刚刚不是财产转移,而是积分转移?
问题太多,以至于经验丰富的梁砚行都有了几秒钟的放空。
因为作为申克尔的好朋友,梁砚行很清楚这次《奥斯维辛集中营》副本给了申克尔多少积分,不夸张的说,如果申克尔没有死,他绝对能成为新的无限玩家第一名。
那接受他遗产的弟弟会…
梁砚行反应过后,立刻看向玩家积分板。他眼睁睁看着一个叫做【密斯·凡·德罗】的玩家,积分以位数翻倍,一飞冲天。
等积分尘埃落定。
无论是梁砚行,还是李豫成,又或者是其他玩家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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