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十方海)


这时又听他道:“罪臣希望能够亲口告知公主此事。”
天子龙颜大悦:“准!”
长乐殿。
谢柔嘉猜了许久也没能猜出裴季泽被召入宫中的因由。
她想了想,吩咐,“派人去查一查他的腿如何。”
不待文鸢回答,又摇头,“算了。”
欠他的已还清,从今往后,他是死是活,与她也没有半点干系。
正在这时,长乐殿的黄门管事阿敬进来,道:“皇后请殿下过去兴庆宫一趟。”
谢柔嘉立刻道:“就说我已经出宫,并不在宫中。”边说边入内殿,着人替自己更衣。
“公主这样躲着皇后殿下也不是办法。”文鸢劝,“皇后殿下这两年来很是挂念公主。”
“能躲一日是一日!”谢柔嘉又何尝不挂念自己的母亲,“可两年前我偷偷跑出长安也就罢了,如今一回来还干涉朝堂之事,恐怕她见了我,不但会把我关起来,还会马上替我选驸马。”
皇后殿下确实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文鸢一颗心也跟着提起来,“那公主打算躲到哪儿去。”
谢柔嘉道:“西山庄园!”
文鸢也不多问,即刻命人备马车。
待马车行出朱雀大道时,与另外一辆并不显眼的马车擦肩而过。
赶车的清秀少年回头对着马车里的人道:“公子,好像是公主车驾。”
许久,马车里传来低沉沙哑的嗓音,“避让即可。”
少年应了声“是”,待那辆华丽的车驾走远,方驾着马车一路驶离朱雀大街,朝着义宁坊而去。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义宁坊一座宅院前停下。
少年打开车门,先是将轮椅放在地上,而后才将端坐在马车里不良于行的男人搀扶下来。
他抬眸望向眼前的宅院。
昔日鼎盛一时的门庭不过短短数月的功夫便残破不堪,紧闭的乌头门上贴着的封条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上面还残留着干涸的血渍。
眉目若雪的男人在寒风中足足伫立良久,吩咐,“去终南山。”
作者有话说:
今天提前更,卑微求评!

西山庄园位于终南山的西边,距离长安城约四五十里地,是谢柔嘉的私产之一。
谢柔嘉已经在此住了两三日。
原本她听说这附近紫金山顶上近日举行清谈会,想要去瞧一瞧,只是这几日化雪,到处都是泥泞,不方便出门。
好在连着两三日都是晴日,大地算是彻底回暖。
这日晌午,文鸢道:“庄园西侧的油菜花开得极好,公主可要瞧瞧?”
谢柔嘉颔首,“也好。”
文鸢忙叫人备马,谢柔嘉拦住她,“你去叫人牵一头驴子来。”
在田间地埂行走,金贵的马儿还不如驴子稳妥。
庄园里的人一听说公主想要驴,不出半日的功夫,从庄子里头的数百只驴中挑了一只生得格外漂亮温顺的驴来。
谢柔嘉换上一身素白布衣,带上一顶竹编的斗笠就要出门去。
她独自骑着驴朝着油菜田的方向去。
她爱猫,庄园的人投其所好,散养了许多猫,沿途总能碰见一两只,十分地有意趣。
约走了一刻钟的功夫,果然大片的金色油菜田映入眼帘,景色极佳。
谢柔嘉心旷神怡,倒躺在驴背上,将斗笠盖在脸上,任它四处走。
也不知是不是花香太宜人,还是阳光太明媚,她有些昏昏欲睡。
正做梦,突然听到有人叫了一声“老伯”。
一连叫了几声,她坐直身体,回眸一看,见不远处的油菜花田埂站着一书生打扮的白袍少年。
生得斯文俊秀的书生大抵没想到“老伯”比自己年纪还小,呆愣片刻后,拱手问道:“请问小兄弟,如何出这庄园?”
谢柔嘉道:“你如何进来,便如何出去。”
“实在惭愧,”书生解释,“方才某一直顾着赏景,不知不觉误入这片油菜田,未曾留心路上的标识。”
谢柔嘉环顾四周,见四周围的油菜田一模一样,确实容易迷路。
她问:“可是要去清谈会?”
“正是如此,今日靖安先生在紫金山顶开主持清谈会,”书生邀请她,“小兄弟可要去?”
靖安先生乃是当世大儒,谢柔嘉也想去见识见识,颔首,“也好。”
那书生灿然一笑,“某姓崔,单字钰,请问小兄弟如何称呼?”
谢柔嘉道:“姓谢,称呼小谢便可。”
两人结伴同行,不过谢柔嘉骑驴,他牵马。
一路上,崔钰不时拿眸光打量着谢柔嘉。
只见生得雌雄难辨的“美少年”骑驴在开满野花的田埂上慢悠悠行走,好不惬意。
快要出庄园时,“他”突然转过头,一脸戏谑,“崔兄总这样瞧我作甚?难道有龙阳之好?”
崔钰顿时面红耳赤,“某,某并没有此癖好!”
谢柔嘉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真是个书呆子!”
崔钰这下连脖子都红了。
谢柔嘉好久不曾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人,沉郁的心情好了许多。一路上故意逗他,等两人到达紫金山脚下时,已经将他的背景摸得清清楚楚。
她翻身下驴,将缰绳丢给书生,颐指气使,“找个地方栓好。”
他也不恼,真就找了阴凉多草的林子拴好。
待两人爬上紫金山顶上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山顶上的人或品茗闲聊,或手谈,哪儿有什么清谈会。
两人歇了口气,书生道:“谢兄在此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
谢柔嘉见他朝一亭子走去。
约过了半刻钟的功夫,他去而复返,一脸歉意,“今日靖安先生身子抱恙,恐不能赴会,叫谢兄白跑一趟,甚是抱歉。”
谢柔嘉爬了近半个时辰的山路,却听到这样的结果,确实有些失望。
不过来都来了,两人四处闲逛起来。
书生是这里的常客,一路上不断有人同他打招呼,却对斗笠遮脸,农夫打扮的谢柔嘉视而不见。
谢柔嘉不以为意,那书生却不高兴,再有人打招呼时,会主动介绍谢柔嘉。
谢柔嘉不禁对他刮目相看,也不再言语上轻佻。
两人行至一亭子处,见一老一少正对弈。
执白子者的年轻人已经穷途末路,正向周边人求助。
她不免有些技痒,道:“某愿一试。”
那人见是个脸都瞧不见的农夫,心中有些不屑,不过马上就要输棋,不如叫她代替自己出丑,于是殷勤将位置让出来。
谢柔嘉望着棋盘凝神片刻,捏着一粒白子落在角落处,白子顿时起死回生。
原未将她放在眼里的老者眼睛发亮,坐直身体。
周遭的人见状,也都围过来。
约过了两刻钟的功夫,那老者望着棋盘,叹服不已,起身向谢柔嘉拱手见礼。
那老者在这山顶也算小有名气,竟这样礼待一农夫。
就连方才瞧不起谢柔嘉的那些人也不免对她刮目相看。
书生亦与有荣焉地望着谢柔嘉。
老者问: “敢问公子师承何处?”
谢柔嘉的棋是裴季泽教的。
只是她当时一门心思只在他身上,也只习得一二。
饶是这一二,也已经胜过许多人。
她笑笑没作声,向那老者拱手一礼后便扬长而去,留下一众人猜测她的身份。
那书呆子追上来,真心实意地称赞几句后,道:“某观谢兄的棋路与某认识的一先生十分相似。”
谢柔嘉心道她两年不在长安,难不成长安又出了后起之秀?
她道:“若是有机会,倒可讨教一二。”
他笑道:“改日我一定介绍给谢兄认识,谢兄见了,一定会很喜欢他!”
谢柔嘉心中有些不以为然,凭她什么人没见过,真正能看上眼的极少。
她见天色不早,向他道别。
书呆子忙道:“我就住在那庄园附近的香积寺内,倒是与谢兄顺路。”
谢柔嘉斜他一眼,“崔兄难道担忧自己又迷路?”
他闻言耳根子立刻红了。
谢柔嘉见他实在腼腆,也不好再逗他,与他原路折返。
回到别闲居时,他望着乌头门,微微蹙眉,“如果某没记错,这儿是安乐公主别院。”
“确实如此,”谢柔嘉一本正经地唬他,“我是公主门客。崔兄该不会介意公主恶名,与我断交吧?”
“自然不会!”他正色道:“公主是公主,谢兄是谢兄,怎能混为一谈。”
倒是个极有意思之人。
谢柔嘉这时瞥见文鸢出来,向他告辞,“咱们下次再会。”
他追问:“那我下回如何找谢兄?”
谢柔嘉道:“这里只有我一人姓谢,你只需要同门卫说找小谢,他们自然便知晓是我。”
他拱手道:“那咱们下回见。”
待他走远,文鸢忙迎上前,好奇,“方才那公子是哪家郎君?”
谢柔嘉笑,“路上认识的,名崔钰,说是出自河东崔氏,倒是与我祖父家有些渊源。”
她将今日如何结识崔钰,又如何逗他,与文鸢详说一遍。末了,笑,“我倒要瞧瞧那书呆子过两日还来不来。”
文鸢见她今日心情不错,心里有些后悔自作主张留客。
两人进屋后,文鸢替谢柔嘉斟茶过后,斟酌片刻,道:“府上有客造访。”
谢柔嘉稀奇,“谁?”
文鸢道:“裴侍从。”
话音刚落,谢柔嘉的笑意冻在嘴角。
她小口小口抿着茶,直到一杯茶吃完,才问:“他来做什么?”
文鸢道:“说是特来登门感谢公主的救命之恩。公主若是不想见,奴婢这就去请他离开。”
谢柔嘉把手上的茶杯搁在桌上,“若是不见,倒显得我心虚。他现在在哪儿?”
“就在旁边的葡萄园子。”
葡萄园就在旁边的院子,穿过一道月门就到。
谢柔嘉才跨入月门,一眼就瞧见葡萄架下一袭玄衣,坐在轮椅里的清隽男人。
面色苍白若雪的男人似累极,浓密如鸦羽一般的长睫垂下洁白的下眼睑处,投下一片阴翳。
他竟睡着了。
也不知是不是身子骨还没养好的缘故,这样暖的天气,他腿上竟还搭着一块雪白的褥子。
他的侍从见她来,正打算叫醒自己的主子,被她制止。
她走到他跟前,俯身捡起滑落在地的褥子,却在靠近他的那一刹那闻到一股夹杂着药香的薄荷气息。
苦涩中透着冷冽,淡淡的一如他现在这个人。
她指尖顿了片刻,才将褥子盖到他腿上,原本熟睡的男人突然睁眼。
没想到被抓个正着,谢柔嘉一时有些尴尬。
也不知是刚睡醒,少了一丝清冷,多了几分暖意的男人定定望着她片刻,伸出修长洁白的指骨轻轻揉捏着眉心,轻启薄唇,“抱歉,竟睡着了……”
说着要起身行礼,被谢柔嘉拦住。
两人寒暄几句后,谢柔嘉捧着茶杯,明知故问:“裴公子今日来可是有要事?”
他大抵是没有习惯她的称呼,握着杯子的手一顿,片刻后已经恢复如初,神色淡淡,“老家送来一些土产,命我送些给殿下,聊表心意。”
她神色淡淡:“这儿偏僻,距离城内远,且路也不好走,不必麻烦。”
他道:“我就住在附近的一座寺内,倒也不算麻烦。”
他竟住在附近。
谢柔嘉微微有些惊讶,随即想到他如今也算是被逐出长安,若是留在城内被人瞧见,恐怕有所不妥。
她本想开口询问他滞留长安的理由,突然听到几声猫叫。
是儿茶。
谢柔嘉循声望去,果然见一只雪白的猫儿蹲在爬满爬山虎的墙头。
自那日它被旧主伤了心,心情一直郁郁寡欢。
此刻它见着裴季泽,再也没有往日里的热情,微眯着眼睛望了裴季泽片刻,一脸高傲地背过身,拿屁股对着他。
谢柔嘉在心里不禁对儿茶肃然起敬。
人家不要它,它又何必拿自己热乎乎的猫屁股去贴他那张冷冰冰的脸。
这时她听见端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轻轻地唤了一声“儿茶”。
声音如同从前那般,低沉中带着蛊惑人心的温柔。
拿屁股对着他的儿茶像是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转过头。
不过它并并未下来,只轻轻晃动着蓬松的尾巴,以示有话快说。
对方自袖中拿出几片薄荷叶来。
原本还一脸高傲的儿茶眼神立刻变了。
谢柔嘉轻咳一声,给它使眼色。
千万别被他一点点的蝇头小利给蒙了心,伤心的还在后头。
可毫不在意的儿茶已经自墙头下来,几步跳跃到他跟前,用小脑瓜子亲昵地蹭着他的手心,委屈而又撒娇似的“喵喵”叫个不停,任由他那漂亮修长的指骨穿过它蓬松柔软的皮毛。
没出息!
谢柔嘉恨铁不成钢,一抬眼,却见裴季泽正望着自己。
她故作镇定吃了一口茶,眸光落在他腿上,“可好些?”
他道“已无无碍,休养些时日便好。”
谢柔嘉放下心来,“那就好。”
说完这句话,两人又都没说话。
他静静地坐在那儿,逗弄着怀里的儿茶。
此刻已经是傍晚,晚霞散去,暮色渐渐四合,已是晚饭时分。
谢柔嘉见他没起身告辞,亦没有开口送客。
这时文鸢进来,道:“今日阿奴在池塘内捉了两条鲤鱼,说是这里的厨子松鼠桂鱼做得不错,不如裴侍——裴公子留下来用完饭?”
裴季泽沉默许久,起身告辞,“裴某还有些事,还是不打扰殿下。”
谢柔嘉矜持颔首,“文鸢,好好地送裴公子出去。”
说完抱着儿茶就要走,谁知对反突然叫住她。
谢柔嘉回头,却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摆,像后仰去。
眼疾手快的男人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回来。
许是用力太猛,谢柔嘉扑了个满怀,撞上他结实温热的胸膛,就连鼻尖似乎都染上薄荷香。
“多谢!”
谢柔嘉想要后退,揽在腰上的结实手臂却并未松开。
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低头望着刚及自己肩膀的纤弱少女,眸光落在她一点点泛出绯色的雪白耳珠上,喉结滚了一滚,嗓音微微有些低哑,“殿下,微臣已经官复原职。”
她猛地抬起头,一对微微上扬的清澈凤眸里流露出震惊。

裴季泽离开别闲居时,已经暮色四合。
将裴季泽送走后,赶紧回去复命的文鸢一入屋,就见自家公主坐在窗前出神。
她知晓公主心底终究是舍不得裴侍从,柔声询问,“公主方才怎不开口留裴侍从一块用饭?”
一向倔强的少女神色淡淡,“他要走,难不成本宫非要强留?”
公主这嘴硬的毛病实在愁人。
文鸢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那可要瞧瞧裴侍从送来的土产?
“不想瞧,”她抬起眼睫整理更多汁源,可来咨询抠群幺污儿二漆雾二八一,漆黑的凤眸里流露出不解,“你说那日他究竟同父亲说了什么话,竟然官复原职?”
文鸢也不明白。
天子朝令夕改的事儿也不是没有,可距离裴家出狱也不过半个月。
这也太儿戏!
她迟疑,“要不,叫人去查查?”
谢柔嘉心中确实这样想。
可裴季泽为人十分地警醒,若是被他知晓自己查他,岂不是叫他以为自己如今对他还余情未了?
她想了想,摇头,“算了。”
文鸢应了声“好”。
这时黛黛进来,说是已经可以用完饭。
谢柔嘉今日在外头逛了一日,确实有些饿。
片刻的功夫,婢女摆好饭菜。
谢柔嘉一坐下,就瞧见摆在最中间的那条松鼠桂鱼。
她想到那个爱吃鱼的男人,微微蹙眉,“撤了。”
婢女忙端走。
可还没出门槛,又被她叫住。
算了,鱼有什么错,都上桌了。
这天夜里,躺在床上的谢柔嘉满脑子都是裴季泽临走前的话,辗转反侧睡不着。
次日她又睡到日上三竿,用完早饭后坐在院子里投壶。
谢柔嘉放下心来,用完饭后百无聊赖地坐在院中投壶。
文鸢见她心情不佳,出主意,“公主不如出去走走?”
谢柔嘉神情蔫蔫,“外头热,不想去。”
这时黛黛入院,道:“外头的守卫来报,说是门口有个生得俊俏的崔姓书生来找小谢。”
是那个书呆子。
顿时来了精神的谢柔嘉换上昨日的白袍,拿上斗笠便出去会他。
她才出门口,就瞧见不远处的池塘边上站着一高高瘦瘦的白衣少年。
他今儿倒穿得极讲究,头上的幞头镶嵌了一块上等的和田玉,身上的翻领白衫织了金线,腰间的蹀躞腰带上坠了香囊玉佩等物,就差把“有钱”刻在脑门上。
一见到谢柔嘉出来,他便立刻迎上前来。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