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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太子在年代文吃瓜看戏(寿南山)


苏二伯:“…”
苏二伯:“???”
苏二伯:“!!!”
苏二伯蒙圈了,这还是他家吗?这还是他住了好几十年的家吗?
他是谁?他在哪儿?他准备要干啥?
苏颖道:“二伯你给箱子上的锁头砸开瞅瞅。”
苏二伯照做,但照做之后就更蒙圈了,因为他看见了好些给煤油灯照的明晃晃直闪人眼的大金砖!
这大冷的天的,苏二伯愣是给惊出了一身汗。
他也不管什么脏不脏的了,给铁镐往旁边儿一扔,坐地上就开始闷头儿的琢磨。
完后琢磨了半天,苏二伯抬头看苏颖,问道:“你爷?”
苏颖点头,苏二伯这心里头霎时间就凉了半截子。
苏二伯自己家的地窖里埋着金子,看苏颖的样子,她必然是在家里同样的地方也找到了金子,那就说明,苏老大家肯定也埋着金子。
他苏老二不知道这事,他弟苏老三肯定也不知道,要是知道,也不会给自己穷死了。
苏老三那说是累死,不会拒绝滥好人给自己耗死了,但归根结底还是穷闹的,吃不起穿不起,可不是只能多干活儿,只能不敢得罪人,指望着万一自个儿有个啥事儿,这街坊邻里的能给搭把手呗。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金子的事儿,苏老大知不知道呢?
苏老爷子是在苏老大家养老的,也是死在了苏老大家,由长子给送了终的。
直觉上,苏老二觉得苏老大应该是知道的。
这打小儿一个锅里抢饭吃的,谁不知道谁啊。
但情感上,苏老二是不愿意相信,苏老大也知道这事儿的。
假如苏老大知道这事儿,那他弟苏老三,就是让他哥苏老大给算计死的。
为了啥不难猜,不外乎是想自己一个人,独吞了老爷子给三兄弟留下的遗产呗。
甚至于…他爹苏老爷子,真的是自然死亡吗?
苏老二枯坐在地上不想说话。
煤油灯的芯子要燃尽了,本来就不大亮堂的地窖里迅速昏暗了下来。
苏颖拿地上的草枝子,给灯芯又挑高了些,周围很快就又变成了暖色。
但苏二伯一半坐在阴影里,一般坐在灯火下,显得脸上半阴半阳的,整个人别扭极了,好像马上就要被黑暗与灯火给拉扯成了两半儿。
半晌,苏二伯问苏颖:“你啥时候发现的?”
苏颖撒谎:“昨儿晚上搬粮食的时候,我家地窖渗过水,我给低洼处的湿泥铲走了。”
苏二伯叹气:“唉,就差这么几天啊…”
前天是苏老三的头七,昨天他们刚给苏老三埋进了土里,可不就差着这么几天么,就没花上这老爹给留的救命钱。
苏颖不说话,苏二伯问:“他家的鸡你偷的?”
苏颖:“嗯。”
这自家人知道自家人,苏茂苏诚都不信苏老大家能让黄大仙给看上,苏老二就更不信了,只有村里头的那些个,不了解苏老大为人的人才信呢。
就说是万一真有黄大仙,那黄大仙跟人家里结契,不也是图个增长修行嘛,那不得通过积德行善,通过积攒功德啊,黄大仙又不是傻子,是不可能挑选那种奸猾的人家的。
突然,苏老二带着颤声儿的问:“那万一他要是也不知道呢?”
苏颖转过身,背对着苏二伯,那一瞬间,她脸上露出了与当下身体的这个年纪所完全不符的阴狠表情。
苏颖冷笑道:“呵,那您就等着看呗,他既然能算计我家,就也能算计您家,您先给东西挪个地儿,完后地窖里大门儿敞开,看会不会丢东西呗。”
其实这才是苏颖着急想赶紧来找苏二伯的目的。
上辈子,苏二伯家的地窖里,是在几年后的时候进过贼的,那贼什么粮食都没偷,就是给地窖的地弄的乱七八糟的,这就奇了怪了,当时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直到后来苏颖听到了那个传闻,才弄明白他二伯家确实是丢了东西了,只不过是丢了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罢了。
这辈子,估计要不了多久,苏大伯就该以儿子结婚,家里招待不开为由,说要借用苏颖家的破烂茅草屋,其实是想趁机偷走苏颖家地窖里的金子了。
上辈子刘兰香面皮子薄,苏大伯一说刘兰香就答应了,完后带着一家子来苏二伯家挤了两天。
就明明是苏二伯家的房子更好更气派,坚固的石头房子呢,苏颖当时一直想不明白,为啥苏大伯要跟她家借房,但那会儿她对苏大伯还有亲人的滤镜在,又是小一辈儿的人,哪好意思问呀。
后来她才明白,苏大伯那是看她爹已经死了,欺负她家里没人了,柿子捡软的先开始捏呢。
完后过了几年,苏大伯的胆子愈发的大了,又想办法给苏二伯家的金子也偷走了。
不过这辈子,苏颖可不打算再同意苏大伯借房子的要求了,那说不准到时候苏大伯就要剑走偏锋,直接干出点儿啥呢。
可要是真的那样儿,那更好,苏颖打算给她大伯抓个现行儿!
苏二伯听完苏颖的话,抬头瞅了大侄女一眼,忽然就把头埋到膝盖里,闷闷儿的哭了起来。
一个大老爷们儿,三十啷当快四十了岁,孩子都生了仨,大孙子都快出生了,现在能跟小了一辈儿的侄女面前,哭得这么没有体面,那可见是崩溃到了极点。
那苏二伯能不崩溃嘛,他爸苏老爷子本来就是外来的,祖籍都不知道在哪儿呢,这亲近些的跟他一辈儿的人里,就是他哥跟他弟了,可他亲弟弟刚死,这眼瞅着,有可能是让他亲哥哥给算计死的,而且他亲哥还极有可能也正在算计着他呢!
那他弟这一走,家里剩下个年轻的小寡妇,和四个年纪不大的娃,万一他弟媳妇意志不坚定改嫁了,几个娃又能自个儿坚持多久?又该要靠着什么生活?就算是她弟媳妇改嫁把孩子都带走了,那他弟苏老三的房子会落入谁的手里?谁会惦记着这房子呢?又或者他弟媳妇不改嫁,但一个小寡妇带着四个娃,这日子得难成什么样儿啊?
这些个问题,他哥苏老大就真的一个都没有想过吗?
这些个东西它就不能细想,一细想后脊梁就开始发寒。
他哥怎么能这么奸?他哥怎么能这么狠?这是他一个爹妈生的亲大哥嘛呜呜呜…
苏老二哭着哭着,越来越悲从中来,越来越难以自抑。
但苏颖已经不想再跟这儿耗着了,该说的都已经跟她二伯说完了,她得赶紧回家,要不她妈刘兰香该要等着急了。
苏颖又掏出兜里的好几张洗澡的票子和理发的票子,往苏二伯手上一塞:“二伯,后天是秋收假的最后一天,到时候咱两家上公社的澡堂子洗澡去吧,咱后天早上一块儿坐胡老六的骡车去公社,那天都早点儿起。行了您别哭了,待会儿给我二大妈招来可咋办,您擦擦眼泪儿,给东西赶紧的挪个地儿吧,别到时候真没了,那我爷搁地下都得气活了。哦对了,您想着叫驴蛋明儿早上吃完饭,拿上您那尼龙绳子和背篓,跟我一块儿上后山捡野栗子去,您记住了不?我就先回去了,待会儿我妈要着急了。”
苏二伯:“…”
苏二伯懵懵的看了看手里的好几张洗澡票儿和理发票儿,又回想了一遍刚才侄女的话。
苏二伯挂着鼻涕扭扭抬头,悲愤且委屈的道:“你是不是去黑市了?我说你刚才怎么不说呢,甭想蒙混过关!而且你二伯我都这么悲伤了,你竟然还想着跟驴蛋去后山摘栗子!”
苏颖:“…”
就您的这个脑袋瓜子,转得这叫一个快呦,怨不得您能当大队的会计呢!

第17章
苏颖不想听她二伯絮絮叨叨,上辈子早都听过了无数遍了,尤其是她二伯岁数越大是越发的能叨叨,翻来覆去的就是那些词儿也没个新花样儿,她都能背下来了。
苏颖深吸一口气,决定转移话题:“对了二伯,这事儿您先别跟我妈说哈,我妈那脾气您多少也知道点儿,小事儿她都不在乎的,可要是涉及到了我爸,那就不好说了,别到时候再出点儿什么事儿,我弟弟们都还那么小呢。行,那就这么着,我先回家了。”
苏颖一口气儿说完了,也不等她二伯回话,“嗖儿”下子就蹿上梯子跑了。
苏二伯:“…”
刚要说大丫这经了事儿了就是不一样,稳重多了…就给他蹿得跟兔子似的快!
他都还没控诉完呢!
嗯,等等…
大丫后腰刚才是不别着菜刀呢?
苏二伯:“…”
你大晚上搁后腰别把刀干啥?想干啥?啊!
个破孩子…吓唬死个谁算了…
苏颖这回再往家走,这心里头也没了事儿了,那是一身的轻松,连脚步都轻快多了。
呼,这两天给她忙叨的,好家伙,浑身是累得稀碎,好在着急的要紧事儿现在都已经给解决的差不多了。
她小弟的身子以后好好养着就行了,完后定期再去神医刘老头儿那儿瞅瞅去。
家里人也都注意着多补充些营养,尤其是她妈刘兰香,太爱挑食,什么有营养不吃什么,嗯,她得多盯着点儿,调皮。
她二伯家的金子也不会再丢了,待会儿她二伯肯定得给金子挪地儿,其实她都能猜着她二伯会给金子藏到哪儿去嘿嘿,不过她不说她不说~
至于苏老大这个狗东西,唉,这个就得细水长流,慢慢的合计了,不过他家的老母鸡永动机计划倒是可以提上日程了。
不错不错,她苏老太出马,那就是不一般!
唉,希望她二伯别老哭鼻子了,这有一就有二,她可是知道的,她二伯只要是在孩子们面前破过一回功,那就别想再装回去了,一有心事儿就喝酒,一喝酒就开始哭,完了还絮絮叨叨,罗圈子话反复说,完了还拉着不让你走,你不听完汇报感想还不行!
就…老头子撒起娇来也挺可怕的。
说实话,其实她是能够理解她二伯的状态啦,她上辈子刚猜到真相的时候,那哭得比她二伯可厉害多了,毕竟她二伯是哭弟弟,她可是哭亲爹呀。
但不过吧,在她二伯心里,弟弟才不过死了八、九天,可在她苏老太太的记忆里,她爸都死了五十来年了。
五十来年啊,那可是半个多世纪呢,就算是有再激烈的情绪,那也都给消磨得差不多了。
到头来剩下的,不过是心中的执念罢了。
啥执念?报仇呗!
因为上辈子她知道真相的时候,苏老大早就寿终正寝了,妈的,寿终正寝你敢信?真是好人活不长,坏人活千年,越是坏到阴沟儿里的黑心肝,那越是活得长活得好,这叫她心里头能不怄得慌嘛。
呼,不过那是上辈子了嘿嘿,真是多谢谢老天爷能给她重来一回的机会,这回她肯定是得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
但在这之前,她必须得先把家里人给顾好了,给她爸报仇可以细水长流,可前提是不能耽误她妈和几个弟弟的生活。
这么说确实是有点儿对不起她爸了,但在她心里,死人的恨,确实是没有活人的幸福要来的重要。
死去的人已经死了,再怎么伤心难过,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可活着的人,生活总归还是拥有未来和希望的。
村里的小路上黢黑黢黑的,但好在苏颖闭着眼睛都能找着家,摸黑赶路那完全不是问题。
他们这里的七十年代,夜晚是不存在路灯这种东西的。
青山村比较偏远,开始通电大概是在五年以后,还是时有时没有的,全面通电那都得等到九十年代了。
所以这会儿小路上是一个人没有,连野狗都回窝猫着了,好在苏颖跑的快,没多久就瞅见微弱的橘黄色暖光了,是她妈刘兰香,正拿着煤油灯站门口儿等着她呢。
刘兰香都有点儿等着急了:“你这孩子,说话有没有个谱儿啊,这咋去了这么半天,我都要穿衣裳出去找你去了!”
苏颖三两下扑到她妈的怀里耍赖:“嘿嘿我二伯非要教训人,说我肯定是去…那啥地儿了。”
唉,她总不能说“妈,你二伯哥刚才哭鼻子来着”吧,维持长辈的尊严好难哦。
刘兰香使劲拍了苏颖后背一下,其实也没多疼啦,看着手重而已:“你二伯说的对,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带你弟瞎跑了…”
母女俩相携着进了院子,刘兰香给大木门插上门栓,苏颖就瞅见厨房的草帘子她妈早都给做好了,又厚又重,一般的小风儿都吹不起来。
苏颖惊喜道:“妈,您这缝帘子的手艺可真好,瞧瞧这帘子做的,又工整又厚实!”
刘兰香指着苏颖笑:“你个小马屁精,用不用妈给你打下手?”
苏颖大手一挥:“不用,您就等着吃现成儿的吧!”
说完之后,苏颖就开始烧水、洗手、洗肉、切肉。现在这种零度上下的气温,是最适合切肉的了,肉都冻得半硬不硬的,下刀之后切割起来并不算困难,而且切出来的截面都是平平整整的,好看又规整。
其实熬猪油的诀窍儿,在于加水,要是光把猪肉的肥膘给放到锅里头干耗,那多半是要糊锅的。大铁锅里的热水烧开之后,苏颖就给全部的猪肥肉都倒进去了,又随手扔了几个大葱段儿和姜块儿进去,完后就是开着盖子等着锅里的水再次沸腾。
开着盖子,是为了让肉里的腥气,随着水蒸气的蒸发作用飞走。这个时候可以用大火,因为锅里头大部分都是水分,最高也就是100度,猪肉是不会糊锅的。
等过了会儿,肥肉里的血沫子和表面没洗掉的脏东西都漂浮上来了,就用罩拎给表层的脏东西都撇了去,给葱段和姜块夹出来扔掉,剩下的改成小火,等锅里的东西自己熬就行了。
最后这个阶段不怎么需要人来干预,但是锅旁边儿也不能离了人,得时不时的用罩拎在锅里搅动搅动,省得加热不均匀,有的肥肉已经被榨干了猪油,而有的部分还是夹生的。
苏颖坐在灶台子旁边儿的小板凳儿上没事儿干,干脆又舀了一瓢棒子面,拿凉水和匀了搁到灶台子上浸着。棒子面就是老玉米棒子晾晒干之后用石碾子磨成的面,算是这个年代家家户户最普遍的主食了。
其实棒子面是吃的时候最好提前和面几个小时,不然容易泡不透,等吃的时候里头的芯子还是干硬的。但这会儿也没那个功夫了,苏颖就先凑合着弄了。
再之后的就是等待了,苏颖也不敢离开灶台子,就蹲坐在土灶旁边儿看土灶里劈啪作响的橘黄色火焰。
土灶里,有的木头烧透了,就只剩下一点点芯子还在发出微弱的亮,外层全都变成了或灰白或灰黑的炭样东西,有的木头烧裂开了,隔着老远都能看着窜起来的火苗子,但这些大的小的木块儿,全都在燃烧着自己,为她家大铁锅里的美味添砖加瓦。
院子里的东北风吹得哗啦呼啦的,可苏颖待在灶台子边儿全身上下都是热乎乎的,鼻子边儿就是诱人的猪油香气,再等一小会儿就能有好几种的美味入口,此情此景,让苏颖心里头涌出了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
看吧,日子过的好,并不一定非得是要有多少钱,普普通通也能过得很美嘛!
但看着看着,苏颖吧嗒着小嘴儿有些忍不住了,要不…就再去趟地窖?
她飞速的爬下了地窖,挑了好几个又长又细的白薯上来,丢到了土灶里的灰烬中烘烤。
哎妈呀烤白薯唉,她都多少年没吃过这种土灶台子里头拷出来的白薯了,吸溜儿,不能想,一想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堂屋里,刘兰香正跟桌子前裁鞋面儿呢,用的就是今天挑出来的那块儿军绿色的布,军绿色是当下最时兴的颜色之一,因为看起来特别像是军装的颜色,要是谁家有件儿军绿色的衣裳,那就是结婚穿都算是很体面的装扮了。
不过这块儿布没有多大,顶多能做两个孩子的鞋面儿,刘兰香最终决定给老大苏颖和老二苏茂做,这样俩大孩子穿小了,来年还能传给底下的两个弟弟。
这倒不是说刘兰香偏心,而是这个时代都是这样儿的,做衣服先可着大孩子,完后再传给小孩子,等大孩子再大点儿了,就能穿大人们的下剩儿了。
堂屋的门没关,刘兰香隔着老远就瞅见了院子里的大闺女,猴儿急猴儿急的在厨房跟地窖里窜上窜下的,她抿起嘴角无声的笑了笑。
但很快,刘兰香又是发出了一声叹息。
这孩子,她爸的事儿一出来,就越发得显得懂事了,但归根结底,孩子嘛,哪有不跳脱的,还不都是被迫的早早学着大人的模样行事罢了。
刘兰香正思量着呢,苏颖突然跑了进来,给刘兰香嘴里塞了什么热乎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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