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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流放日常(木妖娆)


因声音是从大兄屋子传出的,这时伏危忽然想起自己双腿残废时,一直都躺在大兄屋子里头的那张竹床。
那时他便能感觉到那床不牢固了,要是动作大些,就会有榻床的风险。
伏安今晚没有与他阿爹阿娘睡,那么屋子里就夫妻两人……
伏危刹那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连忙夹着拐杖,伸手拉住了虞滢的手腕:“别去。”
虞滢不解地转头看向他,那边罗氏也出了屋子来查看,看见他们俩,问:“怎么了?”
伏危看了眼大兄的屋子,面色略显复杂。
几息后,他委婉地与生母还有名义上的妻子解释道:“大兄屋子里头的竹床年头久远,可能有些不牢固,塌了也是正常的。”
也是过来人的罗氏顿时听明白了,老脸一红,说道:“我回去睡了,你们也早点睡吧。”
虞滢茫然了一瞬后,也明白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垂。
两个人目光相触的一瞬,好似触碰到了什么一般,瞬间别开了视线。
虞滢脸颊微烫,有些不自在的说:“那、那我们回屋吧。”
伏危嗓音微哑的应了一声:“好。”

小半个时辰前, 温杏久久不见儿子回来,便提着油灯出去找。
听到儿子在弟妇的屋子里头睡了,温杏也就回了屋。
刚开始收拾床铺的时候, 丈夫也冲好澡回来了。
伏震没有在屋子里头看道儿子,问妻子:“安安呢?”
温杏回道:“他在弟妇的屋中睡了,弟妇见外边天气冷,也就没喊醒他。”
听到儿子在二弟屋里睡了,伏震心头微微一动,目光也随之落在了妻子的侧脸上。
敷了一个多月的药泥后,妻子的脸确实白嫩了许多, 二十五六的年纪, 模样却好似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般。
目光微微往下移, 不禁脸上白嫩了许多, 便是身上也多了些肉了。
伏震正直血气方刚的年纪,旱了这么多年, 自然是想的。只是前几年就是想, 环境也不允许。
如今回了家中,床上却有个懂事的儿子做阻碍, 自然是不能做事的。
今晚儿子难得在二弟的屋子歇了, 如此好的机会, 伏震不想错过。
温杏正在把被衾边角的麻丝弄平整时,忽然身后贴来了一具强壮且滚烫的身躯,让她动作略一顿。
铁臂圈住了妻子腰身, 粗粝的指腹探入衣摆, 细细摩挲着腰间的细腻。
伏震哑声唤:“杏娘。”
有热息落在了温杏的耳朵上, 她听到丈夫用低沉沙哑的嗓音喊自己的名字,尾椎骨顿感发麻。
温杏即便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可还是容易害羞,被丈夫这么一抱,顿时双耳通红,脸颊发烫。
她没有应他,只放松了身体背倚着他强壮结实的身躯。
夫妻多年,便是多年没有同房,但也能根据对方细微的一个动作知道是什么意思。
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情谷欠已经蔓延了开来。
温杏躺在了床上,粗壮的两臂撑在了两旁。
四目相对直接,软软的一双手臂抬了起来,搂住了丈夫的颈项。
伏震身体一僵,下一瞬蓦然沉了下来,撷住了妻子的双唇。
屋外凄风冷雨,屋内又燥又热。
一把火憋了六年,现在终于燃了起来,自然是烧起熊熊烈火,外边的细雨想挡也挡不住。
不可避免的,竹床声响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响。
温杏似乎感觉到了不妙,喊停:“大、大郎,你停……”
还没说话一句话,忽然一个失重,“呯”的一声——床榻了。
在榻下去的那一瞬间,伏震似乎有所感似的,反应极快地抱住妻子一翻转。
才转了身,整个身体随着竹床猛然落了地,腰身被一震,伏震发出了一声闷哼声。
被丈夫护在了怀中的温杏没有什么事,但整个人都傻了。
她傻了几息,听到丈夫的闷哼声,惊慌失措的问:“大郎你没事吧?”
她连忙爬起,随便套了件衣服后,去扶正站起的丈夫。
伏震摇了摇头,应:“没什么事。”
就是后腰略疼……
把人扶起来后,温杏表情错愕地看向塌了的竹床,呐呐道:“怎忽然就塌了?”
伏震琢磨了一下,竹床本就不如木床结实,再者有八九个年头了,动作大些,还真会塌。
只是,怎偏偏在这个时候塌了?
伏震眉头紧拧,心情极度不快。
这时候,缓过神来的温杏忽然想起方才床塌了的那一声声响之大,肯定是传到了外边的,若是弟妇和婆母过来询问,她该怎么解释?
“大郎,一会怎么解释呀?”
伏震也穿上了衣服,应道:“就说这竹床太久了,一不小心就塌了。”
“可要是他们猜到为什么会塌,怎么办?”她快急哭了,若被知道是因他们夫妻两正在欢好的时候把床给造榻了,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伏震正在想如何安抚生性害羞的妻子之时,外头传来了母亲的询问的声音。
夫妻两人听到这声音,顿时敛息屏声的去听外边的动静。
随即听到二弟说:“大兄屋子里头的竹床年头久远,可能有些不牢固,塌了也是正常的。”
这话听着好像没有什么错处,可随即母亲却没提出要过来瞧一瞧,而是直接就去睡了,显然是明白了些什么。
温杏反应了过来,顿时红了双眼,她哭红着眼拍打着丈夫的胸膛:“他们都知道了,都怪你,都怪你,我都让你轻些轻些了,你反倒越来越重,都怪你!”
呜呜呜,她没脸见人了!
床上说轻些,那必然就要重些,伏震是这么理解的。
他自知理亏,也没有反驳,任由妻子捶打。
半晌后,妻子捶打得累了,他才把人抱在怀中,安抚道:“再过一些天,大家都会忘了的。”
温杏一听,登时瞪向丈夫,哭得更厉害了。
——怎么可能会忘!
这太丢脸了,她明天打死都不会出门了!

清晨, 晨光熹微,有一缕日光从窗户的缝隙间钻入了屋中,落在了虞滢的脸上。
虞滢不一会就醒了。
昨日断断续续下了一日的细雨, 在半夜的时候就停了。今日日头出来了,天气暖和了些,只是吹来的风依旧有些干燥。
虞滢起身简单打理后,悄悄地打开房门,往外看了一眼。
伏危看见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但随之想起昨晚的事情, 确实是尴尬。
虞滢只在院子里头看到罗氏, 并未看到大兄大嫂, 也就放心的出去了。
她走到庖房的门外时, 往大兄大嫂的屋子看了眼才入了庖房,小声问罗氏:“娘, 大兄大嫂还没起来吗?”
罗氏探头出去瞧了眼, 小声的说:“你大嫂她脸皮子薄,我琢磨着今日是不会出屋子了。”
虞滢想起昨日尴尬的声音, 面色稍赧, 声音更低:“那后日应该会出来了吧?”
婆媳两人像是在做贼一般, 说话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小。
罗氏想了想,微蹙眉头说:“不一定,杏娘是个极怕羞的, 刚成婚那会被嘴碎的妇人不过调侃了几句, 便满脸通红跑回家躲了起来。”
虞滢:……
那确实是挺怕羞的。
这个时候, 大兄大嫂屋子传来开门的声音,婆媳俩立刻止住了声音。
止住声音后, 罗氏这才忽然反应过来,六娘还是个嫩娃子呢,她与她说这些做什么?
伏震走到了庖房,看到母亲和弟妇都在,便神色如常的各喊了一声:“阿娘,弟妇。”
虞滢虽然尴尬,但面上却是端着一副神色自若的表情,复而回喊了一声:“大兄早。”
伏震点了头,然后去漱口洗脸。
虞滢复而看了眼大兄大嫂的屋子,果然没有动静。
可要知道,平日有时候大嫂比罗氏都起得早,但现在都还没出来,可见是真的羞得没脸见人了……
早饭的时候,虞滢把伏危的那份端回了屋中,等再返回来的时候,便听到伏安问:“阿爹,阿娘呢?”
虞滢站在门外,忽然进也不是,出来也不是,最后只能若无其事的入了屋中,端起蛋粥准备去与伏危一块用早饭。
伏震淡定的回答儿子:“你阿娘有些不舒服,今日休息。”
虞滢端起粥,说:“我进屋陪二郎一块用早饭。”
出了门后,便听到伏安又问:“阿爹,昨天晚上我好像听到了‘砰’的一声,是怎么回事?”
虞滢脚下步子快了些,赶紧回屋。
伏宁还不会说话,但伏安就是个小话痨,虞滢早已经料到了他会在早饭的时候问起这件事,所以为了避免尴尬,她才会回屋用早饭
回了屋中,伏危见她端着粥回来了,无奈地一摇头。
虞滢看见他的神色,把粥放到了桌上,拿着木勺搅拌着滚烫的蛋粥,嘟囔道:“伏安说话最会一针见血,连我都招架不住,我哪敢还继续留在饭厅。”
伏危闻言,不禁想起与伏安睡的那几个晚上,几乎被问得哑口无言。
莫说是她招架不了,就是他也有些招架不住。
早饭后,伏震把早饭端进去给了妻子,然后才去采药。
快要入冬了,这个时候采摘根茎类药材,是药效最佳的时候。
虞滢趁着天气还没有完全冷的时候把这些药材采了,天冷的时候便减少进山的次数。
岭南山地辽阔,药材也不会因为他们几个人频繁挖采而枯竭。
因以根茎药材为主,所以即便六个人一块也没有挖到多少的药材。
晌午回了家中,伏震便去修了竹床。
他与妻子说等药材卖出去了,便换一张新的竹床,顺道再给大儿子准备一张小床。
温杏这里还在苦恼着,也就没有搭理他。
伏震出了屋子后,因天气要冷了,又简单修葺了一下鸡屋。
入了夜,问题也随之而来。
旧床即便是修好了,可也睡不得伏震这么一个重量的成年男子,最多只能让妻子和儿子一块睡。
伏震思索了许久,便也就想着在地上铺张席子将就个几宿。
伏安看到阿爹在铺地上的席子,问了才知道因为床坏了,这几宿阿爹都要睡在地上。
他琢磨了一会后,忽然脑子灵光一闪。
阿爹没地方睡了,可小叔现在不就躺了一张小床吗?
要是小床给了阿爹,那么小叔和小婶不就是没有理由分床睡了?
伏安听村子的妇人说过,只有感情不好的夫妻才会分床睡,要是分床睡了,久而久之就会分开。
分开了之后,丈夫会娶新的妻子,妻子也会改嫁给别的男人。
伏安想小婶一直都和他们待在一块,不想让小婶离开,更不想小婶嫁给别的男人,成为别人家的小婶。
想到这,伏安连忙跑出了屋子,去了小叔小婶的屋子。
因天气冷了,风大干燥,虞滢沐浴回来时,脸上干燥得有些疼,回屋后,发现伏宁的小脸蛋都有些许的红裂了。
虞滢琢磨了一些,想着明日找些材料做面膏。
想到做面膏,虞滢想到自己也有药材,虽然可能有一两味的药材会缺,但在药材店应该是能买得到的,她若是趁着这个天气做面膏来卖,或许还能挣到一些银子!
虞滢想到了这个法子,便与同屋的伏危分享了。
“你说我趁着这个冬季做些面膏来卖,会如何?”
伏危正在屋中复建,缓慢行走,听到她的话,停下步子,转头看向她:“你会做面脂?”
问了之后,伏危才反应过来,她既会医术,自然也有可能是会的。
虞滢点了头:“以前我闲暇时会自己做面膏来用,效果也挺好的。”
伏危沉吟了一下,问她:“制作面膏需要的材料可易寻?”
虞滢在脑海里边过了一遍自己会做的几种面膏方子。
方子简单的,可岭南地区却没有那几样药材。
方子难的,也还是会少了一两味药材,但找类似药性的药材代替的倒是可以的。
但有些方子还需要用到酒,这么一想,成本也随之增加,要是支个小摊来卖的话,肯定卖不起高价。
虞滢琢磨后,说:“我想先做少量来试试,看能不能把成本降下来。”
伏危点了头,支持她:“总归多一条出路,也是好的。”
两人正商量间,房门忽然被敲响,虞滢去开了门,便见伏安仰着头看着自己。
伏安央求道:“小婶,我能借小叔的小床睡几宿吗?”
虞滢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下一瞬,伏安又说:“阿爹阿娘的床坏了,阿爹得睡在地上。这么冷的天,也没有多余的被衾,我怕阿爹会着凉,所以能不能让小叔和小婶睡,先把小床借给阿爹睡几晚?”
忽然听到伏安这话,伏危微微眯眸望了过去。
伏安目光略过小婶,望进了屋中,与小叔对上了视线。
察觉到小叔那略有所思的眼神,伏安有些心虚,总觉得自己那点儿小心思被看穿了。
心虚的收回了目光,看回了小婶,诺诺道:“要是不行的话,我就回去了。”
虞滢也不是小气的人,先前都和伏危一块睡了那么久了,再睡几宿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这件事不是她能做主的。
她说:“小床是你小叔的,你去问他,若是你小叔同意了就成。”
伏危闻言,微微垂眸思索她这话里头的意思——应该是想让他借的……吧?
伏安踌躇了一下,才入了屋子问:“小叔,你愿意借床给阿爹睡吗?”
问了之后,又小声喃喃自语:“阿爹要是睡地上,我和阿娘肯定也睡不安稳的,阿爹要是着凉感染上风寒了又怎么办……”
伏危:……
小小年纪就会用苦肉计了,若是聪明用到对的地方,以后肯定也是个可造之才。
伏危无奈道:“让你阿爹过来搬床吧。”
说罢,收拾了床上的衣物放到了桌上,然后撑着拐杖站了起来。
听到小叔同意了,伏安脸上露出了喜意,连忙跑回去把这事告诉阿爹。
伏安把这事与阿爹阿娘说了。
温杏听到儿子这话,双脸顿时爆红,直接用被衾捂住了整张脸。
她都羞得不敢见人了,儿子竟然还跑去借床了!
伏震琢磨了一下,还是不打算麻烦二弟了,也就与儿子一块过去了。
才到门外,就见二弟站在小床旁,语气轻缓说:“天气冷了,交付草药还需大兄同行,大兄莫要着凉了才好。”
伏震想,二弟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他了?
琢磨了一下,伏震觉着二弟也是想与弟妇一同睡的,所以才会假借着关心之意让他把竹床搬走,好有借口与弟妇一同睡。
想到这,伏震便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改了口:“我把床搬过去了,会不会给二郎和弟妇造成困扰?”
虞滢摇了头,应:“天气转凉了,地上湿气也重,病气容易入体伤身,大兄还是把床搬去吧,我和二郎凑合一下也是可以的。”
伏震道了谢后,便也就把竹床搬了过去。
看着大兄把床搬走了,虞滢忽然反应了过来,这个家里似乎没有任何人问过她为什么要与伏危分床睡。
或许他们早已经看出来了她与伏危不过是表面夫妻,所以从来都不过问。
既然他们能理解,能不问,虞滢也不需要那么在意,更是乐得自在。
关上房门后,也各自躺回了床上。
中间隔着的小伏宁左右看了眼小叔和小婶,感觉到了左右连边传来暖意,脸上露出了满足笑意。
屋中逐渐安静,伏危感觉到一大一小已经入睡,心头却思绪万千。
本不该这么不明不白的与一个女子同躺一榻的,但有许多话,在如今这个困境环境之下,他着实说不出口。
他身无长物,双腿也未痊愈,所居不过简陋茅屋,前路渺茫,又怎敢耽误佳人?
伏危轻叹一声,也闭上双目入眠。
几日时间不过是一晃而过,便到了交货的期限。
当初签订契书的时候,也没有仔细说如何交货,数百斤的草药,恐怕一辆牛车是运送不完的。
虞滢琢磨后,决定去朋来客栈寻那罗掌柜,让其到陵水村收药材。
他们本就是药商,自是有专门拉药材的马车的。
想明白后,虞滢便让大嫂与自己一同前去,顺道采买一些粮食囤着,以防天气恶劣后不能再时常去玉县了。
床塌了的第三日,生性害羞的温杏还是从屋子里头出来了,但总是避着弟妇和婆母。
但这几日下来见着弟妇和婆母与平时无异,也就渐渐放开了。
妯娌二人到了玉县后,便直奔朋来客栈,询问那收购药材的赵东家可入住了。
掌柜道:“暂时还未见赵东家入住。”想了想,看向余娘子,问:“可是约定的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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