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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作精大 小 姐,带糙汉发家致富(浮世落华)


这种两个人抱的巨大的大梁,重量很重。
根本抬不起来,没办法给其他的空间。
陈安安急忙在某宝某东搜索。
果然找到了一个产品。
液压式千斤顶。
最好的居然能顶起50t重的重量。
看了看身上的大梁,就算是加上屋顶大梁以及上面的砂石,50吨应该是足够,可以给自己支撑开一个空间。
陈安安犹豫了一下,还是购买了出来。
东西就凭空出现在自己身边。
外面甚至连那一层油纸包都没有,只有简单的塑料包装。
陈安安撕掉外包装,开始在黑暗中摸索,按照自己刚才看的说明书一点一点操作。
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千斤顶的作用就闪现出来。
头顶的大梁被千斤顶用力地朝上顶开了。
有不断的泥沙顺着缝隙朝下流,陈安安脖子里,衣服里全都是泥沙。
可是好消息就是上面的空间大了,陈安安控制着千斤顶又顶开到一定程度。
然后没敢继续,听到上面咯吱吱的响,很可能顶开了这个空间,其他人那里会承受别的重量。
在情况不明之下,不能给其他人造成更大的危险。
陈安安感觉整个空间大了起来。
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准备掉头去挖开淤堵。
就在这时,只听到旁边传来了傅明月的声音。
“陈安安,我,我胳膊疼的厉害。”
“陈安安我头越来越晕,我是不是快死了?”
陈安安刚调转过去,听到这话愣了一下神儿。
想起来傅明月刚才跟自己说,她的胳膊被压到了。
压到胳膊不会让人头晕,也不会让人呼吸困难。
最有可能的是傅明月受伤了,损伤了某个血管,所以引起了失血过多。
陈安安一边继续自己手里的动作,拿着那块木板在挖掘脚底下的那些淤泥和淤堵的石块儿。
大概是因为她用千斤顶已经顶开了空隙,这里反倒没有压的那么实在。
很快就挖出了更大的空隙能感觉到水流在哗哗的朝下流去。
陈安安身体底下还有水,但是水位明显在下降。
她松了口气,这才朝着旁边的空隙说道。
“傅明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手臂能动吗?
你摸一摸压到的手臂是不是有伤口?”
“我,我头晕。整个人浑身无力,恶心。我的手臂一动就疼的厉害,好像是被一个木头刺穿了。”
“傅明月,你坚持一下,你摸一摸你的伤口那里是不是有很多血?”
“这里又湿又冷,我已经被水淹住了,水都快要没过我的身子了。我摸不出来这里是血还是泥水。”
傅明月的声音微弱的很。
沈安安听了这话心知肚明,傅明月有可能和自己所在的位置是一模一样的脚低头高。
现在傅明月那里恐怕底下也堵住了水。
情况同样危机。

不然一会儿就会被淹死。”
陈安安对着空隙说话,用手摸空隙能伸过去一只手,但是什么都摸不到。
也不知道这个宽度有多少?
“我这里空间不大,我根本没有办法做起身,大梁就在我脑袋顶上。我一抬头就碰到她,现在根本没办法动弹。”
“我浑身发冷,而且水位越来越高,现在都已经淹过我的胸口。”
“陈安安,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傅明月有些绝望,她所处的位置的确很让人绝望,上下两头都被压的死死的。
虽然有空间,没有压在她的身上,但是空间留的可比陈安安这里的还小。
基本上人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狭小又密闭的空间,还有不停上涨的水流,都让人感觉到惶恐和绝望。
傅明月刚才叫骂的勇气早已经退去,这会儿只剩下瑟瑟发抖。
冰冷的泥水浸泡的时间长,再加上她的确在失血。
两重加在一起,让人浑身冰凉。
有一种浑身热流在消失的感觉,仿佛自己快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你离我有多远?”
陈安安知道这话问的是废话,但是两个人之间的空隙证明他们俩应该是不远。
傅明月用手摸了摸四周沮丧地说道,
“我周围的东西都很结实,我用手推都推不动。
如果听声音,我感觉你就在我旁边,可是我推过,旁边是倒下来的墙壁。”
陈安安动了动念头,伸手摸了过去,果然他们俩中间间隔的是倒下来的墙壁。
这年头儿盖房子用的都是砖和黄土。
泡过泥水的黄土显然已经软化。
可是她也不敢乱动。
因为她摸到了那根大梁就架在这个墙上。
如果不是因为倒下来的墙壁撑出了空间,恐怕傅明月第一时间就已经被砸在底下。
如果自己挖开墙很大的可能性就是,傅明月立刻就会被砸扁。
陈安安有些焦急的回身,摸了摸自己的空间。
脚底下的泥水没有任何增加的迹象,证明处理的很好。
手头唯一的工具就是这个马力强大的千金顶。
可是坏处就是如果现在放开千斤顶,她这里的空间立刻又会变得狭小。
陈安安咬了咬牙。
旁边是一条命,哪怕是跟自己不对付的傅明月,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这里。
陈安安开始把头调过来,平躺在地上,把刚才用的木板又收回自己身旁,这是她唯一趁手的工具。
躺在那里开始把千斤顶放下来,能听到咯吱吱的响声,同时伴随着上面的大梁威胁性的朝着自己再次降了下来。
“水又涨上来了,怎么办?
现在已经快要淹住我的整个身子。
陈安安,我会被淹死的,求求你救救我吧?”
陈安安在黑暗中额头的汗珠比黄豆还大。
正在用力的操纵千斤顶,空间越来越窄,操作的空间也越来越少。
“陈安安我骂你,你不想救我是不是?
不想救我就不想救我,反正我也快死了。
我要是死了的话,你告诉我娘就说不孝女没能给她老人家养老送终。
我错了,以前都不听她的话,总是掐尖要强,现在可倒好,把自己都作死了。
还有陈安安,你对我哥好一点儿,我哥是好人。
你要是真的对不起我哥,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好吧,陈安安笑了,起码能威胁自己,就证明还有心气儿。
“你都已经变成鬼了,还想不放过谁呀?你以为我真怕鬼呀。”
“陈安安,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说你想做对不起我哥的事情?”
“活着才有希望,活着你盯着我,才有可能不让你哥戴绿帽子。你要是死了,我才不管你什么放过不放过的。”
傅明月气的眼珠子都瞪大了。
因为过于用力,一头撞在了脑袋顶上的梁上,撞得她头晕眼花,立刻破口大骂。
“陈安安,你会不得好死的。
我哥这么好的人,倒了什么霉碰到了你?”
“陈安安,你真不是东西。太不要脸了。”
“还说什么文化人,文化人就这么不要脸,要是这样的话,你们文化人真让我看不起。”
“陈安安,都到了这个时候你都不知悔改。”
骂声不断,陈安安动作也没停,把手里的千斤顶往傅明月那边的墙根底下放了过去,然后开始动作。
她摸过这根大梁,好巧不巧,其实他俩是同一根梁。
只不过是因为高度的原因,自己这里的空间要比傅明月那里的空间大。
把傅明月那边的空间顶起来,她就能把底下撑着的这堵墙挖开。
千斤顶终于顶着大梁朝上缓缓的运动,傅明月那里又传来滋里哇啦的乱叫。
“陈安安,你在干什么?沙子全都流了下来。”
“陈安安,你别乱来,你别动那根大梁,我要死了,我要被活埋了。”
“呸呸,陈安安,你真的要弄死我。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么报复我?”
“娘,我要死了。”
陈安安千斤顶终于顶到了一定的位置。
这个高度能让她半爬在这里。
坐起身肯定不行。
收回两只脚顶着那堵墙,开始用手里的木板用力的挖掘。
木板不太好用,毕竟这底下是砖头。
陈安安直接松开木板,用手指沿着那些砖缝儿开始挖泥。
把泥抠出来之后,果不其然,砖块儿松了下来,抽出了一块儿砖。
把砖块儿放在了大梁的另一个位置。
如果一会儿大梁不小心砸下来,起码还有一个支撑。
一块儿一块儿的砖抽出来。
陈安安已经觉得手指头有点麻木。
面前的这堵墙仿佛是遥不可及,永远挪不开一样。
搬了一块儿砖,还会有另外很多砖。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旁边的傅明月已经没办法骂人了。
“陈安安,水已经淹到我的脸上了。
陈安安,我怎么办?我真的要死吗?”
“你死不了,你死不了的,你放心好了。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陈安安,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才是坏人。”
“好,你的嘴里能吐出象牙。”
“陈安安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我都已经快死了,你居然还这么欺负我。你就不怕我到阎王那爷爷那里去告状?”
“说的好像阎王爷收你似的。”
“你……陈安安,等我从这里出去,我一定大嘴巴抽你,抽烂你那张嘴。”
“等你能出去再说。”
“还不一定谁抽谁。”

因为努力的抬头有时控制不住,头像是千斤重一样。
沉下去的那一刻,泥水就会疯狂的朝自己的鼻孔涌过来。
她只能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抬头,她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
运气不好看,来这一次是真的要死在这里。
傅明月闭上眼睛,等待死亡最后一刻的来临。
就在这时,只感觉身旁传来了哗啦一声。
随着那一声巨响,她的身边淹没的泥水如潮水般散去。
泥浆拍打着她的身体,感觉到僵硬的身体轰然倒在地上。
溅起的泥浆溅了她一脸一身,可是这会儿她已经累的不行。
死就死吧,可是那些水始终没有淹到鼻腔,能够感觉到周围的水已经退去。
突然一个声音出现在她耳边。
“傅明月,没死吧?”
一只手居然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傅明月恍然恍如隔世,怎么可能有人来到自己身边,怎么可能有人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救了她?
傅明月用力的咳嗽,刚才因为过于绝望以至于连呼吸都屏住,这会儿反应过来已经憋的快喘不上气儿。
陈安安爬到了她的身边,用手摸到了她的身体。
感觉到她在剧烈的咳嗽。
好在自己来得及时挖开的这堵墙,把所有的泥水都冲去了。
要不然傅明月还真的就危险。
陈安安觉得得给自己颁发一个见义勇为奖。
还可以颁发一个不计前嫌奖。
傅明月感觉到陈安安就在身前,不由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了陈安安,低头痛哭起来。
“陈安安,你怎么才来呀?
吓死我了,我刚才以为我要死了,我就要被这泥水给淹死。”
“我不要这么死,这种死法儿肯定特别难看。”
陈安安拍了拍她的背,明显的能够感觉到姑娘浑身颤抖。
同时察觉到对方身上的温度太低了。
已经处于湿温的边缘。
“好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傅明月浑身颤抖哆嗦着把受伤的胳膊递了过去,可是黑暗中当中也不知道陈安安有没有碰到。
“胳膊上的木刺还在那里,伤口似乎也没那么疼了,就是浑身发冷。”
陈安安握住了她的胳膊,细细的摸索,黑暗当中什么都看不到,光凭这一双肉眼,还真是让一个医生为难。
要不是她有上辈子丰富的外科经验,光靠这双手摸还真是不如让她死了。
摸到了上臂1/2的位置,果然有一根尖利的木刺插穿了手臂。
摸了摸这个位置还好,这里不是主要的血管位置,不然的话,这会儿恐怕傅明月还真就没了。
这个条件之下,输血是不可能的。
虽然也刺穿了血管儿,流了一些血,好在长时间的浸泡之下,血管的位置早就已经不留了。
不过产生了另外一个风险,就是泥水的污染很可能造成伤口后续会感染的厉害。
陈安安咬着牙。
“我要把木刺拔出来会很疼。”
“不要,你又不是大夫,你要是拔出来我会死的。”
“不拔出来,长时间这样浸泡在泥水当中,你这个伤口会腐烂的。
到时候胳膊保不住,你自己选一样。
是咬牙忍着疼还是不要胳膊了,变成一个独臂侠。”
陈安安没有开玩笑,以自己的能力,哪怕是黑暗当中,她也有信心拔的时候不伤到她。
但是如果不把伤口现在处理一下,后续有很多问题。
她的包裹空间里面还有消毒药水。
可是木刺一直扎在里面,这个伤口感染就不是消毒药水可以处理的。
傅明月一听要截肢,立刻慌了手脚。
“你,你别吓唬我,我,我不要截肢。”
“给!这是个小木块儿咬在嘴里,我把木刺拔出来,然后给你把伤口包扎一下。”
陈安安摸出来一个木块儿,这会儿可没有什么手绢儿什么的。
黑漆马虎的就地利用材料也不能管干净不干净。
傅明月咬住了木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身边多了一个陈安安,自己居然出奇的安心。
傅明月觉得自己肯定是被这场泥石流给砸晕了。
为什么会觉得陈安安对自己特别好?
可是容不得她多想,只感觉胳膊传来一阵剧痛,牙齿咬在木块上,咯吱吱作响,感觉牙都快断了。
疼痛过后,傅明月整个人几乎要缩成一团儿。
只听到黑暗中传来布料被撕裂的声音,陈安安撕开了自己的衣服。
伤口的地方不知道被撒上了什么东西,疼的要命。
这会儿的疼是火辣辣的疼,和刚才那种钻心的疼又有所不同。
不大一会儿,她的胳膊上被绑上了布条。
陈安安也想弄点儿好的东西,可惜没办法,现在这环境没有纱布,自己的购买权利已经用完。
只能凑合着从自己里面穿的纯棉背心上面撕了一条布条下来。
把她的伤口扎紧,暂时可以止血。
做完这一切,陈安安才觉得自己太阳穴这里的脑仁一阵一阵跳的疼。
平躺在傅民月的身旁,大口地喘着粗气。
傅明月这才觉察到陈安安的情形不对。
这种喘息的声音证明陈安安非常不舒服。
“陈安安,你怎么了?陈安安,你说话你别吓我。”
“陈安安,你可别死。”
“呵呵,刚才还不是盼着我死吗?现在又怕我死了?”
黑暗中传来陈安安虚弱的声音,傅明月哭着伸手摸到了旁边的陈安安。
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没盼你死,我真的没盼你死。你别死。”
陈安安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让我休息一会儿,我快累死了。”
陈安安浑身发软的靠在傅明月的身旁,两人就这么肩并肩的躺在冰冷的地上。
傅明月一直小心翼翼地倾听着陈安安的呼吸,感觉她的呼吸绵长,不像刚才那么急促,总算是放下心来。
想到陈安安刚才为了救自己,把自己都累的够呛。
如果不是陈安安及时把中间那堵墙挖开,那些水流着出去,自己这会儿就已经淹死了。
想到平日里自己对陈安安的态度,再想想陈安安对待自己。
突然之间傅明月,就觉得自己好像太不是东西。
陈安安这个嫂子的确是傲气了一点儿,的确是什么都不会干。
可是并不是一无是处。
在面对危险的时候,依然愿意不计前嫌,第一时间来救自己。

“陈安安,陈安安,你醒醒。
你别死,我求求你,以前是我错了,我不该不尊敬你,嫂子,你别死。”
一只手在摇晃着自己的肩膀,陈安安头剧烈的疼痛着。
“别摇了,我就算没死也会被你摇死的。”
陈安安用力的咳嗽了两声,才发觉自己浑身发软,额头晕沉沉的。
用手摸了一下额头,好像是发烧。
感觉到她的动作,听到她的声音,傅明月立刻一把抱住了陈安安失声痛哭起来。
“你活着就好,你活着就好,刚才都把我吓死,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你。
嫂子,我错了。
你别扔下我一个人离开,我真的害怕,以前都是我错了。
我总说你是个娇里娇气的大小姐,可是在关键时刻你没有放弃我,也没有因为怨恨不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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