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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铜雀鸣(凤凰栖)


沈渡显得有些懊恼,或许他刚才就该一直忍着疼痛来着……
“没事。”眼底有些慌,沈渡强装冷静,“可能是伤口裂开了,你要不要帮我看看?”
“噢,好。”朱颜的脸上十分滚烫,不用看也知道此时的脸一定很红,她小心翼翼地为沈渡检查伤口,脑海中尽想着刚才的事情。
“没事,可能是我包扎的不够好,现在好了。”
朱颜口不择言的说着,“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
说完之后就头也不回的跑到床上,盖上被子,将自己裹得像个蚕蛹一般,一动不动。
看到朱颜这么可爱的一面,沈渡也是轻笑着摇头,有些懊悔自己错失了时机。
就这样,一夜平静的度过。
而这一夜的刑部却是不平静,还出了大事。
一大早,陆垂垂就神情慌张的跑到沈府,得知还没起来,就迫不及待的去拍响二人的房门。
朱颜打开房门,看到神情慌张的陆垂垂有些意外,“这么早就过来了,还神色难看,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亏得你睡在这里,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葬身火海了呢。”陆垂垂心有余悸地说着,“昨晚刑部走水了,而火源正是你所住的偏房,所有人都跑出来了,唯独不见你,我还以为……”
“走水了!”朱颜很是意外,满脸震惊,怎么好好的就会走水呢?
陆垂垂点了点头,“等众人发现的时候火势已经太大,不过好在火已经扑灭了,但也烧伤了数十人,你快过去看看吧。”
朱颜连忙拿了件披风,沈渡也紧跟其后,三人匆匆走出沈府,向着刑部赶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朱颜焦急的询问。
陆垂垂也是边走边说,“前半夜还好好的,就是到了后半夜就是接近清早的时候,才突然发生了大火,当时所有人都沉睡着,根本就没有发现,火势越烧越大,最后还是周围的百姓发现,叫醒了众人。”
“那纵火之人呢?”
“那还顾得了那么多,火势那么大,刑部都要被烧光了,每个人逃命都来不及,哪还有心情去理会纵火的人。”
虽有些无奈,但也在情理之中。
身在火海,唯一想的就是自救,哪会有空去查找纵火的人。
三人赶到现场,此时的刑部后院已经一片狼藉。
这里是众人休息的地方,每人都有自己的独立房间,可现在却成了一堆废墟。
冒着浓烟的木头里还时不时的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火势已经被扑灭,门口也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好在没人死亡,只是伤人无数。
看到朱颜匆匆赶来,季方鸣连忙上前,“朱大人,真是多亏了朱大人昨日没来,如果来的话怕是……”
季方鸣没有说下去,只是扭头看着身后的一片废墟。
这么严重的火灾,如果朱颜真的在此,怕是连尸骨都难以留下。
这样说起,还真是多亏了沈渡昨日挽留,朱颜的内心对沈渡有了一份感激之情。
但此时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起火源是在她的房间,就说明凶手就是冲着她来的,目的就是要置她于死地,这可不是件乐观的事情。
季方鸣也被烧伤了,脸上漆黑一片,胳膊肘上还有这一片触目惊心的伤势。
朱颜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表示此时的心情,而此刻的沈渡却像是发觉了不对。
他目光横扫现场,之后又扫过那些在门口看热闹的群众。
只这一扫,却让沈渡心头一颤。
人群中有着一个驼背妇人,头盖丝巾将自己的脸捂得很严,巧就巧在一阵风忽然吹过,正好掀起了她脸上的丝巾,那长相,那容貌,那眼神,沈渡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当年的陈火蛾。
这怎么可能,明明是死了的人,怎么会出现在人群之中?
就在沈渡晃神,觉得一切都不可思议之时,人群中已经没有了那个妇人。
沈渡知道自己不会看错,但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她死而复生了。
难道他们所说的那些传说都是真的?怎么可能?
沈渡久久没有说话,只是愣在那里一双眉目很是暗沉。
朱颜也注意到了他,来到他的身边,低声问道,“怎么了?”
“我看到陈火蛾了。”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是打了一个寒颤。
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大阁领一定是眼花了。
“难不成是她来复仇了?”季方鸣一脸惊恐的说着,下一刻就被沈渡狠狠地瞪了一眼。
“都是读过书的人,怎会轻易相信神鬼之论。”
被沈渡这么一说,季方鸣也不敢多言,朱颜却是垂下了头,认真思考起来。
事情听上去虽很是玄乎,但朱颜心中可以肯定沈渡没有说谎。
但陈火蛾是怎么回事?真的还活着吗?
朱颜跟着沈渡回到沈府,思来想去都有些想不通,而唯一能解开这其中答案的,就只有神志不清的陈守杰。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朱颜准备离开,沈渡却一把将其拦住,“去哪儿?”
“找陈守杰。”朱颜坦言道,“现在也只有他能给我们答案。”
“可是他已经神志不清,就算是说出了什么,也不足以为信。”
“可我们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朱颜看向沈渡认真的说道,“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因果的,他虽然神志不清,但说出来的事情很有可能会对我们有用,我们不能就这样盲目的调查。”
朱颜说得也有道理,沈渡点了点头决定和她同去。
“你身上还有伤,就在家养伤吧,等我查到线索的话,会告诉你的。”
沈渡完全没有要听话的意思,唇角一扬,冷冷道,“我身上的伤是小事,若是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再丢了性命,那才是大事。”
“这不正好如了你的愿。”朱颜也借此调侃着,“反正时日也不多了,也省得脏了你的手。”
沈渡双眸微眯,一提起此事,心中就莫名恼火,他是在关心她,她听不出来吗?
不再理会朱颜,沈渡跨步而出走在了前面。
朱颜撇了撇嘴也连忙跟上。

沈渡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跟着她走进房中。
房屋里的摆设很是简单,而此时陈守杰一人在家,整个人半躺在床上,口里还喃喃自语着什么。
朱颜在房中一通寻找,果然在简陋的柜子里发现了一块未完成的绣品。
朱颜很是差异,将目光看向床上的陈守杰,“这是怎么回事?”
沈渡在一旁也是沉着张脸,陈守杰都成这个样子了,她还能问出什么吗?
而让他意外的是,陈守杰看到朱颜手中的绣品时,呆着的眼神变得有神起来。
像是清醒了过来。
朱颜连忙抓住机会询问,“这是怎么回事?陈大人家中怎会有锦绣坊的绣品?”
陈守杰原本没有认出朱颜,但他将目光看向沈渡时,明白了一切,开口道,
“她是我填房,之前也在锦绣坊做过绣娘,还带过徒弟,手艺真真的好,锦绣坊犯案时她正好有事不在,
之后朝廷搜查余党,她四处躲避,遇上了我,我看她品行好,吃苦耐劳,也不嫌弃我家清贫,这便娶了她做续房,这些绣品,这些绣品,”
陈守杰默了默,接着道:“都是她习惯了绣活,打发时间做来消遣的。”
听了陈守杰的一番话,朱颜眉头紧锁,同时将目光看向沈渡。
沈渡比朱颜好不到哪儿去,一双剑眉紧蹙成峰,也是在盘算着其中内情。
而陈守杰说完这些之后,眼神就又开始变得呆滞,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明白说的是个什么。
二人离开陈家,在回往沈府的路上,朱颜一直低头咬着指甲,思考陈守杰的话。
见朱颜低头不语,沈渡也自是知道这个女人的想法,有意无意的开口道,“还想不通吗?”
朱颜一惊,将目光看向他,“怎么,你可是想通了?”
沈渡的神色上很是放松,就跟没事人一样,摇了摇头,“没有。”
两个字,差点让朱颜就地趴下,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惊天大论,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还是调侃。
朱颜有些恼了,小嘴一撅,双手抱胸,将头扭向一旁,不再看他。
沈渡垂头一笑,“我只是想要和你说一声,如果想不通的话就把所想到的都说出来,我们两个人一起思考,交换所想到的事情,或许能有新的发现。”
听到沈渡这么说,朱颜才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那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早说不就成了。”
沈渡也没再与她开玩笑,接着问道,“到底怎么了?你说说看。”
朱颜的神色变得认真起来,双手轻缕肩上发丝,
“如果陈氏真的是凶手的话,那么杀人灭口,就是想把与锦绣坊有关的人一网打尽么?
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就意味着锦绣坊的案子中是不是有着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不想让众人知道。”
听着朱颜的分析,沈渡也皱起眉头认真思考,“你的想法和我差不多,但眼下这都是我们的猜测,如果要下定论,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朱颜点了点头向前走了几步,忽是想到了什么,“对了,那些尸体。”
话落,朱颜便加快了脚步。
沈渡没有反应过来朱颜的意思,但看朱颜行色匆匆,就知道又是想到了什么线索。
朱颜直接来到刑部停尸房,掀起盖在尸体身上的白布,却意外的发现这些尸体的心脏还在原处,这样的一幕让朱颜有些不解,凶手既然是模仿,为什么还要留着心房?
不是应该一仿到底,把心也给挖了去吗?
难道是她想错了?
朱颜站在尸体旁,一言不发,一双眸子沉得厉害,让人琢磨不透在想些什么。
而这时,沈渡也走到了停尸房门口,看朱颜正在思考,也不好上前打扰。
便停留在门口,给她把风,而刚站了的片刻,景林却匆匆走来,在他的耳旁低语了几句。
沈渡眉峰一皱,看了眼还在思考着的朱颜,转身离开。
朱颜思考太深,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口的沈渡已经离开,或者说她现在已经忘记了沈渡的存在。
思想不通,朱颜决定再从尸体上找些线索。
又开始对尸体进行一番仔细的勘察,而这一次却有了意外的发现。
陈氏的尸体呈现出死了很久的特征,但是她所剩的残屑皮肤上有着一股隐隐的香气。
这样的香味似是在哪里闻到过,在检查尸体的内脏,果不其然……尸体被人动了手脚。
死者那已经干扁的胃中还有一些残渣,是一种特殊的药物。
可以促使人的皮肤外貌改变,看上去像是死了很久,而实际上却是刚死不久。
有了这些线索,朱颜才觉得此案和前一个案子有了某些相同之处,但这只是九牛一毛,要想深入调查,还是有些心力不足。
思前想后,她决定去找自己的师父,看看师父那里能不能得到什么有利的线索。
这次来找陈瘟,和往常一样,带了两坛上好的女儿红,与师父喝酒论案之间,朱颜将话题引到了当年锦绣坊的案子上。
陈瘟回忆了一下案发之时的细节,点了点头道,“这个案子我颇有印象,当年案发时也证据确凿,要说这疑点……倒也有那么一些可疑之处。”
师父的话让朱颜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直觉告诉她,师父铁定是知道些什么。
“师父,你好好想想,可是能回想起什么?”朱颜趁此追问。
“想不起。”陈瘟皱眉,“时间太久了。”说完话,一杯酒下肚。
朱颜没放过陈瘟眼底的戏谑,缠了上去:“师父,好师父,你就别为难徒弟了。”
“呵呵呵……”陈瘟点她脑壳,“你再这么沉迷案情,师父怕你孤独终老啊。”
朱颜不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摇头,陈瘟不再多说,又下去一杯酒,垂头思考,“那个案子唯一的可疑之处就是,从案发到获罪间隔的时间很短,而且整个过程走得很顺利,
就仿佛是有人牵着线在主导着这件事情,所有的事情都被人安排好了,就等着我们一步步上钩。”

听到这话,朱颜迟疑片刻,“那师父后来就没有再调查一下吗?”
“当然查了。”陈瘟说道,“我也曾怀疑过,可是查了很久,根本找不到一点可疑的证据,就只能作罢了。”
听到陈瘟这么说,朱颜也陷入思考,看来这个案子和自己所想一样,内有乾坤。
“都过去这么些年了,现在要是旧案重审的话,怕是不太顺利,更何况有很多证据都已经残缺不全,更是给调查加了许多难度。”
朱颜点头,师父的话并没有说错,可这案子总得要弄清楚,不然的话,他们也只能顺着幕后黑手将眼下的这个案子破获,而到时所抓到的也只能是个替死鬼而已。
朱颜的眉头皱得很深,脑海中是一团乱麻。
这时,门外忽传来了脚步声,二人寻声望去只见沈渡从门外走进。
陈瘟连忙下地,向着沈渡行了一礼,“阁领大人来了,快坐,这是徒弟刚带来的两坛好酒,快来喝一杯。”
沈渡微微点头,刚欲上前,另一抹身影也紧跟其后的跑了进来。
陈瘟当下一怔,将目光看向云雀,“这位是……”
“我叫云雀,是大阁领的朋友。”
不等沈渡作出解释,云雀就连忙接过话道,“阁领夫人也在,好巧。”
一听此言,朱颜脸色黑的厉害,陈瘟是她的师父,她前来看望不是情理之中?
巧?巧在哪里?
她和沈渡倒是挺巧,每次相遇都能在一起。
沈渡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朱颜,似有什么话要说。
可话未出口,陈瘟就连忙说道,“既然是朋友,那就是自己人,寒舍简陋,还希望姑娘不要嫌弃。”
“哪里哪里,当然不会。”云雀倒不见外,直接就坐在了朱颜的身侧。
“阁领夫人,你怎么也来了?”云雀眨巴了眨巴眼睛,一脸天真的看着朱颜。
朱颜看着她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强行压制着内心的波动,问出心中疑惑,“你们又为何来此?”
“当然是为了查案了。”云雀欣然的说道,“难不成你和大阁领一样,也是来此请教的吗?”
朱颜瞪了一眼云雀,不做理会,随后又将目光看向沈渡。
此时的她不知道有多后悔,当初这个女人能够留在沈府还都是她给说的情。
而如今这个女人非但没有一丝感激之心,还要想着留在沈家与她作伴,也不问自己愿不愿意。
倒真是不见外的很。
陈瘟和沈渡也在对面坐下,而刚落座,朱颜却陡然起身,“忽然想起还有些事情要做,就不多留了。”
话落,朱颜就匆匆离去。
沈渡拳头微握,想要追上去,却被陈瘟的话留了下来,“这女人在醋头上的时候啊,你最好不要去招惹,也不要去解释,等她的醋劲过了你再去解释,她也就能想通了。”
一听这话,沈渡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坐下来看向陈瘟言道,“您的意思,她是吃醋了?”
陈瘟没有说破,只是微微点头,品了一口杯中的酒,惬意的说道,“我这徒弟呀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直了,心眼也小了点,眼里又容不得沙子……唉。”
陈瘟的一番话让沈渡彻底清醒,微垂着头,唇角不自觉上扬。
女人吃醋了,说明她还是在意他的。
朱颜匆匆离开,刚出门口却发现景林等人在此候着。
一见朱颜出来,景林连忙上前打招呼,“夫……”
话没有说完,朱颜就黑着一张脸,骑上一匹快马转身而去。
看着朱颜疾驰而去的背影,景林当下愣住,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两人又吵架了?
朱颜驾着快马独自离开,脑海中除了云雀的那张笑脸之外,还想到了另一个人。
眼下案件重要,绝对不能胡思乱想,朱颜强行压制着自己的内心烦躁,做出理智的思考。
整个案子中他们还遗漏了一个人,就是当时发现告老还乡陈氏尸体的目击证人。
他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应该知道些什么,她要去找人问清楚。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刚打听到那人的家里,却发现那人正卷了自己的行李,准备逃跑。
“干什么去?”朱颜连忙询问。
而这一问却让那人更加慌了,骑上准备好的马连东西也不要了,直接就跑。
见此人如此慌张,朱颜心中咯噔一下,连忙追上,若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为何要逃?
此人定是知道些什么!
定了决心,朱颜更加有力的挥动着手中马鞭,想让快马追上前面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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