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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温柔强大又短命的丈夫(总攻大人)


哪怕只是因为可怜他,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你可以。”秦江月声音压低,在走近人群之前轻声道,“你以后肯定可以在他之上。”
薛宁猛地顿住,眼神炙热地望进他的眸子。
“我看得见。”他的语气那样认真,“我看得见那一天。”
虽然不能真正用眼睛看到那一天了,但无妨,他可以用心看到。
不是不惋惜无法亲眼见到她变强后是什么模样,可是没有办法。
真是没有办法。
“把这个戴上。”
秦江月忽然递来一颗珠子,薛宁看着没立刻接,他便说:“它能遮盖你身上道法的变化,府主也看不出你转道重修了。”
……她差点忘了这茬,要是被慕不逾看出她道法变化会很麻烦,指不定留下她问东问西。
“多谢。”
薛宁珍重地收过来,想了想,塞进了腰间放灵石的小荷包里。
“这样可以吗?”
“可以。”
他点了点头,前方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大哥。”
是秦白霄,他来接秦江月了。
他也想到兄长行动不便,所以得到消息就立刻赶过来。
见薛宁扶着秦江月,他松了口气,上来要将薛宁换下去,可秦江月拒绝了。
“前面带路。”
四个字,简简单单,秦白霄只恍了一瞬,立刻照办。
他回眸扫了扫薛宁迟疑的脸,快步走在前方,生怕薛宁就这么把兄长的手交给自己。
这些日子在后山,他看到的不多,但也不少。
毕竟是亲兄弟,兄长时不时的言语和眼神,他又怎会发现不了端倪?
薛宁就真的没感觉吗?
不一定。
她或许有,只是一直在装傻。
很难想象兄长那样的人会喜欢什么人,或者对什么女子有好感。
总感觉兄长就该一直高高在地坐在神坛之上,偶尔投几个眼神下来,永远圣洁高贵不染尘。
会动心,会欣赏什么女子,太过不可思议。
但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也还是发生了。
秦白霄心情复杂,看薛宁的眼神也更加复杂。
这一路去法阁,因为迁就秦江月的速度,他们走得很慢,就跟散步差不多。
路遇许多同门与秦江月打招呼,姿态谦卑,表情伤怀,眼神投向薛宁时,又很怪异扭曲,似乎不理解秦江月为何许她这样的人如此靠近。
嘿你猜怎么着?薛宁当着他们的面,将秦江月的手臂挽得更紧。
秦江月明白她在想什么,也没有任何意见,随她折腾。
倒是薛宁很快就有些不太高兴。
不全是因为那些人看她的眼神。
也因为他们看秦江月时的表情。
不知为何,看着他们为他惋惜伤怀的脸,她总觉得虚假。
好像追悼他怜悯他,是某种特别高端的风尚,能让这些人戴上什么光环。
于是人人都跟风一样的议论纷纷,走至面前阻他们去路,吵得她只想把他们的嘴巴都封住。
又是一群不知所谓的人来了,挡在他们面前自报家门:“真君,我们是江长老峰上弟子,曾受过您的恩惠,今日特来拜见。”
这几人意气风发,穿着器修的青衣,深深地弯下腰来。
秦江月如常地颔首接受,细致周全,哪怕已经有些薄汗,也不见对拦路人的不满。
秦白霄紧皱眉头,拿了剑挡在他们面前:“都让开,一个个往前凑什么,不知道我兄长有事要办吗?”
他如此模样,那些人确实是都让开了,但表情不太好看,眼中似有不满。
秦白霄不在乎,目的达到就行,继续在前面带路,倒是薛宁停了下来。
“那个,对,就是你们。”薛宁扶着秦江月,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些默默不满的人,“你们很仰慕真君是吗?”
那些人一怔,本能地不想和她说话,但这问题确实得回答,他们纷纷点头。
薛宁一笑,接着表情突然狰狞起来:“那要不,你们都跟着一起走?”
这个一起走肯定不是去法阁。
那就只能是走到另外一个地方了——死亡。
一个个显眼包往前凑刷脸,刷什么刷,这么舍不得秦江月,他死了干脆跟他一起走啊!
碍着秦江月本人还在这里,薛宁说得比较含蓄,但意思都表达到了。
众人看着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手抬着,一副“你这话我没法接”的样子。
薛宁挽着秦江月就走。
秦白霄在前面听着看着,不知道该夸她还是该气她。
“愣着干什么,要不你也别带路了。”
薛宁见秦白霄柱子一样挡在前面,颇为不满地皱着眉。
提到秦江月要走,何止他不高兴,她心里就高兴吗?
看一个相处这么久的好人要死了,她还是体验过死亡的人,心里只会比他更难熬。
秦白霄敛眸继续带路,没了碍事挡路的人,他们很快到了无争法阁外。
法阁天幕打开,慕不逾的脸出现在上面,见到薛宁的一瞬间,慕不逾冰冷漆黑的眼睛转了转。
“你来了。”
他最终还是无视了薛宁,只对秦江月道:“本座这里有一人,你替本座掌掌眼。”
原来是这样的事。
秦江月从前常常替慕不逾教导其他同门,为修界培养人才。
只是今天要见的人有些特别。
薛宁立刻就想到一个人来。
原书里曾有个白月光的替身,是慕不逾选出来的,与秦白霄竞争了半本书。
男主要变强,除了有一个悲惨的身世,一个灵魂寄托,一个得不到的爱人,当然少不了竞争对手。
缓缓从台下走上来的人就是那个竞争对手。
秦白霄是秦江月的弟弟,秦江月自然希望自己的一切都可以交给他,这样弟弟的未来也算有所保证,毕竟自己死了,无法再护着他,也希望自己的遗志可以继续保护他。
可府主不是秦白霄的哥哥,他心中是天下大势,降魔剑尚且未认主,万一秦白霄不行呢?
他更怕的是秦白霄未来有一天也会如秦江月一样死了,如今的情况提醒了他,吃一堑长一智,他需要再为人们多造几个“神”出来。
秦江月除了真的有实力之外,也是一种希望的象征,是人们对未来的美好寄托,他倒下了,就得有另一个人代替他。
万一他一脉同传的弟弟不行,甚至未来修为都抵不过他这个府主,那就得有备选。
这就是他要秦江月这副身体还亲自过来的目的。
这次看人和以前每次都不同。
“本座寻了多日,在凡间找到他,同你一样,似是天生剑骨。”慕不逾道:“你好好看看,本座有没有看错。”
天生剑骨,这世上就秦江月一个,他亲生的弟弟甚至都不是。
但眼前这个好像是。
慕不逾其实也拿不准,还是要秦江月确认一下。
无争法阁外人不多,就秦江月、薛宁和秦白霄,如今再加上一个外来者。
那人穿着和秦江月相差不多的白衣,亦是金冠束发,风度翩翩,眉眼之间甚至都与秦江月有几分相似。
他停在法阁外,朝慕不逾拜了拜,喊了一声师尊,然后才望向他们。
他怎么现在就出场了?
记得原书里秦江月死后他才出现的,也没有慕不逾请秦江月来掌眼的剧情。
薛宁皱着眉,盯着对方,目光不善。
那人视线飘过薛宁,留在秦江月身上,恭敬地唤了一声:“潮凝真君。”
秦江月静静看着这一幕,面上不见什么不悦,似乎也并不抗拒慕不逾的要求。
可薛宁只觉得处处怪异,处处不舒服。
“晚辈傅蘅芜,见过真君。”他周到地弯腰行礼。
他也不是一个人来的,上来不久之后,就有两人跟着上来。
是慕妏和温颜。
姐妹俩站在一起,温颜神色冷淡,低着头,尽量不去看秦江月。
慕妏则怪异地扫了一眼薛宁,她脸色不太好看,似乎有些虚弱,触及薛宁回应的眼神,竟然没有发飙,只是轻哼一声就别开了头。
那哼声也没从前那么轻蔑不屑。
“?”大小姐转性了?
她正想着,秦江月已经不必她搀扶,望着傅蘅芜片刻,对天幕上的慕不逾道:“这位师弟确实是天生剑骨。”
慕不逾白须之下似有些笑意:“当真?甚好。”
他转而对傅蘅芜道:“如此,你便与江月一起回去,让他这几日教导你一番,也试试降魔剑能不能接受你。”
傅蘅芜无有不应,但也没立刻走过来,他观察着秦江月的反应,然后发现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江月?”慕不逾再次开口。
通常出现这样的情况,秦江月一般不会过多拒绝他,那是他一贯的行事风格。
但此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秦江月冷金色的眼尾微微扬起,和和气气地说着让慕不逾没有面子的话。
“教不了,府主另请高明。”
秦江月点点头,转身便走。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慕不逾在这么多人面前被秦江月下了面子, 哪怕隔着天幕,也能感觉到他的不悦。
但他克制着,并不发泄出来。
“为何教不了。”他冷冰冰地问, “近日身子更不好了?你法阁里来, 我为你注灵。”
慕不逾是法修, 他来为秦江月注灵不会使他伤势更重, 确实可以帮他缓解痛苦,但秦江月还是拒绝了。
他一言不发, 背对着所有人,手抬起, 在傅蘅芜的注视下唤出了降魔剑。
傅蘅芜看到降魔剑的一瞬间眼神就炙热起来。
他从前在人界是个散修,漂泊无依。
在慕不逾找上他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和那位天下闻名,凡人为其建起无数庙宇的潮凝真君一样, 是天生剑骨。
他知道自己有些灵力,可从前在仙府来招收弟子时做过灵根测试,是驳杂的五灵根,连无争仙府的外门弟子都没资格做。
他没想到时隔多年, 命运终于眷顾了他。
降魔剑, 那是剑仙曾经的佩剑,在秦江月出生之前,一直封印于镜湖湖底。
秦江月出生那日, 紫霞道光印满天际,平静如镜的镜湖波涛汹涌起来, 降魔剑冲破结界飞出, 带着所有人找到了他。
一开始他们也很慎重,观察了这个孩子两年, 发现他果然灵气强大,出生就是筑基便不谈了,更是与降魔剑契合无比,是因着秦江月才有了天生剑骨这一说法。
至于剑骨真正是什么样的,也没人真的见到过。
秦江月是剑骨的拥有者,慕不逾要他来判断傅蘅芜能不能用也无可厚非。
降魔剑迸发出慑人的剑意,薛宁就在秦江月身边,距离它很近很近,但一点都没被影响到。
倒是其他人,除了秦白霄,全都被刺痛了双眼,无法自控地疾步后撤。
隔着天幕,慕不逾静静看着这一切,已经明白秦江月的意思。
“降魔剑不会接受他。”
秦江月轻轻动了一下手指,降魔剑就飞到了秦白霄身边。
“白霄,握剑。”
秦白霄怔了怔,手臂僵硬,在兄长的眼神下缓缓抬起手。
降魔剑剑身颤动,须臾后,被他握在手中。
剑意瞬间休止,一切威压都消失了,秦白霄似乎收服了它。
薛宁看到慕不逾脸上露出吃瘪的表情,心里莫名愉悦,可她还不及高兴,就察觉身边人气息不对。
她陪在秦江月身边时间不短了,立刻明白他要撑不住了。
“降魔剑已经认了白霄,便不会再接受其他人。府主尽可培养这位天生剑骨的师弟,只是我的道法实在教不了他,只能教给我弟弟。”
秦白霄是秦江月的亲弟弟。
直到此刻他仍在强撑着,在慕不逾面前为秦白霄拿到筹码。
秦白霄手握降魔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根本没有收服它。
是兄长。
是他让降魔剑这么温顺地待在他手中。
秦白霄很清楚兄长这么做的原因,他红了眼眶,看兄长示意薛宁扶他离开,追了几步,又握着降魔剑停下来。
他转过身,挥剑而起,对傅蘅芜道:“来打一场。”
不能浪费兄长的一片苦心。
他是为了他的未来,他要让他放心。
傅蘅芜微微皱眉,那眉眼之间真是和兄长有几分相似。
这几分相似让秦白霄更加厌恶。
这个人来到仙府不过几日,便和温颜、慕妏都关系极好,时常露出那种几乎是刻意模仿兄长的笑容,看得他恶心无比。
“府主看过,自当更明白你我的实力差距,拔剑吧!”秦白霄冷冰冰地说。
薛宁扶着秦江月走出不远,就听到后方剑鸣声,她不用想都知道那是降魔剑。
秦江月体内有魔气作祟,是魔神留下的,降魔剑也无法逼出来,又或者说就算可以逼出来,那也要他跟着一起死,得不偿失。
手臂一沉,秦江月靠在她身上急促喘息,再次以如今的身体操纵自己的本命剑,使得秦江月伤势更重了。
薛宁感觉手臂除了沉还有些炙热潮湿,心里一紧,正想低头查看,就被秦江月按住。
“别看了。”他呛咳两声,“是血,你看了会吐。”
“……”薛宁半晌才说,“回去躺着。”
秦江月倒是不反对,只是低声道歉:“抱歉,弄脏了你的衣裳。”
“……说得都是什么话,没力气就别吭声,尽说些无谓的话。”
他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是错觉,这之后一路都很沉默,也不是特别痛苦。
秦江月早已习惯这些疼了,只是突发奇想,知道要用什么给薛宁做本命法器了。
靠近后山时,他抓住薛宁的手:“尽快决定想要怎样的法器。”
薛宁烦不胜烦,对这句话的潜台词非常了解:他时间不多了,再慢就没办法亲手帮她做了。
“我的法器自然是自己想办法,你别老惦记这事儿,你又没答应过要给我制本命法器,不用这么急着给自己找活干。”
薛宁扶着他往回跑,跑了几步觉得太慢,大声道:“小龟!来驼人!”
小龟从不知道哪个草丛里钻出来,身体缓缓变大:“来了阿宁!”
变大了才发现要骑龟的不止是薛宁,还有秦江月。
两人依偎着靠在龟壳上,小龟腾云驾雾,回去的速度明显加快。
薛宁稍稍松了口气,低头看怀里的人:“怎么样?做点什么可以让你稍微好受一些?”
秦江月闭着眼,眉心血印又加深了,阳光洒在他脸上,看不到半分生机,尽是破碎和哀忘。
“回去躺着便好。你今日还要修炼,不必管我。”
他的声音很轻,他们靠在一起,彼此感受着对方的温度,薛宁明显是不舒服的,但她最近进益很快,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忍不了他身上忽冷忽热的温度。
她稳稳地坐在那由他靠着,像磐石不转移。
秦江月飞快地皱了皱眉,在薛宁注意不到的地方轻轻抓住了她的衣裳一角,那谨慎小心的样子,是从未在潮凝真君身上出现过的。
薛宁根本发现不了这样的小动作。
她满心都在想,自己确实得加快修炼进度,秦江月身体已经是这个样子,后山容不了她几日了,魔神也快来了,到时真的把他一个人丢在后山躺着受魔神折磨,她实在做不出来。
纠结了一下,薛宁直接拍了拍龟壳:“小龟,调头,去镜湖。”
小龟不疑有他,立刻照办,秦江月看着云层下的方向变化,眼神有些空茫。
病美人真是让人心疼,薛宁也不解释,等小龟如常地穿过镜湖结界,就让它把两人放下。
“这里躺着可舒服了。”
薛宁从乾坤戒里拿出一条毛绒毯子,铺在白色的绒花灵植上。
“我之前累了就在这里躺一会儿,你就在这里休息,我去对岸修炼,免得木灵扰到你。”
她把秦江月安置好,还替他垫好了枕头,就和照顾孩子那样。
“要我说你就该每日来这里晒一晒,整天在屋里躺着可不行,一天至少得有半个时辰的大户外知道吗?”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不是在照顾伤患,而是在育儿。
“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修炼啦,哪里不舒服就喊我。”
薛宁认真地嘱咐,盯着秦江月的眼睛等他回答,秦江月静静看着她,良久才点了一下头。
薛宁意满离。
无争法阁的方向雷云不断,是秦白霄和傅蘅芜的比剑还没结束。
看来傅蘅芜确实有点本事,但他年纪可不小了,书里写他因为灵根驳杂没被仙府在幼年时期招收,一直都是散修,却没详细写他究竟是如何修行的。
秦白霄拿的可是降魔剑,他居然能撑这么久。
总觉得有些奇怪。
薛宁闭着眼,聚气于天灵,回忆着傅蘅芜的结局,似乎是在一次秘境之中,为了和秦白霄争第一,误入魔渊死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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