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晴明她怎么敢。
跟着大天狗的晴明也有点糟,当年浮世屋不是这样的,难道搬出京都后,作风都跟着变的开放了。
晴明跟着大天狗进到青朽叶色的帷帐后,帐上还绣着兰草与黑翠交杂的蝴蝶。
晴明坐到大天狗旁边,就听到冰冷的压抑的声音。
“坐到对面去。”
见识过这糟心的隔音效果,晴明就算尴尬也不会听话,接过飞缘魔端上来酒,为大天狗倒了杯酒。
待两个绝色的飞缘魔放下帷帐,晴明压低了声音和大天狗说话。
“我是真没料到浮世多变,来这是因为有剥皮公的消息了。”
见到大天狗脸色稍霁,晴明也开始讲起她与浮世屋的仇怨。
“浮世屋原本是开在京都的一家招待茶屋,背后老板是谁众说纷云,真假难辨。
浮世屋圈养了一批飞缘魔,但私底下又做了什么生意难说。哦,对了,他们当时用的是格子间不是帷帐。
我曾追逋古库里至此,但店家窝藏古库里,所以起了争执,打的很是激烈。
结果我重伤,浮世屋搬到京外。”
大天狗提练了一下晴明的,其实就是你血洗了浮世屋吧。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晚上放
大家新年快乐
第10章 新春番外.天狗团子
1)
澄澈的天空上横着细微的云彩,和煦的春风拂过碧绿垂柳丝,春樱柳絮翻飞似雪。
晴明捧着一卷书坐在廊下感受迟来的春天,直到小纸人跑来传讯,让她去吃饭。
走过渡桥,在树枝横穿交杂、粉白娇艳的西府海棠间看到不可思议的东西,不对,是现象。
晴明睁大眼,在当着没看到还是可能被灭口的选择中很快选了后者。
晴明伸手抱下了睡在花枝间的,粉雕玉琢的天狗团子。
被惊醒的天狗团子,伸手揉着自己朦胧的睡眼,晴明轻拍着天狗团子的背,顺带检查一下大天狗的情况。
“你醒了。”晴明轻柔的声音,与她心中乐开花的实况很不相符。
发现自己被晴明抱在怀里,大天狗有点懵。
晴明将罪恶的爪子伸向大狗团子柔嫩的小脸,但想着大天狗可能恼羞成恕,改方向往他那浅金灰的头发揉去。
“你发生了什么变成了这样?”晴明先发制人的问道。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变小的大天狗,蓝色的眼里满是不可思异。
“晴明,放手。”连声音都变得稚嫩。
2)
晴明式□□字是出了名的雅俗共赏。
雪莲=莲姬、砚台=砚姬、妆奁=妆姬、蝴蝶=蝶姬、珍珠=珍姬。
这些名字,都包含了晴明对她式神的期望,像公主一样无忧无虑的被她养着。
对不起,我编不下去了,这其实就是个取名废。
颜静闲的没事,用白面团子捏了个狐狸脸。
被蝶姬戏称晴明,事后一发不可收拾,她们又一起捏了大家的本体。
对,这就是上一章中所提到的新花样,闹热的像庆祝一样。
最后颜静想到了大天狗,便问莲姬“大天狗究竟是鸟是是狗?”
最后回答她的砚姬“原形指的是老鹰。”
颜静看只剩下红豆馅的菖蒲糯米团,颜静就随手捏了一个猫头鹰团子。
捏完后,大家都静默了一会。
绿色的,厉害啊颜静。
QAQ,我不是故意故意的。
3)
变小后的大天狗闷闷不乐的,晴明从厨房里拿了一个猫头鹰造型的草饼哄大天狗。
后来那个草饼被大天狗吃掉了。
4)
大天狗对晴明的举动有点哭笑不得,虽然晴明的样子像找到了好玩的玩具。
但晴明是真的想哄他开心。
但大天狗还是拒绝了让晴明抱着。
5)
事实证明,大天狗是斗不过晴明的,天狗团子变回大天狗时,是被晴明抱着的。
展开的黑色鸦羽胧罩着晴明。
第11章 人皮衣(十)
其实说到剥皮妖怪,首先联想到的应是骨女。
骨女是生前是被人侮辱、欺负、□□的女子,愤恨而死后,化为厉鬼向人索命,因为只剩下一堆骨头,所以会用人皮伪装自己。
这一点和颜静口中的画皮鬼很像。
一直到六女公子身死之时,颜静和她说剥皮方法时无意中说出了狐狸的时候,她才想起了浮世屋。
而今想起十三岁的晴明,真是恍若隔世的梦境一般。
那个时候晴明就如杀戮鬼一样。
盯上的妖魔鬼怪,不通迂回妥协,不死不休。
和浮世屋的怨恨就是从那个时候结下的。
古库里偷出了晴明乳母阿蕊夫人的尸体,晴明一直追至妖界富有盛名的浮世屋。
浮世屋背后是一个富有的大妖怪,招待妖怪、庇护妖怪,与妖怪交易。据阴阳尞的记录,最出名的,就是这里曾经交易过一只风狸。
风狸又叫风生兽。似貂,青色。火烧不死,刀砍不入,打之如打皮囊。用锤击其头数千下方死,但只要其口入风立即复活。用菖莆塞其鼻方可杀之。其溺可入药,其脑和菊花服满十斤可寿五百。
浮世屋庇护古库里,不愿将其取出,两方打起来甚至波及当时浮世屋近半的顾客。
浮世屋一役,晴明一战成名。浮世屋暂蔽锋芒,搬出京都。
但浮世屋对晴明的报复从来没有停止过。比如,对晴明的重金悬赏,相交之下,那件事倒不算什么了。
晴明结裳仪式当日,浮世屋送了几百只没了皮的狐狸过来。
众说周知,晴明的母亲,是信太森林的狐仙葛叶。
反正晴明也没让浮世屋好过。
但说到底,晴明今日来浮世屋也只能算是来碰一下运气,或者叫病急乱投医。
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晴明就扔下了大天狗一个人出去打探消息。
晴明在庭院中逮到了一只美艳非常的飞缘魔,在一番威胁利诱下套出了当年的剥狐狸皮的方法和谁剥的皮。
就像颜静说的那样。
晴明回到帷帐,就看到大天狗脸色不是很好的问她“查到了?”
晴明眨了眨眼“查到了。”心里想着是谁惹到了这个煞神。
晴明坐到大天狗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问道“怎么了?”
大天狗不着痕迹地拿开自己的袖子“没什么。”被飞缘魔骚扰就没有说的必要了。
“的确和浮世屋有关。”晴明的目光透过帷帐,看向外面“那个琴师的三味弦弹的很好呢。”
三味弦的音色幽长飘渺,仿佛山谷里的风,吹绿了漫山遍野。
“这是我们老板送与安子姬君的,望姬君珍重。”帷帐外传来如莺啼一般的女声。
晴明转酒瓶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的身份,暴露的这么快?
青朽叶色的帷帐被拉开,穿着砥粉色和服的少女匍匐在地,蓝的发黑得秀发铺了一地。
身前的餐盘上摆着晴明喜欢的食物,白色的净瓶中插了一枝红得耀眼的梅花。
少女起身,将餐盘里食的物摆到晴明身前的餐台上。
少女甜美如蜜糖,正是之前被晴明抓住的飞缘魔。
自知暴露的晴明,索性支着下巴“我也很是想念你们老板了。”
“哎啊!姬君你这么说,身上的大人会不高兴的。”
晴明问言轻笑了两声,转头问大天狗“你不高兴了吗?”
大天狗打今晚起就没高兴过。
大天狗抿了口酒,根本不想回答这种问题。
待帐子重新拉上后,晴明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纸包。
纸包包着糖,晴明将一颗直接塞进大天狗嘴里“别生气了,把你带过来是我不好。”
难道你来这种地方就对了,大天狗看着晴明,把那甜丝丝的糖嚼碎了咽下去。
“现在你要怎办。”
明明是疑问句,却硬被说成祈使句。
晴明拿掉了面具,笑得温和绵软。随着狐狸耳朵的消失,那一身清盛的灵气也回来了。
“当然是带着那琴师杀出去了。”
大天狗展开翅膀,狂风吹走帷帐,晴明的咒束缚住琴师。
晴明拉住一个飞缘魔,低头对她说“我今晚只要那一个,别的一个也不带走。”
谁敢拦,谁的命就留这。
晴明以为,浮世屋恨不得啖食她的血肉,但她以为也只能是她以为了。
事实上,她和大天狗并没有受到多少阻拦。
简单的,就像一个早已布好的局。
晴明把大天狗和琴师带到京都内一个荒废的院子,布下结界。
荒草长的足有半人高,天色暗的,仿佛雨丝都是黑色的。
那个带着面具的琴师,坐在荒草中,拨起他的三味弦。
晴明含了颗糖坐到稻草屋檐下,这首曲子讲的是春日的大海。
雨势慢慢的大了起来,风裹雨吹乱了晴明的头发,打湿了晴明的衣服。
大天狗撑开翅膀替晴明遮住部分雨。
晴明从袖子里取了一个瓶子,将瓶中的水倾倒出来。
“来之前,我便听一个小妖怪说过个故事。
十几年前须磨有一个美女,她的容貌如春日的青山那般妩媚动人,眼晴也如须磨的海那样澄澈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