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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美艳娇气包带千亿资产穿书(阿哆u)


似乎感觉到自己这样有歧义,她无措的结结巴巴道:“不是……我、我脏。谢谢……”她后知后觉记起了阮娇娇一开始问的话,又连忙把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拿起小布袋递到阮娇娇面前,“随、随便看!都是我自己摘的!我爹炒的!”
“麻烦你了。”阮娇娇说完后用手指在袋子里捻了两片颜色还算不错的茶叶,细细观察后放在鼻尖轻嗅。
确实是龙井,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龙井。
经过这么粗糙的炒制,竟然还能闻到茶叶里淡淡的花香,这说明摘取茶叶的茶树本身就很不凡。
如果换个经验老道的人来炒制,最后的成品,兴许价格会比后世顶级的兰花香型龙井还要高。
季怀安都不用问,察觉阮娇娇的心意后直接开口:“这些都要了,你想换什么票?”
小姑娘黑白分明的眼睛瞬间亮的不可思议,她看了看四周,身体微微向前倾,压低声音小声道:“可以换工业券吗?”
似乎是觉得自己要价太狠,她又慌忙补充,“给别的也可以,这里一共一斤七两,我我在家称过了。”
小姑娘身上的衣服极其不合身,打满了布丁不说,原本的长袖穿在她身上也变成了七分袖,肩膀的位置被崩得很紧,衣摆处因为过短,还被接上了几块颜色不一样的布头。
她此时双手搅着衣摆,眼里没了一开始的喜悦,只剩忐忑。
想要工业券是因为工业券在黑市价格居高不下,一张可以卖到两块多,是最紧俏的票证,无论是买收音机还是电视机都需要它。
小姑娘并不是狮子大开口,曾经她带着茶叶去过黑市,有人开出了两块五的价格,可惜交易没完成,就被通知红袖章要来,大家四散而逃。
再后来,她就再也没遇过那个人。
不过,她也不笨。
那人愿意出两块五,说明自家的茶叶价格一定高于两块五。
若不是下半年的学费还没着落,想来集市碰碰运气,她恐怕会继续去黑市蹲人。
阮娇娇在季怀安开口前就在淘购搜索茶叶的价格了。
这个年代最顶级的狮峰龙井是八块钱一斤,小姑娘的茶叶炒得不行,质量也参差不齐,有老有嫩,但给出四块钱一斤还是可以的。
季怀安小声在阮娇娇耳旁说了工业券的兑换价,等她拿主意。
阮娇娇眼神微动,找出了淘购里兑换工业券的地方。
一张三毛,一个月可以兑换十张。
按照心里预期的价格,阮娇娇把手伸进包里,取出刚兑换出的四张工业券。
她手背朝上,手心掩着四张小小的票券,不让外人看见,拉过小姑娘被汗水浸湿的手,贴了上去。
“这些茶叶我挺喜欢的,方便问一下你是从山上摘的吗?”
小姑娘心跳如擂,从自己双手虚掩着的缝隙里,她看见了四张工业券,而不是一张!
面对阮娇娇的问题,她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情况都告诉她。
“是我家院子里种的老茶树,一共十二棵!我爹说我爷爷出生前就在院子里了,不知道是祖上谁种的。我是陈家村人,我叫陈小萍,我爹叫陈贵茂。如果如果您对茶叶还有兴趣,明年我一定给您摘最好的!”
陈家村,这不就是当初大娘大婶提过的那个村子吗?
说是这个村子有些偏,村里人都很穷。
“我记住了,你叫陈小萍,陈家村人。”阮娇娇说完瞥见小姑娘放在一旁的竹筐里还有两本破旧不堪的课本,又问道:“你在上学吗?”
一说起这个,小姑娘眼中光芒更甚,“嗯,我在公社读高中。因为您的慷慨,我的学费攒够了,还有的多,谢谢您。”
按照小姑娘刚才的介绍,她很有可能是家里独女,父女俩相依为命。
生活困苦,还愿意供女儿上学,说明她的父亲不是什么愚昧的人。
“我祝你学业有成。明年三月,我会让人来你家收茶,你只需要带他们看茶树就行,采摘炒制都不需要操心。到时候,还按这个价格来,可以吗?”
“可以可以!谢谢您谢谢您!”小姑娘激动地眼眶都要红了。
这代表她以后的学费都有着落,她爹也再也不用没日没夜做竹筐了。
专业的东西当然交给专业的人。
这里是杭市,龙井的发源地,专业的老师傅不会少。
十二棵老茶树,差不多能得二两不到的明前茶。
按照它本身的品质,阮娇娇已经开始期待最后出来的成品了。
告别了小姑娘,阮娇娇走出了一段距离才从包里拿出湿巾擦手。
她并不是厌恶刚才跟小姑娘的触碰,而是不喜欢身上手上黏黏腻腻。
湿巾擦完手,季怀安不动声色接过,把自己的手也擦干净后,将湿巾揣进了口袋里。
棉布做的湿帕子,在众目睽睽下,还是不要乱扔的好。

第88章 管家往事。
季怀安买了一只小公鸡还有一包小山珍,两人穿过集市“生鲜”区域,来到了“食品区”。
这里卖着农家腌制的酸菜笋干红薯粉等副食品,还有从家里最好带过来的食物点心。
龚嫂和王佑康的摊位就摆在这里。
他们出售的是一些笋干红薯干以及杭市有名的点心定胜糕。
定胜糕是用糯米粉、粳米粉、油和糖做的,龚婶用红曲将点心染红,里面加了豆沙,下足了本钱。
她想在儿子去公社上学前多准备一些票证,一方面是为了不用委屈儿子,另一方面也为票证过了明路。
定胜糕的寓意很好,再加上龚婶手艺的加分,不论是公社带着孩子的家长还是留在乡下复考的知青,都愿意买上一块边走边吃。
尽管还没阮娇娇半个巴掌大的定胜糕要的票不少,但大家为了那个好意头,为了即将到来的通知书,都很舍得就是了。
阮娇娇上次在晒谷场匆匆看过一眼龚婶,只不过那次她满脸涨红,因为拼命使劲踩打谷机,神色有些扭曲,阮娇娇看不真切。
这一回倒是看清楚了。
龚婶模样很是干瘦苍老,颧骨突出,两颊凹陷,不笑的时候就给人一种刻薄阴狠的感觉,再加上她眼尾耷拉下来,感觉就更甚。
龚婶刚送走两个客人,把到手的票小心翼翼递给一旁的儿子,让他收进挎包里。
看见季怀安和阮娇娇过来,龚婶立刻笑了起来招呼,“小季知青!哎呀!这就是你对象吧!真真……”
龚婶震惊并词穷了。
一向只喜欢埋头干活的她不是没听过村里人谈起季怀安的对象,见过的都说跟仙女似的,包括他儿子回来也是这么说。
可龚婶没见过仙女,也根本想象不出来是什么模样,只知道季怀安这么捧在心尖尖的对待,肯定是个很优秀的姑娘。
可没想到,这人长得还真跟仙女似的。
是她做梦都想不出来的模样。
“龚婶好,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你的手艺真的很出色。”
阮娇娇的声音拉回了龚婶飘忽的神志,她赶忙道:“哎哎,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定胜糕吃过没?拿两个尝尝!”
说着,龚婶就一手捏油纸,一手掀蒸盖准备装糕点。
她的生意很不错,一大早过来,定胜糕也只剩最后一屉,还有五六个了。
“拿就不拿了,剩下的我都买了。龚婶你别客气,按照原本的价格就行。”
季怀安什么也没说,直接掏出了一张粮票塞进王佑康手里。
刚才他注意到龚婶报出的价格,这一张粮票的面额足够了。
“哎,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吃着好吃,我回村再给你做。那时候,可就千万不要推辞了啊。”
告别了龚婶母子俩,阮娇娇提着六包油纸包,先拆开一个放在季怀安空出的那只手上,然后自己也拆了一个吃。
定胜糕还是温的,软糯不粘口,里面的豆沙也非常丝滑,不是很甜,口感刚刚好,阮娇娇很喜欢。
剩下的其实没什么可逛了,两人回到宋根花的摊位上。
把剩下的糕点塞给珍宝,买来的食材放进宋根花空出来的背篓托她帮忙带回去,然后又骑车去了公社。
之前来公社打电话时,阮娇娇让和平饭店的女同志帮忙给许秋绾带话,尽管现在不是约好的时间,也不知道那个女同志有没有把话带到,可公社和村子一来一回也不方便,阮娇娇想去碰碰运气。
上午的邮局,人比那天还要少,只有一个人在写信。
今天窗口里的工作人员不是那天的胖大姐了,而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他在帮阮娇娇拨号码时格外热情,要不是被阮娇娇身后的季怀安冷冷看了一眼,他甚至都要开始介绍自己了。
电话拨通后对面依旧是上次的女同志,不过很巧,许秋绾这时恰好就在和平饭店,那头让她过五分钟后再打过去,然后挂了电话。
许秋绾确实早早就来了。
早上跟陈平去领了个离婚证,然后又一起回了和平饭店,离职的手续在领导那已经办好,今天一来为了等阮娇娇电话,二来也是跟饭店里的员工道个别,好好再看看这个自己工作了那么多年的地方。
女同志挂了电话匆匆赶去一楼大堂,许秋绾此时就在大堂接待处跟人聊天,不远处的陈平看着许秋绾跟人谈笑,眼里尽是复杂。
有不舍,有愧疚,有遗憾,有难过,也有一丝解脱。
许秋绾收到消息,匆匆赶去二楼。
经过陈平身边时,两人都没有开口,而是点头打了个招呼。
岁月无情,把两人间的爱意消耗一空。
但尽管没了爱意,几十年的陪伴却不是假的,结束时双方都很体面。
许秋绾进入电梯,眼底还是泄露出了自己的难过。
陈平是寡母带大,结婚前就看不上许秋绾。
他们当初靠着坚定不移的感情,最后才让陈平母亲松了口,修成了正果。
婚后的生活没有什么改变,两人忙工作,早出晚归,即便婆婆再怎么不喜欢许秋绾,但两人碰面的时间不多。
摩擦是有的,一旦发生,陈平总能调解好其中的关系,既维护了许秋绾,又能哄的自己母亲开心。
结婚两年,两人没有孩子。
胡同里流言蜚语传出,陈平母亲对许秋绾更是横眉竖眼百般挑刺,闹着让陈平带许秋绾去检查,话里话外都在暗讽。
检查可以,但要检查必须两个人都检查,许秋绾非常坚持。
陈平不是个特别大男子主义的人,当然同意了许秋绾的提议。
检查结果出来,陈平有问题,且按目前的医疗水准,不一定能治好。
许秋绾也有问题,年轻时没有照顾好自己导致的宫寒,能调理,但不能保证一定有孕。
陈平愣了,许秋绾倒是暗松一口气。
孩子,可以生。
但不能生,更好。
检查结果拿回家,陈平隐瞒了许秋绾的事,直接说了自己的结果。
陈平母亲傻眼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一晚上。
再出来时,她对许秋绾的态度就变了,每日嘘寒问暖不说,在外面也天天夸起自己儿媳妇多好多好。
如此过了还算舒心的十来年,可当陈平母亲打扫房间时发现了许秋绾宫寒的诊断单,态度又开始不一样了……

许秋绾原以为相处了十几年,就算是陌生人,也不会没有一点感情。
可陈平母亲不一般,在她看来以往的和善都是在委屈自己,两人之间的融洽也不过是自己在伏低做小。
发现这件事情后,陈家直接爆开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争吵。
她不管儿子陈平怎么解释,就认定许秋绾是个不下蛋的母鸡,撺掇自己的儿子欺骗她这个娘。
她心里明明清楚自己儿子不能生,可当两人身体都出现问题时,哪怕许秋绾已经被调理好,她也觉得这个女人必须低自己儿子一头。
也许她心里也笃定许秋绾对自己儿子的感情,另一方面还觉得她年纪大了不可能离开,于是就放开了自己使劲作。
以前陈平能调和,是因为她母亲愿意给儿子台阶下,可现在上了头,他越调和老太太心里就越恨。
如此一来,除了老太太心里畅快,夫妻俩皆是身心疲惫。
为了躲开不讲理的老太太,许秋绾宁愿天天睡在饭店休息室也不愿回家。
再后来,老太太因为年纪大骨头脆,在家滑了一脚摔断了腿,于是指名道姓要许秋绾去照顾她。
许秋绾去了。
被各种嫌弃讥讽搓磨都忍了,毕竟老太太年纪大了。
可没照顾两天,就听见老太太对陈平说,要许秋绾把工作卖了,就在家专心伺候她。
卖惨人家家里怎么怎么热闹,儿媳如何如何贴心,可到了自己这却什么都没有。
老太太哭的好不凄惨,还追忆起曾经自己拉扯陈平多么多么不容易。
陈平年轻的时候确实是个很体贴很有担当的丈夫,每次有什么都挡在许秋绾前面。
可能是现在的爱意没有以前多了,也可能是母亲无理取闹让他身心俱疲,在妻子和母亲中最后选择了母亲。
他试探着让许秋绾专心留下陪护,工作那先办理停职,等母亲态度软化再回去。
这不过是一个大饼。
许秋绾很清醒。
只要她退了一步,之后就是从停职变成离职,最后一步步失去自我。
她在工作上花费的时间和精力不比陈平少,既然是他的母亲,为什么不是他停职呢?
许秋绾不可能妥协,为此两人冷战了好一段时间,直到饭店迎来了阮娇娇这位客人。
许秋绾掩去了眼底的难过,无声笑了。
或许,他们当初自以为坚定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喂,娇娇小姐,我是许秋绾。嗯嗯,房子内部大致都换好了,外部的一些损毁还在修缮中。季家夫妇那边还回来一些书籍和摆件,我们都安置好了……
沪市高中吗?我之前正好听人谈过这事。有两种办法,第一,可以花钱买一个商品粮户口。有了这个户口,大人可以带孩子迁过来就可以去沪市高中。第二是买一份正式工的工作,估计三千,户口可以直接迁到沪市,不过得去上班或者找人替自己上班。”
阮娇娇听着许秋绾的介绍,心里当然是要选第一种,她只要那个户口能让王佑康上学就好了。
“第一种,有人卖吗?”
“有。我有一个认识的人正好就在打听这事。不过,因为沪市现在很多知青并不是通过正规途径回城的,把户口的价格抬起来了,估计要一千多到两千。”
“嗯,那你直接跟那人谈,能拿就直接拿下,要是钱不够就等我回来,应该就这几天了。”
跟许秋绾又聊了些别的后,阮娇娇挂了电话。
站在她不远处的季怀安见她挂了电话,赶忙上前付钱。
窗口里的小伙子最后还是没忍住,探出头看向阮娇娇,“同志,你是来探亲的吗?我之前都没见过你,我……”
这个人见过季怀安来邮局打电话,知道他是知青。
在他看来,缘分来了就该抓住,万一两人不是对象呢?
阮娇娇没等他说完后面的话,就笑着开口:“我是来找我对象的,所以你看我眼生。麻烦刚才帮忙拨电话了。”说着她又看向季怀安道:“怀安,我们走吧~”
怀安……
季怀安的脸色刚冷下来,就被阮娇娇的话暖化了,心里泛上数不尽的甜意。
他没去看那个失落的男同志,笑着回应:“好。”
邮局的对面就是供销社,之前阮娇娇逛过,兴致缺缺。
但今天,还是上午,供销社里却挤了很多人,像是在抢什么时兴货。
供销社里传来售货员扯着嗓子的大喊:“没了没了,都卖完了!”
阮娇娇正好奇他们到底在抢什么,就听见季怀安解释说:“是大白兔奶糖。”
他个子高,视野广,看见了他们抢的东西。
大白兔奶糖在沪市并不稀奇,百货大楼都有的卖。
可放在这个小公社,那就成了抢手货。
一个瘦小的中年男人嘴角噙着笑意从人群里挤出来,他的手上拎了三网兜的大白兔奶糖,还有许许多多别的东西,可谓是收获满满。
他刚挤出供销社,就看见了外面极为显眼的季怀安,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小季兄弟!你来公社买东西吗?”
他话音刚落就发现了季怀安身边带着编织遮阳帽的阮娇娇。
刚才阮娇娇低着头,他没注意,等阮娇娇抬起头看过来,他直接瞪直了眼睛,结巴道:“这这这,这是?”
阮娇娇刚才在邮局的话一遍遍回荡在季怀安耳中,他脸上带着甜蜜的笑意和隐秘的羞涩,“是……我对象,阮娇娇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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