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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失忆后(九月篝火)


“站住。”玉熙喊住她,有几分严肃,“你去哪?”
江瑶瑶一脸担忧的望着前方,想法不言而喻,“我去看看。”
她就知道。
玉熙翻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你会武功,还是会断案?好好在马车上待着,别去添乱。”
江瑶瑶张唇,准备出言辩驳,尚未开口,又听玉熙道:“万一歹徒真的来了,还得顾及你,跑都不好跑,快回去。”
“我…”
玉熙烦她,瞪着眼看她,面色严肃,江瑶瑶被她的眼神吓得一愣,立马转身回去,不敢再往前一步。
她往那边看了眼,又看看玉熙,低头走路。
玉熙叹气,江瑶瑶真会找事,没看见事情不同寻常嘛,凑上去干嘛?净添乱。
过了许久,玉熙等得不耐烦时,傅安年他们回来了,毫发无损。
她眼一亮,忙招手,问:“如何?能走了吗?”
傅安年点头,回她:“官府的人来了,交给他们处理,我们走。”
他说的急切,立即启程,本来是在前面镇子歇脚,但不知怎的,傅安年居然说连夜回京,玉熙拗不过他,只好同意。
连着两日赶路,她都快散架了,连埋怨傅安年的力气都没有。
好不容易回了京城,她想着,这下总能好好休息了,结果她刚下马车,就被宋明胤请到了宫里,顺便把她关起来,不让她出宫了。
玉熙在景华宫发脾气,气得全身颤抖。
“怎么回事?宋明胤人呢?”
冬玲拍拍她的背,安慰她:“公主别急,陛下这会在议事,等会过来。”
行,等就等,她倒要看看怎么个解释?
刚回京城就被关在宫里,不让她出去,跟坐牢有什么区别,她可是公主啊。
真是憋屈。
早知道她就不进宫了,还是宫外自由。
“陛下跟谁议事?”冷静下来,玉熙终于想起问这事了。
冬玲看她,忐忑不安的回她:“是傅大人,他进宫了。”

第18章 018
玉熙许久没回宫,此时坐在景华宫内稍稍不适应,她瞪着眼扫了圈,本就心情不佳,看了眼满屋的宫女侍卫,更不舒服。
她抬手一挥,命人退下,殿内只剩冬玲几个人,她才得以喘气。
春花赶忙给她倒杯茶,让她润润喉,缓下烦躁的情绪。也难怪公主生气,终于回到京城,陛下派人来接公主进宫,以为是许久没见,陛下想念她了。欢欢喜喜的进宫,却被告知不准出宫,换做是别人也是不高兴的,更何况是尊贵高傲的长公主。
几人在一旁安慰,玉熙也喝了一盏茶,情绪逐渐冷静下来,开始思索今日发生的事情。
一回来就被接进宫里,傅安年也进宫了,按理说他该回府,可他没有,定然是有重要的事禀报,什么事?
莫非跟前两日遇到的匪徒有关?可这关她什么事?
玉熙往旁边靠,手拖着下巴,明亮的眼里满是茫然,她咬着唇,时不时摇头叹息,很是烦恼。忽然,她有了个猜测,不会是傅安年在宋明胤跟前说她什么了,所以宋明胤才这样的吧。
越想越有可能,等宋明胤来了,她一定要问清楚。
玉熙往外看,不见人影,估摸着一时半会来不了。于是她去里间睡会,等人来了,再进来叫她。
冬玲和春花点头,两人对视一眼,可算松口气,她们真怕公主一直闹,现在情绪稳定下来,她们便放心了。
冬日的晚上来的快,没一会就暮色沉沉,景华宫内亮起了灯火,摇曳在廊下,宫人们进进出出,相当忙碌。
玉熙睡一觉起来,宋明胤已经在殿内等着了,她伸个懒腰,脸颊绯红,侧脸有个显眼的印子,慵懒妩媚。
她拢紧衣裳,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瞪他,带着怒气问:“为什么不让我出宫?”
宋明胤把玩玉珠串,闻言笑笑,把珠串往手心一甩,握住了,“皇姐想多了不是,纯粹是临近年关,想让你在宫中多住几日,等年后再回公主府。”
这个理由倒也恰当,但玉熙不怎么信。
住宫中可以,但为何限制她的自由,她又不是后妃,出宫一趟还得报备。
玉熙撇撇嘴,卷密的长睫颤动,说:“行啊,别限制我的自由就成,我明天要出宫。”
宋明胤神态如常,语气宠溺的回她:“可以,让侍卫跟着。”
说来说去,还是派人跟着她,盯着她,多难受。
玉熙转转眼珠子,很是不满,她直接问:“是不是傅安年说什么了?”
他跟傅安年待了一下午,肯定说了许多话,不知傅安年有没有说她的坏话?
宋明胤没否认,“傅大人也是为皇姐的安全着想。”
看吧,果然是傅安年说的。
玉熙想想就生气,要不是现在天晚,她立马就去找傅安年算账,问问他到底说了什么?
现在找不着他没关系,他总要上朝的。
宋明胤瞅瞅外边的天,接着说:“回来的事傅大人说了,为了安全着想,皇姐最近别乱跑,免得出了事。”
玉熙启唇,正想辩解两句,接着又听宋明胤开口:“年后过不久,表哥外放回来,皇姐也多个人陪伴。”
表哥赵云洲比玉熙长三岁,自小一起长大,赵云洲母亲正是容华贵妃的亲妹妹,是玉熙的亲姨母。赵云洲外放五年即将回来,姨母也会随他一同归来。
玉熙自失忆后便一直忙着,都快忘了这茬了,此刻宋明胤说起,只觉惊喜。
忙问:“还有几个月?”
赵云洲和玉熙感情最好,小时候常黏在一起,后来赵云洲入朝为官,玉熙也嫁了人,这才联系少了。
不过感情一直很好,听见他要回来,玉熙有些迫不及待了。
宋明胤玩着珠串,道:“五个月。”
也就是年后了。
五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玉熙是能等的。
她摆摆手,今晚的心情总算好了点,“行吧。”
宋明胤最后提醒她一句:“皇姐可得保重身体,别等表哥回来了,又受伤了。”
玉熙知道是为她好,刚才的埋怨也随之烟消云散,连连点头,“放心吧,我惜命。”
宋明胤待了一会就走了,景华宫恢复安静,玉熙中午没用膳,现在饿得很,人一走就吩咐德顺传膳。加上近日她一直吃素,现在馋得很,想饱饱的吃一顿。
德顺有眼色,早知她馋了许久,所以端上来的都是她爱吃的,摆了满满一桌子。怕她吃的多,腻了,又泡了一壶茶在旁边,用完膳就能喝。
玉熙相当满意,赞赏的看了德顺一眼,想着新年给他一个大大的赏赐,不枉他对自己的一片心意。
玉熙足足吃了半个时辰,才堪堪放下碗筷,然后在殿内走了一会消消食。因着下午睡了许久,晚上便没了睡意。
她趴在床上看话本,两只脚翘起来,把被褥拱的高高的,像座小山丘。
屋内的炭火足,就算不盖被子也不觉得冷,玉熙把被子往下拉拉,露出半个肩膀,更舒坦了。
她看得认真,被里面的爱情感动的抽泣,可是看完一本,她忽然想起自己在长华寺做的事来。玉熙埋头看胸前,轻咬红唇,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来。
她那儿是粉嫩嫩的颜色,跟书上说的一样,所以…
想到这,玉熙把话本一扔,拉过被子钻进去,没脸见人了。
冬玲进来以为她睡着了,便把烛熄了几盏,只留床边的一盏。
昏暗的光线,连墙边都照不亮。
玉熙把被子拉下,出来透透气,她看看紧闭的房门,又把脸转过来,望着橘黄的头顶发愣。
翌日,艳阳高照,玉熙没睡醒就派人去宫门口守着,务必把傅安年带过来,她要找他算账。
等她睡醒一看,人没来。
她睁着困倦的眼看德顺,“人呢?”
德顺尴尬笑笑,往一旁挪了两步,回她:“傅大人没搭理我,说公务堆积太多,没空。”
撒谎,骗子。
有那么多公务,哪有时间去长华寺,不是撒谎是什么。
玉熙摆摆手,没怪德顺,她早就该知道,傅安年不会来景华宫的,若不是巧遇,他应该也不会来见她。
思及此,玉熙便想到了另一个办法,写信。
她写了一封信,没想直接给他,而是找人转交,至于找谁转交,玉熙想到了一个人。
早朝刚散,百官三三两两出宫,偶有低头私语,并没看见不远处的墙角后,有人偷偷盯着看。
玉熙看见傅安年大步流星走向宫门,接着,又瞧见林学安出现在眼前。
她眼一撇,德顺立马会意,小跑着过去,把林学安叫住。
林学安拱拱手,余光一撇,看见了玉熙,他扯着唇笑,二话不说跟德顺过来。
他还是嬉皮笑脸的,有点不正经,“见过公主,不知公主找臣有何事?”
玉熙也不客气,开门见山的说道:“找你帮忙。”
她拿出一封信,交给他,“帮我把信交给傅安年。”
末了,玉熙补充句:“你亲自给他。”
林学安低头看那封信,又抬头看看她,意味深长的笑了,“公主放心,臣一定办好。”
玉熙就知道他会帮忙,而且他也是最合适的送信人。想到他帮了自己好几次,玉熙便想感谢他,于是问:“你想要什么好处?升官?”
林学安拿着信摇头,“升官有什么意思。”
他上下打量眼玉熙,打趣道:“你这个凤凰,我是攀不上了,但我是个男人,能屈能伸,我可以受点委屈,退而求其次…”
“打住。”玉熙伸手打断他的话,一脸无奈,“我懂了,你快去吧,要有合适的贵女,我会告诉你的。”
林学安笑两声,弯下膝就走了。
玉熙盯着他的背影看,怎么都想不通,他和傅安年怎么会是朋友?
林学安常去傅府,所以他一去,傅府的下人没拦,直接让他进去找傅安年。
傅安年刚换下朝服,换了身玄青色的长衫,清冷儒雅,他坐在书案前,下颌微微一抬,就看见林学安晃悠悠进来。
进门就把一封信放在他桌上,笑道:“受人之托。”
没说是谁。
傅安年把信移开,问:“找我有事?”
林学安连连点头,看了一圈后,特别好奇的凑过来,“你跟公主怎么样?透露透露。”
男人一个眼神看过来,林学安瞬间退了一步,挑着眉梢解释,“我跟李大人他们打赌,赌你跟公主是旧情复燃,还是各自安好。”
“我想赢他们,你也知道,新年到了,我得赢点银子好送礼。”
半真半假,调侃的语气,确实是不正经的林学安。
傅安年眼神凌厉,漆黑的眸越发沉了,“你最近真是闲了。”
特别爱打听他的事。
他的眼看向那封信,似乎知道是谁写的了,除了她,没人会在这个时候给他写信。
傅安年瞅着他没正事,便道:“没重要的事就走吧,我忙。”
林学安暗骂活该,就这德性,难怪公主不要他。
“有事,我过来的时候看见傅家的耆老来了,约莫是有重要的事。”
话音刚落,就见傅安年神情微变,似有烦躁。

第19章 019
傅家先祖跟随开国皇帝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后代子孙为朝廷效力,功不可没。傅家的百年基业,是一代一代积攒起来的。
到了傅安年这一代,家族庞大,旁支众多,族中杂事也繁多,但人心却是齐的,偶有小打小闹,但不成气候,三两天就解决了。
傅安年父亲离世后,家族的重担就落在他身上,好在他行事谨慎,这些年从未出过差错,族中耆老对他颇为信任,若无要事,他们是不会登门。
想起上一次登门,是他和公主和离的时候,上上次,是父亲离世的时候,至于这一次为何而来?傅安年不知,但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撇下林学安后,傅安年就去了前厅,到底是长辈,不好让他们久等。府中的下人也很有眼色,人一来,立马茶水伺候,站在一旁规规矩矩的,听候他们的吩咐。
傅安年腿长,走路极快,一会的功夫就到了前厅,到了门口刚好听见几位长辈说话:“一会安年来了,你说。”
“我说就我说,子嗣是大事,年纪到了,该考虑了。”
门外的傅安年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知道他们来此没好事,没想到是为了这事。他跟玉熙和离不过四个月,他们就迫不及待了。
傅安年讥笑,他们急什么呢?若他真无后嗣,从族中过继一个便是,反正这族长的位置总会有人要的。
他理理袖子,维持着脸上的笑意,淡定从容的跨过门槛。
“各位叔伯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人一出现,六位长辈一一起身,客套的寒暄几句。而后面面相觑,欲言又止的望着傅安年。
他没来时,几人话说的信誓旦旦,现在人在跟前,反而不知如何开口了。
下人给傅安年端来一杯热茶,而后退下,他低头喝了一口,再抬头,见他们还没开口,便笑笑,把茶放下。
“叔伯没话要说吗?”他看着他们,狭长的眼微微眯着,透着些许精光。
“既如此,我便去忙了。”
他作势起身,几位叔伯瞧着,忙跟着起身,叫住他。
“贤侄贤侄,别急。”其中最年长的老者挡在他身前,摸着胡子抬抬手,要他坐下,“我们几位来,确实有事。”
傅安年扫了他们一眼,头点点,平静的坐下,他知道他们有事,但他们不说,他也没工夫跟他们耗着。
年长的老者看了几人一眼,见他们挤眉弄眼的,便知道他们把这事交给他了,让他来说。
他叹口气,喝口茶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今年二十五了,新年一过又长了一岁,不小了,旁的公子在你这个年纪孩子都几个,偏你…哎。”
说着叹口气,颇为无奈,“既已和离,赶紧再娶才是,想来陛下和公主也不会怪罪。”
几人盯着傅安年看,想从他脸上瞧出些什么来,可惜,不管他们说了什么,男人都无动于衷,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见他不说话,几人交换个眼神,又问:“您可是有心仪的姑娘了?”
这是试探他的口风了。
傅安年听了许多,而后挑着眉梢回应:“让几位叔伯忧心了,此事我自有分寸。”
言外之意就是跟你们无关,别说了。
可几位长辈是个倔脾气,没有得到肯定回答,没那么好打发。傅安年一向也烦他们管他感情上的事,他觉得感情上的事总归是他私事,不喜旁人多过问。
眼下他们旧事重提,他有些烦躁。
静默须臾。方才的老者又说话了,“虽说是你娶妻,但我们作为傅家的长辈,也是要管管的,你不能无后呀。”
闻言,傅安年一下就笑了,他才二十五,现在谈子嗣是不是早了些。为了尽快打发他们,傅安年只好有话直说。
“朝中事务繁忙,眼下不适合谈婚论嫁,几位叔伯别忙活了。”
傅安年端起眼前的茶盏,喝茶的同时,眼睛悄悄打量他们,见他们面色难看,隐隐要发怒的表情,不由得动动唇角。
他放下茶盏,又道:“不过眼下有件事要麻烦几位叔伯了。”
傅安年顿了顿,接着说:“瑶瑶年纪不小了,该找个好人家,我虽为兄长,但不好出面,相看的事就交由叔伯们了。”
话落,几人互看一眼,表情怪异,久久没出声。
江瑶瑶在傅家五年,傅安年的父亲临终也有交代,所以他们认为江瑶瑶最终的归宿是傅安年,可现在他说了这话,实在看不明白了。
“可是…”
傅安年抬手,打断接下来要说的话,“拜托叔伯了。”
他的眼神坚定严肃,微凝的眉头透着几许凌厉,威严的压迫人。
几位长辈见他油盐不进,不由得想起听见的传闻,说他和公主藕断丝连,起先他们不信,因为他们清楚傅安年的为人,绝不是那种犹豫不决的人,现在看这情况,信了几分。
他们不再提及娶妻的事,更没追问江瑶瑶的事,只一个劲点头,“此事我们放心上了,你不必担忧。”
傅安年满意的颔首,眉头舒展,瞧着比方才脸色好看些。
送走了几人,厅内瞬间寂静无声,耳边舒服多了。
傅安年悠闲的把一盏茶喝完,才起身书房。拐过长廊时,瞥见一抹粉色的衣角,他步子顿了顿,低眸思虑几息,转头走了。
来回半个时辰,林学安还没走,翘着脚在书房看书,看见人回来就从椅子上起来,把书往桌上扔。
整齐的桌面因为他的拨弄,凌乱几分,瞧着不太舒服。
傅安年拧眉,倒也没说什么,站在一旁默默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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