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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便演的,他们怎么都当真了(逆温)


“没什么……我只是忽然发现,有些事情哪怕是我也没办法做到。”
原来是因为这个吗,你安慰道:“这是很正常的,因为你也是人,总会有做不到的事情的。”
“所以稍微笑笑吧。”刚才一路上都没见他笑过,以至于陪同你们过来的其他人都战战兢兢,唯恐在他这边触霉头。
他正要开口说话,你倒是很不客气地用手鞠起水就这么朝他泼水,他在你身边的时候都会解除无下限,这次自然是被你打个措手不及,他的瞳孔都因为惊愕而微微放大,他的表情几经变换,最后扯出个笑容,“既然是你先开始的,就别怪我不留情了。”
好在你已经做好准备,就要拉开与他的距离,但没成想他早就预判了你,不知何时出现在你身后,冰凉的水珠顺着你脖颈滑入衣领,你被吓得浑身一抖,一只脚踏入溪水,打算单手鞠起水,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溪水底部的石子那么滑溜,你脚底一个打滑,眼看着要倒在水里。
坏消息是你还是被溪水打湿衣服,好消息就是你也拉五条悟下水了。
现在你同他的姿势都有些狼狈,两人跌坐在溪水里,他的脸颊上都是水珠,两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谁先笑的,总之就变成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笑,那样子真是有够傻的。
等你笑够了,你捧起五条悟的脸颊亲了下,“现在开心一点了吗?”
他秉承着礼尚往来的理念,也给你一个吻,刚才还神色恹恹的猫咪终于恢复生机。!

第155章
水果还没有吃上,衣服倒是先弄湿了,你走到岸边,该庆幸自己今天穿的是裤装,你低头抓住上衣衣角用力拧干,但也是徒劳,反而把衣服弄得皱巴巴的,让你忍不住叹气,早知道就不玩水了。
“要先回去换衣服吗?”五条悟也就裤脚被打湿,这么相较之下,你好像是更加狼狈的那一位。
“嗯……回去吧。”你很担心自己会感冒,因为你原本的身体素质算不上多好,五条悟又问你,是要背还是要抱。
被他抱着的话难免会有视线接触,想了想,你说:“还是背我吧。”
他没多说什么,背过身子在你面前半跪下而后将你背起,双手穿过你的腿弯,令你感到奇异的是他居然解除了无下限,为了防止你身上的水珠沾湿他的衣服,你只好维持着一个非常别扭的姿势。
这下子换五条悟不解了,“哪有人被人背着还挺直背脊的啊?”
“这样不会弄湿你的衣服。”
“我不介意。”他又说,“而且你这样很容易掉下来哦。”语毕,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说法,你感觉到自己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就要摔下去,吓得你马上用双臂圈住他的脖子,声音都拔高一个度,“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
“也有可能是不小心的诶,就比如说因为可爱的妻子不愿意靠近伤心过度然后双手无力,这不也是很正常的吗?”
也就只有五条悟能够一本正经且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而且你在明知道他是在胡诌的前提下却也选择纵容,只是你总得做点什么来表示自己不是完全原谅他了的,思来想去,你的应对也只是揪了下他的耳朵,“下次不可以这样了。”
这种程度对于五条悟来说都不能算是攻击,反而像是撒娇,拜托,不是所有人都能被你揪耳朵的好吧,这算什么……嗯,作为丈夫才有的特权诶。
“好吧——”那语气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嘛。
近距离接触时你才发现五条悟的耳垂上还有耳洞,真少见,你以为他不是那种会过分追求潮流的人,你捏了下他的耳垂,“你居然还有耳洞啊?”
五条悟背着你穿梭在森林间,树与树之间雾气缭绕,可视度不算高,你只能看见周围两米内的景物,但这些
都无法对五条悟构成影响,他说:“是你留下的。”
“我给你打的耳洞?”你都不太相信,因为就连你自己都不敢打耳洞更别提给别人打,“总觉得不是我会做出来的事情。”
你的猜测没有错,五条悟回忆起你当初看到他流血时就着急的样子,就连语调里都带上笑意,“确实呢,你只是见到我出血就大呼小叫的。”
“但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吧,见到别人出血自然而然地联想到疼痛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难道你不会有这种感觉吗?”路程过半,你已经能看见才雾气中若隐若现的度假小屋。
实际上无论是年幼的五条悟还是少年五条悟,他都鲜少出现过你口中所说的情况,你是属于共情能力强的那一类人,其中不光是因为你天性如此,更因为良好的家庭氛围以及父母的培养,你的家庭教育中同理心也是重要的一部分。
人是因为有同理心才之所以为人的,母亲曾对你这么说,她是一名法律工作者,以优秀到近乎完美的成绩从法学院毕业,但在从业后接手的案子里委托人大多为弱势群体,办理案子过程中也会收到威胁信,但她从未畏惧过。
你也受到她的耳濡目染,始终保持着那一份同理心。
五条悟说:“会,但是只针对你一个人,看到你流血我也会感受到疼痛,看到你哭泣也是。”他接着又说,“这样可真够不公平的,阿蝉似乎会同情任何人,所以我从你那里得到的关心也只是从其他人的部分里匀出来的么。”
这时候你们已经来到小屋门口,钥匙在五条悟那里,你朝他伸手要钥匙,然后打开门,你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你回答:“你明明知道不是这样的,一定要我亲口说不一样才可以吗?我会同情其他人是基于自己的同情心,而我对你的关心甚至不需要这个前提条件,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你的重要性?”
虽说是度假小屋,但并不简陋,主体分为两层,卧室在楼上,浴室也是,换洗衣物都在行李箱里,你打开箱子从里面挑出另外一条连衣裙,倒不是不想换成裤装,主要是因为其他的都是长裤,看起来就很热。
吸饱水的拖鞋踩在木质楼梯上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听起来怪滑稽的,你放轻步子,五条悟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原
先是在看手机的,面无表情,脸上没什么情绪,那双眼睛静静地注视着手机屏幕。
“在看什么?”你问,但这次他没有如往常一样大大方方地给你看手机屏幕,而是眨了下眼睛,把手机息屏后倒扣,满不在乎地伸了个懒腰,“没什么,又是其他家族不听话了,真麻烦呢。”
鉴于他经常用这种语气抱怨其他家族,总是嘴上说着哪个家族的家主又仗着年纪大欺负他,但这种话你听听就当做过去了,你又不是傻子,整个咒术界早已成为他的一言堂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因此你这时也没有放在心上,五条悟当然不会告诉你的,夏油杰发来的消息里,提到你或许会因为灵魂的缺失而导致灵魂不稳定。
——简而言之,她会彻底死去,就算你穿越时空也无法再找到她,甚至很可能连存在都被抹去。
可五条悟又无比肯定,你会离他而去,这是很容易得出的答案,因为对你而言,恋爱只是人生的一个阶段而非结局,你也绝不会为谁永远驻足停留。
多么可悲的现实,他在某一时刻也会怨恨你的温柔与决绝,你可以对恋人温柔却又绝不会优柔寡断,他甚至都不在你未来的计划里。
感觉到不对劲,你察觉到他看似平静的外表下起伏不定的心情,你坐到他旁边,“你在生气,但好像又在难过,到底是因为什么,能告诉我吗?”
他看似轻描淡写地“啊”了一声,而后又说要换衣服实则逃避,这更让你一头雾水,在客厅坐了一会,估摸着他已经换好衣服以后才缓步上楼,进房间前还敲了敲门,不过里面的人没有应声,你的眉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微微蹙起。
门没有锁,你打开门,入眼是五条悟背对着你,他的掌心漂浮着一朵白色的山茶花,你没开口,他就先一步说话,“这是你当初送给我的,我用咒力控制分子的运动速度,延缓它的衰败,从而达到‘永生’。”
你走到他身边,微微俯身指尖很轻柔地触碰洁白的花瓣,他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你是不记得的,我们那个时候去小镇上旅居,又在山后面发现一片天然内湖,那里草丛密布,你走不快,只好让我背着你,然后你就在路上发现了这朵花。”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也逐渐微弱,最后陷入沉默。
原本悬于他掌心的山茶花也因为抽走咒力而急速衰败,花瓣一片片地凋落,还没落到地上就枯萎得发黄,被偷走的那五年时光在花瓣上飞速流逝,卷成一团的枯黄色花瓣最终化为尘埃,就这样被时间吞没,仿佛这就是你的未来,一意孤行将你留下,你也终究会被时空吞没。
再度露出了那种表情,落寞而孤独,就像你在街头见到他的时候,他浑身上下都被这样的气息包裹,就好像与这个世界都格格不入。
“那悟还想再去那里看看吗?”
“那里没什么值得怀念的,只是因为有和你的回忆才让它有意义。”他没有看你,略长的额发让你看不清他的神色,因此你坐在他身侧,拉着他与自己面对面,心里也一阵酸涩,向他靠近亲吻他的额头,绵密而温柔的轻吻蔓延至他的唇角,比起带有旖旎色彩的亲吻,那更像是单纯的、充满温和的安抚,“看到悟伤心,我也会伤心的。”
五条悟扣住你的手腕,又似乎在克制什么,学着你的样子轻柔地吻过你的唇瓣,紧接着眼前的画面一变,背脊靠着床垫,他的白色长发没有束起,因此随着低头,发丝也滑过你的肩颈,甚至有一两缕滑入衣领里。
不知是谁的呼吸先失去规律,而后气息相互交织,你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另外一只手轻抚他的后背。
在你眼角的余光里,窗外一角的景色里是一支缀有花朵的枝头,花瓣在微风中吹拂而微微颤抖,浓重的雾气凝结成水珠,滑过枝头,仿佛是花朵在哭泣,亦或是带着欢欣的泪水。
你隐约听见五条悟轻声呢喃你的名字,“阿蝉…阿蝉……”
自打从度假小屋回来以后五条悟算是把大部分工作都推给助手,至于剩下的时间?那当然就是和你黏在一块,偶尔你也会觉得头疼,忍不住小声说:“小悟是不是有点太粘人了呢?”
他倒是对小悟这个称呼接受良好,还能毫无愧疚地对你说:“完全没有哦,都是因为太喜欢阿蝉了,所以想要每时每刻都待在你身边诶。”
即使伪装得再好,你某次半夜突然醒来结果发现他没睡一直看着自己,你坐实自己的猜测,他在不安些什么。而在后来某次和夏油杰的对话中你也得知自己假如不找回丢失的灵魂碎片,
不光是丧命,就连存在都会被摸消,这个时空无法接受你的存在。
“而他本来就是在违背世界意志把你带回到他身边,现在的种种结果就是反噬,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这是夏油杰的原话。
很奇怪的是,你原本是非常希望早日回家的,但被夏油杰那么一说,却又犹豫着没有和五条悟点破这件事情,你们两人都这样心照不宣地维持着平静的日常,直到某一天五条悟忽然说,“就陪我到夏日终焉吧。”
这其实是前言不搭后语的,因为那个时候你正在和五条悟争论哪个牌子的奶油雪糕口感更好,你却瞬间读懂他的意思,很简短地“嗯”了一声。
夏季就在一个又一个的烈日以及突如其来的暴雨中悄悄过去。
最后一个夏天的午后蝉都不再叫,庭院里一下子变得无比安静,你穿上在衣柜深处找到的高中校服,你原以为早就被丢掉了,经历那么多后再穿校服你一开始都有点不适应。
其实归还灵魂碎片的过程不长,也不像电影里描绘的那样,你只是感觉到心里空落落的那一块地方终于被填补好。完成这一切后的五条悟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现在终于有些明白荒野女巫是怎么舍得把哈尔的心脏还回去的。”
你的嘴唇翕合,显然想要说些什么,但他却打断你接下来要说的话,“时空已经开始撕裂,你可以回家了,一直向前走就好,不要回头,也不要再说话。”
说到最后,他忽然紧紧地抱住你,他的身体在轻微颤抖,过了几秒他才松开手,垂下眼帘,语气是说不出的低落,“在我改变心意之前,走吧。”
你顿了顿才转过身,迈出第一步,而后就是第二步,一步接着一步,你未曾停止自己的步伐,因为你知道自己只要停下,那么就一定会回过头,又一定会看见他的泪水。
直到你的身影终于彻底消失在时空撕裂口,男人抬手擦过脸颊,指尖变得湿润,他怔怔地眨了下眼睛,又在如同死一般的寂静中挪动步子穿过回廊,无需环视四周,六眼收集到的信息告诉他,庭院内的树木上所有的蝉都已经伴随着夏季的终结而死去。
他意识到,夏天已经过去了,他的夏蝉也消失不见。!

第156章 尾声
你是在医院醒来的,眼睛转溜一圈,从纯白的天花板往下看,看见半开着的窗户,夏风吹过脸颊,并不会让你觉得太过炎热,反而有种久违的真实感,在你晃神的时候耳边传来呼唤声。
“囡囡?你醒过来了吗?”是非常熟悉的声音,你停顿几秒回忆起这是你父亲何江的声音,而后缓慢地转过脑袋,只看见一贯对你笑眯眯的父亲已经哭得泣不成声,连话都说不利索,好在后面有护士过来给你检查身体,他用手抹去眼泪,但眼泪越流越多,他只好用袖子擦泪水,最后演变成脑袋埋在臂弯里低声哭泣,“爸爸还以为你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你很配合护士的检查,身体各项指数都归于正常,但还需要留院观察几天,说完这些护士就又转身去找医生,你还需要后续的检查。
“爸爸。”你的声音能听出来还是很虚弱,但你脸上却挂着明媚笑容,你朝父亲张开双臂,“没事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父亲怕眼泪弄脏你的病号服,于是去盥洗室洗了把脸,他的心情才算平复下来,然后又拨通你母亲夏榕的电话,“嗯、对,囡囡她醒过来了,医生说了还要住院几天观察情况。”
“让我和妈妈说两句吧。”你说,父亲点点头,把手机递到你的脸颊旁边,你听见母亲温和的嗓音,忍不住鼻尖一酸,“妈妈?嗯,我现在好多了,你今天要开庭吗?我没关系的,等你开完庭再过来吧。”
后来听父亲何江说的,你在过马路的时候被刹车失灵的私家车撞倒后陷入昏迷状态,好在第一时间送医,你才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但你之前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就连专家也让你的父母做好你永远醒不过来的心理准备,说到这里的时候父亲偏过脑袋,你瞧见他颤抖的下巴。
“爸爸,喏。”你抽过几张纸巾递给他,而后半开玩笑地说:“放心吧,我还要去读大学的呢。”说完,你忽然想起什么,对,就是填报高考志愿。
“现在是几月几号?”你问。
“六月二十九,怎么了?”
你先是松了口气,还没到截止日期,用手机填志愿有些不方便,父亲只好又给母亲夏榕发消息,让她过来的时候带上笔记本电脑。
因为你在高考之
前就已经想好填报什么专业,所以等母亲过来时你填志愿也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八十个平行志愿你撑死也才填了三十个。合上笔记本电脑,你算是松了口气,母亲夏榕倒是没有像父亲那样容易掉眼泪,从小大家都说你爱哭的性子就是随了父亲,哪怕到现在,她也只是红了眼眶。
其他的朋友得知你醒过来以后也都找时间来医院看你,尤其是你同桌钱璐璐,来的时候还带了她外婆做的糯米藕,你一连吃了好几片,糯米浸透着藕片的香味,你又想起以前上晚自习中间休息的课间,都是分享零食时间,钱璐璐的父母经常在散步路过学校时在传达室里寄放一份新鲜出炉的点心。
“你真是吓死我了,大家都以为你差点就要去世了。”她瘪瘪嘴,“你那个时候就躺在路上,脑袋开了个口子,流了好多血。”
“对不起,肯定害你做噩梦了吧。”
“我的胆子还没那么小,不说这些了,你要快点好起来,我们都等着你一起去毕业旅行呢。”她朝你笑笑,眼睛是亮晶晶的,很可爱。
要说你在醒来以后遇到的最大困难就是复健,虽说只是在床上躺了不到一个月,但腿部肌肉还是出现一定程度的萎缩,不算太严重,只是复健的过程很枯燥乏味。一般来说都是父亲陪在你身边,有时候母亲也会来替班让父亲好好休息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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