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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府兼职判官(第九杯茶)


告别柳道长下山,她才发现自己那辆小破车居然又打不燃火了。最后没办法,叫了个拖车才把小破车给拉了回去修理。
莫愁再回阴司办公,发现自己桌上的卷宗已经数不过来了。
于是,她只能没白天没黑夜的连干了三天三夜,好歹是把所有的案子都给审结了。
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这会儿干完之后,她坐在那椅子上都不想动弹。
“大人,要不,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你这三天不吃不喝,肯定扛不住。”秦九是好心,但莫愁却十分拒绝,阴司的东西她就算了。
“没事,我回去睡一觉,醒来就好了。”莫愁强撑着身子起来,秦九上前扶了她一把,埋怨道:“大人,你也太拼了,好歹还是顾着自己些。”
“没事。这几天也辛苦你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莫愁打着哈欠。都说人间加班要命,这阴司加班是要魂啊。
她双手撑着腰出来,就见齐霄等在门口。
她也好些天没有见到齐霄。回阴司之后,一直忙着审案,三天都没出过审判室的门,嘴巴都说得不想再张开。
看到齐霄,莫愁因为心存愧疚,有点不太敢看他的眼睛。
“齐大人,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听说了你请了好些天假,回来就加班加点的干活,三天三夜连审判室的门都没出。怎么,失个恋,有这么痛苦吗?”
莫愁觉得这话怎么那么奇怪。
“早跟你说了,不要招惹人。”齐霄像是怕别人听见,故意压低了声音,“你是阴魂,再喜欢一个人有什么用。就算他能通阴阳,你俩也结不了婚,你更给人家生不了孩子。审案的时候倒是思路清晰,遇上点情爱,怎么就这么傻呢?”
还生孩子?
是她听错了,还是齐霄说错了?
“齐大人,那个,我问一下,谁跟你说我失恋了?”
“老板说的。他说你失恋了,受了情伤打击,因为头一回,伤得比较深,所以才请了几天假休养。我说丫头,情爱这种事,通常只有两个结果,要嘛修成正果成为两口子,要嘛就是伤心伤身。很不幸,你遇上了后一种。但你好歹给哥哥我说一声啊,他敢甩你,哥哥能不去替你出头吗?还是你觉得哥哥我能笑话你?我是心疼你,丫头!”
莫愁咬了咬牙。天底下第一坑货,是她们老板无疑。
失恋?还因为失恋,情伤太重,所以请那么多天假?
这是要广而告知她被人踹得有多狠吗?
难怪三天前来阴司上班的时候,大家看她的眼神满是同情,她当时赶时间审案,也就没多问。搞半天,居然是因为这个。
“所以,大家都知道了?”莫愁期望着这事没有太扩大。
“也不算都知道。罚恶司反正是差不多了。你别担心,没谁知道你跟活人搞上了,都以为是哪不信邪的阴差。而且,我给大家都打了招呼,姑娘年轻,难免的,让大家都别当你的面提。”
莫愁无语,转身往那墙壁上撞头,罚恶司的都知道了,这事不等于整个阴司都知道了吗?
她以后怎么在阴司地府混?
这帮死鬼没一个好东西。双拳砸在墙壁上,她这脸呀,从此就没了。
齐霄以为她是因为提及了伤心事,赶紧哄道:“丫头,哥哥的错。不该再扯开你的伤口,这事就过去了,咱们别伤心。谁还没遇过几个渣男呢?以后,哥哥替你找,给你查清楚底细,保证不让你再受伤......”
莫愁真是欲哭无泪,推开齐霄就飘了出去。

第55章 初恋和纯洁的爱
出了阴司她才给秦九打了电话,问了关于她被踹了这事的谣言。秦九倒是知道,但秦九没敢跟她说。这话他要怎么说,老板带头传谣言,谁敢质疑,只能让她吃点哑巴亏。
莫愁特别想骂人,但这事找谁说理去。回去的路上那是越想越生气。回家之后本来想倒头就睡,但实在气得睡不着,就跟老板打了电话。
“老板,你也太坑人了,就不能想我点好吗?你让我以后在阴司怎么抬得起头来?我堂堂罚恶司判官……”
莫愁还没有开始控诉,就被泰山王打断,“罚恶司判官怎么啦?谁规定罚恶司判官就不能失恋了?”
江以沫居然哑口无言。
“我编这瞎话不也是为了你吗?难道让我说,你为了个男人违反阴司法条,入了别人的梦,还被梦中怪物废了条腿,成了瘸子?”泰山王质问道。
“老板,是差点被废,差点!”江以沫插了一句。
“那是重点吗?重点是你为了个男人。腿都废了,还打肿脸充胖子,要去给你男人报仇,只身去抓什么天虚道人。结果,又废了一只手。你是希望我把你为了男人这点英雄事迹都广而告之?”
江以沫才发现,论聊天,老板是绝对的王者,就从这气势上就碾压别人一头。
一口一个她男人,这话听起来怎么......
怎么那么顺耳呢?
“你要真那么希望我跟大家实话实说,那也行。你犯的阴司法条,那也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泰山王又补了一句。
江以沫一听这个,立马就怂了。
“老板,你赢了!”
她打这个电话本来是想诉诉苦,哪知道,又被老板给插了几刀。
而且,老板绝对是插刀教教主,刀刀要人命啊。
“就你那张丑脸,说你被对象踹了,不是顺理成章吗?看上你的人才是有病。图你什么?图你丑的有特色,还图你丑得有水准?你以为瞎话好编?没有谁信的瞎话,编来有什么用?之前普法大出风头,不知道让同仁多嫉妒吗?给你弄个可怜的鬼设,还不是为你好,少让同事挤兑吗?可怜你,总比隔三差五个你使绊子强吧?不知道感谢,还敢跟我委屈,我看是我平时对你太好了……”
泰山王一阵哔哔,江以沫肠子都悔青了,她为什么要自己找骂呢?
难道跟老板还有理可以讲吗?
显然,她又天真了。
而且就他们老板这逻辑,大概也没谁了。
“你最好给我反省一下,交上五千字的检讨来。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要看不到检讨,就你犯的那点事,有你的苦头吃。”
泰山王骂骂咧咧地挂了电话,江以沫这回是真想哭了。一个电话,讨了一顿骂不说,还讨了五千字的检讨。难道,他们老板生前是做教导主任的?
幸好她还没提要阴司管制天虚道人那事,要是提了,泰山王怕是会把她骂得更狠。
虽然被骂得很惨,但好像被骂完之后,她反倒很快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梦里有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手里捧着一大束‘上官婉儿’向她求婚。她也很开心地点头答应了,那男人便连同她和花一起抱了起来。幸福在她整个身心里蔓延,而下一秒,就是火热的拥吻。
可是,嘴唇才刚碰到对方,她突然就醒了。
她骂了一句,有些不想睁开眼,但放在耳边的手机还在不停地响着。是的,她是被来电铃声给吵醒的。
一场美梦,就此湮灭,最可气的是,她连求婚男人的脸都没有看清楚。
电话是汽车修理厂来的,说她的车已经修好了,让她过去取车。
挂了电话,她才看了一眼,已经十点多了,这才赶紧起来梳洗了一下出门。
几天没有开店,店里的花都蔫了,在花桶里泡得都有些发臭。
江以沫清理了一个多小时,才把烂掉的花清理完,又洗了花桶,再给花店做了一下卫生。
如今店里空空,除了十几盆多肉,那是真没什么花卖了。她准备吃了午饭去批发市场先进点花回来,毕竟生意还是要做的。
曲天明过来了一趟,与她闲话了一下回老家扫墓的事。说到了与他爷爷同时下葬的远房姑婆来。
清明节,曲天明的表叔一家也给新坟扫墓了,不过,出了点怪事。表婶在给他姑婆烧纸钱的时候,燃烧的纸钱突然飞起来,落在了表婶的手背上,烫了好大一个泡。
这事出了之后,村里人都说是表婶遭报应了。人家老太太留给孙女的钱,被她黑心给全抢了,老太太这是给她点教训,要是她不把钱拿出来,以后倒楣的事还多着。这回只是烫伤了手,下回可能就折条腿。总之,村民们的闲话有点多。
表婶大概也是有点怕了,加上表叔又在旁边劝,这才把老太太的钱拿了一半给曲天明的表妹。关于老太太留了钱这事,大概也就这样过了。
“妹子,你说表婶被烫伤这事,真是我姑婆干的吗?”讲完之后,曲天明还问了一句。
“老曲啊,这种事,你信,那就是真有。你不信,那就是没有。你表婶把钱拿了一半出来,说明还是心虚,有点怕。人在做,天在看,人活着还是得有敬畏之心。你说呢?”
曲天明觉得江以沫好像说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江以沫吃了午饭就去批发市场进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梦,她在市场一眼就看到了‘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是美人玫瑰系列的一个品种,去年曾经出过天价三百一扎,贵得让人咋舌。
江以沫可从未进过这种花,但今天看到这‘上官婉儿’就有点走不动道,莫名就要了两扎,好在是如今的价格没有那么贵。
有人说,‘上官婉儿’层层叠叠的花瓣就是娇羞的少女,有古代官家女儿的即视感。但花这种东西,真的是见仁见智。
‘上官婉儿’的花语是:初恋和纯洁的爱。
开着小破车,带着进的那些花回到花店,光是收拾花材就花了一个多小时。江以沫刚把剪下来的花材枝条装垃圾桶里拿出去扔,就见霍一宁把车停在了她的店门口。
“霍总!”
霍一宁点点头。
这几天,霍一宁路过的时候都有注意她这里开没开门,今天路过看到开门,也就停车进来看看。
江以沫扔了垃圾赶紧回店里,热情地招呼道:“霍总这回想买什么花?有刚刚到货的白荔枝,闻起来特别香甜。”
她还记得上回霍一宁说过,他的母亲喜欢白色的花。
霍一宁确实也闻到了像荔枝味道的花香,他伸手把那装着白荔枝的花桶放到了最角落里。江以沫看着,知道那是财位,心想,她家宁宁真是人帅心善,还专门来做售后。
放好花桶之后,霍一宁随手拿起一支‘上官婉儿’,然后递给了江以沫。
江以沫顿时就愣住了。
老天爷,他这是要跟我求婚吗?
没办法,才做了白日梦,难免有点想偏了。
“这......会不会太快了......”江以沫看着霍一宁,一脸的娇羞。
犯花痴了?
难道是觉得我经常来她这里买花,对她有意思?霍一宁也觉得这事很扯。
“江老板,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霍一宁一瓢冷水泼下来,江以沫像是打了个冷颤一样,一脸尴尬,赶紧接过花去,“只要这一朵吗?”
霍一宁‘嗯’了一声。
江以沫此刻都想抽自己两个耳光,刚刚那是什么嘴脸,在阴司丢人也就算了,怎么在霍一宁面前也......
她赶紧转身去包花。一朵花有什么可包的呢?当然有。
江以沫配了一点白色的满天星,然后搭配着开得还不错的这支‘上官婉儿’,快速地包装出了一束小花束。
霍一宁站在旁边打量她,主要是打量她的腿。但她穿的是长裤,看不到腿上有没有伤,但她刚刚娇羞的模样......他莫名就想到那晚莫愁着急解释在梦里吻他那件事。
所以,他的目光便从江以沫的腿上,转移到了唇上。
“霍总,你的花!”江以沫双手把花递上。
老天爷,这个场面怎么觉得像是自己在跟宁宁求婚一样,江以沫的思想又开了点小差。
“多少钱?”霍一宁问。
“39!”
“3......”霍一宁正准备扫码支付,一听这数字,立马板起了脸,“江老板,做生意要厚道。一支花,你卖我 39,抢钱吗?”

“霍总要觉得贵了,那当我送你好了。”江以沫笑了笑。
霍一宁愣了一下,他可没有随便收女孩玫瑰的习惯。虽然 39 块买一朵花,是有点贵了,但他就吃一回哑巴亏吧。看在人家好几天没有开门做生意的份上,毕竟他挣钱还是容易些。
扫码支付之后,霍一宁才接过花来。他恍惚间看到江以沫的左手掌心上好像有伤痕,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人家的手,想要看个清楚。
她的掌心上果然是伤痕。
“怎......怎么了吗?”江以沫有点错愕,这突然拉住她的手,这是要干嘛?这么随便吗?
“你这伤,怎么弄的?”
“哦,这个呀......不小心被玫瑰花的刺给刮的。玫瑰花虽然漂亮,但刺蛮多的。不过,已经没事了。”
江以沫说这话的时候,也在心头确信霍一宁是不知道她手上这伤的。因为这个伤是她自己弄的,为了把血染在法器上。而那之后,她只见过霍一宁一回,霍一宁还因为某些不知道的原因,看不到她,也听不到她说话。
“玫瑰花刺?”霍一宁似乎不太相信,他仔细看了看掌心上的伤痕,是像被什么刮的,但是不是玫瑰花刺他不肯确定。
“霍总.......”江以沫见他抓着自己的手有点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叫了两声,霍一宁抬眼看她,她才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手,“能不能别抓着?”
“哦......不好意思。”霍一宁赶紧松开手,“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很少看到有人掌心上有伤。以后,小心点。”
霍一宁有点尴尬。就他们这半生不熟的关系,就这么抓着人家女孩子的手,没被当成流氓,就是人家女孩客气了。他也没敢多待,拿着花赶紧离开。
送走了霍一宁,江以沫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这是被长鞭给划出来的伤,幸好霍一宁并不知道她有这伤,不然刚刚就掉马了。
江以沫在庆幸的同时,也想起了那晚的大战,更想起了天虚道人说的话。
摊开掌心,判官笔就出现在了掌心里,关于先祖留下的法器,她确实还有很多不能驾驭的地方。
“老伙计,以后得劳你多帮衬。你放心,我会也更努力的,争取更配得上你。”
她有点自言自语,那判官笔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就跟一条小蛇一样,缠到了她的手腕上,成了一条很好看的手链。
一直以来,判官笔都是藏在她的手袖里,以一种几乎让她无法觉察的方式存在,在她需要的时候出来,现在就这样戴在手腕上,看着倒也不错。
夜色垂幕,江以沫结束了人间的工作,又得赶赴阴司上班。
从家里出来,上了大街就看到不少鬼又在往同一个方向飘,只是看到她的时候,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跑得贼快。
莫愁现在知道这些鬼为什么怕她了,就跟三鬼之前怕她一样。
飘了没多远,就听到有人叫她,回头一看,是城隍庙那三鬼。这一回,三鬼见到她不只没有跑,还热情地上来打招呼。
“你们这是去捡钱?”莫愁问道。
“是呀,是呀。”三鬼嘴快,赶紧答道。
“他又在路边撒钱了?”莫愁天天过得也不知道日子几何,但这么多鬼都往一个方向跑,大概是霍一宁又烧钱了。
“今日逢九嘛,大人这是有公干?”二鬼问道。
“没公干,我还不能路过?你们几个都收到钱和吃食了吧?”
“收到,收到了。谢大人!”三鬼一起向莫愁拱手道谢。
她是让柳道长帮忙办的这件事,毕竟她那时候腿脚不方便,就算是方便,她自己去办这件事也不太合适。
二鬼:“大人,以后若有差遣,我们兄弟随时待命。”
大鬼与三鬼也跟着附和。没办法,柳道长给烧的钱太好了,是难得一见的手工制毛票,好些年他们都没见过这东西了,还以为手工制毛票都成了传说。
“行啦,赶紧走吧。如果有事,会找你们的。”莫愁瞧着时间不早,还赶着去阴司上班,便没与三鬼多说。
莫愁走了之后,三鬼便往霍一宁烧钱的路边飘。一边飘,三鬼还闲聊上了。
三鬼:我说,这莫大人怎么总是晚上出现在南城根街呀,难道是她就住这一片?这也没听说南城根街这边有什么坟茔啊?
二鬼:嗨,这有什么奇怪的。没有坟茔,还不能有商品房。就莫大人如今在阴阳两界这流量,难道配不上百八十平米的电梯楼。咱们附近好几个社区,都有人买了房子安放骨灰,我估摸着莫大人就是住那边,不然咱们哪能经常在这条街上遇到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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