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懋嫔宋氏的演艺人生(喵星的哈士奇)


姚奶母赶忙屈膝称是。
半夜,滚雷一阵接着一阵,吵得宋莹睡不踏实。她翻来覆去直到后半宿,才迷迷糊糊地盹了一会儿。
朦胧之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呼喊,宋莹眼皮沉重,努力忽略那些杂音,飘乎乎地半睡半醒着。
卧室的门被轻轻扣响,一直警醒着的金茶立马睁眼,上前开门。
朱砂的发丝蒙上了一层细细的雨珠,她面带焦急地走进卧室,隔着床帐轻声喊道:“主子?主子快醒醒!主子!”
宋莹终于挣脱了纷乱的梦境,她略抬起头:“怎么了?”
朱砂撩起床帐,扶她起身:“主子,您得赶紧起来去云梦斋,贝勒爷和福晋应该都过去了。”
她气还未喘匀,脸上露出了一个慌乱而悲伤的表情:“主子,二阿哥没了。”
雷声隆隆,宋莹瞪大双眼,愣在了原处。
作者有话说:
不会有人以为二阿哥的死与小宋有关吧?不会吧不会吧!

春雨细如尘, 被微风一吹,就飘地漫天都是。
喜乐踮起脚跟在宋莹身后,随时根据风向调整伞的位置, 却仍旧没能阻止宋莹被细雨淋了一头一脸。
宋莹扶着朱砂的手臂大步前行,走到云梦斋门口时, 听见里面传来了隐隐地哭喊声。
正在此时, 隔壁太平馆的二楼亮起了灯。
她停住脚步, 看着阁楼两侧的灯火, 让小郑子去将太平馆的管事嬷嬷叫来。
管事嬷嬷应该是老早就听见了云梦斋的动静,一直在院门口守着,此时听见侧福晋的传唤, 立马奔了出来。
“给侧福晋请安。”她屈膝跪下。
宋莹直接说道:“云梦斋的二阿哥没了。”
管事嬷嬷震惊了一瞬,立马低下了头:“请侧福晋……节哀。”
宋莹快速吩咐道:“两个格格年纪还小, 弟弟夭亡这种事, 不能通过下人的口中得知。贝勒爷和福晋此时都在忙,没法亲自去安抚她们。嬷嬷一会儿想个理由, 先将云梦斋发生的事搪塞过去,让格格们早上能安心待在屋里。”
管事嬷嬷磕了一个头:“这昨晚的雷打个不停,好多人都没睡好,李庶福晋……也是被雷惊魇了, 这才在睡梦中喊叫……”
宋莹点头:“嬷嬷去吧,照顾好格格们。”
管事嬷嬷领命而去。
此时正是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刻, 云梦斋的西厢灯火通明。门口的台阶下跪了一地的人,灯影幢幢。
宋莹回身抬头,透过东厢房后的那几颗高大的海棠树, 能隐约看到隔壁太平馆阁楼的影子。她命令道:“让这些人都去东厢跪着, 别待在院子里!”
抬脚踏入西厢, 堂屋里却一个人都没有。宋莹刚要进到北里间——哭声正从那边传来——就看到乌嬷嬷从里面打开了房门,福晋绕过挡在门口的屏风,走了出来。
宋莹迎上去,福晋面露伤怀:“你过来得正好,我来得匆忙,女孩子那边还没来得及吩咐……”
宋莹挽住她的手:“我刚来的时候,已经跟那边的管事嬷嬷交代了,先不要告诉她们。”
福晋松了口气:“李庶福晋没缓过来劲儿,爷在里面陪着她……你先别进去了。”
乌嬷嬷关上房门,哭声陡然降低。
宋莹扶着福晋坐下,自己坐到了她的下首:“到底是怎么回事?二阿哥怎么会突然就……”
福晋叹息:“二阿哥半夜发热,李氏知道后,便立即让人去前院请了小刘大夫。大夫摸完脉就说不好,让人赶紧去太医院,将擅长小方脉的右院判请来。姜永福连滚带爬地跑到正院传话,我一边让人拿对牌开门、出府去叫太医,一边往这边赶来。可是等我到的时候,弘昐就已经没气了。爷今晚是宿在前院的,比我来得还晚些。”
福晋憋了一口气:“小刘大夫说,二阿哥是因风寒引起了发热,导致邪气入肺,不能正常喘气。弘昐其实是被生生憋……”她猛地握拳,砸到了扶手上。
宋莹觉得自己好像也不能呼吸了,她咽了咽口水说道:“半夜就发了热,为何当时没有立即请大夫过来看?若是能早点儿医治,何至于硬生生拖到……”
“还不是那帮玩忽职守的奴才!二阿哥发热的时候,身边竟一个值夜的人都没有!”福晋压低声音怒喝,看向门外,只见原本跪满了人的台阶下,如今竟空空如也。
宋莹解释道:“我让她们去东厢跪着了。我来的时候,茉雅奇已经起床了,从她的房间,是能看到这边的院子的。”
“还是你想得周到,”福晋点点头,将手肘支在扶手上,疲累地撑着额头,没再说话。
空气中回荡着李氏哀戚的哭声。
历史总会按其原有的轨道,一往无前。那些可能会更改“未来”走向的人,注定会踏上他们早已被预设好的死亡之路。
宋莹对弘昐的早亡感到些许惋惜,但仍不免有些庆幸:还好她的两个孩子都是女孩。
因为是女孩,所以她们不太会影响到时代的发展。也因此,她们得以从命运和“历史”的桎梏中,挣出一条命来。
宋莹悄悄抬眼看向福晋。
弘昐是府里第一个早夭的孩子,却不是最后一个。福晋的弘晖,是第几个呢?
她真的能如愿阻止弘晖的早亡吗?
宋莹垂下眼眸。
总要试一试的。不试试,她不甘心。
哭声突然消失。宋莹和福晋抬头对视一眼,起身走到房门前。四阿哥拉开门,走了出来。
宋莹看他眼眶通红,目中透露着极度的哀伤,走上前握住他的手:“爷……您多顾全些自个儿……”话里已带了哭腔。
四阿哥反握住她的手,先是对福晋说道:“李氏哭晕过去了……这样也好,她刚刚一直抱着弘昐不肯撒手。福晋一会儿让人把她抬回屋,然后安排人给弘昐……收殓吧。”
他眼中泛泪,又对宋莹说道:“弘昐他……走得不甚安详,你胆子小,就别看了。一会儿便回长春馆……”话音一顿,他看向福晋,语气稍显急促:“茉雅奇和爱兰珠知道了吗?还有弘晖和三格格,他们可都还好?”
福晋连忙点头安抚他:“孩子们都好好的,爷别担心。茉雅奇和爱兰珠还不知道,稍晚些再告诉她们吧。爷一会儿就得上朝了,这会儿要不要先去看看弘晖和三格格?”
多看看还活着的孩子,也好尽快平复丧子的悲伤。
四阿哥听到其他的孩子们都好,怔忪地点点头,抬脚走向屋外。福晋和宋莹跟着他出来,在台阶下停住了脚步。
宋莹顺着四阿哥的目光,看向了东厢堂屋跪了一地的身影。
四阿哥面无表情,语气十分平静:“弘昐还小,在下面也不能缺了人伺候……福晋记得安排妥当了,别让他再受了苦。”
“爷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院子里本就寂静,四阿哥等人的说话声可以轻易传到东厢。里面跪着的人听到四贝勒对自己命运的裁决,一时都慌了神,只能不停地磕头低声求饶。
四阿哥没理会那些绝望的声音,脚步沉重地离开了云梦斋。
宋莹和福晋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几个健壮的嬷嬷抬着李庶福晋从西厢出来,往正房走去。
宋莹看着李氏在昏迷中仍不忘双手环住腹部的样子,又扫了一眼东厢中,跪在众多奶母保母身后的小刘大夫,说道:“福晋,李庶福晋还怀着身孕,说不定已经动了胎气。不如让小刘大夫去给她看看脉?”
福晋明白了她的意思,点头同意道:“他是府上雇来的大夫,不是咱家的家奴,本也不能由咱们私下处置了。”然后让人叫来小刘大夫。
小刘大夫越过一众奴才,走到院子里,跪下给福晋和宋莹磕头。
福晋看着他的头顶,一字一句地说道:“刘大夫,你本就不擅长小方脉,且得到二阿哥不适的消息也晚。二阿哥的病故,与你干系不大,我不会追究你的过错。只是你既然是以擅长妇人科进的府,李庶福晋的胎,总能保好吧?贝勒爷和我都承受不起再失掉第二个孩子了。”
小刘大夫将头抵在地上:“草民定会尽力照看好庶福晋的胎。”然后起身,低头弓腰快步进了李氏的居所。
看着小刘大夫“逃出生天”,奶母中不免有人蠢蠢欲动起来。
虽然不能给二阿哥举办一个完整的葬礼,但棺椁什么的总得有。可他去得实在是太过突然,府里之前什么都没备下。福晋心里着急,想着得赶紧回前院,安排人将一应事物准备好,尽快将二阿哥的尸身发送出府。
她分*身乏术,便让宋莹去太平馆,将弟弟没了的事告诉给两个格格,顺便好好安抚大格格一番,自己回正院安排二阿哥的身后事。至于跪在东厢的奴才们,就交由乌嬷嬷,找人拖到府外处理了便是。
福晋这边下完令,刚要离开,就有一个奶母从东厢冲了出来,扑到福晋身前跪下,大呼“冤枉”、“无辜”。
乌嬷嬷挡在福晋身前,双眉立起:“大胆奴才!犯了错不知悔改,还敢冒犯主子!”
奶母一个劲儿地磕头:“求福晋允奴才说句话。奴才全心全意地照顾二阿哥,甚至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如今阿哥没了,奴才的心像针扎的一样难受。可是二阿哥的死,不能全怪奴才们呀!如果不是李庶福晋的要求,奴才如何会不给二阿哥守夜,如何会没有早发现二阿哥发烧!福晋明鉴呀!李庶福晋她才是……”
“住口!居然敢攀扯主子!”乌嬷嬷正想要叫人将这奶母的嘴堵住,突然想起这里是云梦斋,院子里的下人们因为太过慌乱无措,早已被福晋下令回屋闭门,不得到处走动。而又因事发突然,福晋也并未带太多正院的人过来。
乌嬷嬷担心这奶母“求生心切”,会暴起伤人,便往前挪了一步,想着万一她扑了上来,自己也能挡着她不伤到福晋。
东厢剩余的几个奶母和保母互相看看彼此,好像达成了什么共识,陆续冲出了屋子,在福晋身前跪了一片。
福晋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仿佛有着巨大冤屈的奴才,没有立即说话。
她想起李氏与她们几人之间,在二阿哥的养育方式上,确实有过很多的争论和纠纷,一时竟有些拿不定注意,要不要听完她们的话。
李氏不止二阿哥一个孩子,抛去已经搬出去的大格格不谈,她肚子里现在可还怀着一个。如果李氏本人真的是导致二阿哥夭亡的主要原因,那么为了以后出生的孩子不会重蹈覆辙,听听这些奴才们的话,就显得很是必要。
但是,保不齐这几个奶母,会不会为了活命,就生编乱造一些莫须有的事情,将责任栽赃到此刻已经伤心欲绝、无力反驳的李氏身上。
宋莹看到福晋居然在犹豫,脑子里转了转,隐约猜到了她的担忧,遂主动上前:“福晋,二阿哥的身后事更为要紧,这几个奴才的话,我替你听听吧。”
福晋拍拍她的手:“那你多受累,我先回前院,还得提醒爷往宗人府去个信儿……”
跪着的几个人听到这番对话,也没再坚持拦着福晋。
宋莹看到她们的“乖觉”,心中有了些数,在福晋离开后,抬脚走进了东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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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斋的院子空荡荡的。
朱砂转了好大一圈, 才找到茶房所在。她忙手忙脚地烧了壶开水,泡了一盏滚烫的茶,端进东厢给宋莹暖手。
这场春雨一刻未停, 宋莹刚刚只在院子里站了那么一小会儿,鬓角的头发就湿了。朱砂扶着她的时候, 摸到她的手冰冰凉。
宋莹接过茶盏捧在手心, 并不着急问话, 目光挨个扫过跪着的奶母, 看得原本“理直气壮”的她们都慢慢低下了头。
宋莹仔细辨认了一下,昨天上午她在花园里遇到二阿哥时,陪伴他的奶母跪在第二排。而刚刚冲出来的奶母, 很自觉地跪在了最前面。
手中茶杯的温度渐低,宋莹举起来浅啄了一口, 看了一眼喜乐。
喜乐上前一步, 故意捏细了嗓音问道:“你,就是你, 最先出来的那个,抬头回话。”
那个奶母大约是觉得终于可以开口“诉苦”了,连忙抬起头看向宋莹,急吼吼地说道:“侧福晋, 奴才刚刚说的句句属实,一切都是李庶福晋要求奴才……”
喜乐几步迈过去, 一巴掌扇在了奶母的脸上:“好大的胆子,谁准你直视侧福晋的?”
奶母不意喜乐居然突然发难,一时有些蒙圈。她仰着头, 呆愣愣地看向喜乐, 被他面带阴狠的冷脸惊得浑身一抖, 这才终于意识到,此刻上首坐着的这位女主子,可不是规矩一向松散的李庶福晋。
“奴才知错,请侧福晋恕罪,”奶母连连磕头。
喜乐拉长了嗓音:“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主子问话,问什么答什么,谁允你多嘴多舌的!是不是非得把你的长舌头剪掉了,你才会回话!”
奶母打起了摆子:“侧福晋饶命,奴才真的知错了,侧福晋饶命啊……”
喜乐长长地“嗯?”了一声,奶母立马咬紧了牙关,不再发出声音,头却磕个不停。其余几人被这么一吓,纷纷将身子缩成一团,趴跪在地上,生怕下一个被威胁“剪舌头”的人变成自己。
下马威立够了,喜乐喊停了奶母的动作,问道:“先说你叫什么,在二阿哥身边负责什么差事?”
奶母顶着青紫的额头,微微直起身子,目光看向宋莹的花盆底:“奴才姓杨,是二阿哥的奶母……按照原本的排班,昨晚应是由奴才给二阿哥守夜的。”
喜乐冷冷地说道:“所以便是你擅离职守了,才没能及时发现二阿哥半夜发热了?”
杨奶母摇头,挤出几滴眼泪:“不是奴才不想给二阿哥守夜,是李庶福晋她不让啊!”
她抽噎了几下,继续说道:“二阿哥年中就要满三岁了,庶福晋觉得这么大的孩子居然还在吃奶,实在是太不像话了,狠心不管阿哥的哭求,非要奴才等人给阿哥断奶。奴才们看二阿哥馋得厉害,实在是心疼,便会在晚上守夜的时候,偷偷喂他一两回。后来被庶福晋发现了,她责骂了奴才,还下了命令,不许奶母给二阿哥守夜。”
“可是晚上阿哥身边怎么能不留人呢!阿哥起夜想喝口水、出个恭,岂不是没人伺候了?奴才就与庶福晋说,奶母不守夜,那就让保母守夜。可是庶福晋就是不许,还说什么……就是因为一直有人守着,二阿哥才睡不了一个整觉,半夜闹觉,院子里都能听到,她被吵醒了多少次了。”
“侧福晋您给评评理,不守夜这事,怪奴才吗?”杨奶母用手背抹抹眼泪,语带委屈,“别家的皇子皇孙们,吃奶吃到四、五岁也是有的,咱们家的二阿哥也不缺这一口,庶福晋怎么就这么狠心,非得给阿哥断奶呢!若不是为了这个……呜呜……二阿哥怎么会……若不是奴才半夜去看了二阿哥一眼,发现了不对,庶福晋都见不着阿哥的最后一面……”
宋莹将茶杯放到身边的茶几上,轻声问道:“我记得,宫里有好几位主子都不喜欢在睡觉时,屋里还有下人守着。喜乐,如果有这种情况,一般要怎么处理?”
杨奶母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喜乐答道:“主子不喜人近身守夜,奴才便不能留在屋里,得守在卧室门外,以备主子夜间传唤。守夜的人需时刻保持警醒,听到屋里有了动静,就要随时进屋查看。”
“哦,”宋莹点点头,“那杨奶母昨晚,可守在二阿哥屋外了?”
杨奶母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除了杨奶母,其他人中,可有人守在二阿哥屋外了?”宋莹继续问道。
一众奴才都蜷紧了身子。
宋莹侧身,单手抚上茶杯:“庶福晋原本的命令,应是不许你们晚上守在二阿哥眼前,免得你们被阿哥痴缠不过,再给他喂奶。庶福晋又何时允许尔等,将二阿哥一个人留在西厢过夜!”一手将茶杯扫落,茶水和碎瓷片崩了杨奶母一身。
奶母们又开始不停磕头,嘴里嘀咕着“侧福晋息怒”。
宋莹轻喝:“好个大胆的奴才,肆意曲解主子的命令不说,为了活命,竟然故意颠倒黑白,妄图往庶福晋身上泼脏水。你以为如此,便能免于一死吗?”
杨奶母咬咬牙,大胆抬头直视宋莹:“因着庶福晋的命令,奴才等人也不是第一天不守夜了。以往二阿哥都没事,怎么偏偏就今天出了事?侧福晋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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