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懋嫔宋氏的演艺人生(喵星的哈士奇)


“将黄金添到釉料里面,瓷器居然会变成胭脂色?好奇妙啊!”乌希哈感叹着,举着碗越发瞧个不停。
福晋也有些呆愣:“年氏……挺大方的呀。”
爱兰珠坐到福晋身边:“额娘为了我,这些年就没给年额娘几个好脸色,她那般聪慧,联想一番,怎会不明白您在为什么生气?这次,年额娘应是想趁着给女儿添妆,借贺礼向额娘请罪呢!额娘就算是看在阿玛的份上,别再与她置气了。”
“还没嫁人呢,就操心这操心那了,小心变成个管家婆,”福晋刮了刮爱兰珠的鼻梁,又一把将她搂住:“你怎么长得这么快啊,怎么就要嫁人了呢。”
福晋抱着爱兰珠感叹了半天,发现之前一向对她舍不得爱兰珠出嫁的举动表示“鄙夷”的宋莹居然没说话,不由纳闷地转头看去,却见宋莹紧锁眉头盯着乌希哈手中的瓷碗。
感受到福晋的目光,宋莹看了回去,又看向福嬷嬷:“嬷嬷,这胭脂彩……是必须添加生金吗?熟金不行?”
福嬷嬷被她问得一愣,想了想,不太确定地答道:“或许也是行的?这胭脂红的做法从西洋那边传过来也有几十年了,咱们的匠人许是研究出了新的烧制方法也未可知。”
宋莹点点头,让乌希哈将碗给寻桃收好,然后催两个孩子去洗手。
“这碗有什么问题吗?”福晋问道。
宋莹答道:“我在家时听我哥哥偶然说过,这刚采出来的生金,通常都是有毒的,人接触久了就会生病,因此必须炼成熟金、去掉毒性之后,才能为人所用。胭脂彩本身就很难得,且添的金量也不算多,烧瓷的匠人未必会选择更贵重的熟金,只怕都是以生金入釉。金量虽少,但到底有毒,又是个吃饭用的碗,还是少接触为妙。”
福晋虽知道年氏不会故意拿着个“毒碗”来给爱兰珠添妆,但一想到这对碗可能会害到女儿,哪儿还敢给她带上,赶忙吩咐寻桃将盒子塞到库房的最角落处藏起来。
宋莹见福晋如临大敌的模样,说道:“也不必藏起来吧……到底是给爱兰珠的添妆,意头也好,让她带走,以后不用就是了。”
“那也不行!万一时间久了,爱兰珠给忘了,抑或是她手下的人没注意,将那碗拿出来用了可怎么好?还是不要带去了。回头……寻桃,去库里再找一对青瓷碗,当做是年氏的添妆,放到嫁妆箱子里面——反正也不会有人特意去翻箱子看年氏送的碗还在不在,”说完,福晋示意宋莹靠近,压低声音地说道:“我现在是真的觉得,年氏的八字克咱们的孩子。”
宋莹联想到年氏自打被指给四阿哥以来,屡屡与她跟福晋的孩子“犯冲”,也是有些无奈。
这巧合地,都快让她也觉得不只是巧合了。

说到孩子, 宋莹突然想起一事。
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小六去年过完生日可就三岁了。如今是春节也过了,天气也逐渐暖和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他送去圆明园?”
福晋顿了一下, 竖起了眉毛:“有你这么狠心的额娘吗?孩子才多大,你就要把他送出去?!”
宋莹无奈地看着她:“咱家的孩子, 哪个不是满了三岁就要搬出额娘的院子独居的?弘晖当年不也是三岁生日一过, 就被送去了东跨院吗?”
“那能一样吗!”福晋反驳:“东跨院在府里, 咱们走两步路就到了。圆明园那么远, 孩子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咱们都来不及去看!”
宋莹贱兮兮地将头挪近:“也就是说……搬去圆明园不行,但是搬去东跨院就没问题?”
福晋瞬间像只被惊吓到的刺猬一样, 炸开了浑身的尖刺:“是爷让你来说服我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俩就是一丘之貉!你俩没养孩子, 当然说送出去就能送出去, 一点儿都不带心疼的!可是小六是我亲手带大的,你们把他送走, 就是在割我的肉。不行!”
“乌拉那拉大妞!”宋莹也来火了:“什么叫‘我没养孩子’?!你讲讲道理!当初长春馆重建好,我可是提了要带小六回去住的!是你说新房子湿气重,不适合小孩子住,愣是把小六给留在了正院。后来我让下人们将新房的湿气“住”没了, 来接小六,你又说小六认床、认屋子, 换个房间就要哭闹。我也就听了,想着反正咱俩的院子离得近,我要看孩子, 多走几步来你这儿就是了。现在你又是在挑哪门子的理?我又不是要把小六带回长春馆, 你干嘛跟我要抢你私房钱似的撒泼?”
见福晋“理亏”地不回话, 宋莹越发得理不饶人:“小六是男孩,他这两年就要开蒙了,爷连哈哈珠子都给他定好了,总不能等他到了读书习武的年龄,还住在你这里,让那些外男成天在你这正院穿梭来去的吧?”
福晋嗫喏着说道:“你也说了他是男孩,长大了有的是让他习文练武、建功立业的机会,可是在我身边的时间,也就这几年……再说了,着什么急开蒙读书,咱们家又不指着他考状元……”
宋莹眯着眼睛紧紧地盯着福晋:“乌拉那拉大妞,你不对劲儿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福晋瞪大眼睛反驳:“我瞒你什么了?”
宋莹咂咂嘴:“你可从来不是一个溺爱孩子的人。你那么疼爱爱兰珠,她犯错的时候,你也是该打就打、该罚就罚,哪怕转过头就哭肿了眼,也绝对不会姑息她的错误。弘晖当年学走路学得晚,两岁多了还得人扶着才能走直,你也没说不忍他年纪小,就拦着不让他搬出去住。如今怎么竟为小六破了这么多例了?”
“我年纪大了,就想宠着小儿子,怎么,不行吗?”福晋开始耍无赖。
宋莹上身后仰,一双眼睛不停地扫视福晋的全身,直把福晋看得浑身发痒。
“你绝对有事瞒着我,”宋莹断言道:“不过,不管是什么事,小六搬出正院的事,就这么定了。”
宋莹抬手拦住福晋将要出口的拒绝,说道:“先让他去东跨院住一段时间,等他适应独居了,再搬去圆明园。”
“不行,我不同意!”福晋拍着桌子站起来。
宋莹起身站到她对面:“你不同意也没用!小六玉牒没改,我才是他的额娘,他住哪里,我说的算!”
福晋被气得浑身发抖,她颤抖着手指着宋莹“你……你……”个不停,却说不出话来。
宋莹强忍下喉中的哽咽,拍开福晋的手靠近,双手搭着她的双肩狠狠捏住:“福晋!你在小六身上放的心思太多,都忘了你还有自己的生活了!”
宋莹用力晃动着福晋的肩膀,面带焦急:“你看看爱兰珠,她长得多快啊。她小小的一团被你抱在怀里的样子,仿佛就在昨天,可是现在,你看,她都要出嫁了。小六也一样,他很快就会长大的。他会有自己的玩伴、爱人,会有自己想要追求的理想、欲望,你没办法将他永远圈在自己身边的。福晋,你醒醒啊,你不能再在他身上投入更多的执念了。”
爱兰珠和乌希哈以及在场的所有人,她们印象中的福晋和宋莹关系一直极为和谐,从来没红过脸不说,多年的相处更让她二人多了一份旁人无法介入的默契。
众人从未见过两人吵架,是以当眼前出现这一幕时,都只顾着震惊和无措,一时居然没人上前劝阻她们。
爱兰珠见福晋软了身子,开始躲避宋莹的眼神,终于清醒过来,领着乌希哈上前,一人扶一个,让福晋和宋莹重新坐下。
乌嬷嬷耷拉着眉毛,脸上带着一种令人看不懂的悲伤。她走上前,给宋莹递了一杯茶:“侧福晋,您是一路陪着我们福晋走到今天的,她经历过什么,您最清楚不过。她这辈子,于子嗣上极其不顺,若不是有您,百年之后怕是连个后人都留不下。小六出生之后就一直住在正院,老奴说句不好听的,您别怪罪,这小六除了不是从福晋肚子里爬出来的,与她亲生的也没什么区别。”
乌嬷嬷继续说道:“我们福晋,是把对弘晖阿哥和那个流掉的孩子的感情,都投入到小六身上了。您现在让她把孩子送走,她怎么会舍得呢?”
宋莹眼圈含泪,看着乌嬷嬷道:“正是因为如此,更要趁早将小六送出去。感情只会越投入越多,小六不可能永远留在她身边,长痛不如短痛,否则等到不得不分离那日,她更加受不住!”
宋莹站起身,看也不看福晋,故意冷冷地说道:“我这两天就让人收拾东跨院,你也赶紧让人收拾小六的行礼,下个月挑个黄道吉日,给小六搬家。”
说完,她就大步离开。
一路狂奔回长春馆,一进屋,宋莹就扑到床上,抱着枕头呜呜地哭。
朱砂和苏梅劝了半晌也没让她停下。
“呜呜……福晋都难受成那个样子了,我还那么说她……呜……可是没办法呀,王爷都来找我暗示过很多次了,再不让小六搬出去……嗝……王爷就会让人直接去正院把人带走了……到时候他俩肯定会吵架……呜……他们这么多年都相敬如宾的……嗝……总不能为着孩子搬家的事,就闹得夫妻离心吧……什么破规矩,孩子才多大,多在娘亲身边待几年又能怎么样……嗝……呜呜……福晋会不会再也不理我了呀……呜呜……”
朱砂见宋莹哭得都打嗝了,鼻涕更是沾了一枕头,连忙将她扶起来,又是给她擤鼻涕,又是给她顺气。见苏梅在一旁傻愣愣地站着,朱砂埋怨道:“怎么还干看着?快去端水,给主子洗洗脸啊!”
“我不洗脸!”宋莹拒绝道:“我刚刚说福晋的语气那么重,还说什么‘我才是小六的额娘’……呜呜……我都没脸见她了,还洗个什么脸……嗝!”
苏梅还是站在原地没动,歪着脑袋瞅着宋莹,眼神却像是在透过她看向别处:“主子……我怎么觉得……福晋真的像是有事在瞒着你?”
宋莹透过肿胀的眼皮瞪着苏梅:“瞎说什么呢!她不就是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溺爱小六,怕我笑话她嘛!”
苏梅将头歪向另一边:“可是……奴才听说,去年有一回,弘曕阿哥刚用完晚膳,就非得再吃几块桂花糕,不给就哭闹。福晋当时也没惯着他,由着他叫了半个多时辰呢。”
宋莹抓过朱砂的手帕,狠狠地擤了擤鼻涕,重新吸入空气让她的脑子也清醒了一些:“我记得这事儿,是在去年秋天桂花盛开时发生的吧?当时小六喊得那个惨哟,咱们这边都听见了。”
朱砂点头应和:“是呢,奴才也记得。当时奴才想去看小六,您还拦着,说是福晋在‘严教’孩子,旁人不能多管,免得小六知道有人为他撑腰,以后越发任性了。”
“所以,”苏梅摆正头:“福晋好像也没有那么地……溺爱弘曕阿哥……吧?”
宋莹放下手帕,脸色逐渐严肃。
苏梅提醒地很对,福晋的表现确实非常不对劲儿。
正如苏梅所说,福晋并不是一个溺爱孩子的人,甚至于说,她在教养孩子方面,有着与宋莹几乎完全一致的立场:父母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
所以按道理讲,福晋是不可能单纯因为自己的“舍不得”,就百般拦着小六离开正院出去独居。
而今日两人争吵的后半段,福晋虽没有再出言反驳,但是那种不发表意见的表现,与其说是被宋莹猜对了“心思”,不如说她是在“借坡下驴”,让宋莹自以为是、先入为主的下一个“结论”,然后快速地结束掉话题。
乌嬷嬷的表现也很奇怪。
她虽是福晋的奶母,待宋莹也亲近,但她一向谨守“奴才”的规矩,日常对福晋和宋莹也是以“规劝”居多,很少像今天这样,话语中带着极强的引导性,就像是……生怕宋莹心里不够愧疚一样。
联想到福晋的“坚持”,宋莹狠狠皱紧了眉头。
到底是什么原因,令福晋拒绝……或者说,惧怕让小六离开正院?
难道是小六……出了什么问题?

可是……这不能够呀。
小六的平安脉也是三日一请, 加之他是早产儿,众人对他的身体一向尤为关注,若是出了什么问题, 早就被大夫发现了。
且福晋也不是一个“讳疾忌医”的人,如果真的发现小六身有不适, 哪里会瞒着, 早就命人拿帖子去请太医了。
宋莹拍了拍额头, 暗道自己真的是在后宅待久了, 看什么都觉得阴谋重重。
人的性子不可能一成不变,年老之人比年轻时更看重后嗣也实为正常。
在这个时代,她与福晋都已经到了做“祖”辈的年纪, 而常话有云,“小儿子、大孙子, 老人家的命根子”。小六虽不一定是四阿哥的“小儿子”, 但一定是福晋和她的小儿子。福晋对小儿子溺爱些,也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这么一想, 宋莹免不了又忆起刚刚自己怼福晋的场景,自然又是一番后悔,呜呜咽咽地又哭了起来。
朱砂和苏梅劝不动,只能由着她哭个够, 时刻关注她有没有被鼻涕堵得喘不上来气。
另一边,福晋等宋莹走了, 扯着笑脸让爱兰珠和乌希哈回太平馆,又遣散了下人,只留了乌嬷嬷一个人。
福晋用手撑着头, 闭着眼,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滢滢回去会不会哭……你看她刚刚那佯做强悍的样子, 眼圈都红了……”
乌嬷嬷轻抚她的肩:“福晋,要不……您就直接告诉给侧福晋吧?”
福晋猛地睁开眼:“嬷嬷!与她说了实话,她万一受不住怎么办?!”
“可是您就算现在不说,侧福晋早晚也会发现的……王爷也会发现的……这事包不住的!”
福晋又软了身子,怔愣着问道:“那嬷嬷你说该怎么办?没办法呀,我想不出办法!只能拖!拖一天是一天,说不定等小六长大些,他突然就好了呢……”
她猛地抓住乌嬷嬷的双手,紧紧握住,仿佛想从中获取到某种力量:“咱们在家的时候不也听说过的吗?有些孩子小时候是与常人不太一样,但是长大之后的某一天,突然就‘正常’了……咱们的小六肯定也是这样的……肯定是的……”
乌嬷嬷心疼地将福晋拥在怀里。
“嬷嬷你说,”福晋语气不带起伏地嘀咕道:“年氏的八字是不是真的克我的孩子呀……不然小六怎么会……当年那个巫蛊娃娃,是不是就是她做的呀……长春馆那场大火,是不是也是因她而起……若是没有她……滢滢是不是就不会早产,小六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乌嬷嬷越发搂紧了福晋:“福晋,您不能这么想。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咱们得往前看。既然您不打算现在就告诉给王爷和侧福晋,那咱们就得想个法子,将小六再在正院待几年。”
“对,对,想法子,得想法子,”福晋喃喃道:“嬷嬷,让我歇一会儿,就歇一会儿,歇完我就能想出法子了。”
福晋迅速地消瘦了下去。
她憔悴的面颊、苍白的肤色,就像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样,瞧着就让人心慌。
宋莹属实是没想到让小六搬出正院独居这件事,对福晋的刺激居然这么大。她听朱砂说,福晋如今说两句话都要喘个半天,心慌地不行,再也不顾上自己正在与福晋“冷战”,赶忙让人拿了帖子去请太医,她自己则跑去正院,言辞恳切地求四阿哥允许小六在福晋身边多待些日子。
“爱兰珠刚一嫁出去,您就把小六也接走了,福晋怎么受得住呢!”
四阿哥也确实没想到福晋在小六身上花了这么多心思,听说一向颇有活力的结发妻子仿佛连精气神都没了,他也十分不忍心,便允了宋莹的请求,同意小六明年再搬去东跨院。
宋莹从前院得了这个消息,也没管四阿哥说的“一会儿我有事要出去,晚上就去看福晋”的话,转头就往外走,准备去正院告诉福晋这个好消息。
行至半路,她刚好就撞上了给福晋看完诊的太医。
宋莹笑着迎上去,等太医拱手行完礼,问道:“敢问太医,福晋身体如何?”
太医下巴上的胡子动了动,又低下了头,才慢慢说道:“回宋侧福晋,福晋身体……并无大恙,只是心绪不佳,食欲不振,这才日渐消瘦。倒也不必开什么药,只需让膳房依着福晋的喜好,做些顺口的吃食,很快就能好了。”
宋莹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向太医表示了感谢,命小太监送他离开。
等太医的身影消失,宋莹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怒气,气势汹汹地往正院冲。
好你个乌拉那拉氏,居然跟我玩绝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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