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懋嫔宋氏的演艺人生(喵星的哈士奇)


经过昨天的一番剖白,她跟四阿哥两人,虽没达到情深意浓、非彼此不可的地步,但也算是心意相通、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她不需要为天青的存在感到惊惧,反而应该感到高兴。有天青在,她永远都不会与四阿哥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她在四阿哥面前,永远都是一朵没有“秘密”的小白花!
宋莹现在身边只有两个宫女,如今天青已经确定是四阿哥的人了,那她得把朱砂培养起来。至少从朱砂向她“告密”的举动来看,这丫头目前确实是“忠心”于自己的。
她日后对待天青的态度不能变,原先是怎样以后还是怎样。只是,一些与自己“切身相关”的事,就不能交给天青来做了。
宋莹唤朱砂进屋。朱砂应了一声,一进书房,就看到格格手里拿着笔站在书桌前。笔尖上的墨汁慢慢滴下,染黑了纸上的字迹。
朱砂小时候有幸跟着父亲学了几个字,因此认得纸上是写了几个人名,明白格格听懂了她的提示。
朱砂看到格格此时并不避讳她,清楚格格这是信任自己,并且彻底打算收服自己了!
她佯装镇定地跪下,对宋莹说道:“奴才有罪,把主子的砚台打翻了,污了花样子。主子不如到榻上去坐一会儿,等奴婢收拾好桌子,您再过来重新画?”
宋莹看着朱砂藏在袖中微抖的双手,笑着说:“你这丫头,手倒是有劲儿,把这花样子染得够彻底的。我懒得重画,你且收拾了吧。”
朱砂激动地磕头起身,在宋莹离开桌子后,将砚台里的墨汁一把泼到写了字的纸上,又直接拿起几张新纸当作抹布擦拭,最后把纸团成一团,拿抹布清理桌面。
天青走进来时,就看到她在用抹布赶墨汁,把黄花梨的桌面弄得跟鬼画符似的。
“这是怎么弄的?”天青赶紧端盆水过来帮忙。
“主子要画花样子,我不小心把墨汁打翻了。”朱砂淡定地解释。
之后没过几天,福嬷嬷就开始带人收拾东厢房。她没有把宋莹原先用过的家具全都换掉,只是把一些超“规制”的摆设搬回了库房。
宋莹在西厢看得好笑,觉得这福嬷嬷可真是个妙人。
朱砂揣测宋莹笑的原因,逗趣道:“福嬷嬷也不嫌折腾,若是新格格得了四阿哥的宠,只怕这些东西是还要再搬回去的。”
“就你多嘴,”宋莹瞥了她一眼。
朱砂看她并未生气,壮着胆子劝了一句:“主子,这新格格进门,爷总要稀罕几天的。这一个院子里住着,您可别往心里去。”
这小丫头的话很是贴心,让宋莹有点感动:“你家主子,这点城府还是有的。你且记住了,咱们用不着把心思花在别人身上。在这院子里头,只有爷和未来的福晋,才是咱们要服侍的对象。”
算算时间,福晋还有半年就要进门了。比起眼前的新格格,那位才是宋莹需要关心的主儿。
正想着,就见天青带着几个捧着布料的小太监,从抄手游廊走过来。
宋莹要开始准备给福晋的见面礼了。
她要绣一幅百子千孙、瓜瓞绵绵的床帐,既能体现手艺,也能表达心意,图样意头也好,想来四阿哥和福晋都会喜欢的。
天青不让小太监们进屋,自己和朱砂拿起纱帐让宋莹挑。她是左看右看也不满意,两个小宫女举起这个又扯着那个,手忙脚乱。
宋莹看到喜乐在门口探头探脑,便招手让他进来帮忙。喜乐激动地一个大跨步迈进屋,唬得朱砂赶紧喊住他,就怕他一个没注意再把料子踩了。
如今这阿哥所里,除了宋莹三人和福嬷嬷,是一个女的都没有,所有的日常事务,基本都是由太监去做。
宫里主子身边伺候的人,一贯是太监数量比宫女多。只因宫女早晚都会出宫,太监却是要在宫里待到老得干不动的那天才能告老离开。因此即使是女主子,很多时候也是用太监比用宫女多。
原本宋莹也觉得让太监进屋伺候有点别扭,但是既然宫里的大人物们都这样,她也得慢慢习惯才行。且以她现在的身份,除非四阿哥出宫开府,否则她身边的宫女数量,是绝对不会增加的。
天青是四阿哥的人,朱砂再过10来年也会出宫嫁人。倒是喜乐,若是培养得当,会是一个长久的助力。
挑了一下午,总算是找到一块可心的料子。宋莹便让喜乐带着天青去针线房,亲眼看着绣娘裁剪好再拿回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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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好料子之后,宋莹便开始起早贪黑地忙了起来。
她特意将绣架摆在书房正中间,这样四阿哥每次来她屋里都能看到。
为此,四阿哥还起了醋意:总觉得这小格格最近是一心讨好未来福晋,而忽视了自己。
宋莹看四阿哥不虞,只能放下绣活,使出浑身解数去安抚伺候他。这般白天忙夜里忙的,没几天人就消瘦下来。
四阿哥注意到,有些生气小格格不顾着身体。但是想到她是为了给福晋备礼物,归根结底也还是为了自己,又不忍苛责,只好增加了太医来给格格把平安脉的次数,然后自己回到前院修身养性去了。
四阿哥不来了,宋莹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前两天都想烧香祈祷新格格快点进门了!
这日天气晴朗,宋莹让人把书桌挪开,将绣架抬到窗口,借着东升的日光绣帐子。
她低着头专心致志,朱砂和天青在旁边帮她分线。喜乐鬼鬼祟祟地在窗口晃了一次又一次。
朱砂见了生气,骂道:“你若闲得慌,就去茶房待着,别在这儿晃悠,没见格格忙着呢吗?”
喜乐求饶似地拱手:“我的好姐姐,你小点儿声,我这不是看主子都忙了快一个时辰了嘛,好歹歇歇乏。昨儿太医来请平安脉,还说主子气血虚。”
朱砂顿住没敢说话。她当然知道格格辛苦,可是格格表面看着软和,内里却是个有主意的。如今格格既下定决心要做好这个帐子,她一个奴婢,最多也只敢劝两句,动手拦住什么的,是万万不敢的。
宋莹听见两人的对话抬起头,只觉得脖子僵硬的不行,天青赶紧起身给她捏肩。
宋莹觉得喜乐不像是无故过来打断的,就笑着说道:“正好我乏了。天青,朱砂,你俩也去转悠转悠,歇歇眼睛,我记得福嬷嬷说昨儿内务府送了些橘子?你俩去要一盘来吧。”
然后指着喜乐:“进来替你两个姐姐好好服侍我一会儿吧。”
喜乐进屋关窗,扶着宋莹在贵妃榻上坐下,走到她身后,开始给她捏肩膀。
这男子的手劲儿就是比女子大,喜乐按了没几下,宋莹就觉得脖颈的肌肉都松开了,她闭着眼睛慢慢享受。
喜乐手下不停,悄声说话。既保证宋莹能听清,又不会让屋外路过的人听到。
“咱们阿哥所第三进的院子靠西北角,有一道小门①,出去之后正好就是御茶膳房后面的宫道。这小门,貌似只有咱们西所才有。往常奴才去叫膳,都是从阿哥所正门走的,是以一直没发现还有这道门。还是这几天下雪,福嬷嬷担心膳食凉得快,这才让奴才从小门走的。”
宋莹点头:“难怪了,我说我怎么住了第二进的院子,隔壁的张格格可是住在第三进院子里的。想来是福嬷嬷觉得这道门到底是通往外面,于女眷不方便吧。”
喜乐拍马屁道:“还是主子想的远,奴才就没想到这个。”
宋莹笑出声:“接着说。”
“这从小门走,其实是近路。奴才去叫膳,就偷懒在膳房多呆了一会儿”,说完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看宋莹没有怪罪他的意思,继续说道:“那天奴才在膳房跟一个相熟的小太监聊天,聊着聊着发现,我俩居然是老乡。您说可不是巧了吗?”
宋莹睁开眼,回头看向喜乐:“是挺巧的。”
喜乐继续说:“我俩都认识好几个月了,居然没认出来是老乡,您说我俩是不是笨得很?”
宋莹笑了,正回身子,继续闭眼:“你们年纪尚小的时候就进了宫,家乡话怕是都忘了,见面没认出来也是正常。”
“主子英明,我俩可不是都说的官话吗。”顿了顿,喜乐继续说:“这个小太监,平时负责给乾清宫里值班的侍卫们送饭。有一次他偶然听到隆科多大人跟同僚说,‘四阿哥要纳新格格,他这个做舅舅的得准备贺礼’。”
宋莹瞬间睁眼直起身,她双目似箭地看向喜乐:“你这个老乡……”
喜乐走到宋莹跟前跪下:“奴才之前与他也就是在膳房说说话,并无深交。他告诉奴才这句话的时候,奴才瞅着,就是单纯想要卖个好。”
宋莹从窗户看到了天青和朱砂的身影,挥手让喜乐起身:“这个老乡,以后少来往!”
喜乐疑惑:“主子?”
宋莹简短地解释道:“爷不会喜欢咱们打听外面的事情的。”
天青和朱砂端着一盘橘子进来,喜乐就要退出门口。
宋莹看到天青的身影顿时一惊:以往叫膳,她多是吩咐天青和喜乐一起去的!
宋莹叫住了喜乐,让朱砂带着喜乐去找张保,领10板子。
喜乐一惊,跪下磕头认罪,宋莹只说道:“还不快去!”
朱砂赶紧拉着喜乐离开。
天青不明所以地帮着宋莹剥桔子。这还是宋格格第一动手惩罚下人,她不知为何觉得十分心慌。
宋莹捏着橘子瓣,暗恨这小太监真会给自己找麻烦。
喜乐的出发点是忠心没错,他想方设法弄来新格格的消息,不过是想讨她的欢心。但是他也不想想,这新格格的事,哪里是她能打听的?!
看来脑子太灵活也不好,想多就容易做多,做多就容易做错。
而且这消息打听的也是不伦不类。光知道隆科多要给四阿哥贺喜有什么用?还不如搞清楚新格格姓甚名谁,什么出身什么长相。
聪明劲儿也不用在正地方,整天在天青眼前晃,姐姐前姐姐后的,还不知道自个儿的老底早就漏了个精光!
如今她先打他一顿板子,只希望四阿哥能消气,否则他怕是命都留不住!
晚间,四阿哥久违地晃悠进西厢。
他看着已经大变样的书房,坐在贵妃榻上说:“要不明儿给你换个小点儿的桌子吧,也好留地方摆这个绣架。”
宋莹给他端来茶,斜睨了他一眼:“除了爷和福晋,谁也别想使动我。难道爷要了我,就是让我天天做绣活的?”
四阿哥笑道:“你若是喜欢便做,不喜欢就让下人做,爷也舍不得劳动你。”
宋莹含羞一笑。
四阿哥接着说:“听张保说,你今儿让他打了喜乐,可是这太监伺候的不好?”
宋莹趴到四阿哥怀里:“他不好好当差,去叫膳的时候,在膳房胡乱结亲,我就让人打了他一顿,让他醒醒脑子。”
“这些太监来自天南海北,说不得谁跟谁就是老乡,结亲也算正常。”
宋莹皱皱眉:“我不反对他结个干亲,只是他的那个老乡怕不是什么好人。”看到四阿哥疑惑的眼神,宋莹大大方方地转述了那个小太监说的有关隆科多的话。
之后,她忖度着四阿哥的表情,继续说道:“那小太监今儿能把这话说给喜乐听,明儿也能说给别人听,让这些人传来传去的,好事也能变成坏事,到时再给爷惹了麻烦。”
四阿哥欣慰地抚摸她的头:“你说的对,做的也对,就是心太软。调理下人,还是得重赏重罚才行。”
“爷要怎么重罚都行。只是罚完了,能不能还让他回来伺候我?”
“哦?这小太监还挺得你的意?”
宋莹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就是觉得他的名字挺吉利的,喜乐喜乐,多好听,而且是本名,不是后改的。”
四阿哥大笑:“看来日后若要给你再添个太监伺候,还得找个名叫‘平安’的才行!”
四阿哥握住宋莹的手:“等这喜乐伤好了,就让他去前院,跟张起麟一段时间,学好了再让他回来。”
宋莹满怀歉意地说:“都是我不好,连个下人也管不好,还得让爷来费心。”
“你让爷费心的地方还少吗?”四阿哥捏捏她的脸,“你很好,以后要一直这样才好。”
宋莹拉着四阿哥的手抚住自己的脸:“我听爷的话。”
四阿哥凑上前亲了亲她,两人温存了好一会儿。只是想到还有一会儿就要吃晚点,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动真格的。
两人贴在一起,靠在贵妃榻上,四阿哥突然出声:“新格格的人选已经定了。”
宋莹疑惑地看向他:跟她说这个做什么?
四阿哥解释:“喜乐的话传了一半,你怕是不明白。新格格的父亲在外面做官,今年年中的时候进京述职,正好碰上佟佳家给孝懿皇后做周年摆白宴,我们便在宴席上遇到,聊了两句,知道了他家有个女儿在宫里当差。这次求娘娘指个格格,我就想起了她。隆科多知道后,便以媒人自居,要来喝喜酒。”
原来是这样。宋莹想到,难怪四阿哥只是纳个妾,隆科多也要来掺和一下。她还纳闷怎么两人这么早就“勾搭”上了。
宋莹调笑:“那爷有没有去看看这位新格格?”
四阿哥佯怒,狠狠拍了拍她的屁股:“你家爷就是这么浪荡的人?嗯?”拍完还使劲儿掐了掐。
宋莹哼哼唧唧地求饶:“人家好奇嘛~爷就算没见过新格格,也会派人问一下的吧~新格格什么样儿啊~”
四阿哥内心想到:这小格格表面不说,只怕心里多少都有点担忧,不然她手下的人也不会出去打听新格格的事。
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宋莹的思绪,觉得心里熨帖,不予令宋莹多思,直接说道:“新格格与你一样,是包衣汉军旗出身,前年小选进的宫,一直在景阳宫②当差。听娘娘说,长相倒是不差。她父亲早年考了进士,一直在东北做官,政绩很是不错。皇阿玛已经下旨升他做知县,再过几年,怕是知府也能做得。”
知府呀,那可是不小的官了。
正在这时,苏培盛在门外通报,说是皇上派人来叫四阿哥去乾清宫。
宋莹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找出一件新衣服给四阿哥换上,送他出门。
临走前,四阿哥突然想起什么,留了一句话:“对了,这新格格姓李,我记得你之前做的荷包,有李子图样的,送她倒是正好。”
作者有话说:
①作者在网上查了故宫的平面图,在某一版平面图中,南三所西所的第三进院子,真的有这个小门。所以前面我还特意铺垫了好多,想办法让四阿哥合理地住到西所去QAQ
②景阳宫:不住人,专门用来存放书籍的宫殿。
小剧场:
宋莹:我要干坏事,但是身边有四阿哥的探子,所以四阿哥会知道我干坏事;而我知道四阿哥知道我要干坏事,四阿哥却不知道我知道他知道我要干坏事,那我就这么干这么干……
四阿哥:我的小格格,果然一如既往地纯良,她做的都是好事呀!

朱砂看她站在屋中央一动不动,便走过去:“主子?”
宋莹被她唤醒,佯装镇定地说:“就照爷说的,把那个李子图样的荷包找出来,到时候送给新格格做见面礼。”
说完她竟觉得浑身无力,站都站不住,于是便说累了要休息。朱砂两人赶紧服侍她洗漱更衣上床。
宋莹面朝里躺在床上,紧紧抓住胸口,努力放慢呼吸,就怕发出什么声音再让外面守夜的朱砂听见。
这……怎么可能!?
李氏不是夏草吗?她都已经被退回内务府了,带着“伺候不好”的污点,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出现在四阿哥周围。
那这个新格格是怎么回事?
……姓李,前年选秀,父亲现任知县,以后会升知府……这与“齐妃李氏”的身世完全匹配得上!
要知道宋莹当初选择向德妃告密,赌的不仅是上位者的心思,还有一些别的不可言说的想法:她希望通过赶走“李氏”夏草,来证明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然而现在,赌局结束,命运掀开了底牌:就算一个“李氏”走了,还会有另一个“李氏”补上来,永远都会有一个“李氏”出现,成为雍正未来的齐妃!
那她呢?
等真正的李氏过门,她是不是就会不可控制地走上“懋嫔”原定的命运道路?失宠、产女、女殇,然后成为历史上那可怜巴巴的一笔:雍正帝唯一的嫔?
不,她才不要认这个命!
她不是宋滢,她是宋莹!
她绝不会在已知前方不幸的情况下,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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