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懋嫔宋氏的演艺人生(喵星的哈士奇)


这一拆,就发现了问题。
这做成皮套所用的皮子,光看颜色,染得确实均匀,说是二等皮子也不为过。只是从缝线的走向来看,皮子原先的边缘并不齐整。且整个皮套是由几块碎皮子拼接而成,并不是一整块皮子缝制出来的——确实是三等皮子无疑。
福嬷嬷这时走了进来。
四阿哥把皮套子扔给她,直接问道:“今年内务府上供的皮货,都是这个水准的?”
福嬷嬷接过皮套,认出这是宋格格前段时间跟自己要的那批三等皮子。她仔细琢磨了四阿哥的问话,想了想说道:“今年的皮货,品质确实比往年要好。各等的皮子数量,都是按照分例来的,并未有多出或缺少。”
四阿哥挥手让福嬷嬷退下,寻思了一会儿,叫来了太监陈福,吩咐他去广储司皮库查问今年的份例事宜。
作者有话说:
强迫症的四大爷:这线头看着好烦,扯出来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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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信任;新人
过了几日,陈福向四阿哥汇报:今年内务府广储司的皮库,负责份例分发事宜的郎中,是一位姓黄的大人。而这位黄大人手下有一名很得力的笔贴式,正是宋格格的亲哥哥宋滔。
按照惯例,皮库每年采购完皮货后,都会对皮货进行检查,然后根据皮子的品质、完整度等标准,将皮货划分成一、二、三等。在往各宫发放份例时,皮库会在份例单子上清楚地记录给哪位主子送了哪等的皮子,此等皮子多少张等等。
但这个份例单子其实只是给“外面人”看的。
广储司内部,另有一套不公开的分类标准。他们会对每个等级的皮货,再分成上、中、下三等。
具体到给哪个主子送哪一等,里面的讲究可就多了。
今年阿哥所的其他阿哥那里,仍是与往年一样,一、二、三等的每等皮货份例里,适量掺杂了上、中、下等的皮子,唯有四阿哥这里不同。陈福使钱打听到,有人吩咐给四阿哥的皮子份例必须都是上等。
而且不仅是四阿哥,宫里的德妃娘娘、五公主和十四阿哥的皮货份例,俱是上等。
四阿哥叫来张保:“宋格格自进阿哥所以来,可有与家人联系过?”
张保肯定地说道:“不曾。”
四阿哥继续问:“那宋格格的家人,可有递话进来给她?”
张保答:“也不曾。”
看到四阿哥疑惑不解的神色,张保低声说道:“宋格格身边的宫女说,格格平时倒是很少提起家人。”
四阿哥凝眉沉思:如此一来,这件事就与宋格格无关,是她哥哥擅自主张做的?
宋家是在为了女儿讨好自己?
四阿哥随即否定地摇摇头:要讨好自己,也得让自己知道他们做了讨好的举动才对。而今天如果不是三哥说出来,他都没意识到皮货的份例有问题。
拍了马屁却不留名?这是什么道理?
四阿哥突然想到一事,问陈福:“你去打听这事的时候,可曾听说还有其他人打听份例的事?”
陈福说:“回爷的话,确实有。且不光是皮库,衣库、茶库都有人去问过份例的事。奴才收买的小太监平日里只负责洒扫,知道的并不多。他听说仿佛是今年有好几个宫的主子,冬季份例不大好。”
这皇宫里的主子们,吃喝拉撒都是由内务府负责,而内务府现任的大总管之一,是太子的奶父凌普。
四阿哥让苏培盛唤来福嬷嬷,问她除了皮货,阿哥所今年的入冬份例是否与往年有所差别。
福嬷嬷在前几日四阿哥问过皮套的事后,回去立马带人盘点了库房。此刻十分笃定地说道,除了新增了宋格格的份例外,其余份例,无论数量还是品质,均与往年没有差别。
四阿哥挥手让所有人退下,独自一人在书房沉思。
太子的奶父,克扣了后宫的份例?
三哥是发现荣妃或者二公主的份例少了,因此才借着手炉皮套,把事情挑出来?
皇阿玛多年来,一直有意抬高太子的地位和用度水准,将他和其余儿子的待遇区别开来,要不然也不会让太子奶父去总管内务府。
只是这内务府每年份例的总额都是固定的,太子那边多些,别人自然就会少些。
内务府没胆子在阿哥们的吃穿用度上做手脚,那就只能克扣后宫的嫔妃和公主了。
此事,皇阿玛知不知道呢?
就算知道又怎样呢?这事说穿了,也不过是凌普“体察上意”,帮着皇阿玛疼爱太子罢了。
四阿哥没去想皇上到底知不知道,但是他清楚宋滔一定是知道的。
所以宋滔才会使用如此隐晦的讨好方式?四阿哥若是发现不了真相,他也不过是调度了几块皮子,没什么损失。四阿哥若是发现了,想必会承他的情。
德妃当初选宋莹,本就有她父兄在内务府任职的原因。此刻四阿哥收到了宋滔的“孝敬”,本来是很高兴的。但是宋滔没有选择直接将此事告诉四阿哥,而是耍了个进退得宜的小心思,让四阿哥很是不满意他的首鼠两端。
内务府本就是皇家的奴才,做主子的完全没必要像对待外臣一样,去花费心思收服,直接打压才是最有效的手段。
四阿哥内心自语:果然就像皇阿玛曾经说的,齐家治国,在于平衡。
福晋还未过门,后院如今只有一个格格,不是独宠也变成独宠了。
四阿哥理清思绪后,就进了后院。
他步子迈得快,进屋的时候,宋莹才刚穿好鞋。
四阿哥止住宋莹行礼的动作,想拉着她一起坐下,却发现榻上摆满了碎皮子和针线笸箩,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宋莹赶紧扒拉出一块干净的地方,四阿哥无奈地坐下,顺手拿起一个兔子形状的小圆枕,说:
“你这屋里的毛茸茸,越发地多了。”
宋莹憋憋嘴:“爷不喜欢吗?这里好些花样子,还是爷给我画的呢!”
四阿哥掐掐她脸蛋,说道:“爷何时说了不喜欢?只是你虽喜欢,也不要总是自己动手,让下面的人做了来就是了,忘了上次把手扎伤的事了吗?”
宋莹依偎进他的怀里:“我想给爷做点东西嘛~哪里想到皮子跟布不一样,那么硬,针都扎不透。”
四阿哥大笑:“你就是个傻的,若皮跟布一样好扎透,我们打猎还用什么弓箭呢?用针不是更好!”
宋莹佯装被他说的气恼,想要“狠狠地”掐一把他腰上的软肉。
四阿哥早在她上手的时候就腰腹用劲儿。他从前年开始学骑射,身上都是精肉,宋莹这软趴趴的小手,如何能够隔着冬季的厚衣服掐住他的肉?
宋莹“报仇”不成,转了转眼珠,冲着四阿哥的下巴轻轻咬了一口。
“嘶~”四阿哥装作被她咬痛,“就知道冲着爷使劲儿!”
两人笑闹一番,重新坐好。
四阿哥看着宫女早已避到屋外,对着宋莹说道:“有件事,也好让你知道。”然后隐去三阿哥在南书房挑事的部分,将皮货份例和宋滔作为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她。
一番讲述过后,四阿哥状似不经意地拿起一块白糖糕。
宋莹思绪翻涌。
无论是清朝还是现代,这下位者给上位者送礼,都是“约定俗成”的潜规则了。在宋莹看来,哪怕自己不是四阿哥的侍妾,宋滔想借着份例讨好四阿哥,也不是什么错事。
只是四阿哥既然如此严肃地提出来,想来不是想在她面前表扬宋滔,反而很可能是对他有些不满。
为什么?四阿哥为什么不满?
宋莹试着切换角度:如果她是四阿哥,宋滔这么做了,她会有什么想法?
她直起身,试探性地说道:“哥哥自作主张,可是给爷添麻烦了?”
四阿哥将咬了一半的白糖糕塞到宋莹嘴里,点点头。
猜对了!
宋莹含着白糖糕愤愤地说道:“那就是哥哥做错了,爷不要顾及我,该罚就罚。”
“麻烦是有,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四阿哥按了按她鼓鼓的腮帮子:“说到底也是你哥哥想要孝敬爷,你这个当妹妹的可真狠心,竟连情也不求?”
宋莹拍掉四阿哥捣乱的手,几口将白糖糕吞下肚,义正严词地说:“我这个哥哥,用我爹的话来说,就是做事的本领是有的,就是脑子不清楚,不吃亏就不长记性,爷你这次可得好好教训他。”
宋莹看着四阿哥沉默不语,靠在他肩上:“爷前段时间生气,难道就是因为我哥哥的事?”
四阿哥警觉:“你也没去前院,怎知我生气。”
宋莹委屈地看他:“晚膳也不来用,写信也不回,我派人问张起麟和张保爷什么时候得空过来,他俩就跟夹了尾巴似的跑得贼快。傻子才看不出来爷生气……”
她抓住四阿哥的手指扒拉:“底下人犯错,爷罚就是了,别气坏了身子。”
四阿哥高兴了。这宋格格的眼里心里,最重要的果然是他。
今日经这一番试探,四阿哥已然知晓,宋格格不会因为血脉亲缘,就忽视他的立场和感受。今日不会,日后想必也不会!
宋格格全心待他,他自然也应全心待她才是,只是……
四阿哥抬起宋莹的下巴,眼含歉意地说道:“那拉嬷嬷在阿哥所也待了很长时间了,明儿就让她回储秀宫吧。”
宋莹疑惑怎么突然说到了那拉嬷嬷。
四阿哥解释道:“五阿哥那里的精奇嬷嬷几个月前就被谴回去了,三阿哥那边的,听福嬷嬷说这两天也要走。咱们这里的,就不好久留了。”
宋莹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都听爷的。反正现在那拉嬷嬷除了每日给我拉筋,也没有别的差事了。”她拿起茶几上的茶杯,递给了四阿哥。
四阿哥接过茶杯,敲敲杯盖说道:“精奇嬷嬷一走,就意味着‘课程’结束了。”
宋莹意识到四阿哥说的“课程”是什么意思,正在寻思自己要不要红个脸羞涩一下,就听他继续说道:“我会请娘娘指个新格格进来。”
宋莹一顿,脑筋快速转动,思考此刻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她微微低头,让脖颈暴露在四阿哥眼前。眼睛下垂,咬咬唇,状似欢喜地说道:“那要恭喜爷得新人了。”然后抬起眼皮,做出一幅不知所措的表情。
四阿哥终究还是有些心疼她,叹口气,放下茶杯,把宋莹按在怀里:“这话爷只说一次,你且记住。这后院的人会越来越多,但你终究是与她人不同的。爷是个长情的,断不会有了新人就忘了你,可不许胡思乱想。”
宋莹抬起头,睫毛上挂了几滴泪珠。她环住四阿哥的腰,点点头:“我懂爷的心,爷也要记得我的心。”
四阿哥终于忍不住低头吻上宋莹的眼睛。
朱砂在门外看到,连忙关上了房门。
作者有话说:
这里还是解释一下:宋家父子,其实是很忠心的。但是这种忠心,是针对整个皇室,更确切的说,是针对现任皇帝的。所以他们会给已经成为阿哥侍妾的女儿行一些方便,但是不会,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就把全家都依附到四阿哥身上。
但是以四阿哥的角度看来,你们家的女儿都是我的侍妾了,你们还存着攀附别人的心,这就是不忠于他了。
纯粹是双方立场不同造成的矛盾。

第20章 埋线
第二天,那拉嬷嬷来向宋莹辞行。宋莹谢过她半年来的教导,赐了她双倍的赏银,然后吩咐天青送她离开阿哥所。
然后就带着朱砂翻找最近做的针线。
朱砂看主子一直在挑女子用的款式,就问道:“前两天格格吩咐针线房做了几个毛皮荷包,不如我让喜乐去催催?若是做好了,格格拿那个来用不是正应景儿?”
宋莹笑笑:“昨儿阿哥说要来新人,我是挑了给新格格做见面礼的。”
朱砂一愣,仔细观察宋莹的表情,发现她并没有十分伤心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
格格自进了阿哥所,可以说是一直独享四阿哥的恩宠。如今后院要添新人,她很担心格格钻牛角尖想不开,如今看来还好。
只是刚刚格格说,这事是昨儿定下来的?可是昨天四阿哥来格格这里说笑得挺开心的呀,天还没黑,两人就在里间……怎么还能说到进新人的事?
而且不仅进了新人,还突然把那拉嬷嬷给遣走了——那拉嬷嬷,可以说是将格格与其他阿哥侍妾区分开的最大标志了。
那拉嬷嬷平日里给格格上课,她和天青都是要避开的。课程的内容其实也不难猜到,她对此并不好奇,那就不是她该知道的东西。只是她注意到,天青偶尔会在嬷嬷授课的时候,找理由靠近房间。
而且天青好像还跟前院的张保太监过从甚密……他俩偶尔会在房后的抄手游廊里聊天,朱砂看到过好几次……
如今四阿哥把嬷嬷赶走,会不会是天青通过张保,向四阿哥透露了格格房里的事?!四阿哥是不满意嬷嬷教给格格的东西?
朱砂气愤不已:她跟天青可都是格格的宫女,一奴不事二主,哪怕格格也是四阿哥的奴才,她们俩也不能背着格格去效忠四阿哥!
趁着天青送那拉嬷嬷还未回来,朱砂凑近宋莹,将之前看到天青和张保说话的事告诉了宋格格。
宋莹听完,没理解朱砂带着深意的眼神,思绪不知为何就飘到了“对食”上头。
朱砂看宋莹茫然不解的样子,暗暗着急,听到院子里天青招呼喜乐的声音,赶紧又说道:“那拉嬷嬷之前给您上课,有好几次天青都想进屋看看,被奴婢打断了。”
话音刚落,天青就端着茶进来了。
宋莹脑筋还未回转过来,看到天青的时候居然还想着:张保和天青两人,看起来居然还挺般配?那自己是不是得有成人之美?
天青发现宋莹看自己的眼神不对,疑惑地说道:“主子,奴婢脸上有什么吗?”
宋莹回过神:“脸上有美貌呀~咱们天青也是个标志的美人呀。”
天青脸蛋羞红:“主子就爱打趣奴婢。”一时心中竟有了些无法言说的想头。
这时喜乐过来问晚膳事宜,朱砂去吩咐他。临出门前,宋莹就看到朱砂借着天青背对着她,挤眉弄眼地冲自己使眼色。
这丫头是怎么了,到底想说……什么……
宋莹觉得自己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但是理不清思绪。她借口说晚上想吃锅子,让天青亲自带着喜乐去膳房安排。把人打发走后,她独自走到书桌前,拿着毛笔在宣纸上依次写下:张保,天青。
宋莹慢慢回想,从她进阿哥所那天,这后院几个管事的日常所为。
这前院和后院在用人方面的分工极其明确:后院由福嬷嬷统管,前院是苏培盛统管,两人手下各有一套班子,平日里很少有交集。
但这张保明明是苏培盛的手下,日常却是在后院当差。他跟张起麟还不一样,张起麟来后院,都是找宋莹传四阿哥的话。张保在后院,从来不会与宋莹直接接触。
朱砂刚才说张保和天青碰过好几次面,宋莹最开始以为朱砂是在暗示两人有“私情”,但是仔细想想,自清朝开国以来,几代皇帝都明令禁止太监宫女结对食。
且不说以后一定会出宫的天青愿不愿意跟张保结对食,单说张保自己,就是再借他个胆子,他怕是也不敢在四爷的眼皮子底下,勾搭格格的贴身宫女。
那张保找天青说话是为了什么?
而且,天青也从来没跟宋莹说过她与张保有联系。
宋莹突然想起来,那拉嬷嬷曾说过,张保在她跟那拉嬷嬷决定上拉筋课的当天,找嬷嬷问过话!
宋莹狠狠地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然后落笔在纸上写了个“四”。
四阿哥是谁呀?!是雍正!是那个创立了粘竿处的清世宗啊!
所以天青,其实是四阿哥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
四阿哥是不信任她?她有做出什么犯了四阿哥忌讳的事吗?
宋莹自认行事谨小慎微。她进了阿哥所就压根没出去过,也从来不会派下人到处乱打听或者嚼舌根。
想到两个宫女都是她进阿哥所时,由福嬷嬷安排来到自己身边的,那么也许天青从一开始就是四阿哥的人?
想来是咱们这位四大爷疑心过重,从小就有在亲近的人身边安插探子的习惯吧。
宋莹安下心来。
而且就算之前四阿哥因为什么事,对她有所怀疑,她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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