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懋嫔宋氏的演艺人生(喵星的哈士奇)


早在钮祜禄氏进府当天,小连子便将自己的来历说了个清楚,钮祜禄氏自然知道他原先是伺候过李庶福晋的。此时听到武格格这般说,也不觉得惊讶,只说道:“不过是多了几个不入档的下人伺候,说明不了什么。”
武氏继续说道:“宋主子早年有体寒症,贝勒爷亲口吩咐太医定期给她请平安脉、熬制药膳。李主子口味重,喜好吃辣,但肠胃却遭不住,吃完后经常腹痛,贝勒爷却从来没有劝诫过她。”
“爷宠李主子,自然是她要什么便给什么,预想不到李主子的身体受不住,也是正常,”钮祜禄氏打断道,“你说的这些都是微末小节,我看不出来哪里能证明宋主子比李主子受宠。相反,单凭生育孩子这一点,便可说明李主子更受宠些。”
“若看谁生的孩子多,便认定谁受宠,那为何当年,仅生有一女、腹中一胎尚不可辨性别的宋主子,可以越过已经生了一子一女的李主子,被贝勒爷请封为侧福晋呢?”
“更何况,”武氏压低了声音,“公侯府第里上了玉牒的正妻、侧室们,一向是不屑于跟侍妾们比生孩子的多少的。”
钮祜禄氏哑口无言。
她回想起最后几次与四阿哥相处的场景,不得不承认,武格格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
想不到,她引以为傲的出身,竟成了她晋身的阻碍。
钮祜禄氏抬起下巴,轻轻咬牙说道:“我是钮祜禄家的姑娘,名门贵女,要我学那些包衣家小户女的谄媚姿态,去搏爷的宠,却也办不到。若真因此失宠,我也认了!”
武氏看向她,语带羡慕:“格格背后有强力的娘家在,到哪里都能挺直了腰杆说话。便是贝勒爷不再来绿满堂,格格的日子也不会难过到哪里去。不像我,每日只能在屋子里望望天、看看地,一日一日地耗过去罢了。不瞒你说,我有时候看小丫头们绣帕子,都能看上一整天。”
钮祜禄氏被她的话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抖着声音说道:“你既是侧福晋身边出来的,为何不……找侧福晋,让她帮你复宠?”
武氏惊慌地摆手:“可不敢再给侧福晋添麻烦了。格格有所不知,福晋、李庶福晋也都抬举过贴身丫头,但唯独我有幸被抬为了格格,成了半个主子,哪里还敢奢望其他……”
钮祜禄氏轻瞟了一眼杏花:“你刚刚说,福晋和庶福晋的贴身丫头,也都有被抬举去伺候爷的?”
武氏点头:“格格可见过福晋身边的寻桃和采梨?她俩的穿着打扮,应该比其他的丫头鲜亮些,挺显眼的。还有庶福晋身边的翠果和香果,她们四人都是。不过,”武氏顿了顿,“听说爷不大喜欢出身太低的丫头,她们四个,还有云梦斋里住着的那几个没品级的‘姑娘’,大多都是前几年皇上外出、贝勒爷伴驾的时候带上的。等爷回来之后,便也都撂下了。”
等武氏走了,钮祜禄氏留下小连子一人,将其他下人都赶出了屋。
“武格格刚刚说的,当年宋侧福晋比李庶福晋得宠,可都是真的?”
小连子迟疑:“这……奴才也说不清。当年在阿哥所,贝勒爷确实去李主子那边多一些,但宋主子也没被冷落过……贝勒爷对二人,还挺雨露均沾的。”
钮祜禄氏怀疑地看向他:“你再与我说一遍,当初你为何离开锦瑟居?”
小连子不慌不忙地说道:“李庶福晋是个糊涂的,惯爱谄媚的下人。奴才与姜永福争她身边一等太监的位置,没争过。奴才不甘屈居于姜永福之下,想离开锦瑟居,另投新主,便故意犯了点儿小错,被他拿住告诉给了庶福晋,然后就被撵了出来。”
钮祜禄氏见他眼神没有丝毫闪躲,放下了最后一丝疑虑。
她不认为小连子这种行为是背叛。人都是要往上走的,一条路走不通,换一条路便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只有傻子、懦夫和失败者。
而她自己,既不是傻子、懦夫,也不想做失败者。
钮祜禄氏问道:“武格格刚才说,福晋和庶福晋的贴身丫头,都是四阿哥外出伴驾的时候幸了的,但好像并不包括她自己。她是怎么被抬举的?”
小连子答道:“当时侧福晋正怀着三格格,身体不便,就抬举了武格格伺候贝勒爷。我们底下人后来都猜测,宋主子应是使了计、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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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钮祜禄氏好奇。
“因为宋主子献人的时间, 真的很巧。当时她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若是要献人,这个时间点也未免太晚了些。然而巧就巧在, 那时刚好是贝勒爷出宫建府的第一个月,也是每年各公侯之家向宗人府上报人丁、请封侧室的时候!所以奴才们私下都猜测, 宋主子应是提前找人看了胎, 知道自己又会生下一个女孩, 担心对上已经生了一子一女的李主子会吃亏, 这才临时决定抬举武格格,让贝勒爷看到她堪作侧福晋的‘贤惠’一面。”
钮祜禄氏皱皱眉:“贝勒爷难道就因为这个,给她请封了侧福晋?”
小连子解释道:“这里还有个主子不知道的前因。当年还在阿哥所的时候, 四贝勒第一次应皇上的命令去巡黄河,带走了李主子身边的翠果姑娘。因为这个, 李主子当时发了好大的脾气, 与贝勒爷生分了好久。自此大家便都知道,李主子是个‘善妒’的。”
钮祜禄氏点了点头, 又产生了新的疑问:“那要按这么说,宋侧福晋应该很‘感激’武格格呀?怎么两人竟老死不相往来了?”
小连子凑近了些,低声说道:“府里曾下了禁口令,不许谈论此事。贝勒爷、福晋和侧福晋三人院里的人, 一个赛一个地嘴严,奴才到底也没打听出来具体的缘由。不过, 自从武格格搬到了云梦斋,多多少少还是露出了一星半点儿的端倪。”
“继续说。”
“这位武格格的这里,”小连子用食指点点自己的太阳穴, “好像有点儿问题。伺候她的嬷嬷不小心说漏嘴过, 武格格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 偶尔会突然笑出声来。”
“嘶……”钮祜禄氏搓搓肩膀,“她竟是个……疯子不成?”
小连子赶忙安抚她:“大约是有些癔症,但应该不严重。若真是疯病,贝勒爷和福晋如何能容她?只怕早就将她打发到庄子上,或者赐碗药了。”
钮祜禄氏寻思了一会儿,肯定地点点头:“你的猜测并非毫无道理。若不是她有……病,宋侧福晋如何会不管她?或许!宋侧福晋是抬举了她之后,才发现她不对劲儿的!贝勒爷幸了这么样的一个人,心里指不定有多恶心。宋侧福晋肯定也怕极了会被爷怪罪。但彼时武格格的‘身份’到底与之前不同,若直接处死,宋侧福晋费心打造的‘贤惠’名声可就没了,于是便只能想出了这么一个‘不许见面’的法子,将武格格‘似圈禁非圈禁’地拘了,这样贝勒爷也能顺着这个台阶下来,从此再也不用见武格格了……今年贝勒爷既放话让她搬到了云梦斋,说不定正是她的癔症有所好转?”
小连子不甚肯定地点点头。
钮祜禄氏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正确。她呼了口气,下巴一抬说道:“你说的没错,这武格格确实能让我知道不少旧事,以后倒是可以多加往来。”
并且,从与武格格的谈话中,她也确实找到了一条“复宠”的明路。
她没法让自己低头,做小伏低地去当四阿哥的奴才,那她就用“主子”的法子,重新夺回四阿哥的宠。
四阿哥大步流星地进了长春馆,满面寒霜。
宋莹迎了出来,一眼便注意到他衣服的下摆染了很大一块污渍,顾不上疑惑四阿哥为何没有换完衣服再来,赶紧拉着他进卧室更衣。
金茶从四阿哥的专属衣箱里拿出一件干净的外袍,展开后走上前,刚准备递给宋莹,就被四阿哥吼道:“大胆奴才,滚出去!”
金茶“噗通”跪到地上,慌乱地磕头请罪。
宋莹用手轻抚四阿哥的胸口,顺了好几下,看他不再气得直喘,这才轻声让金茶退下,到屋外的廊下跪着。她没再唤人,另取了一件干净的外袍,亲自帮四阿哥换上。
换好了衣服,宋莹推着四阿哥在榻上坐下,贴靠在他的臂膀上,一手仍旧顺着四阿哥的胸口:“下人不懂规矩,您叫张保公公过来打她的板子就是了,何苦气坏了自己?”
四阿哥被宋莹抚顺了气,慢慢冷静下来。想到自己刚刚迁怒了她的丫头,心里有些不自在:“真打了她,你一心疼,少不得要给爷脸色瞧,爷还得想法子哄好你。哼,这亏本的买卖,爷才不干。苏培盛!”
苏培盛低头哈腰地进屋,听四阿哥吩咐道:“看着那丫头,跪上一刻钟就让她起吧。”
苏苡橋培盛领命而去。
宋莹双手环住四阿哥的腰,问道:“爷从哪儿生了这么大的气?连衣服都没换就过来了。”
四阿哥的呼吸再次沉重,却硬憋着不说话。
宋莹晃了晃他的身子:“爷~与我说说吧,你这憋在心里,憋坏了可怎么好?”
四阿哥搂住宋莹,两人一起靠到身后的靠枕上。他又忍了好一会儿,终于咬着牙,将事情的原委告诉给了宋莹。
却原来,从前几天开始,钮祜禄氏便每日都派人去前院,邀请四阿哥去绿满堂用晚膳。
四阿哥之前觉得钮祜禄氏太过“高傲”,不喜她的性子,后来便不怎么去绿满堂了。如今看到她肯“低下头”,也想给她个面子,便应了邀请,去了绿满堂两次。
然而去了之后才发现,钮祜禄氏并未更改本性,依旧一副贵女做派,让四阿哥很是有些腻味。
腻味归腻味,但四阿哥心里也很清楚,钮祜禄氏是因为从小受了贵女的教育,一时不能接受做小伏低,实在也不能完全怪罪她本人。于是,那两次四阿哥虽然未在绿满堂留宿,但也与钮祜禄氏长谈了一番。
四阿哥自认在谈话中,已将自己对女子的喜好,以及对后院女子的“定位”向钮祜禄氏暗示清楚了,于是今日钮祜禄氏再次邀请他用晚膳时,他便欣然接受,准备去“验收成果”。
去之前,四阿哥也暗暗做出了决定:若钮祜禄氏仍是“执迷不悟”,那他也没必要再在她身上花费时间了。
可是四阿哥万万没想到,钮祜禄氏不仅没有“知错就改”,甚至敢跟他玩起了手段。
用膳时,钮祜禄氏亲自给四阿哥盛了一碗汤,却因没拿住碗,直接将烫撒到了他的身上。
一阵惊慌之后,确定汤水没有烫伤四阿哥的身体,钮祜禄氏就请他去浴房打理一下。
四阿哥也觉得汤水黏在身上很是不适,便去了浴房。等他刚把衣服的扣子解开,钮祜禄氏的陪嫁丫头杏花就走了进来,说道:“格格让奴才伺候爷。”
四阿哥瞬间觉得,眼前的场景,与多年前长春馆浴房发生的一切,重合了。
他冷冷地问道:“你主子……让你怎么伺候我?”
杏花怯怯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羞得满脸红霞:“格格让奴才……伺候爷沐浴……”
四阿哥面部肌肉耸动,上前踹了杏花一脚,愤然离开。
出了绿满堂,他是越想越恨,刚要下令处死那个“犯上”的丫头,又忆起钮祜禄氏的父亲前日送进府的拜帖,一时竟觉得拿钮祜禄氏没什么办法,便带着气往长春馆来。
宋莹听完,仔细琢磨了一下四阿哥生气的点。
“杏花自荐”的举动,确实与当年天青的做法很像。四阿哥认为杏花背主,因此而生气,也有道理。
然而,钮祜禄氏“倒汤”在先,杏花自荐在后,四阿哥当时即便再生气,也不可能想不到二者之间的关联。那么杏花主动“爬床”的动机便不成立了,她的行为,完全是钮祜禄氏的授意。
那四阿哥到底在气什么?
难道只是气钮祜禄氏和杏花让他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一幕?
宋莹试探性地劝道:“我虽不怎么与钮祜禄格格往来,但也听说了,爷最近不怎么传她伺候。她出身名门,又年轻气盛。刚入府时,也是得过您的喜欢的。这骤然失宠,心里急切,想要抬举陪嫁丫头固宠,也是正常。”
“再怎么出身高贵,进了我爱新觉罗家的门,也得低下头做奴才!”四阿哥冷哼:“年轻?年轻便能气盛吗?你当初被指给我的时候,也正值青春,还不是恪守规矩、谨小慎微,何曾有过气盛之举?”
宋莹在心里撇嘴:怎么能这么比?自己若是有钮祜禄氏的出身,说不定下巴仰得比她还高呢。
宋莹能看出四阿哥对钮祜禄氏的“高傲”有所不满,然而这不满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实在也不值得他今日动这么大的气。
她低垂眼眸,正在思索其他可能性,就听见四阿哥说道:“呵,她想要抬举丫头,为何不肯正大光明地对我说?非得让那丫头做出一副‘爬床’的举动,这般不登大雅之举,也配说自己出身名门!”
宋莹瞬间明了。
四阿哥真正气的,是被人算计。
这些年四阿哥幸过的丫头也有不少了,但每一个人,要么是他自己主动要,要么是福晋、李氏主动献的。换句话说,都是过了明路的。
唯独一个武格格,是靠她自己的算计,上了四阿哥的床的。
宋莹原先以为,四阿哥在武格格身上吃了那么大的“亏”,还肯留着她的性命,是因为不忍拒绝自己要武格格“守活寡”的想法。然而今日借着杏花的事再往回看,四阿哥不杀武格格,未尝不是将她当做一种警示,用以时刻提醒自己不能松懈,以免再次被人算计了去。
“天青爬床”的事情始末,被他们三人瞒得死死的,连李氏也不得而知。钮祜禄氏只怕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抬举贴身丫头,福晋、宋莹、李氏三人都能成功,偏偏自己惹了四阿哥的不悦。
宋莹心里不免觉得有些滑稽:自己莫不是钮祜禄氏的克星?不然,这钮祜禄氏怎么总是会被自己“绊”跟头?

第150章 献美 二之二
此刻即便宋莹猜到了四阿哥生气的真正原因, 却也不能如以往一样,朝着这个方向组织话语,令四阿哥消气。
——四阿哥将被“武格格算计”视为一生之耻, 她却反复强调,那也太没有眼力见了。
绿满堂就在长春馆前面, 两个院子里若是闹出了什么动静, 彼此都能听见些许声音。
从四阿哥连衣服都没换就来了长春馆, 不难判断出, 他应是一出绿满堂,直接就转了道。而四阿哥进来已有小半个时辰了,前面的绿满堂却从始至终都很安静, 连个打板子的声音也没有。
四阿哥进来后不久,小郑子就放下食盒出了院子。他刚才回来后, 也只是在窗边站着, 让宋莹看见了他的身影,却也没在脸上露出有话要说的意思, 显然是没有打探出什么新消息。
难不成……四阿哥竟没有惩罚钮祜禄氏,以及她的那个丫头?
为什么?是什么原因,让四阿哥没有“立即”下令处罚?
是“不能”处罚吗?
四阿哥在顾虑什么?
以四阿哥“恨欲其死”的性子,宋莹不相信他会完全放过这件事, 不再追究。
而且出事之后,四阿哥首先想到来自己这里“排解”, 应是希望能在长春馆彻底冷静下来,然后再对钮祜禄氏做出“合适”的处罚。
确定了思路,宋莹越发靠紧了四阿哥:“钮祜禄格格应是觉得自己不得爷的喜欢, 便想抬举一个身边人, 为爷解忧。可她到底年轻了些, 思虑不周全。她应当是无心的,爷就别太生气了。”
四阿哥看着宋莹清澈的眼睛,叹了口气:“滢滢你啊,就是太善良了,看人只看好的地方。可这世上之人,多的是心思险恶之辈,口蜜腹剑者比比皆是。”
关于四阿哥对自己“傻白甜”的判定,宋莹欣然接受。但她轻蹙眉头,埋怨道:“难道在爷心里,我就是个缺心眼儿的人吗?”
四阿哥一愣,正要出言安抚,却被宋莹打断:“我虽不怎么与钮祜禄格格往来,但也与她打过几次交道,还算有些了解。若将与其他女子争宠当做罪过,那她确实十恶不赦,但除此之外,我没觉得她有何不妥。府里的女子大多安于现状,偶然出现这么个‘上进’的,爷接受不了也是正常。可她到底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心思都没能完全藏得住,怎么到了爷的嘴里,竟成了老谋深算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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