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侃的意味很浓,或许是被黎初盯着,周然清俊的脸上浮起一点薄红,耳尖血色蔓延。
他局促地笑了下,扯了扯唇角,“三小姐就不要拿我开玩笑。”
黎初笑着,“周特助你脸都红了。”
周然工作能力出众,但经不起黎初一番调侃,整个人有点站立难安。
见人真帮她办了事,黎初也就不调侃了,而是从包里出去一张卡片,“周特助,这家餐厅的靠窗位置能俯瞰京城夜景,我姐也许喜欢。”
周然顿时明白她什么意思,诚惶诚恐地说:“三小姐误会了……我……”
“误会什么啊?”黎初将卡片塞进周然手里,弯了弯唇,“我只是让你请我姐吃顿饭,你以为我要你做什么?”
周然静了几秒,“那我就先谢谢三小姐了。”
目送周然的车灯汇入红色光影,黎初收回目光,一转身撞到了男人身上,吓得仓促退了两步,又被握住手臂站定。
黎初掀起眼睫看过去,见江屿行噙着笑,漂亮的脸绷起,没好气指责,“你吓死我得了。”
江屿行松开手,缓缓出声,“你给他什么了?”
他刚看的一清二楚。
质问的语气也很明显。
黎初迎上他的目光,“为什么要告诉你。”
说完,她跟江屿行摆摆手,朝着澜园走去。
江屿行站在原地,双手抄进兜里,问她:“什么时候去试试乔治巴顿?”
“再说吧。”
兴趣一向来得快去的也快,黎初现在对那车兴趣全无,她头也没回,踩着高跟鞋往前走。
“滴——滴——”
刚走了几步,身后传来几道喇叭声,一下一下,按得并不着急。
忽然停下脚步,黎初转身,循着喇叭声看过去。
一辆轿车稳稳停在梧桐树下,纯黑的车身流畅轮廓,犹如蛰伏许久的野兽。
大概是靠着路边听着,原本无法低调的同号车牌都没引起旁人注意。
车门紧闭,黎初转过身来,站定,静静瞧着车。
似乎隔着一段远远的距离,对视。
不用走近,也知道车里坐着谁。
高跟鞋踩着实在是太累了,站了不过一分钟黎初觉着脚踝酸慰,耐心即将耗尽。
车窗渐渐放下,露出男人好看的半张侧脸,光影从车窗透进去,就这么洒在他侧脸上。
谢清砚微微侧过脸,眉目深锁,看出来试试沉沉。
分量极重。
这男人光是坐着不动,薄薄的光落在肩膀和脖子那儿,深藏的强势也能从细枝末节散出来。
隔着一扇窗,一缕风。
视线高低碰撞在一起。
谢清砚薄唇缓缓牵动,声音低的很,“上车。”
黎初往前迈了一步,弯腰,双手手肘搭上车窗,慵慵懒懒的样子,勾着笑说:“谢总,这是又要做什么?”
视线没离开对方,谢清砚忽然伸手按了车锁,门锁轻轻弹开,他倾身往前轻轻顶开一条缝。
大衣下手臂绷出好看的线条,骨节分明的手扶着车门,手指曲起好看的弧度,手背分明的青筋都显得恰到好处的性感。
不可否认,这男人已出现就吸引了黎初所有视线。
每一处,都戳中她的性///癖。
谢清砚拉起眼尾,示意她上车来。
冬日风大,黎初出门又喜欢穿的单薄,这短短几句话的功夫,感觉身体都冻僵了。
不过嘛,谢清砚叫她上车就上车,未免也太给他面子了。
谢清砚打开他那一侧车门,长腿迈下车,脚步流星,顺手扣着大衣的纽扣,不出几秒,便来到她身边。
简单的扣了一颗扣子,大衣贴身勾勒完美身型。
优越的身高顿时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翳之下,垂眼看人时冷着脸,姿态迫人。
黎初抬起眼睫,满脸挑衅,语气却没那么足气势,“你不会又要动粗吧?”
他什么时候对她动过粗,听她控诉的这些话,像是他对她不怎么好似的。
谢清砚没心情开玩笑,冷着一张脸,眼神也冷,叫人靠近都觉着不寒而栗。
他单手扶住黎初的肩膀,拉开车门,将她塞进车里,自己也跟着坐了上来。
逼仄的车内,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的香气。
黎初觉着这味道很熟悉,但因谢清砚的靠近,一时想不起在哪里闻过。
他静静地坐着,身上的气息不动声色侵过来,与香味混合在一起。
莫名的好闻。
黎初坐着也没好好坐着,懒懒的陷进座椅里,脚踝累的只想踢掉高跟鞋,但转念一向,谢清砚在场,又规矩地坐好。
累就累点吧,总比在他面前丢脸好。
谢清砚目光沉沉落在她身上,见她穿了一件驼色大衣,衬得肌肤瓷白细嫩,长长的头发窝在颈侧,细长的脖颈下的锁骨若隐若现。
不用夸张地配饰,单薄又纤瘦的身材被大衣包裹着,气质仍旧出尘。
美的明艳又张扬。
车窗落锁,黎初顿时反应过来,“你又来找我做什么?”
“不能找吗?”谢清砚身影低沉,如磁石碰撞的质感。
当然不是想找就找啊,黎初暗自腹诽。
“谢总你开心就好。”黎初没走心的说着。
一听就是敷衍的话,车内气氛陡然凝固。
谢清砚眉心褶皱深了两分,脸色越发冰冷,一时什么都没说。
车内静的可怕。
司机大概也是被诡异的气氛吓到,竟擅作主张打开音乐,轻缓的钢琴曲在车内静静流淌。
仿佛能屏蔽其他声音。
谢清砚薄唇轻启,语气很重的强调,“离那臭小子远一点。”
他身上有种难以维持的愠怒,即便通过他这张冰冷禁欲的皮囊掩饰着,还是通过
黎初顿了下,不甘示弱,“凭什么啊,你又要管我啊?”
见他这副雷打不动的样子,她觉着又气又不甘心。
手指不安分地移到他脖颈处,轻佻又大胆地拨弄着他的衬衫领口,扣子规矩扣到顶端,像他装出来的样子一样无趣。
长指三两下就旋开两颗纽扣,指尖触碰他的脖颈,感受着喉结吞咽时上下滚动的震感。
可是,手指覆上脖颈时,他的喉结忽然不动了。
目光沉沉落下,带着危险和侵略性。
那是种什么眼神,她太明显不过。
禁欲是装的,大度也是装的,重//欲阴暗占有欲强,才是真正的他。
她是他深埋的火种,轻轻一勾就能燃烧。
腰肢被握住时,黎初脑中警铃大作,自觉玩过了要收回手指,可太迟了,下秒一并被握住。
霎那间,逼仄的车内成了密闭的空间,空气停止流动,危险的气息逐渐攀升。
男人气息一寸寸逼近。
所有感官在这一瞬间被调动,放大。
“你该不会想跟我车///震吧?”
黎初在他耳边低喃时,看见他听见后面两个字眼皮动了动。
果然,这男人真够闷骚的,脑子里全是坏想法。
正当暗自窃喜时,下一秒黎初就他按到在腿上,猝不及防的趴倒,让她吓了一跳。
这个姿势不难让她想到曾在莫斯科有过的经历,满脑子都是污浊想法,忍不住臭骂他:
“谢清砚,你不要脸——”
居然想车上让她那样。
她是绝对不可能得,上次嘴酸了很久,她就法师再也不要了。
就算是甜言蜜语的哄骗,就算是宝石奉上,她也绝对不可能答应!
“我做什么了?”谢清砚反问,戏谑的味道很重。
女孩趴在腿上,纤细窈窕的身段暴露在男人视野之中。
犹如丢了一把烈火,漫无边际的燃烧起来。
四周的空气都沸了。
做了什么这还不明显吗,黎初心里骂着他,抱怨说:“你这样让我很不舒服。”
但他大手按着腰肢,力量悬殊太大,轻而易举就将她按住。
谢清砚手掌抬起,不疾不徐地说:“我的宝贝冲别人摇耳朵。
“这么不听话,该怎么惩罚好呢?”
黎初一时僵住,脑子嗡嗡报警,一时挣扎要起身,但来不及了。
啪的一声,伴随着痛感,黎初一时僵住。
脸颊瞬间满开绯色。
“痛!”
她不满的大喊着,尾音拐了弯,不像是抱怨,更像是撒娇。
话音刚落,第二巴掌落了下来,她身体颤抖了一下,眼角沁出水意。
以前就领略过他惩罚人的力道,克制却也用力,不会伤着她。但如今被按着打屁股,羞耻和兴奋交织在一起,她一时咬着唇,不敢再出声。
可是第三巴掌落下时,黎初长发垂落在男人长裤上,凌乱又可怜,有种破碎的美感,他咬牙切齿指控,“谢清砚,你早不是我男人了。”
她娇软的嗓音带着点鼻音,“你凭什么惩罚我啊。”
那些深埋的念头被他几巴掌勾起来,她气急败坏地讨厌自己没有定力。
嘴上说着讨厌,身体却本能的接纳,靠近,渴望。
她差点就喊出daddy了。
本以为激怒他,还会受到惩罚,谢清砚却停了下来。
“离婚有一个月冷静期。”
他在说什么啊,难道是气糊涂了胡言乱语?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黎初说。
谢清砚说:“所以,我们的关系还在缓存期。”
气息拂过耳畔,灼人。
男人偏冷质感的嗓音落下来,犹如一梭静电穿透心尖,
“我还是你男人。”
黎初是被谢清砚扛回云庐的。
自从成年后他便从谢家老宅搬出来, 常居云庐,他不喜欢外人进出,鲜少有外人涉足,就连助理都很少来过云庐。
司机偷偷瞧了一眼, 赶紧收回视线,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黑色轿车如风驰骋, 车轮压过几片落叶,从隐秘的车道进入地库。
四周感应灯瞬时亮起,灯光透过车窗掠过两人的脸上,车子在电梯旁稳稳停住。
车门打开, 谢清砚迈着长腿下车, 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大衣, 仅剩一件黑色衬衫,领口凌乱敞开, 皱着。
像是惨遭了暴力揉搓的粗鲁对待。
他绕到车门另一侧, 打开车门, 弯下腰,伸手将车内的人抱了出来。
黎初身上裹着谢清砚的外套,他的体温,他的香味萦绕着将她包围,自己的大衣皱巴巴的, 脚上的高跟鞋不知道什么踢掉。
两只莹白如玉的脚掌暴露在空气之中,脚背绷着好看弧度,白皙如珍珠的脚趾精致地涂着甲油。
妖冶又勾人。
挣扎几下,猝不及防的她被谢清砚动作粗鲁的扛到了肩头。
“谢清砚——”她怒喊着。
他就不能当个人, 好好抱着她吗?
为什么每次都要扛着她。
黎初轻轻嘶了一声。
肩膀骨头太硬了,顶着她胃部不舒服, 而且半个身体往下垂着,血液不通畅,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黎初抱怨着,声音闷闷的,“你双手抱着我很难吗?”
她语气威慑力不足,颐指气使的样子分明在撒娇。
谢清砚单手扛着她,男人的手拖着她的腿,一手拎着高跟鞋,大步流星朝着电梯走去。
他的脚步越快,黎初被晃荡的越不舒服。
谢清砚说:“你不长记性。”
哪里就不长记性了,她又没做错什么,明明是他在乱用强权而已。
长发倾泻,凌乱的垂着,黎初还没从谢清砚打屁股的惩罚里回过神来,眼角洇开大片湿润绯色,瞳孔漆黑水润,只是浮着一层薄怒。
双唇染上一层眼里色泽,一时分不清是自己咬的,还是被男人照顾过的,她咬着唇。
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皱着眉头忍受着男人粗鲁对待。
视线被地砖的分割线晃得发晕,双手在空中胡乱抓了几下,抓住他的手臂。
“我的男人才不会这么对我。”她大声控诉。
粗鲁无礼,坏透了。
谢清砚牵了牵唇,“这么对你的时候还少吗?”
黎初:“……”
电梯里灯光明亮,透过玻璃镜面的墙壁,黎初将此时的模样看的一清二楚,她被扛在肩头,像个醉鬼,幸亏有谢清砚的大衣遮挡,才让她没那么狼狈。
倒是谢清砚衣冠楚楚,修长的双腿微微分开站立,纵使肩头扛着个人,波澜不惊的样子冷淡模样,仍旧矜贵端方。
“我要吐了。”黎初反抗道。
几次试图从他手中挣脱,翘起小脚,谢清砚不但箍得更紧,拎着鞋的的那只手还会拍打她不安分的双腿。
“忍着。”谢清砚毫不留情说道。
“我真的要吐了。”
话音未落,她就被男人狠狠拍了下屁股。
羞耻感瞬间漫上来。
短短几十秒的电梯却让黎初觉着时间尤为漫长,哪个男人面对她时不是对她俯首贴耳,只有谢清砚真是根刺,平时冷冰冰硬邦邦,惹毛了,总能狠狠扎她一下。
何时受过这种委屈,黎初气的咬牙切齿,在内心狂骂谢清砚,并打算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滴滴两声,房门打开。
灯随着他的脚步悉数亮起,屋内顿时亮堂,从头发的缝隙里,黎初粗略的瞥了一眼。
谢清砚的家里灰白的装饰风格,简约又整洁,与他本人一样冷淡古板无趣。巨幅落地窗,能俯瞰盛景。
这是她第一次来谢清砚家里。
高跟鞋随意丢在玄关,谢清砚扛着黎初径直走向卧室。
黎初跌入柔软蓬松的被子里时,身体颤了颤,仰起头露出明艳漂亮的脸,深深看着谢清砚。
薄怒与委屈交织,眼尾轻轻勾着弧度,像是钩子似的蛊惑人。
黎初语气很差,“谢总平时都带女人来家里搞啊?”
当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余光打量着这个房间,他没开灯,窗帘就拉开一半,光线透不过薄纱的遮光帘,昏昏暗暗的。
房间内的装修风格比客厅的要沉闷很多,而且这是他的领地,周遭弥漫着的气息见缝插针。
谢清砚目光没离开她的眼,静静看了几秒钟,长指按着衬衫纽扣,轻而易举地解开两颗,单膝压上被子跪着。
斯文败类极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他矮下身时影子将她完全罩住,在她下意识深交勾他长裤时,握住纤瘦的脚踝。
猝不及防的触碰,男人掌心温度偏低,黎初忍不住颤了颤,用劲儿踢也挣不开男人的桎梏。
掌心圈着的踝骨似有阵阵电流穿梭,泛起细密的痒意,那片肌肤灼烧了起来,很烫。
下秒,她就被谢清砚用力拖了回来,身体倒下,视线从下往上抬起,狠狠瞪他。
谢清砚薄唇勾了勾,“谁说我要搞你?”
密闭的空气酝酿一场旖旎情雾,风雨大作前,宁静只是虚与委蛇的表象。
视线碰了碰,黎初抬起下巴,一脸挑衅的样子。
殊不知,自己这般更像是美味的猎物,等着狩猎者撕食。
这场对话,又占了下风。
黎初抬脚踹他,被他按住,动作娴熟的像是做过很多次。
他忽然想到江屿行的话,没好气说:“正好,我也对无趣的男人不感兴趣。”
谢清砚闻言,眼眸半眯,低声重复,“无趣的男人?”
黎初嗯哼一声,看他沉下去的脸色,暗自窃喜。
谢清砚忽然俯身,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一寸一寸逼近。
近在咫尺时,忽然停住。
视线垂下,落在她的唇上,一秒一秒被拆解拉长。
黎初抬起唇角,面露讥嘲,专戳他痛点,“别的男人比你温柔,比你懂事,比你乖巧,更比你懂怜香惜玉。”
谢清砚静着没出声。
她越说越大胆,信誓旦旦的,“比你技术好,比你会疼人。”
“是么?”谢清砚淡淡的。
但下一秒,黎初就得意不了,谢清砚轻车熟路让她缴械投降,那种被人拿捏的感觉,如冰山如烈火,跌宕起伏。
黎初小小“唔”了一声,脊背高高绷起来,漂亮的眉眼紧皱着,睫毛漱漱地抖。
她一把握住谢清砚的手臂,谢清砚贴在她耳边低语,“那他们知道你最喜欢弄这么?”
用了点,黎初就有点支撑不住了。
黎初嘴唇都在抖,下秒紧紧咬住,唇色艳丽。
“乖,放松点。”谢清砚手指去拨她的唇,漂亮的唇瓣要是咬破了就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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