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的听见有脚步声过来。
她没怎么在意。
忽然——
她手腕被握住,熟悉的力道和体温一下就让她察觉出是谁,脚步凌乱的跟着他在黑暗中穿行。
一个小小房间的门被推开,她整个人被拽进来,靠上门的时候刚好合上。
放出不轻不重的闷响。
男人的气息在不流通的房间内萦绕过来,强烈又具有侵略性。
浓稠的黑为肆无忌惮渲染气氛。
腰肢被握住的时候,黎初身体颤了下,扬起脖颈模糊的视线感受着男人的轮廓。
脚步声在门外来来往往,交谈声不绝于耳。
隔着一扇门,她被男人按在怀里,灼热气息喷洒在耳边,低声提醒他,“谢总,你又违反游戏规则了。”
他们不是同一个队伍的。
谢清砚轻嗤一声,压着嗓子用气声说:“昨晚那男人是谁?”
黎初滞了半秒钟,怎么都没料到他是来秋后算账的。
还以为着男人大度的忘了呢。
鞋跟勾着男人的小腿蹭,一点一点往上移动,动作大胆又惹火,像是故意煽风点火似的。
见他不制止,她动作就更勾人,更肆无忌惮。
只可惜受制于两人的姿态,她的撩拨停留于表面。
“原来你问这个啊,我还以为你想跟我——”气声低低的,蛊惑人似的,“偷情呢。”
虽然看不见,但感官被无限放大了。
他深埋的火种能被她轻易唤醒。
谢清砚说:“ 你们睡过了?”
唇角忽然被咬了一口,不轻不重的,惩罚的意味很浓。
黎初咬了咬唇,感受着他吻过来,心说这男人太会了,一个吻都花样百出,气息交织,她的呼吸都搅乱节奏。
若有似无的亲吻落下来,或轻或重,再没得到回答时,他不肯好好吻她,表现的那么漫不经心。
黎初只觉着好笑,压抑着乱掉的呼吸,故意刺激他,“谢总,不是神通广大么,怎么没查到?”
谢清砚不在温柔对待,在她手主动缠上他腰时,他发狠的吻了下去,大手握住她的后颈,加深绵长的吻。
酒气在唇齿间缠绵,黎初舌头勾得痛,低喃出声,“阿砚。”
换来的是他更强势更有掌控力的吻。
搭在脖子上的手腕被握住拉着往下走,手指停着的地方,让黎初顿时惊诧睁大眼。
十指连心,手感受的那么明显。
她惊讶于谢清砚的胆量和他的作风,这人一旦打开情绪阀门,真骚的可怕。
她心里将他骂了个遍,但又不可否认,很满意他这样。
成就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而她也不克制,给了诚实的答卷。
男人的话让她几乎飘向云端。
他气息不稳,声音含糊,如同呢喃,“我能让你……他能吗?”
呼吸和心跳交叠, 互相拍打拉扯,揉酿成一场经久的靡丽美梦。
门外脚步声来往,有人在叹气有人在抱怨。
很快,徐容时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 “我靠, 我找不到我队友了。”
有人问他队友是谁, 他扯着嗓子会所:“黎初啊,这乌漆嘛黑我也看不见她在哪。”
那人安慰他,“你去另外一头找找,那边人多, 说不定在那。”
徐容时哦了一声, 站在门外门口。
黎初靠在门上, 她知道徐容时就在门外,若是她现在出点什么动静, 一定会被听见。
“你的队友就在门外。”谢清砚咬着她耳朵低声说。
试图用这招刺激她。
她偏要不接招。
黎初身体颤了颤,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低声反驳他,“他是我队友,又不是我男人。”
话音刚落,男人的力道重了几分,黎初刚松懈的心神瞬间绷紧。
他就像一把刮骨刀, 冰冷晦涩,沿着神经慢慢游走,明明可以夺人性命,但偏生不给痛快。
故意折磨人似的。
黎初薄唇翕张, 小口小□□换着呼吸,耳朵和心神都在注意门外。
一簇光线从门缝里透进来, 被狭窄的缝隙分割后的光微弱,却让黎初眼前明亮,一下看清两人现在什么姿态。
但下面,门把手就被转动,徐容时嘴里念念有词,“咦,这他妈怎么有扇门?”
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黎初身体弹了起来,几乎贴近谢清砚怀抱,心脏紧张怦怦直跳。
她可不想徐容时打开门,看见他们这副样子。
黎初紧张地双手掐着谢清砚,用气声问他怎么办,声音压着生怕徐容时听见。
谢清砚不疾不徐,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还开玩笑说:“他看到了正好。”
黎初:“?”
他是不是疯了啊。
谢清砚说:“这样,你跟我的绯闻就坐实了。”
真不要命了,这时候还开这种玩笑。
让她瞬间想起在莫斯科的安全通道,他也是这么欺负她的。
黎初用力推他,又被他一把搂紧,大手掌心捂住她的唇,手心很快被她的濡湿。
热意从鼻子,嘴唇,往下蔓延,渗透到了脖颈。
被谢清砚掌握,热透了。
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无济于事,他低声示意:“嘘——”
然后专注他正在做的事情。
所有感官被可恶的感性支配。
黎初的心神无法集中,就在以为徐容时要破门而入时,她感觉到谢清砚的手按上门锁。
他低笑声,说:“早反锁了。”
“还以为黎三小姐多大胆子呢。”
徐容时不死心地又扭了门把手,大声说:“奇了怪了,什么宝贝还上锁。”
说完,不知道谁喊了徐容时,他应了一声,终于放弃跟门把手较劲。
或许是打不开,徐容时气急败坏踹了一脚门。
动静大的连黎初后背都跟着颤了颤,她咬着牙,内心偷偷骂徐容时。
脚步声消失在门外。
黎初感觉全身都软了,双腿累得站不住,后背出了一层薄汗,黏腻不舒服。
更难受的是,她的口碑被大手罩住,在空气本就稀薄的房间内更显呼吸困难,每一次换气都沾染的气息。
危机解除,黎初懒懒挣扎几番,含糊的声音被闷在掌心,“我们要输了。”
他们浪费太久时间寻找酒了,徐容时找不到她该着急了。
静了好几秒。
只能听见彼此剧烈起伏的呼吸。
谢清砚低沉着嗓子问,“是我不够努力吗,你还能想着别人?”
听起来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黎初大口大口呼吸着,眨了眨眼,低声控诉,声音更闷,“你这人胡搅蛮缠。”
谢清砚反问到底是谁不专心。
几秒后,他的手从脸上拿走,慢条斯理地举起来,扯了扯唇线,“都湿了。”
黎初耳朵上的红潮瞬间漫开。
谢清砚将掌心摊开给她看,确实是被她的呼吸染湿了,可明明是事实的事情,从他喉间滚出,不清白就算了,还带了几分色彩。
黎初拉着的掌心,在他衣服上蹭了蹭,“这不就干净了。”
谢清砚没说话,好整以暇配合着她的动作。
黎初低着头,虚张声势警告他,娇声软语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你要敢闹得人尽皆知,我就……”
就怎么样,她没想好,顿了下。
谢清砚等不到下半句,又觉着她这样娇气炸毛的样子,比故意勾人时话要让人上瘾。
“如果偏要呢?”谢清砚问。
滞了几秒钟。
“叮铃铃——”
清脆的摇铃声响起,将沉闷的气氛撕碎,是有人抢到第一完成游戏了。
黎初抱怨,“我们要接受惩罚了。”
话音刚落,她被谢清砚拉着往前走,穿梭几个置物架后,停在靠墙的一排置物架前。
黎初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亮这一块空间。
谢清砚伸手从最上面一层选中一瓶酒,取出递给黎初。
黎初接过酒放在灯光下看,眼睛瞬间亮了,这不是她和徐容时要找的酒么。
他们费劲力气没找到的酒,被谢清砚轻而易举找到了。
徐容时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气死。
“这下不怪我了吧,三小姐。”
黎初抬起水眸,狠狠剜了他一眼,“不跟你计较了。”
黎初拿着酒施施然离开,她出现时,徐容时刚要张嘴质问她去哪里了,害的他找了一圈又一圈,但下秒目光就被她手上的酒吸引了注意力。
要问什么都忘了。
徐容时和黎初第三完成游戏,徐容时摇铃铛,“黎初,你真牛逼。”
黎初勾勾唇,什么都没说,慢条斯理回到沙发边坐下,眼角沁出的绯色水色未消,整个人身上有股别样的慵懒劲儿。
谢清砚空手走出来时,徐容时率先起哄,最后一名要接受惩罚。
黎初循声看过去,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脑子里还是他那句轻佻的话,很轻地挑了下眉。
徐容时跟谢清砚嘚瑟赢了游戏,夸将黎初这位大功臣狠狠一顿吹捧,谢清砚目光轻轻淡淡落在黎初身上。
薄唇微勾,“全是黎初的功劳。”
徐容时见他偏心的样子,哽着脖子说:“我给她加油打气呢。”
说着很贱的挥手,表情更欠,“我是啦啦队行不行?”
谢清砚轻笑点头,没再说什么。
若是徐容时知道他和黎初在楼上做什么,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当这个啦啦队。
谢清砚很自然地走到黎初身边坐下,眼尾扫了一眼,见她腿上还搭着他的外套,嘴角不动声色勾起更深的弧度。
徐容时得意洋洋,“阿砚,愿赌服输啊,总算能整到你小子了。”
谢清砚表现淡定,一副算准了徐容时不会手下留情的模样,“你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徐容时凑到洛行年身边,两人嘀嘀咕咕讲了一阵小话后,转过身露出欠兮兮的表情。
他命令谢清砚,“领带摘下来。”
说完,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黎初转过脸,看向谢清砚,只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握住领结,微微抬起下颌,左右拽了几下,一个很普通的动作被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做的蛊人极了。
斯文败类也不过如此。
抽下领带勾在指尖,谢清砚抬眸问徐容时,“然后呢?”
徐容时故意卖关子似的,环视一圈,宣布道:“找一个人跟你左手绑右手,直到散场。”
这么暧昧的惩罚,指向性太明确了,起哄声一时炸耳。
“这哪算惩罚谢总啊?这分明就是制造跟谢总独处的机会好不好?”
“就是就是,我要是女生,我也想跟谢总绑一起。”
“谢总绑我——”
好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故意将气氛推到最热,大家闹笑成一团。
谢清砚没料到是这个惩罚,迟疑几秒问:“没别的选择?”
徐容时一脸歉意说:“NO,快挑人吧。”
为了增加游戏的刺激性,洛行年拿了酒瓶子放在桌子上转,瓶底转到谁就是谁跟谢清砚绑定。
一经选定,无论男女都得绑定。
话音落下,洛行年转动瓶子,大家都屏住呼吸,毕竟都心知肚明,谢清砚想选的人是谁。
谁也不想当电灯泡。
酒瓶子高速旋转几秒后速度减慢,将要停下来时,大家顿时捏一把汗。
忽然一只纤细漂亮的手按住瓶子,强行将瓶底转向她自己,大家同时看过去,黎初倾身,一手捂着腿上的外套,一手按着瓶子。
感受到大家的目光时,她牵了牵唇,理直气壮解释:“谢总是因为帮我找酒,才耽误了时间。”
她手指勾住谢清砚的领带一端,轻描淡写说:“要是这样,惩罚也有我一份。”
说着,她将领带往自己手腕上缠,另一端从谢清砚指尖溜走。
纯黑的领带缠上和她雪白的手腕缠在一起,让他恍惚了几秒,喉结不动声色滚了滚,他拽回另一端,“冒犯了,黎小姐。”
好假啊,好冠冕堂皇啊,他在楼上对她做那些事时,怎么不说冒犯了呢。
但就是这种反差,禁欲和失控反复横跳,她能轻而易举摆动人心,这种体验勾得她心痒。
两人手腕绑到了一起,身体也不自觉靠近,手臂挨着手臂,黎初才知道有多不方便。
洛行年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谢清砚,笑着说:“既然黎小姐帮你,老谢也不能不受惩罚。”
徐容时起哄,“大冒险真心话,选一个吧,速战速决。”
手腕绑着黎初呢,谢清砚利索当然选择了,真心话。
徐容时凑到洛行年耳边说了什么,洛行年笑着问:“谢总,上一次接吻是什么时候?”
这问题一出来,所有人都欢呼起哄。
谢清砚勾着浅笑,“确定问这个问题?”
“有什么不能问的吗,阿砚,你可别让我失望啊。”徐容时说。
谢清砚沉默几息,淡声说:“十分钟之前。”
“……”
让不让人活了。
所有人都一副吃到瓜的样子,视线只往他跟黎初身上看。
洛行年一副早知道的样子,只有徐容时再次受到暴击,他忍不住吐槽,“谢清砚,你要骚断腿啊。”
谢清砚轻嗤,“你才知道。”
“……”
大家闹成一团时,黎初不小心坐到一个手机,她伸手费劲从沙发摸出来。
有消息进来,屏幕亮了,她以为是自己手机,自然划动屏幕,解锁失败。
弹出的输入密码界面,她输入密码提示错误。
顿时,她意识到这不是她的手机。
她这才注意到,手机锁屏图片是用的她的照片——是莫斯科那晚的接吻时拍的那张。
照片里她能看见全脸,而只拍到他一个侧脸。
他怎么还没删除啊。
还怎么设置成屏保,什么癖好啊。
脑子转过来,黎初一时愣住。
等等,好像有比这更严重的事情。
谢清砚用她的照片做屏保???
他给钱了吗, 他就用这个照片做屏保。
黎初握着手机思索几秒,她抬起手腕轻轻拽了下,贴在一起的手腕肌肤上下摩擦,他的腕骨突出, 骨感之下透着男人的性感。
男人体温偏高, 热意不断渗透。
就像是他人一样悄无声息地侵略着。
谢清砚的肌肤偏白, 但黎初的冷白皮与他肤色对比,有了肤色差对比拉扯的动作就显得格外暧昧。
谢清砚侧过脸,目光回到她的眼里,似乎在询问怎么了。
但余光扫到了她拿着的手机, 大概也猜到她发现什么, 气定神闲等着她说话。
黎初扬了扬手机, 手托着下巴直勾勾望着他,勾了勾唇线, “谢总, 你用我的照片当屏保, 什么时候结算一下使用费?”
谢清砚缓缓出声,“这张照片我有一半所有权。”
漆黑睫毛眨了眨,黎初一动不动的,灯光从她眉宇间掠过,为这张精致无可挑剔的脸氤氲几分朦胧感氛围感。
好似灯光都偏爱她一些。
她就知道说不过他。
“谢总, 难道没人说你变态吗?”黎初缓慢眨了眨眼,语气带着几分娇气的讥嘲,“就算你垂涎我的美色,也不至于此吧。”
她深知自己的姿色, 也有足够自信让谢清砚垂涎。
说着,黎初收回托着下巴的手, 直起颈背端坐着,手指勾着窝在颈侧的头发拨了拨,像姿态高傲的公主睨了眼谢清砚。
听着她的话,谢清砚薄唇缓缓勾起弧度,似笑非笑的样子像是认可又像是不认可她的自我判断。
黎初抬了抬下巴,不满问道,“你不服啊?”
谢清砚动了动手腕,她便顺着力道朝他那边靠了些,手臂贴着手臂,姿态亲昵。
“难道黎小姐姿色过人值得怀疑?”
黎初下意识反驳,“当然不用。”
得到满意答案,谢清砚轻笑声,“谁不垂涎美好事物。”
他声音压低,似乎别有深意,“不是你猜测我对你有非分之想么?”
在莫斯科的车上,她亲口说的,还调侃他是看上她灵魂了。
只是将这些一句一句还给她。
他的话说的冠冕堂皇,黎初迟滞几秒反应过来,意识到又跳进了他的话术坑里。
他那些非分之想,都变成实质的欺负。
漂亮的脸皱着,将手机丢回他腿上,警告似的,“你最好只是当屏保。”
闻言,谢清砚掀起薄薄眼皮看向她,漆黑眼底兴味很浓,“你还想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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