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噪嗨到爆的重金属音乐,每一次鼓点落下犹如狠狠凿在心上,贴身扭动的男男女女纵情忘我。
黎初眼神懒懒扫过全场,目光朝着吧台看去,调酒师埋头工作,她也没看见他们口中的洛行年。
兴致缺缺的,黎初给黎漾发语音。
“姐,洛行年平时不来Mt么?”
消息嗖一下发出去,她靠在沙发上听着身边人聊着八卦,容黛的朋友叫了不少人来。
一时间男男女女挤在一起,又热闹又吵。
黎漾消息回过来,“别人家的男人我也管不着啊。”
黎初轻嗤一声,这会儿在她面前装正经了,之前用洛行年气喻琛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
黎初按着语音,视线瞥见一幕,轻轻挑眉,薄唇弯了弯,“好吧,他来了。我就不给你拍照了。”
洛行年从外面进来,身着黑色长款大衣,坠感很好,长至小腿的大衣被他穿的饱满又挺拔,黑色的立领毛衣外搭了白色衬衫,看起来很有型。
黎初举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黎漾。
几秒后收到了黎漾回复。
【黎漾:你这样会破坏我们夫妻关系的。】
黎初:“……”
她知道了,喻琛在黎漾身边呢。
她懒得去逗她了,要是真吵架了,喻琛怕是要真恨她了。
撤回照片,黎初说:“我什么都没发。”
肩膀被碰了一下,容黛示意黎初往外看,嘴里忍不住啧啧两声。
黎初以为她看见洛行年了,漫不经心从手机里抬起视线,散着的视线忽然定住。
谢清砚被一群人簇拥着往里走,身材挺拔气质矜冷的他一出现就让身边的人黯然失色,周围一切沦为陪衬。
眸光在明灭的灯光里,她缓慢眨眼。
回过神来,黎初神情自若地靠回沙发上,眸光毫不遮掩,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游离。
造物者太过偏爱这个男人,即使在昏沉模糊的光线下,精致的五官雕刻 ,轮廓分明,让人过目难忘。
“他怎么来这儿了?”
黎初觉着未免也太凑巧了,可他身边还有其他人,也不像是冲着谁来的。
思来想去,黎初懒得管她。
这时有人喊黎初喝酒,黎初拿起杯子起身跟人碰了下,闭着眼喝得痕迹。
完全没注意到有人靠近。
喝完黎初抬起眼睫,视线对上男人漆黑瞳孔,滞了两秒钟,扬起笑容。
“谢总,来玩啊?”
谢清砚淡淡“嗯”了一声,眼尾不动声色扫过众人,很快回到黎初身上。
她今天穿了一件香槟色短裙,裙身镶嵌着水钻晶莹高级,圆圆的领口遮住锁骨,露出白皙肩头和两条细瘦的手臂。
连衣裙的的设计看起来得体又规矩,只是右侧腰部镂空,露出大片雪白腰线,又纯又性感,裙摆很算,贴在大腿,两条长腿白的晃眼。
这衣服很衬她,整个人就是鲜活的千金大小姐。
目光在腰那停了几秒,谢清砚轻抿着薄唇,嗓音更淡,“朋友聚会。”
黎初点点头,勾着笑,瞥了一眼不远处等待他的人,个个都是帅哥美女,有几个眼熟的估计是哪个场子一起玩过。
那几个人好整以暇看着这边,像是在看什么新鲜事。
收回目光,黎初说:“玩得开心。”
面上笑着,心里想的是最好不要互相干涉。
容黛拉着黎初,笑着说:“谢总要不要坐下来玩会儿。”
黎初瞥了一眼容黛,假装善解人意提醒她:“人家谢总是来聚会的,不要耽误人家,对吧谢总。”
心里咆哮着千万不要留下谢清砚,让他快点走吧。
“啊砚——走啦!”不远处的男人叫他。
谢清砚看了黎初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往那群人去。
等到他彻底消失在视野里,容黛不解质问黎初为什么对别人那么冷淡。
黎初不以为意,拿手机当镜子照了照,说:“有吗,挺正常的啊。”
拿着口红补了补,她合上盖子,就听见有道陌生的声音响起。
酒保将一瓶酒放在桌子上,黎初看清酒之后很轻的挑眉,顿时猜到了谁送的。
下秒 ,酒保就说:“谢先生送来的酒,他想请黎小姐过去一趟。”
大家目光同时转向黎初。
黎初听闻一笑,手执着杯子施施然起身,透着点慵懒有张扬的劲儿。
容黛拉住她,眼神问她真去啊。
黎初说人都上门请了,不去岂不是不给面子。
谢清砚坐在暗处,周围干干净净的,没有女人搂着也没同人说话,眼神清清淡淡,无欲无求,和这种地方可不相符。
目光越过众人看过来,黎初勾了勾唇角,在众人惊诧的眼神里走到他面前。
她声音透着一股劲儿,明明是挑衅,在外人听来却显出几分不清白。
“谢总,这才多久没见啊?”
就叫人过去请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可清清楚楚,好看的皮囊之下藏着什么心思他更清楚。
谢清砚抬眸深深看着她,表情波澜不惊的,给不了人一点反馈。
确实几分钟没见,她就跟男人打的水深火热。
黎初都怀疑他有时候是不是特意装的。
忽地——
黎初手腕一软,身体猝不及防地往下沉,她整个身体安安稳稳坐到了他的腿上。
顿斯,四周鸦雀无声。
黎初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处变不惊的瞧着谢清砚,嗓音里带着几分讥嘲,
“谢清砚,你喝醉了吧。”
对视几秒, 无声无息。
一缕光线从他脸上掠过,神态自若表情坦荡,似乎并不觉着他们此刻的距离有什么不妥。
薄唇缓缓牵动,嗓音清淡, “嗯, 醉了。”
这番敞亮承认, 透着几分理所当然的恶劣。
醉了还不放开她。
黎初用眼神瞪他,示意他快松手,谁知在别人看不见的视野里,他的声音贴在耳边再次低低重复, “黎初, 我醉了。”
足足愣了几秒钟, 黎初反应过来,这男人在撒娇。
干什么啊, 博取她的关注吗。
手段也太拙劣了吧。
黎初红唇抬了抬, 毫不留情揭穿他的伪装, “你喝酒了吗,就醉了。”
谢清砚轻声反驳,“你要检查吗?”
他料定了她不敢。
她几乎是靠在他臂弯里,视线与他的视线平齐,这么近的距离, 鼻息只能闻到清浅的香水味道,很淡很淡的木调尾香,并无酒的气息。
余光瞥了一眼桌面,他的那杯酒满满当当放在桌上, 杯口边缘没有喝过的痕迹。
这男人真是撒谎不眨眼。
在众人敬茶的目光里,一番无声较量过后。
谢清砚松开手, 任由她站起来,仿佛刚刚坐在腿上失误的一环,动作坦然又绅士。
他的目光落在她露出的大片雪白腰线,心里很痒,恨不得上去替她遮住。
有个男人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几秒,率先起哄,“阿砚,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吗?”
男人瞧着两人,开玩笑的语气十分暧昧。
那眼神分明在问谢清砚就是被她耍的吧。
一时间,其他人也起哄,看八卦的盯着当事人。
黎初习惯了目光追随,懒懒地拨了拨头发,不动声色扫了一眼开玩笑的男人,这人对谢清砚的称呼就很亲近,又敢跟他开玩笑,应该是在场关系最好的。
眸光转了转,黎初转身看向谢清砚,先发制人问他:“就是啊,阿砚,不介绍介绍嘛。”
漆黑眼睛湿润的望着他,故作矫情的语气装的像是很无辜。
像是谁把她怎么着了。
只是,“阿砚”两个字从她舌尖吐出,拖着语调,有种难以言说的暧昧感,像长着钩子似的。
很蛊惑人。
谢清砚静静的,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目光转向开玩笑男人,不疾不徐介绍道,“我朋友徐容时。”
徐容时一下就不满意了,高高哎了一声打断他的话,“等等,让你介绍这位女士,你介绍我干嘛。”
他又说:“再说了,我是你发小兼校友怎么不说。”
听着徐容时的话,黎初顿时有了几分了解,如果她没记错电话徐容时是徐家的小儿子,很早就被丢到国外念书。
谢清砚的妈妈就姓徐,与徐容时他们家还是亲戚关系。
两家关系相当紧密。
谢清砚不以为意,“她啊,你们谁不认识。”
要知道黎初在他们圈子里这群里人,名声比谢清砚的可要响亮很多,谁能不知道黎三小姐的名号。
徐容时冷嗤一声,刚好说带你什么,注意力很快被黎初吸引过去。
黎初目光扫过众人,有种睥睨的高傲,勾着笑说:“我叫黎初。”
徐容时故意开玩笑,“阿砚,交了女朋友也不给我们介绍。”
黎初轻挑了下眉,知道他们什么意思。
笑着说:“要是交了女朋友,就不会出来玩了。”
谢清砚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看向黎初的眸光充满了纵容,他冠冕堂皇说:“都听黎小姐的。”
很明显是他护着的人。
四两拨千斤的就将他们的关系推向另外一个暧昧不明的走向。
徐容时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啧啧两声,气的连喝了好几口酒。
其他人很识趣,自动腾空谢清砚身边的位置让黎初入座,两人距离不近不远,手臂碰不到手臂。
但身边的男人存在感太强,不容忽视。
下秒,腿上传来带着分量的温热暖意,黎初低头一看,是谢清砚将他的外套搭到她的腿上。
动作自然地像是做过很多次。
黎初也没拒绝,捏着外套几乎盖住下半身,这样坐着也更舒坦安全。
有时候,谢清砚远比她想的要的细致。
她执着自己那杯酒,缓缓侧身转向谢清砚,同他道谢后,问:“请我过来做什么?”
谢清砚倾身拿过桌上的酒杯握着。
他的手指很好看,瘦削修长的,骨节分明,握着酒杯时指骨明显,肌肤下脉络分明的青筋清晰蛊人。
“打了个赌。”他声调缓缓。
“嗯?”黎初不可置信抬起眼睫。
这一幕似曾相识,是她惯用的伎俩,只是没想到从谢清砚嘴里说出,莫名有种恍惚的感觉。
“不信?”
“赌了什么?”
谢清砚若有所思,兴味很浓,“赌我今晚能不能心想事成。”
隔着一从淡蓝色灯光对视,视线交锋。
安静的,容不下其他声音。
几秒后,黎初反应过来被他耍了,皱起鼻子,忍不住吐槽,“谢总,你真幼稚。”
学什么不好学她。
谢清砚轻声一笑,眼神散下来,整个人瞬间柔和了很多,不似之前那副难以接近的模样。
“这不是你教的吗?”
他看她,“黎老师 。”
黎初垂眸扫尾一眼他的杯子,跟他对碰了一下,开玩笑,“那你什么时候交学费?”
静了几秒钟,谢清砚薄唇牵动,语调轻松,“你想要怎么支付?”
但话里话外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
脑子里自动浮现一些不好画面。
黎初瞪了他一记,将杯子悬到唇边,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眼神转向一旁。
徐容时跟人说完话,转头看见沙发上的两人,有种旁若无人的美好,两人的存在就能让其他人失色。
谢清砚姿态松散的倚着沙发,矜冷清贵的样子,用斯文败类来形容不为过。
一从光从两人间倾泻。
黎初侧坐在光线边缘,明暗光影分界勾勒柔和线条,一只手臂斜斜搭在椅背上,肩线起伏肩胛骨明显像振翅的蝶,只是她暂时栖息。
腿上盖着谢清砚的外套,这不清不白的氛围,暗流涌动的拉扯,还说没什么关系。
“啧啧啧!谢清砚你就嘴硬吧。”徐容时趁着两人没注意时拿出手机,举起来悄悄拍照。
有人叫他,他侧身低吼,“别吵,没看忙着嘛。”
忙着给那两人拍照呢。
这俩人身上那种暧昧感都快溢出来了,徐容时一边拍,一边忍不住心酸。
万年冰山谢清砚终于被黎初这艘大船撞翻了,他还只能看着他们傻乐呵。
有人吵着玩游戏,突然传来一阵哄闹声。
黎初循声看过去,洛行年拿着一瓶酒走来,徐容时跟他热情打招呼,勾肩搭背的又指了指谢清砚。
谢清砚同他打招呼,两人言谈看起来很熟悉,先是问问他的工作,又问问他在莫斯科的事情,像是老朋友一样随意。
还没等聊完,徐容时就将酒送了过来,拽着洛行年坐下一起玩游戏。
黎初低声问谢清砚,“你跟洛行年很熟?”
怎么这群人转来转去都认识啊。
谢清砚解释,“嗯,他跟徐容时关系好。”
难怪了,他们说话聊得那么自然热络,黎初不想玩游戏,她还要回去找容黛。
“我要回去了。”她跟谢清砚说,捏着外套要还给他。
闹也闹够了,纸包不住火,这下多少人都知道他们关系了。
手腕在别人看不见地方被握住,指腹压着腕骨的肌肤,他的体温源源不断渗透。
“再等会儿。”
黎初起身的动作已经被徐容时看见,被他叫住玩游戏。
洛行年目光在黎初身上逗留了两秒,很快移开,跟大家说他楼上有三个酒库,大家抽签两人一组,进去找到标注的酒,在不开灯的情况下用时最长的小队输了要接受惩罚。
一时间新鲜的活动让大家跃跃欲试。
分组抽签抽的很潦草,洛行年拿了几个杯子,底部写上字母,拿到相同字母的杯子自动成组。
徐容时自告奋勇第一个选杯子,他的字母是C,满世界吆喝谁拿C和他组队。
大家都笑话他一个人一个队伍吧,徐容时笑着骂这些人没良心,轮到谢清砚和黎初抽杯子了。
黎初在几个杯子之间徘徊,谢清砚也迟迟不动手,谁知道这两人在犹豫什么。
洛行年笑着,先他们一步选走一个杯子,但他盖着杯底没打开,为这场抽签增加了神秘性。
这下留下的选择机会更少了。
黎初催促谢清砚,“你快点选啊,我不着知道选哪个了。”
谢清砚闻言俯身拿起两个杯子,示意黎初从这俩中间选一个,黎初拿走他左手的。
徐容时顿时好奇心被拉满,俯身低头忽然大喊一声,“我靠,黎初和我一队。”
大家说怎么可能。
黎初眨了眨眼,翻过杯底一看,赫然写着C。
谢清砚那个杯子的是什么的悬念没了,他直接翻出来,是跟另外一个男生一队。
徐容时顿时欲哭无泪,要知道他着行为跟拆散他们没区别。
简直是个千古罪人。
徐容时说:“我真不知道,要不跟阿砚交换。”
这也太明显了,黎初先开口,打断他的想法,“就这样吧,反正就是一个游戏而已。”
徐容时看向谢清砚,征求他的同意,谢清砚眸光浅淡,眉宇间没表现出不高兴。
玩游戏没必要搞特殊,他同意黎初提议,“就这样。”
游戏开始,一行人直接上二楼酒库,偌大的库房直接打通,光线昏沉,只有墙角的安全指示灯闪着绿莹莹的光线。
黎初和徐容时同时走进库房,恒温的温感系统对他们来说还是有点不适应,库房里的酒多到眼花缭乱。
走几步便能听见其他人的说话声。
黎初拉住徐容时,确认了一眼他们需要找的酒名字,拿出手机打开闪光灯,往前找。
徐容时低声说:“这老洛真会玩,这么多酒不得找眼瞎。”
黎初笑笑没发表意见,这种玩法挺新鲜的。
两人找完一长排置物架,丝毫没见到要找的酒,黎初建议两人分开找,也许会更快点。
黑暗的库房内,闪光灯闪烁,一簇簇白色光线,像是星星一般。
黎初直起身,揉了揉泛酸的腰,高低不一的货架摆放,让人一会儿站一会儿蹲的,没想到玩个游戏还玩成了体力活。
有些累了,黎初关掉手机灯光,靠在墙壁上休息,掌心压着脖子和肩膀之间的位置活动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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