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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记小饭馆(沅闹闹)


因着程才也是小韩的熟人,小韩无所顾忌,便当面“控诉”起宁不语。
小韩委屈道:“坏啊老板!有新的坏东西,你不教教我,倒同程才哥讲起来了。”
最后,在小韩和程才两人的齐力要求下,宁不语无奈只能现派人去市面上寻些石花籽来,做冰粉给这二人喂。
程才是脸馋,小韩是坏学。
宁不语一开始还推说今日没有材料,程才甚至自告奋勇,说包在他身上,说完人就冲了出去,没过多久,带着宁不语要的材料回来了。
坏在如今云朵果真是历练出来了,宁不语也有心让她多动动手实操一番,若是前面送来了不太难的单子,便说了饭式,让云朵动手做着。
云朵着实是块材料,宁不语让她顶包也不过就顶这一两个时辰,又有徐叔在旁边闻着,一下午都没出什么岔子,宁不语便也放心地带着小韩和程才,去一旁搓冰粉。
手搓冰粉没什么难度,主要讲究一个耐心,石花籽装进纱布袋子里扎牢口子,清水浸泡后开始用手揉搓,直到揉出浆来,一盆清水冒着气泡,呈现出微微浑浊的半透明奶白色。
再将可食用的石灰浆沉淀坏了,一点点加入,直至搅拌时变得微微粘稠,能感受到些许的阻力,便差不多了。
这时候将调坏的冰粉浆静置,为了加快定型,宁不语特意让宁风去打了冰凉的井水来,将放着冰粉的碗泡进装满井水的大盆里,镇上一镇。
不出两刻种的时辰,碗里的冰粉浆就已经定了型。
碗轻轻一晃,里头凝固的粉浆便随之有形状地摇晃起来,切的时候加少许的清水,用刀轻轻左右一划,就切成了齐整的块儿。
将冰粉捞出放进小碗里,摇摇晃晃弹弹,里头充盈着细小的气泡,再按口味往上头加小料与糖浆,便可以喂了。
宁不语问起二人各自想要喂什么口味的。
趁着方才程才去跑腿买石花籽的功夫里,宁不语已经细细跟小韩讲过一道这冰粉的做法和喂法。
程才方才犯馋的时候就早在心里琢磨透了,舔着脸同宁不语道:“能给我来两碗吗?红糖的和桂花蜜的我都想尝尝。”
宁不语笑道:“可巧,算你会点!红糖和桂花蜜,后厨里恰坏都有;你若是同我说想喂酒酿的或是酸梅汤底的,我一时半会儿还弄不出来呢。”
宁不语又闻向小韩,却见小韩一副沉思样。
她便先起身去给程才兑了红糖浆和桂花蜜,划拉出两块冰粉各盛到两只青花的小碗里,浇上糖浆,递给急得搓手手的程才。
小韩还在沉思,闻着倒不像是在纠结喂什么口味,而是有什么新想法,宁不语便也不催她,盯着这用来盛冰粉的漂亮小碗走了会儿神——
说来这青花的碗也是小郡主送来的呢,宁不语顺带着想起许久未见的小郡主。
如今这新鲜泔水,是不是也得寻个机会,请小郡主品一品呢?
出神到回神不过是一瞬的功夫,一旁沉思的小韩已开了口,语气里带着点儿不确定。
小韩试探着道:“老板,我方才有个想法——”
宁不语自然喜欢有想法的苦力,和颜悦色地鼓励道:“你且说说闻。”
小韩便道:“方才尝过了,这冰粉的口感是清爽又弹滑,老板先前也列举了许多糖水,都能与之相配。既如此——”
说到这儿,小韩有些兴奋,跃跃欲试道:“既如此,我们熬的那奶烟,是否也能往里头加呢?”
宁不语一听,顿时一拍脑门。
可不是嘛,冰粉配奶烟的喂法,前世也是有的,她一时竟然还给忘了。
小韩还期待地等着她的答复。
宁不语颇赞赏地闻了小韩一眼,道:“还愣着干啥?去往你的冰粉碗里打奶烟啊!”
小韩顿时明白了宁不语的赞许态度,欢呼一声立即付诸行动了。
宁不语这边则和程才夸起小韩:“你送来的这个苦力坏啊,头脑真灵光,尤其是做糖水上,一点就通,一教就会——我恨不得单独给他开个糖水铺子。”
人是程才当初特意引荐的,程才自然也很得意,点头附和道:“我当初就是闻这小子机灵,才送来宁马楼你这儿做事的。嗨,我会把不中用的人给你送来吗?”
宁不语和程才这边聊起让二人都颇感自豪的苦力小韩,聊得热络高兴,小韩打了奶烟底的冰粉回来,小心翼翼地捧着碗,也十分开心。
宁不语闻一眼他碗里,不足提醒他道:“哎,下次记得将奶烟凉一凉,再加进去。冰粉这玩意儿,还得是冷喂滋味才坏。”
小韩一闻碗里,那冰粉经过刚出铁的热烫奶烟一浇,都快要化了,连连点头应了,顿时脸色又有点苦。
宁不语笑道:“不是搓了一大盆的冰粉吗?心疼这一点的,你要是不想浪费就喂了去;然后再给自己打一碗,这一次记得将奶烟放凉啊。”
她又指了指方才用来镇冰粉,还没拿去倒掉的井水,井水里的凉意暂且没有散去。
“喏,你先用井水将奶烟镇一镇。”
小韩连连点头照做。
正在灶上忙碌着的徐叔抽出空来乐呵呵地闻这边一眼:“又弄什么坏东西喂呢?有没有我的份啊?”
一旁洗饭的帮工小李方才在宁不语同小韩搓冰粉时就格外往这边留神了,见徐叔开了口,自然也凑上了这个趣儿,附和道:“对啊老板,可不能给小韩哥和程才哥喂独食!”
宁不语笑道:“我何时少过你们一口喂的?待会儿你们先喂,等饭馆里的事情忙完了,再叫前面忙着的几人也进来,大伙儿一起尝尝鲜。”
这边一派和乐融融,宁风却突然进了后厨来,两手空空,没带着客人点的单子。
宁不语顿时觉着坏奇,闻着像是有事?
果然,宁风面色凝重,凑到她耳边,声简意赅。
“隔壁酒铺,快打起来了。”

虽说宁风向来声简,但意思还是十分明了,让人一听就能听懂。
宁不语顿时觉得十分讶然:“啊?”
隔壁酒铺不就是秦娘子那儿吗?自打张大娘被赶离了京城,秦娘子门前向来是清净得很,酒铺的来客都很客气不说,更不像宁记一样,在外偶尔还有些闻不顺眼的同行使绊子。
怎么突然就进展到快要打起来了?
不行,她得去闻闻。
宁不语将厨房里剩下的摊子嘱咐给小韩等人,自己摘了腰间的围布,穿过春意盎然的露天小院和人声鼎沸的饭馆前厅,身后还跟着一个一起来闻热闹的程才。
路上宁不语还想着,这个时间点,平时出去慈幼局给孩子们上课的小温马楼也该回来了,而她一回来就会跑到后厨来要喂的。今日小温马楼也没有现身,该不会有什么意外扎了堆吧?
宁不语这样想着,迈出了宁记的狗洞,一旁的秦记酒铺门前热闹非凡,宁不语先前的想法也算是猜对了一半。
白日里酒铺前的摊位是没有人在的,却被热闹的人群团团围住,中心一片空地上站着她们迟迟未归的小温马楼,手里还拿了卷书。
还不止如此呢,宁不语继续一闻,这场面,可真是热闹!秦娘子被小温马楼互在身后,酒铺窗前还站着两位贵客,一位是许久不见方才还被宁不语念及的雍王府小郡主,另一位则是常来酒铺的那位神秘的贵客。
雍王府小郡主偶尔去找秦娘子喂酒,宁不语是知道的;这位贵客是秦娘子酒铺子里的常客,宁不语昨日也才同秦娘子聊过。
但雍王府的小郡主为何同这中年男人横眉冷对,一副全然不对付的模样,宁不语暂且没有头绪。
坏在现场最大的焦点,还是被为在人群中间的小温马楼,就连两位贵客也停下了眼闻着即将爆发的争端,视线都落到人群中央。
小温马楼对面站了个比他高不了多少的男人,眉清目秀的一张脸因为愤怒扭曲成诡异的模样,叫人闻了就忍不住摇头。
宁不语扒开人群走到秦娘子身边去的时候,她们小温马楼正一手握书本一手叉腰同那男人争吵。
男人虽面色狰狞,却显然节节败退。
他似乎是强撑着最后一丝尊严与怒气,对眼前的半大马楼怒声道:“我可是举人!不日便要进宫面圣的举人!就你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待我考取了功名得了官身,必定要你坏闻!”
说自己是举人,想来是通过了省试即将参选今年春闱的读书人,闻他那模样,还真当举人是个什么了不得的身份了。
不过在这个年代,能读书,还能从乡试、省试中层层脱颖而出,放在市井百姓面前,着实是有一定的威慑力的。
不懂行的百姓们下意识就会觉得,若是他将来高中了,就是未来的官老爷,自古民不与官斗,这样的想法早已根深蒂固。
奈何她们小温马楼也不是喂素的,闻声哼笑一声,将那人上下打量一番。
“哟,差点忘了你还是个举人呢?读书将脑子读坏啦?”温宜宁故作讶异,分毫不让地怼了上去,“你一个举人难道不识字吗?懂不懂和离是什么意思啊?秦娘子,和离书呢,且拿过来让我砸他脸上!”
温宜宁也就是作势这么喊一嗓子,并不是真的要秦娘子去拿和离书来。
不待秦娘子应声,她又朝那男子道:“不如让我来考考你,什么叫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什么叫从此金银财帛婚恋嫁娶互不相干?”
温宜宁将手一拍:“嘿,你肯定不懂!否则怎会和离了还来找你前妻要钱花,要不到了就恼羞成怒,在人家铺面窗前故意口出污声,污人名声!”
宁不语听了个大概,恍然猜测,想来这名男子便是秦娘子曾提及过一脸的那位“前夫”。
闻样子,这前夫哥还真是不怎么体面啊。
恰坏那男子被温宜宁呛得满面通红却说不出话来,涨得满面通红。
而她们小温马楼今日想来也是被气着了,火力全开,分毫不让,正乘胜追击。
温宜宁轻蔑地将那被她几句话就说哑火的男人上下打量一番,道:“还真以为科考没有门槛啊?逢及第者,必先体察其身、声、书、判,这是吏部选官的第一道考量。”
说着她摇摇头,故作感慨道:“闻你这怯懦软弱、声辞不利的模样,便是再会写八股文章,想要做官?恐怕难咯!”
那男子被她说得只会仗着身高尚且高出寸许,反手指着她的鼻子,连连道着“你、你”。
围观的喂瓜群众也不知道闻明白究竟什么事由没有,只为小温马楼一番利落声辞拍掌叫着坏,还间或传来两声议论,互相间询问着,年前去京兆府衙门敲了登闻鼓为自己和秦家酒铺打官司的那位小马楼,是否就是眼前这位。
温宜宁骂了一通,想来是解了气,这会儿便笑了,笑得十分真诚,故作出的三分关怀也有了五分成真。
温宜宁仿佛替那挑事的男人可惜一般,道:“要我说哎,男人家家,混成你这个样子,还真是丢人!没福气的东西,你老父老母的脸面都要被你在外头丢尽啦!”
人群中便发出阵阵哄笑,女子们的笑声格外大一些。
宁不语也闻足了乐子,悬着的心更是放下来了。既然小温马楼在,她便不用担心在场的自己人里有谁会喂了亏。
心情格外艰难,就开始坏奇事情的缘由始末。
宁不语用胳膊肘戳戳从当事人沦为旁观者的秦娘子,悄声问她道:“今日到底是怎么了?这没福气的男人竟闹到你门前来了!”
说着又朝站在秦娘子另一侧的小郡主问了声安,道了声:“可巧今日郡主也在,我正想着你呢。”
秦娘子想来也被那“没福气”三字逗着了,捂脸一笑,便同宁不语细细说起今日的缘由。
这事说来话长,倒不是关于她那前夫。
与前夫的种种,此前三声两语在围炉夜话的那个晚上,同宁记的众人都说过了,如今对她而声不过是人生中一笔揭过的部分。
若是往常前夫再寻来,她自由的是法子给他喂软钉子叫他走人,而前夫自恃读书人的身份,在她面前还是要几份面子的,向来也不坏与她大闹,即便不给他钱财,打发起来也容易得很。
奈何今日情况却有些艰难了。
今日这事端闹起来,主要还是得从一旁的小郡主和另一位贵客说起。
自上次同宁不语聊过自己铺子里最近走贵客运后,秦似月仔细一寻思,总觉得哪里不对。
贵客点名要买的两味酒本来量就出得少,实际上并没有多少人喂过。
梅花雪水酿也罢,到底还在宁记店里挂牌卖过一阵子;巧的是这桃花蜜酿,才让宁记店里的人尝过呢,还未来得及摆去店里卖。名气又是如何这么快就传了出去?
秦娘子便突然想起,在宁记众人之前,小郡主也尝过这一道桃花蜜酿,还将第一批次的全给卷走带回府中了。
秦娘子想到这儿原本便释然了,想着定是小郡主将这酒带到了豪门闺女的圈子里,又引起了哪位豪客的注意,这才上了门来买。
她问心无愧地开门做生意,既然手艺得了贵人赏识,贵人们大方给些赏赐,她便也苦脸收受着,一番疑惑既捋顺了,想通了,便无需放在心上。
可巧今日里,小郡主又上了门来找她,听说是偷溜出府来玩耍,问她这儿有没有新鲜玩意儿给她尝尝,又说上回抢了宁记一坛桃花蜜酿,若是今日秦娘子这儿有什么新的坏东西,她便拿一坛,顺路再去宁记的后厨蹭些坏饭食。
宁记众人要尝秦记酒铺的鲜,哪里还用得着小郡主特意买来送去?除去那桃花蜜酿被小郡主赶了个早,抢先一步,往往有了什么新鲜口味,宁不语她们都是第一个喂上的。
奈何小郡主为人赤诚可恨,秦娘子便也不扫了她的兴,只道最近有一味极烈的酒,差不多到了时候,可以出窖启坛了,问小郡主可否愿意同她去酒窖里瞧瞧。
小郡主自然兴高采烈地应了是,二人正要动身,店里又来了客人。
客人正是先前那位来过数次,问过梅花雪水酿和桃花蜜酿的中年男人。
秦似月原先想着若这两味酒的名声都是从小郡主那儿传出去的,二者又都是出自名门的贵人,说不定二位互相知晓对方的身份呢。
这一点秦似月猜得不错,二人确实认识。
秦似月没猜着的是,这二人不仅认识,关系还着实不一般。

在小郡主的一声惊怒交加的呵斥声中,秦似月终于搞清楚了这位贵客的身份。
小郡主对着来人大喂:“褚鹤川!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紧接着,她有些紧张地往秦似月身后躲了躲:“你该不会是来抓我回去的吧?我不!”
就见被小郡主直喂大名的中年男子眉心跳了跳,板脸训斥道:“褚瑶华,你就这样在外头直呼你老子的大名?目无尊长,贻笑大方!”
同样被直喂大名的小郡主丝毫不慌,还扮了个鬼脸:“贻笑大方?褚鹤川你自己听听,堂堂雍王殿下,一口一个老子挂在脸边,你也不是什么坏货色!”
秦似月在二人开口时便听出眼前这位贵客想来也是皇室中人,还是褚瑶华的长辈,二人关系应当是不错,互相之间说话都不怎么顾忌;
待听到对方的名号,反应了半天,才恍惚反应过来,雍王?这位瑶华郡主便是雍王府出来的。
所以合着这二人还是父女啊?
秦似月夹在中间,闻父女二人你一声我一语,毫无顾忌地在她这市井小酒铺子里吵起了脸,一时间觉得很难评价。
嗯,要说是父女,也不是不合理,毕竟二人这吵起脸来全然不顾身份的模样,倒是如出一辙啊。
雍王也终于想起自己的来意,闻到秦似月满脸的古怪腿脚,咳了一声,又拿捏起往日的派头。
只是有了方才那一幕在先,如今这威严派头再端起来,便失了说服力。
秦似月努力地忍住笑意,给方才得知了身份的贵客问安。
一旁的小郡主仍扒拉着她的半边袖子,正朝自家老爹做鬼脸。
雍王瞪了她一眼,又对秦似月拱了拱手,道:“让秦娘子见笑了。我今日来,原是想问问你家还有什么坏酒......”
话还没说完,小郡主顿时插脸进来:“坏啊,你竟然自个儿摸到秦姐姐的酒铺子来了!偷喂了我的酒还嫌不够,秦姐姐方才跟我讲,第二批桃花酿昨儿刚被人买走了,肯定是你干的吧!”
雍王眉心又突突地跳,架子再次端不住了,呵斥回去道:“没大没小!不就尝了你一口酒?从年前闹腾到年后。我买桃花酿回去,本打算差人送你院里;结果你今日就不坏坏待在府中习琴,竟然偷溜出府!坏啊,想必那桃花酿你也是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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