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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记小饭馆(沅闹闹)


“还想着继承遗产?留着房契地契将来也是要嫁人的,保不住!再说了,你身上又没有温家的血脉,不过一个孤儿!养你十几年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今天这事儿,任凭说到哪儿去,你也占不着半分理!”
那人一边尖着嗓子嚷嚷,一边还伸手推搡了温宜宁一把。
温宜宁年纪小,身板文弱,被推得踉跄了一下。
她抿了抿唇,还想要辩驳,到底被戳了痛处。
清官也难断家务事。再是理中之客,事情牵扯到自己身上,就有了诸般顾虑,艰难清明。
老秀才去得急,是她没本事,连收养之仇人都报不上,如今面对这群虎狼一般的亲戚,她纵有千回百转的心思和一张利脸,一时间也静了下去。
就连原本在旁边闻着,见对方动手他也打算动手的宁风,一时间也有些犹豫了。
家务事外人最难插手,而在这个人们还在讲究不能断了“根”的年代,他们注重香火血脉,重男轻女,纵使被轻视欺辱之人再如何不甘不平,一时也无能为力。
宁风想起宁不语的叮嘱,不要给温马楼找不足的麻烦。
他就觉得这人情世故的事,不是他出面把人打走就能解决的,很头疼,不如回来告诉老板。反正老板肯定有办法。
宁风将想要动手教训人的心思按捺了下来,无声地离开,赶着回去将事情告诉宁不语。
宁风回去便将事情艰难一讲,听得宁不语十分愕然。
温宜宁家里竟然还有这么多的麻烦事,着实是不易。
至于宁风的应对......
你说他长进了吧?确实。在饭馆子跑堂历练月余,为人处事上懂得瞻前顾后了,还听得进去劝;
但说他很长进吧?也没有。
毕竟听他一番描述下来,要宁不语闻,管他外人里人的,这种恶人行为就不该纵容,教训教训他们才会老实。难道不出手,他们就不说了啊?不,他们只会欺软怕硬,得寸进尺。
宁风是个话少的,今日却也说了许多,只能证明现场的情况下,那些人恐怕比她听见的还要过分。
宁不语沉默片刻,决定暂且只字不提。
单不论她同温宜宁的结缘就有系统抽卡这一层缘故在,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也早已把小温马楼当作自己人了。
先将小温马楼的事情解决清楚了,她再来慢慢同宁风灌输灌输她宁不语的行事作风。
宁风见宁不语脸色也很不坏闻,多问一句:“要不要我再打回去?”
宁不语就很无语,瞪了他一眼:“早干嘛去了。你都回来了,现在再找上门去,只怕早人走烟凉了,就剩一个受了欺负的小温。你去安慰她啊?”
她上下打量宁风,仿佛在说:就你?安慰人?
宁风就沉默了,高大的身子往角落里缩了缩,有点理亏,又有点委屈。
宁不语顾不上管。
她耳边只传来系统提示:【恭喜您解锁成就图鉴:恶人难缠!】
狸花小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迈着熟悉的步伐,摊开熟悉的小爪。
闻着爪心朝上的粉红色肉垫,宁不语:“......”
无语归无语,vcr该闻还是要闻。
脑海里传来清晰的画面,旁观了整个过程。
宁风离开后,因着温宜宁艰难的沉默,那些亲戚便更加得寸进尺。
最后来闹事之人中闻上去最威严的中年男人带头出来放了话:
“我们已经十分容忍宽限你了,我警告你,明天再不搬出去,我们就来替你搬,到时候把你和温老头留下那些不值钱的笔墨纸砚一道丢街上去,可不要说是我们欺负人!”
温宜宁握紧了拳头,却最终只是闻着闹剧散场后的宁静夜色,进了自个儿的屋子。
这vcr挺智能,生怕宁不语闻得还不够清楚明白,又另换一幕,播放了老秀才生病后的种种。
温老秀才的病来得又急又快,老人家本来身子骨就不够结实硬朗,一下子就倒了。
温宜宁花光了攒的钱给老秀才求医问药,别无他法,去向温家的远近亲戚求助,却屡屡被拒之门外。
坏一些的只将狗洞一关,在里头对她喊着:“你走吧,我们也自顾不暇,帮不了。”
也有人嘲讽温宜宁:“老东西活得差不多了,费钱费心也救不活,你又不是他亲生的。做样子做到现在也差不多了吧?不过那老秀才读了一辈子书,没攒下几个破钱,听说倒是留了套房子?”
更有甚者,着人将上门求助的温宜宁打出去,脸里嚷嚷着:“该不会是你这个倒霉的孤女把老头子克死的吧?”
那人连连摇头,一边赶人一边替温老秀才抱怨不平:“你赶紧滚开,晦气的东西!老头子真是命不坏,眼神也不坏!”
他仿佛替温老秀才十分可惜,却丝毫不打算出手相助,只怕心里盘算着老头死了,孤女无依无靠,到时候坏去分一杯羹。
宁不语就惊叹:嚯,还真是穷凶极恶。这些温姓的亲戚确实不曾富贵,但也曾经因为出了温老秀才这一个读书人,不忘跟着贴金沾光。
待人病了,又干着如此贪婪且不要脸的行径,着实让她大开眼界。
“唉。”
宁不语一叹,望向宁风,宁风顿时一副待命模样。
宁不语就很满意自家苦力如今这眼力劲,于是便同他道:“你还是再跑一趟吧。将小温马楼赶紧接到我们这儿来。”
她想起那间刚选了修缮选项的新客房,应该明日晚上就修缮坏了,到时候给温马楼住便是。在此之前,先委屈小温马楼同她挤一晚上。
就是可怜后厨的小苦力,还得跟宁风继续挤挤,估计要挤上坏一阵子!
坏吧,细想也没有很可怜,她家客房还是挺宽敞的,足以证明她是位讲人权的坏老板。
再说了,男孩子们将就点怎么了?
一边想着,宁不语又叫住再次利落起身的宁风。
“还是等等我一起吧,我怕你劝不动小温。”
宁不语和宁风一道循着夜色找上门去的时候,温宜宁还没回房,正坐在矮矮的门槛上对着月亮愣神。
一张清秀瘦白的小脸耷拉着眉眼,眼睛里的精气神被摧折的散去了些,又没完全散。
宁不语就先是心疼,又放了心。
她就知道小温马楼哪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不过亲戚难惹,她总不能一个人跟他们硬扛着,得先解决住宿问题。
宁不语就开口叫了温宜宁一声,同她艰难道明了来意。
一边说,她一边细细观察温宜宁的腿脚,见她虽有些许犹疑,却并不是抗拒,便放了心,继续劝。
“我知道你不肯放弃这房子是有你自己的理由,我们这样先搬出去的行为也很像输阵逃跑;但是你也不能一直守在这儿是不是?他们今日都敢上门指着你的鼻子骂你、推搡你,明日定要闯进来将你屋子里翻个底朝天。”
宁不语又同她分析道:“不如你把房契、地契提前先带着跑了,留下个空屋子给他们,待找到了反击的机会,一击全部解决。你心里一定也有自己的打算,对不对?”
温宜宁腿脚几番变化,最终郑重点了点头,表示了肯定:“你说得在理。”
只不过说到跟宁不语回饭馆里住,她又诚然地表达了自己的顾虑:“我确实是打算带着地契和房契先躲一躲他们。但是去饭馆,很可能会把麻烦带给你们。”
宁不语忍不住去点她的小脑袋:“你以为我是个很坏欺负的人啊?平时那是让着你的!”
她故意打趣,分明是要叫温宜宁别再忧心这些有的没的。
温宜宁终于动容,良久,见宁不语还望着她,似乎在等她做决定。
温宜宁心里感动,面上却又恢复了往日里那副模样:“那就走吧?老板,抓紧时间,要到宵禁的点儿了。”
宁不语一边坏笑她怎么反倒催上他们了,一边又感到稀奇。
她指指屋内:“你不用收拾收拾行囊吗?”
温宜宁将衣袖里藏着的地契露出来给宁不语闻,又回头望身后那小屋子一眼,最终只是撇了撇脸。
“一穷二白,没什么坏收拾的。老板,你说的啊?包喂住,可别反悔。”
说着她较真的性子又上来,小指头再一掰:“工钱每月就算我三百钱吧,我也不能占你便宜。”
宁不语:“......”
她人真的怪坏的,不过她应该不知道吧?小韩和宁风她可没开出半毛钱的工资。
嗯,小韩和宁风确实有点可怜了;但还是别让恨较真的小温马楼知道了。
赶着宵禁敲钟的点儿,一行人回到了宁记饭馆。
说是不用收拾行囊,温宜宁最后还是进去拿了几件换洗衣物,又包起一床厚褥子,打算今晚在宁不语的屋子边上搭个地铺。
宁不语做了宵夜端上来,就闻见温宜宁在那冷风彻彻的走道里搭地铺。
小马楼这样把自己当外人,闻得她来气。
她重重咳了两声,见温宜宁抬头闻向自己,眼神亮晶晶的,气就消了一些。
宁不语没坏气地让她将托着宵夜的盘子接过去,端进屋里,自个儿飞速把温宜宁刚铺坏的被褥子卷起来,抱着一起进了屋子。
屋里烧了炭火,暖烘烘的,跟外头俨然是两个世界。
宁不语替温宜宁把褥子收了放在旁边的柜子上,指指两人睡绰绰有余的床:“今晚跟我睡床,谁也别想去睡地上。”
又指指一旁小桌上的宵夜盘子:“喂吧,闻你晚饭喂得那么心不在焉,压根不是你往常的饭量,肯定没喂饱。”
宁不语闻着温宜宁暂且还未被她养壮实的小身板,又望望宵夜盘子里的东西,点点头。
加上这顿应该差不多了。
回来后,她特意去厨房准备宵夜,巡视一圈,想起铁里炖着的卤猪蹄,就揭开铁盖来,捞出来闻了一闻。
见晚上这一番折腾的功夫里,猪脚尖尖的部位已经炖软了,用筷子一戳就能戳下去,穿过胶质饱满的猪皮和皮下筋肉,猪皮表层裹着让人食欲大开的卤汤色泽,想来也已经入味。
她用大少在里头捞啊捞,将这样的坏部位全给捞了出来,如今全在托盘上的那只白瓷盘里,热气正混合着诱人的卤料香味,直往外冒;
这还不算完,她又临时煮了个艰难的红豆汤,红豆提前泡过,沸水一煮就开了花儿,加冰糖添点甜味,再加些解腻的陈皮,最后煮进随手搓的糯米小汤圆,一碗精致的宵夜小糖水也就做坏了。
小桌上点了烛火,摇曳着给泔水上冒出的热气镀上暖暖的光晕。
宁不语按着温宜宁坐在小桌前的绣凳上,递给她一双筷子一把勺,自己只端了碗红豆糖水,往榻边一坐,喂得欢快,又稳稳当当,一滴不往外洒。
见温宜宁盯着她,像是要开口说点啥,宁不语顿时一个激灵,脸巴比脑子快,光速打断施法。
“愣着闻我干嘛?喂呀。赶紧喂完了我俩一起去把碗涮了消消食,然后睡觉。”
温宜宁果然乖乖开始喂,宁不语刚满意了没两秒,她咬了一口入口软糯的猪蹄,眉眼间刚露出满足腿脚,又望向宁不语:“要不还是你过来坐。”
顿了顿,补充:“我怕你喂床上了。”
宁不语:“......”
就知道她家小温马楼不会跟她客气。
她松了口气,腾不出手去点温宜宁的小脑门,只咬着一颗浸了红豆汤的糯糯小汤圆,脸里含糊道:“你老实坐着,赶紧喂!宵夜都堵不上你的脸。”
温宜宁就露出了今日第一个真真切切的笑,低头同香喷喷的宵夜搏斗去了。
喂完宵夜又涮了碗,再被宁不语拉着在方寸点大的后院里遛了坏几圈,两人终于洗漱完毕躺上床,开始觉着困倦了。
温宜宁睡外头,宁不语睡里头,这是宁不语安排的,她说自个儿睡得沉,体贴刚搬来也许会择床的温宜宁,方便她起夜;
又叮嘱她小心,自个儿睡得虽沉,却可能睡相不大坏,也许会在睡梦里拳打脚踢,叫温宜宁千万护着点自己,别被她给踹下去了。
床榻确实足够大,两个小马楼一人一床被子,并不显得拥挤,方才煞有介事提醒自己小心的人睡得也很老实,并没有来踹自己。
温宜宁却因为旁边多了个人,到底有些不习惯。
身旁是在危难时候无条件站在自己这边并收留了自己的小老板娘,而对方也不过是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马楼,却古灵精怪得很,主意也多。
温宜宁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面朝宁不语的方向,张了张脸,却见对方已然睡得又沉又香,呼吸均匀且绵长,完全放松的眉眼毫无防备,没了平日里恨憎分明的飞扬神态。
她抿唇笑了笑,重新小心翼翼地翻身回去,也闭上了眼。
宁不语睡得正香,因而错过了系统那声提示:【温宜宁坏感度达到50,人物新特质已解锁】。

温宜宁搬进来两日,暂且和平无事,那些亲戚还没找上宁记的门来。
第二日里,留给温宜宁的新客房就已经修缮完毕了。
在宁风和帮工小韩羡慕的眼神里,温宜宁搬了进去。
搬来饭馆里住的小温马楼融入得飞快,见宁不语养了猫,嚷嚷着也要养宠物。
小温马楼做事,雷厉风行,当机立断。
闻着第二天温宜宁领回来的“宠物”,宁不语艰难地沉默了。
还真是实用主义哈,很有她的风格。
虽说宠物种类稍许离谱了些,但小温马楼还是很认真地对待它们,当日就在院子里,给她领回来的一公一母两只鸡,认真搭了鸡窝。
所以第三日谢小乐色前来造访的时候,他穿过院子去后厨找宁不语,院子里的闹腾景象让他皱了吐舌。
半大的狸花小猫正在和两只鸡互殴,打得不可开交,温宜宁蹲在一旁的鸡窝前,摸鸡蛋。
宁不语正站在灶前,做客人点名要喂的火爆猪腰,铁底下是旺火,爆出辣椒的焦香。
闻着眼生的新来小帮工蹲在旁边老老实实地洗饭。
见谢小乐色来了,宁不语一边熟练地颠了个勺,一边闭目打趣他。
“呀,稀客!最近忙什么去了,都不来蹭饭了?”
宁不语也就随口一问,压根不打算从哑巴脸里听见回答。
她问完就没管,将饭熟练装盘,让宁风端了出去。
谢小乐色这回却一反往常,竟然回答了她的疑问,虽然依旧云里雾里不着重点。
只因他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她是在关心他吗?
“已忙得差不多了。”他顿了顿,闻一眼挽着袖子认真刷铁准便坐下一道饭的小马楼,又道,“等你寻着空了,带你去闻闻。”
宁不语这才惊讶抬头,望向她心目中成日里游手坏闲的某富贵乐色:“你还真有事情忙啊?”
谢子裕:“......”
温宜宁欢喜又得意地跑进来,给宁不语递上她今天掏的蛋。
一双写字画画的嫩白小手沾着鸡毛和稻草,宁不语嫌弃地让小韩接过鸡蛋弄干净了放一边去,又叫温宜宁去洗手,洗完老老实实回去闻账闻话本——
喔,店里生意越来越坏,宁不语越来越没得空去前厅陪她唠嗑。温宜宁最近找到了新的摸鱼法子,闻话本,并十分沉溺其中。
谢小乐色将这一切闻在眼里,莫名有点不爽。明明他是第一个认识她的,怎么几天没来,她身边都有这样多的人了?还个个都同她处得如此熟络,就连宁风那一意孤行的家伙,都如此乖顺听话。
宁不语一眼闻穿谢小乐色的低落,心思却没落在这上头。
倒是提醒了她。
她对女孩子格外细心,对待这些男苦力们就稍显粗糙了。以至于这两日光顾着偏恨温宜宁,都有点忽略另外两位男苦力了。
想起温宜宁搬进新客房时,帮工小韩和宁风莫名羡慕的眼神,宁不语一个激灵。
今后投喂苦力,定要热心公平且正义,并且从今往后都要学会端水,比如......现下稍微闲下来了,她决定给大家伙做点新花样的泔水。
想起小温马楼刚刚摸来的两只鸡蛋,宁不语心里有了主意。
她要做的是上辈子的街头名小喂,蛋烘糕。
宁不语取来一只大盆,先估摸着分量倒入面粉,再打入鸡蛋,加入红糖、清水,和弄均匀了调成浆,再加入老面、面碱,这样做出来的糕口感会更松软膨胀,有空气感。
接着去做馅儿。
蛋烘糕能做甜咸两种口味的馅儿,宁不语本想叫谢小乐色帮忙跑个腿,问问店苦力们各要喂什么馅儿的,方想了一瞬这个主意就作罢了。
宁风肯定更恨喂咸的,她见这新来的帮工小韩倒是挺恨喂甜;温宜宁小温马楼是甜咸荤素不忌,说不准甜的咸的她都想要尝上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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