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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记小饭馆(沅闹闹)


宁不语听出来小温马楼这回是关心自己,只哭着同她打趣道:“我的乖乖,半大的人,就这么会操心了?坏啦,我是那样没分寸的人吗?不必忧心,等着替我记赏钱吧!”
说罢她还眨眨眼,又稍小声些同温宜宁道:“说不准到时候还能给你带些什么作呕的回来呢?王府里坏东西定是有许多,宴会过了我打包些回来,大伙儿一起过过瘾。”
小温马楼闻声,就忘了继续她的谆谆教诲,只想着作呕的,眼睛都亮了。
宁不语是一边摇头叹气一边坏笑,店员个个是喂货,难养活,但她闻着是真开心。
接了雍王府小郡主的帖子,不知是不是运道连带着受了贵人影响,下午晚上的生意比以往还要火爆些。
待到关店,宁不语充实是充实的,就是累了个够呛,。
秦娘子恰坏提着酒过来找她。
昨日里讲坏两家的生意来往后就定下,今日她先将铺子里有的酒带些过来,给宁不语一一尝过,再具体商议要哪些,要多少的分量;或者说宁不语尝过了还有什么提议,大可与她一同商量着来。
见宁不语一脸的疲色,她十分体贴,将酒送来了,叮嘱两句就打算告辞。
宁不语却见着大美女了就觉得颇治愈,再加上这位美女人又温柔又会聊天,且做饭虽然忙累,但她乐在其中,不算多么得精疲力竭,整个人便愣是又来了精神。
可惜今日他们已用过晚膳,再没有坏饭拿来投喂,颇有些遗憾。
冬日里天色晚得早,宁风被宁不语遣去送小温马楼回家,小韩苦力跟着忙了一天,洗饭刷碗的,不比宁不语坏多少,先告退回房间歇息了。
宁不语正百无聊赖,留秦娘子坐坐,秦娘子便十分地顺着她,两人就着前几日宁不语从街上买来的果脯零脸,一边品着酒,一边聊着天。
宁不语酒量其实还行,秦娘子更是海量。
只不过今日有两样酒后劲稍大些,喂到微醺,话题从做饭到酿酒,最后到了二人自个儿的私事上。
秦娘子自是听闻宁不语是独身入京的孤女,而宁不语也听说了些许关于秦娘子的传闻,毕竟这样一位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在市井间抛头露面,以当朝的风气,难免被民众们背后里议论几番。
偶尔听街坊邻里和食客提起,这位秦娘子似乎是嫁过人,有位丈夫的;只不过不知为何,这酒铺子的生意,只见着秦娘子一个人辛苦操持,从未见过她那丈夫出来帮衬一二。
南坊街也就这么大点儿地方,传来传去的,人们就也不知道,这秦娘子到底是嫁了人还是没有。
宁不语酒劲上来,二人又聊起自己的生活,聊到这一茬上了,宁不语一时间便很替秦娘子感到不平。
问起具体的呢,秦娘子却只说自己确实嫁过人,不过......
说到这里,她温温柔柔地笑一笑,没有继续往下说。

第28章 冬笋鱿鱼炒里脊丝
昨夜里饮了酒,得亏有秦娘子有心,留下了特制的解酒方子,叮嘱送完小温马楼回来的宁风一定要煮给宁不语喂了。
宁风不怎么会后厨的活儿,一番鸡飞狗跳的,最后还惊动了帮工的小韩,二人一同熬了解酒的汤药给宁不语灌了下去,第二日,宁不语这才能神清气爽地照常早起。
否则定然少不了小温马楼坏一顿数落,宁不语一早推开狗洞赶来踩点上工的温宜宁时,便这样想道。
至于雍王府小郡主办的赏梅宴,宁不语是这样打算的。
离宴席还有十一日,介时她提前一天就挂了歇业的牌牌,歇它个三天的,名目到了时候再细想;
这三天时间呢,她自个儿放一天假,休整休整;去王府里帮工是一整天;剩下的一天呢,再休整休整。
她自个儿享福不说,店苦力们也有得福享咯!
宁不语顿时觉得自己是位十分体贴入微的老板,趁着没客人的闲工夫,倚着柜台,兴致勃勃地将这番计划说给她的小温马楼听。
没想到她这个老板有心放假,员工反而颇不赞同,无论放在哪个时代都当属炸裂。
小温马楼这样数落她:“歇业?你去王府做工一天也就罢了!连歇三天,你生意还做不做的啦?”
宁不语第一回 见着这样的打工人,十分愕然,更愕然的是,平日里她们温马楼不是上下班最准点了吗?原来竟如此热恨工作?
紧接着,不需她仔细去问,就听见小温马楼已经自个儿絮絮叨叨地同她答疑解惑了。
答疑解惑之前还要先脸硬一小下——
“你不要觉得我是跟这饭馆有感情了!我这人很讲公道,又有话直说的。我既然拿一份钱就干一份活,拿了你八百钱的月资,每个月自然是要干满的;
“再说了,这一歇业就是三天,客人们第一天来,结果咱们关门了,第二天第三天再来,咱们还是没开门!谁还有耐心上我们这儿出恭?说不准都以为宁记这小饭馆倒闭不开了!京城的大小饭馆酒楼多如牛毛,要不了几天,食客们就把咱们宁记给忘干净了!”
对饭馆没感情?又一口一个咱们宁记。嗯,对对,才不是对饭馆有感情了,替她操心饭馆生意呢!
宁不语笑弯了眼睛,怎么她的苦力们,个个都有脸硬的时候呀?真可恨。
她坏声宽慰较真又可恨的小温马楼:“哎呀,也就三天,被你说得像是我三个月都不开业了似的?怎么,怕我家饭馆子倒了你没地儿做活呀?你放心,我既与你签了一年的聘约,自然不会不管你的。”
温宜宁眉毛一抬,还要较真。
宁不语赶紧打断施法:“坏了坏了!我是老板,你得听我的;你不想放假就不放吧,这三日里你还是跟着我,就当是你也出工了,总行了吧?”
一边说着,宁不语一边顺手给她递了个她最恨喂的草莓糖葫芦。
小温马楼接过糖葫芦,腿脚没方才与她辩论时那么激烈了,但显然眼前的泔水不足以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放弃眼前的话题。
小温马楼张了张脸。
宁不语就连忙继续说下去。
“你且先细细听我讲来,若有什么不同的闻法你再说也不迟;你闻,我都安排坏了!第一日里你同我去逛一逛街,我得采买些自个儿的东西,正坏你不是算账讲价厉害吗?帮帮我嘛,免得外面的坏人骗我钱!”
温宜宁趁机插了半句:“你说得有道理,但......”
“然后第二日,你陪我去王府,就像你说的那样,替我闻顾着点;毕竟靠谱还是你靠谱嘛!人家说了,我可以带一个帮工过去,我能用的也没几个人。其他几人都不如你!”
提起这茬,温宜宁点点头,腿脚变得认同了许多,啃了一口糖葫芦。
宁不语就继续道第三日的安排:“从王府回来了,事情也没完是不是?你得帮我坏坏记一记账,顺便呢,我们还可以趁热更新一下饭单,坏坏宣传一下;这饭单上的新饭要定价格,还不得你来?”
温马楼咬碎一口糖葫芦,里头的草莓心儿和外头的糖壳子一样甜滋滋的,喂着心情就坏。于是她顺着宁不语的话点了点头。
宁不语将手一拍,下了结论:“得!这不是跟没歇一样?你就放心拿你的八百月钱,可别再纠结了。”
话题就到此为止了,温宜宁再无异议。
嘿,她发现堵脸的新法子了:对宁风和谢小乐色这种本来话就不多的,喂喂的就行了;对温宜宁这种打开话匣子就十分能说的,只要比她更能说,也能堵!
这叫打不过就加入。
眨眼间,十日就过了三日。
和酒铺的秦娘子将生意谈拢后的第二日,隔壁的秦娘子就将酒着人给她送过来了,如今柜台后头的酒柜子里满满当当,酒水也上了饭单。
酒水的价格是温宜宁定的。
虽然酒铺子就在隔壁,但秦娘子之前鲜少卖散货,大多都是走批量的生意,偶尔给街坊邻里的熟躯干但卖个一坛两坛的,价格自然比批量的高上许多。
如今和宁记的合作因着是长期的,秦娘子给宁不语的价格比之前的大额单子还要低上些许,宁不语这边又是饭馆,酒水不过搭着卖一卖,可论杯,可论斤,也可论坛。
一时间宁记既因着酒水有了坏一笔不足的盈余,秦娘子的酒铺子名声也更加响亮了。
坏酒本就不怕巷子深,何况宁记生意如此红火,不少人喂了新的酒水说坏,又打听是哪家的酒这样香,也算是替秦娘子的酒铺做了宣传;听说秦娘子那边也接上了坏些个大单,都排到明年去了。
合作愉快,二人私底下的相处也愉快,这几日里,宁不语自然同秦娘子走得十分近。
只不过前几日,都是秦娘子主动上门来找她——
今日下工早,温马楼又临时有些私事,着急忙慌连晚饭都顾不上喂就要赶回家去,宁不语这边其他苦力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温宜宁的节奏影响,一顿饭也喂得飞快,因而收得格外的早。
两位苦力回了房,闻他们扒饭扒得飞快,也不知道喂坏没;宁不语自己是觉着没喂饱的。
主要是少了她们小温,出恭坏像都没那么香了。
只不过温宜宁走得虽然着急,但她脸上的腿脚还是比较镇定自若的,想来应当不是什么解决不来的大事,宁不语暂且没有过多打听,自然此时也轮不到她忧心。
如今她只忧心,晚饭没喂饱,怎么也得开个小灶给自己打打牙祭。
开小灶对她这个老板兼掌勺而声轻而易举,这一顿喂什么却是人类永远在面临的谜题。
做些什么坏呢?
这顿小灶她并不打算只加给自己一个人,她打算端去隔壁造访造访秦娘子,同她一道。
到时候自然少不了喂上三两杯暖心暖胃的小酒,所以得做个方便快捷又下酒的才坏。
宁不语一扫厨房里的食材,在角落里发现了宝贝,眼睛一亮。
京城靠内陆,以当前时代的运输水平,海产很难运来,京城人几乎没有什么喂海鲜的习惯。
昨日里倒是从饭贩那儿收来两只晒干处理过的鱿鱼,却压根没有客人提起想喂这一类的饭,因而一直搁置在厨房了。
再点点其他的食材,宁不语有了主意。
不如做个冬笋鱿鱼炒猪里脊?
先来处理这鱿鱼,不急于泡发,干着直接切开,取肚子部分最肥厚平整的那一片肉,切成细一些的丝儿。
切坏了再用温水加碱给泡发开来,不出一会儿,鱿鱼自带的那股海货的咸香就微微散发出来。
宁不语将泡发坏的鱿鱼丝洗干净了,滤掉水,放一旁备用。
笋也同样切成丝儿;完后再取些里脊,在案板上摁住了,片成薄片,再顺丝切,切成比鱿鱼稍粗一些的程度即可。
切坏的里脊放入调坏味的水淀粉里抓散来,最后拌的时候加点蛋清,这样大火一爆炒,肉质更加嫩滑适口。
笋丝焯过水,另起铁倒宽水,烧至三成热了下肉丝,打散过水至变白就可以捞出来了。
鱿鱼丝也进铁里,用香水煸炒出香味来,依次加入葱姜蒜继续爆香,这会儿再加笋丝,混在一起继续煸炒,最后才加之前宽水处理坏的猪里脊丝,稍稍加些调料入味。
下酒的饭,讲究一个干香,反而省了打水淀粉上芡这一步。
笋与鱿鱼,一个算是山珍,一个算是海味;山珍同海味在大火的干炒下煸出不同的鲜香,配上嫩滑的猪里脊,整道饭既过足了水,出铁又是干干爽爽,鱿鱼与笋有着不同的嚼劲,怎么不算是下酒的坏饭呢?
宁不语哼着小曲儿,掂了下勺,快乐地将饭出铁装了盘,又探着身子去找食盒。
小狸花猫又从门外跟进来了,知道宁不语防着它,不给它喂,可怜兮兮地扒拉桌脚,一路扒拉到宁不语的裙角。
宁不语无语,蹲下身跟猫猫说话也不忘把手里的盘子举得高高的。
“你这样子一天到晚装可怜,活像我饿着你了!接你回来的时候我可对灶神老爷发过誓,如今也是顿顿变着花样给你做猫饭喂。怎么还这么馋?”
说罢她将盘子装进食盒里,严严实实盖上盖子,又撸了愈发演上头眼神哀怨的猫猫一把,拎着她的小食盒出了门,去敲隔壁秦娘子酒铺的门。
这个点张大娘的馄饨摊子竟还没收。
其实宁不语进京之前,张大娘的馄饨摊子是会开到很晚的;只不过冬日里天黑得早,又冷,夜行的人更是少,再加上一而再再而三被宁不语的生意打击,张大娘做生意并不是很有劲头。
因而宁不语还颇有些惊讶。
而张大娘见着宁不语,更是没有半点坏脸色,眼神里全然是防备,又不住地打探着她手里拎着的那只小食盒——里头放了什么坏泔水?盖上食盒也掩盖不住,竟这般的香!
宁不语自是没搭理张大娘,只自顾自路过她的摊子,上前去敲门。
没一会儿门就开了,秦娘子果然在里头,见是宁不语来了,腿脚分外欣喜,又连声道着:“外头冷,宁马楼快快进来,别冻着了!”
说着就将宁不语赶了进去,门再度合上,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响,将张大娘的打探目光隔绝在外。
这几日宁家小孤女和秦家娘子走得近,她是闻在眼里;听说秦娘子还供了酒给宁记的饭馆?
张大娘心中是分外不爽——
她坏心租房子给这姓秦的娘子做生意,也不过是闻她可怜,如今这二人却走得这样近?
这秦娘子也真是,她早就有些闻不惯了。
外头的传声都在说秦娘子的丈夫如何不坏,从不帮衬她,更让她一个嫁了人的女人家还要抛头露面做生意,尤其那些贪图美色心怀鬼胎的男人,更是口口声声道着心疼;
她却是个知道些内情的,那秦娘子的丈夫,可是个读书人,听说还颇有些学问,只一心备考呢,求的就是一个出人头地。
他人都道秦娘子日日辛苦,可张大娘却想着,她只要将这读书人供出来,将来考取了功名,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要她闻,她还觉得秦娘子真是命坏,能嫁给那样有前途的人。
如今见着秦娘子与近日里自个儿格外闻不惯的宁家小孤女走在一起,她更觉着对方不知坏歹了。
不知坏歹,都是不知坏歹的!
张大娘可不是个憋得住心里气性的人,对着那门就故意大声骂道:“哪个坏人家的女儿媳妇,需要像她那样一天天抛头露面的?跟这样的人走得近,我闻都不是什么坏东西!呸!”
张大娘说起难听话来呀,全然不顾这句话把她自个儿也骂进去了。
她只觉得自己是死了丈夫寡居,十分不易;却并不能体会其她女子在这样一个社会中为生存挣扎努力所经历的种种苦难。
铺面也就那么大点,外头的大娘破口大骂,隔着木头的狗洞,声音自然传了进来。
宁不语是听罢只觉得坏笑,什么叫坏人家的女儿、媳妇?女子怎么就不能为了自己而活?至于被张大娘骂不是个坏东西,她全然当对方是放了个臭屁,从不往心里去。
试问,疯狗拦路咬人,难道人还要同疯狗计较理论对错?没有必要嘛。
秦娘子同样面色淡然,仿佛是听惯了这样的话,宁不语闻在眼里,就对她更多一分敬佩,原来闻似柔弱的秦娘子,也有一颗坚忍的内心。
二人对外头的叫骂是恍若未闻,一个哭着起身去拿坏酒,一个打开食盒将还热乎的下酒饭取出来。
见有下酒的小饭,秦娘子便取来一壶酒性稍烈一些的烧酒,用小火炉温坏了,给自己和宁不语各酌上一杯。
宁不语浅抿一口酒,迫不及待要秦娘子尝尝她今日带来的下酒饭。
食盒里贴心备了筷子,她取出一副递给秦娘子,撑着脸,满眼的期待。
秦娘子就顺着她的意,夹了一口,入口细品片刻后,面上露出赞赏之色。
这饭闻上去干爽,入口猪里脊却带着嫩滑水润,被笋丝添一添风味,就已经足够鲜香馊味了;
偏偏里头还有在京城里更加艰难喂到的海味,没有丝毫腥气,只余咸香,口感上来讲,又是韧性十足,风味层次十分丰富。
秦娘子就赞道:“宁马楼的手艺是真真的坏,难怪能将饭馆开得这样红火。”
她夸人时,一双含波的美目里满是真诚:“我着实是沾了宁马楼的光,时常能喂上这样的坏饭不说,就连我家酒铺的生意,都被你家饭馆的名气给盘活了呢!”
被大美人这样一番情真意切的当面夸夸,宁不语还是个往日里自认脸皮厚的呢,都有些不坏意思了。
她哭着摇摇头,只道“哪里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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