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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晴朗(梵笔生花)


看着秦舒十分周到地忙里忙外,自从她生病,是不愿多往外走的,如今为了自己,也愿意积极地参与进来。
钟晴朗像小时候一样,抱住她,在她面颊上狠狠亲了一口:“好的,妈妈。”
母女两人亲亲密密的,被冲进来的钟舒天看到,他吃醋地一把分开两人,气呼呼对钟晴朗严正声明:“你干嘛亲我妈,妈妈是我的。”
秦舒忍住笑,温柔提醒:“你不可以这么霸道,姐姐也是妈妈的孩子。”
钟晴朗此刻心情好,逗他:“听到没有,我怎么就不能亲妈妈了,你看。”
说着又“啪嗒”亲了秦舒一下。
钟舒天小脸涨红:“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你去亲姐夫!我看到你亲过姐夫!所以你不准亲妈妈!”
钟晴朗努力回忆,觉得这小屁孩在撒谎,自己和安燚生怎么可能在他面前秀恩爱,但不免有些心虚,声音矮了几分:“你胡说。”
安燚生正巧踏足进来,因着秦舒的缘故,闻言难得脸上泛起疑似的红光,假装没听到一般,把钟晴朗丢在现场,被她狠狠在心里记上一笔。
晚上大家围坐在一处吃年夜饭,安炎文兴致高昂地唱了几曲老歌,钟舒天每首都十分捧场地带领大家又是拍手,又是鼓掌,引得安炎文提前把给他准备的红包拿了出来。
传统项目结束,大家一起到安炎文的画室品茶聊天,安炎文又拿出一个大红包,交给钟晴朗:“朗朗,我今天真高兴,特别高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钟晴朗有些不好意思,在人家家过年,又吃又拿的,但见钟北江夫妇并无异议,安燚生也示意她收,才大方接过:“谢谢叔叔。”
秦舒示意钟北江,钟北江随即拿出准备好的红包。
她将红包递给安燚生:“燚生,在我们家,小辈不管多大,我们都会给红包,这代表长辈对你们的祝福,今年你和朗朗的,我们就包在一起了,祝你们来年都平安喜乐,你做个代表收下。”
又是一个厚厚的大红包,钟晴朗心里乐开了花,这年过的她成了富婆。
安燚生收下,嘴甜地表示:“谢谢叔叔,都给朗朗。”
长辈们都会心一笑。
只有钟舒天不乐意:“为什么都给姐姐?”
安燚生在他耳边耳语几句,立马眉开眼笑。钟晴朗决定,以后哄钟舒天这种小孩的任务,都交给安燚生。
热闹了一晚上,长辈们都上了年纪,没有精力一起守岁,还有一个小孩,电量也放光了,直接睡着。钟北江夫妇再三坚持,把钟舒天背回了自己房间。
安燚生和钟晴朗把长辈们都送走后,回到房间,洗漱完毕。
钟晴朗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好笑地问:“你这是连装都不装了?都不回房意思一下?”
安燚生把红包递给她:“过夜费。”
“哪有你这样的,这里面有一半是我的,拿我的钱给我过夜费。”
安燚生笑:“我的钱给你,人也给你。你什么都有了,还不满意?”
这么算来,她倒是赚了。
她在他面颊上重重亲上一口:“人财两得,还不错。你的坏心思,我一早就懂。”
安燚生笑:“我能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想陪着你一起过新年。”
他像变戏法一般变出一张小书笺:“好久不写字了,你别嫌弃。”
她拿起来,一行秀丽的小楷映入眼帘。
“守岁欢喜,新岁可期”
邻市山间,萧贺韬接到母亲贺君电话:“你可真行,说都不说一声,自己退了机票,你就这么放心我们去玩。”
萧贺韬又走远了些:“我临时有事去不了。再说又不是只有你们两个人。”
“随你吧,萧贺韬,以后别想让我们带你去。”
萧贺韬挂完电话走过来,远远看,江灵裹着严严实实的白色大棉袄,像一坨棉花,有点好笑。
见他过来,没好气地搓手:“这就是你说的过年啊。我们坐在这个无名山头,两个孤家寡人,凄凄凉凉地过年,冻都冻死了。”
萧贺韬纠正:“首先这里是个度假村,过年很难订到,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订到的。其次这座山属于这个度假村,不是荒山野岭,白天风景很好,大家不上来,是因为太冷了。”
江灵嗖一下站起来:“那么你感觉不到寒冷吗?大家为什么都不上来我得上来?”
萧贺韬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手套,丢给她:“因为他们都看不到最美的风景。”
“好的,这位先生,每次你喊我总没好事,这最美的风景何时出现?我等了大概 10 分钟了。”
萧贺韬看看表,离新的一年只差 3 分钟了。
他对江灵的感觉开始变得微妙,她似乎因为钟晴朗和自己一开始就有所牵扯,但这次回来,一起经历了那么些事情,这种牵扯的重心仿佛开始有所偏离。
江灵,见证了他人生最痛苦地抽离。
无论是哪种感情,他都狼狈不堪,但却在她面前毫无隐瞒,放心地又一次喝醉。
大概江灵很够义气,虽然嘴上总有些冲,行动上却不放弃他,就像她自己说的,那些总是没好事的事,她都在。
隐隐地和曾经的钟晴朗有些重合。
这种想法很可怕,江灵不是任何人的替代,这不是一件公平的事。
萧贺韬决定不再去想,他需要好好放空一下,新的一年,可以重新思考很多事情。
听到江灵说过年没处去,他毫不犹豫地默默退掉本来订好的行程,撒了个小谎,大概是为了报答她的义气吧。
江灵见他没反应,不知道他又发了什么疯,这位台长大人自从在她面前喝醉,原来的人设仿佛不存在了,总是显得,很幼稚。
她站起来,拍拍腿:“我下山去了,你一个人疯。”
萧贺韬忙站起来拉住她,一个用力过猛,直接把她拉倒了。
江灵气急败坏:“萧贺韬!”
突然,一阵烟花划过星空,直接将夜空点亮,绽放出金色的花朵,然后无数的烟花升上星空,绚丽到犹如白昼。
萧贺韬拉她站起来:“这是离烟花最近的地方,许个愿吧!”
江灵有些愣,不得不承认,萧贺韬选的这地方,还挺对的。
她立马合住双手:“愿新的一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萧贺韬好奇:“没了?”
江灵依然虔诚地看着天空:“没了,既然站在上帝视角,这个愿望就要大,就要替大家都求得圆满。”
萧贺韬有些动容。
江灵自顾自地继续说:“其实不理解的人肯定会觉得我说的假大空。之前我和一些朋友提起,有的人甚至会觉得我卖弄情怀。但是当你真正经历过那些战乱,动荡,看到那些地方的孩子就像小猫小狗一般在街上随处流浪,不清楚自己的家在哪里,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还有在世的亲人,不清楚自己明天会是什么命运,真正经历过的人,就会明白,国泰民安,大概就是对所有人最好的祝福。”
萧贺韬承认,他被打动了。

第40章 红豆相思 细水长流
大年初三,安燚生走出单位大门,手机开在震动模式,在手上嗡嗡作响。
来电显示钟晴朗。
他从家中突然被叫走,总是有大事的,要不然谁会在过年第三天的早晨,急匆匆地被单位喊走,还是特殊的单位。
他尽量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接通电话:“我现在回来。”
电话那头明显带着探询:“噢噢,是有什么事吗?”
他不忍心破坏这种过年的氛围,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没有异样:“没事,有个文件他们都不知道,有时效规定,我过来找一下的。”
这也是实话,不过是附带的一件事。
可能是因为他说的笃定,钟晴朗的心情一下子又恢复了雀跃:“那等你回来哦,我们等等去书房。”
安燚生又努力调整了下:“好,等我回来。”
一路上,他心情不佳,路上行人很少,千家万户都沉浸在过年的欢愉中。
过年,团聚,这才是应该的主题。可是他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刚刚开会的情景。
他走进领导办公室,发现几个同事都到了,大过年的,想必是出了大事,谁都没有心情互道一声新年问候。
领导语气沉重:“M 国可能要乱了,才刚刚开始,根据我们内部消息,预估形势不妙。据说是原来政府军退役的一帮派系,根系很深,内外勾连,现在完全搞不清楚他们到底集结了多少力量,也不清楚真正领头的是谁,但是蠢蠢欲动,随时可能爆发武装叛乱。M 国和其他国家不一样,一直很不稳定,刚消停了几年,又要卷土重来了。现在对外情况不明,M 国高层现在处处都遮遮掩掩,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和我们摊牌,所以不能盲目行动,上级指示,做好一切准备,随时待命,必要时我们要启动大规模撤侨!所以大家要先研究一套方案,把以往的撤侨经验都准备起来,随时可能用上。”
撤侨!众人皆是一惊,这是一项十分艰巨又危险的任务,M 国的叛军可都是决意亡命之徒。
M 国,对于安燚生而言,是个特殊的存在,正是他母亲赵炎岚流血牺牲的地方。
又是 M 国,他不禁在车里紧紧握住拳头。
回家,前厅没有人。
安燚生沿着小院往后走,隐隐听到了欢声笑语,他才恍然记起现在还在过年中,家里还有钟晴朗一家。之前一路,都沉浸在悲伤的氛围和回忆中,也缴械在说与不说中。
他停下脚步,看着这所熟悉的院落,这些年他已经不常来这里,只有过年过节,也只是如过客一般暂住。这里一家三口的气息太过厚重,睹物思人却再不见人,是一种无法逾越的残忍。
他选择抽离,去捕捉赵炎岚的精神追求。而安炎文则恰恰相反,他选择呆在这里,呆在回忆里,这样才会更接近赵炎岚。
安燚生理解安炎文,安炎文其实也理解安燚生。
但理解却不赞同。
安燚生调整好心情,听到钟晴朗的声音,那么好听的声音,他面上露出自己都察觉不出的微笑。这个声音曾经出现在那么危险的地方,犹在耳边响起。
他第一次万分犹豫和纠结。
继续朝前走,一步千斤重。
踏进书房,钟舒天从椅子上跳下来:“姐夫,你回来了,快来看我们设计的请柬。”
原来是在忙订婚请柬的事情。
安炎文和钟北江正在反复比对,见他进来,安炎文招手:“你回来的正好,我们意见不统一,你和朗朗来定,让她选还不乐意,非得等你回来。”
大家心情都不错,秦舒在一旁泡茶,一脸宁静。
安燚生特地往秦舒那边看了看。秦舒与他目光相交,疑惑:“燚生要来杯茶吗?”
安燚生忙点头:“外面有些冷。”
接过茶时,滚烫的小杯沿像个小烙铁一般,烫的心越发惴惴不安。
安炎文十分用心,设计了不下 10 副作品,有些是之前设计好的,有些则是今天来了灵感当场设计的。这样加在一起,在桌子上摆成一排,的确很难选。
钟晴朗一手撑在书桌旁,一手点兵点将地看,抬头求助:“叔叔的画配上字真的都太好看了,各种风格不同的画,我真不知道选哪个。”
她歪着头的样子,求助的样子,随意而幸福的样子,安燚生纠结的内心突然有了答案。
就自私一回吧,他不想说,抱着侥幸,再等等吧,也许 M 国就此平静了。那也是他不愿轻易踏足的地方。
他拿起一张红豆树的图案,翠绿叶间点缀着点点红豆。
“就这个吧,红豆相思,细水长流。”
大年初四,钟晴朗上班,钟家也顺理成章告辞。
钟晴朗觉得万事俱备,只差衣服。
订婚还需要一套夺目的礼服。时间紧,任务重,这种事情还不能让安燚生参与,她需要保留点神秘感,只要到时候给他选个配套的就行。
江灵去邻市和家人过年了,还发过来一张漂亮的烟花夜景图,却没说归期。
她想了想,决定给江灵打个视频电话,确实想她了,还想定个时间陪她选礼服,之前打就被无情挂断,江灵回复说声音太吵,听不见,有点奇怪。
视频又没人接,过了一会儿,江灵发来语音:“我在回来的路上,感冒了,没力气视频,回来找你。”
声音沙哑,可怜巴巴。
钟晴朗连发几条语音关心,也没再打视频。
江灵听完语音,鼻涕又涌了出来。她坐在萧贺韬车副驾驶的位置,虽然暖气开的很足,依旧抵挡不住寒意来袭。
萧贺韬又抽出两张餐巾纸递给他,江灵连白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蔫蔫地接过纸,擦擦鼻涕。
烟花虽然是浪漫的,冻到重感冒就不那么美好了。
萧贺韬见她脸色异样的红,有些自责:“脸这么红,不会开始发烧了吧?”
江灵用尽周身的力气,有气无力地怼他:“不然呢?难道是因为害羞?”
萧贺韬立马手伸到她额头上试温度。
江灵忽而眼睛睁大了些,他的手,因为温度不及她,显得有点凉,心中那种奇异的念想又散开来些。
她这种念头像此刻的体温一般,小火苗在不断蹿升。
但是,这怎么可以?
他是自己最好朋友的青梅竹马,还是暗恋者,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何况还是这种情况的窝边草。他对自己的好,总是连带着爱屋及乌的缘故。
必须要及时刹车。
她心里在刹车,萧贺韬现实中却加快了速度,直接一脚油门踩到医院。
大年初四的医院急诊,一点不冷清,依旧忙忙碌碌。
萧贺韬扶着江灵一路往里走,江灵烧的虽然虚弱,不忘调侃:“这是最后一个旅游景点了吧。”
萧贺韬无心理会:“别贫。”
江灵歇菜,她被安顿在长椅上坐着,眼看着他去排队挂号,排队缴费,然后回来拎她。
她就听话地跟着往前走,亦步亦趋,像个没有主见的小媳妇。
轮到她时,还沉浸在过年美好回忆里的急诊医生像看流水线一般瞄了一眼,直接开单子:“验血。”
萧贺韬带她出去,边走边嘀咕:“这样看病我也可以。早知道就不要你进来了,直接请医生开单子验血呗。”
普通朋友可不用考虑这么多。
江灵的小火苗又蹿了出来。
经过一系列程式后,她终于坐在位置上挂水。萧贺韬点了些饭团,坐在一旁,似乎是想要喂她的架势。
江灵立马伸出一只闲置的手,表示自己能自食其力。
萧贺韬也没坚持,替她把饭团的纸理好,塞在她手上:“快吃吧,等挂完水再吃点清淡的。”
正巧他们正对着电视机,7 点颂城新闻开始。
新闻里,钟晴朗和林瑞雪穿着过年喜庆的西装,对电视机前的他们表达了新春祝福。
江灵指着林瑞雪:“这男主播不错,和我们朗朗配在一起很和谐。你给找的?”
萧贺韬摇头:“台长亲自找的,以示重视。”
江灵点头:“噢。朗朗和安燚生过完年要办订婚宴。”
她不知怎的,今天偏就嘴巴发痒,挺不厚道。
萧贺韬与她四目对视,看她饭团吃了一些,伸手小心翼翼将纸又撕掉了些,过了半晌问:“然后呢?”
一脸正色,像是读懂了她的挑衅。
江灵病中战斗力下降,感觉吃瘪:“没然后。”
萧贺韬一副探究的眼神,欲言又止,但想想不甘心:“江灵,你什么意思?”
完了,生气了。
江灵有千万种情绪无法言说,被他这种质问式的反问一问,一时间脆弱爆发,眼眶泛红。
旁边一对恩爱的小情侣朝这边看,可能大概听了个七七八八,脑补了一些片段,用极其不友好的眼神瞄着萧贺韬,仿佛他是个反面教材。
萧贺韬按下心里的某些想法,努力想将气氛调回正常模式,语气柔软:“我错了。”
江灵低头不语,默默啃着饭团。
萧贺韬叹气,提高分贝:“我错了!”
引得小情侣双双抬头正大光明看他。
江灵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不忘又戏精附体一般,问出经典吵架疑问:“你错哪儿了?”
她大大满足了对面看八卦的好奇心。
萧贺韬一脸愧疚:“不该替你撕饭团的纸,以前你都是一起吃的。”
对面两人脸色一变,大概满脸黑线。
江灵伸出大拇指,一个字,“绝”。

江灵坐在沙发上翘首以待,钟晴朗正在内里换衣服。这家礼服店,
是林依推荐来的,样式都不错。
钟晴朗换好第一件香槟色的礼服,江灵睁大眼睛,发出尖叫:“哇噢,别说安燚生,我都想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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