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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有夫君人设(伏地·猫)


所以沈钰安用一种看傻子的包容表情问答他:“我在朝中为官时不曾听闻,许是这几年新晋升的将领吧。”
晚风躁动,这个小镇的花香实在浓郁,沈钰安脑海中不断交替着一些画面,支离破碎的拼不完全,他用力掐了掐眉心,分出额外的心神照看小师妹走路。
找到的客栈比不得京中,叫它民宿可能更贴切,一楼是掌柜自己家人居住,二楼空出几间房接待客人。
妙果自然得跟沈钰安一间房。
“掌柜,劳烦晚上做些清淡的小菜送来。”
沈钰安难得没个笑脸,点漆一般的眸子懒散垂着,拉着妙果上楼,蔺游跟在后面小声道:“沈师兄……明日有什么安排?是不是先商讨一下好做安排……”
“巡抚大人,此行是你要来青阳镇查案,我自然是听你的安排,”沈钰安手肘抵着门框,面上看不出来,但已经头痛难忍,“再者说,明日的事明日再安排也不迟。”
“啪”地一声,房门在蔺游眼前冷漠关上。
他紧了紧衣领,没好意思说其实他有点怕,能不能在夫妻两个房里打个地铺。
屋子里,妙果看着沈钰安关上门,挥袖丢了个清洁术,略显破旧的房间立刻焕然一新。
他脚步不停地绕过小屏风,自顾自解衣脱靴上床,被褥没动,估计是还有点嫌弃,不出片刻就躺的无声无息,像是睡去了。
他好像忘了妙果也在屋里。
“……”
师兄可能确实不舒服,他自己嘴硬说没有,但其实来了青阳镇以后,人就肉眼可见的变得有些阴晴不定。
妙果左右看了看,其实她想把三姐放出来透透气,但师兄在睡觉的话,放出来就会很奇怪,所以还是算了,明天再一起到街上逛一逛吧?
这么想着,妙果放轻脚步,挪到了靠窗的桌案旁,这一块的木质地板铺了颜色绚丽的地毯,她没找到坐垫,隔着粗糙的地毯还能感觉到木板的硬度,就这样跪坐一晚上明天肯定走不了路了。
低着头在小荷包里掏出来一个蒲团,善解人意的三姐还附赠一床晒过的粉碎花锦被和柔软褥子,妙果忙忙碌碌地在桌案边搭了个柔软的小窝,满意地拍拍,今晚可以睡在这里啦。
她不是个爱笑的小姑娘,大多数时候都是安静的表情,只有很偶尔的,一个人的时候,有什么让她满意的事情完成,她的嘴角会轻轻地弯出一个很小的弧度。
原来小师妹笑起来右边脸上会有个小梨涡啊。
沈钰安一动不动地想。
妙果转个身,脸上的笑容没收回去,就看见沈钰安无声无息地坐在床边,穿着雪白罗袜的大脚踩在木板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不知道多久了。
“师兄?我把您吵醒了吗?”妙果小声保证,“对不起,您继续休息吧,我不会再发出动静了。”
“笃笃”两声,掌柜妻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客官,您的饭菜来啦,还有两桶热水,晚些我们就不起来烧水的啦。”
妙果过去开门,接过东西回来,发现刚才不理她的沈钰安从床上挪到了她刚刚铺好的小窝里。
他用粉色的碎花锦被把自己包起来,脸色雪白,疲惫地闭着眼:“过来坐下吃饭吧。”
一顿饭吃得妙果味同嚼蜡。
她将碗筷送到门口的托盘里,到屏风后的梳洗架认真洗漱一番。
淡淡的甜腥味儿漂浮在空气里,妙果吸了吸鼻子,以为是讲究的师兄点燃了什么熏香,擦干脸想出去问问沈钰安今晚她睡哪里。
沈钰安包在被子里坐着,等妙果走近,睁开眼睛看着她,黑色的眸子里雾蒙蒙的:“小师妹,头疼。”
“……”妙果沉默。
太可怕了,他是在撒娇吗?想不到师兄居然有如此柔软的一面。
事实证明,比师兄疑似撒娇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师兄,你、不是,这是什么?”
粉色的碎花锦被下探出一条银光闪闪的长尾,排列整齐的鳞片摩擦着妙果的脚腕,由粗变细的尾巴尖很快在她纤细的小腿上勒出一圈一圈暧昧的红痕。
“小师妹,我头疼。”始作俑者避而不答,雪白的脸颊染上红晕,胸膛起伏。
隐藏食欲的野兽伪装得无害美丽,小腿上缠着的尾巴越发收紧了。

妙果的小脸吓得白刷刷的。
难怪师兄总说凡人凡人,原来他真的不是人吗?可她没看出哪里不对啊……
藏起来的尾巴被发现了,沈钰安干脆任由碎花被滑落。
他上身只剩下一件敞开胸膛的纯白里衣,下身却是一条盘起来三圈还不止的银白色蛇尾,尾巴舒展蜿蜒出去纠缠房间里另一个活物。
馥郁的甜腥味道更浓,原来突如其来的甜腥味儿来源是他。
他这幅样子看上去委实和人类关系不大,微微上挑的眼尾晕开桃花色,画面妖冶又诡谲。
妙果吓到无意识地灵力外溢,脚下爆出两根藤蔓迅猛地朝着沈钰安而去。
这是她还没遇到沈钰安之前就学会的自保方式,催生两根藤蔓保护自己,在正式开始修炼之后,沈钰安让她催生出藤蔓后立刻主动绞杀,力求做到一击毙命。
练习了个把月,现在下意识催生的藤蔓却飞向了沈钰安。
出乎意料地,长了蛇尾的沈钰安被她一下缠住了脖子倒在地上,双手抓住褐色的藤蔓阻止它勒断颈骨,尾巴也松开了妙果,在地板上无力翻腾。
他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低沉痛苦的喘息声惊醒了妙果,虽然此刻身体出现了奇怪的变化,但这的确就是沈钰安无疑,空有妖形,却无妖气。
“师兄?”
沈钰安看上去那样脆弱,妙果立刻抬手挥散了藤蔓,犹豫着要不要去扶起师兄看看。
却不想气若游丝的沈钰安突然发难,灵活的蛇尾勾住妙果的腰把人直接拖着摔进了自己冰冷的怀里。
他用蛇尾一圈一圈缠紧了妙果,翻身而上张口就咬住了她脆弱的咽喉,两人在乱糟糟的被褥里滚作一团,妙果只来得及尖叫一声:“师兄!”
他太可恶了!居然是装的!
沈钰安的牙齿变得尖利,直接刺进皮肉里,他舔舐着脆弱好骗的小猎物,清甜的血尝起来味道不错,他愉悦地应了一声:“嗯?”
被一口咬住致命部位的感觉太可怕了,妙果在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舔舐下艰难地想要扭头,喉管却被不紧不慢地重新含住。
妙果不敢动了,她牙齿打颤,磕磕巴巴地喊:“您怎么了……师兄,我是妙果呀……”
小猎物香香软软的,说话还会发抖,真是惹妖怜爱。
沈钰安暂时不饿,所以他只是叼住小猎物的一块皮肤吮吸啃噬,等白嫩的皮肤留下鲜红的印子,他才抽出空控诉她:“我说我头疼,你为什么拿绳子绑我?”
他说着,很看不起似的哼一声:“破绳子,很容易就断了。”
妙果觉得脖子疼,但她的手被缠住,根本不能去摸摸看到底伤的多重,沈钰安说完这句话又埋头啃她,她有种活生生被进食的错觉。
他却并不急着将她嚼吧嚼吧撕碎吞下,虽然言行少了人类智慧,只剩下狡猾的蛇类本能,但看上去还勉强能沟通。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师兄……我帮您拆开发冠好不好,拆开就不会头疼了……”妙果这么哄他,有些害怕他再一口下来自己脖子就漏风了。
他是人形的时候她都打不过他,他变成半蛇她更不可能打得过他,只能先让他离她远点,放开了就把人先捆起来,看看有什么办法让师兄恢复正常。
沈钰安用看似清醒,实则混沌的脑袋思考片刻,同意了小猎物的建议。他懒洋洋地躺回被褥里,把小猎物卷到自己精悍有力的腰腹上跨坐着,开恩似的道:“拆什么?拆吧。”
“……”妙果的手从他腹部结实薄韧的肌肉上默默挪开,觉得实在是冒犯师兄了,如此境况,她绝不可能趴在他身上去给他拆头发。
转了转聪明的小脑瓜,又轻言细语地哄他:“您放开我好不好,我够不到您的头发呀。”
为了让他放心,她还特地加了一句保证:“我不去别处的,您松开些好吗?”
沈钰安可能觉得烦了,“啧”了一声,撑着地坐起来,后半部分的蛇尾拱起,将跟着后仰的妙果颠得贴回他的胸膛上。
妙果的手被迫撑在他肩膀,头一回居高临下地和他对视,这样的姿势妙果就能碰到他的头了。
“……”失算了,他不傻啊。
两人面对面了片刻,距离呼吸可闻,他把头埋在妙果僵硬的脖子里,鼻尖在她跳动的脉搏抵着:“这下好了吧?”
结实的双臂代替蛇尾禁锢了妙果的腰,尾巴尖蠢蠢欲动地又要缠上她的小腿……
妙果的手比脑子快,她一只手按住了不老实的尾尖,一只手抱住了沈钰安的头,紧张地咽了一下不存在的口水:“好了,我帮您拆,您不要乱动,会影响我……”
兽化的师兄哼笑一声,尾巴尖没再捣乱。
她心跳如鼓,两只手都用上,摸索着拆掉了他的发冠,墨色长发倾泻而下,妙果用手顺了顺他的头发,贴着发根轻轻按摩他的头,小心翼翼地问:“好些了吗?”
小猎物暖乎乎地抱着他,动作声音都很轻,好像是在爱着他。
沈钰安脑海中快要炸裂的疼痛被轻轻安抚,他闭上眼,把头靠在妙果怀里,脸上异样的红晕散去,脸色越发白。
“我真的好疼。”
他这样小声地嘟囔,对小猎物的帮助感到满意,于是叮嘱妙果:“下一次我叫你,你还要过来这样对我,我不会吃掉你的。”
妙果有心哄他放松警惕,重新催生的藤蔓无声无息蛰伏寻找时机:“好。”
她轻声背诵起他教过的清心咒,听得他食欲降低昏昏欲睡:“你在念什么?”
“师兄教我的清心咒,听这个就不会头疼了。”
他觉得有用,头真的不是很疼了,“你真好,你师兄也一定是个好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是青阳镇的古怪导致沈钰安发生了兽化,还是他本身有什么秘密?要是他变不回去了,要不要先带着三姐跟沈钰安躲到深山老林去?
妙果想着事情,嘴上还认真回答脑子暂时不好使的师兄:“是呀,我师兄是个很厉害,很好的人。”
沈钰安没再说话,他睡着了。
妙果还不敢轻举妄动,等了半个时辰,发现抱着自己不撒手的低温身体越来越热,她试探的去掰他的双臂,成功拉开。
谨慎起见,她还是用藤蔓将他绑起来了,仔细观察。
沈钰安倒在凌乱的小窝里,蛇尾不见了,两条属于人类男子的长腿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甚至他的罗袜都好好穿在脚上。
妙果松了口气,太好了,还能变回来,不用把师兄一直绑起来了。
她就说,这么看沈钰安一点问题也没有啊!
但新的问题接踵而至,沈钰安发起了高热。
妙果重新忙碌起来。
乳白色的大雾弥漫,所有的声音都像隔着一层水,他躲在一个角落里,把自己缩了又缩,缩成一个团子才屏住呼吸不动了。
“我看见他往这边来了,还知道用隐匿气息的符咒,想躲着我,哼哼,雕虫小技。”
变了调的声音渐渐清晰,是红毛狐狸在说话。
那是只很讨厌的狐狸,它总是对他冷嘲热讽,一副长辈做派,总有一天他要吞吃了它填饱肚子。
“那说明我教的东西他有好好学,只是学的不好,骗不过你这只老狐狸。”苍老的声音反驳狐狸,听着很耳熟,说话的人一定也是笑眯眯的。
是了,是白水河伯,他和讨厌的狐狸是朋友,总是钓鱼喂红毛狐狸,像人类驯养狗一样。
藏在黑暗里的小少年抱紧自己的手臂,希望他们就这样路过,不要找到他。
可惜他的愿望落空了,有人打开了破破烂烂的木门,白水河伯将他提出去,看着他比上半身长得多的蛇尾叹气:“钰安,你怎么又来偷人家的鸡,还躲在鸡舍里?”
身板单薄的小沈钰安抱着手臂冷笑,尖利的牙齿抵着自己的下唇,白皙的脸颊和下巴溅了鸡血,银白色的尾巴上全是泥土、血迹,以及凌乱的鸡毛。
他很桀骜不驯地仰着头:“我饿了,你不给我找吃的,我学不下去。”
白水河伯怎么会不给他吃的,给他做了一桌子饭菜,从厨房出来,小徒弟就跑得没影,他驻个拐杖找过来,看见小徒弟嚯嚯了人家鸡圈里所有的鸡。
杀鸡满门,像是人间皇帝抄了家。
抄家也没他这样的,用嘴生啃。
他在怀里摸索半晌,摸出来一袋珍珠放在鸡圈门口,化出一条水绳捆着小徒弟回家,沈钰安的尾巴在土地上耷拉着,磕刮掉两片鳞片以后他终于配合地游动着跟上。
河伯的脊背佝偻着,他对叛逆的小徒弟强调第一百零八次:“你是个人,不是蛇妖,你记住了吗?你叫沈钰安,家在无双镇的沈家,你有爹娘和兄弟妹妹……”
沈钰安问:“那他们去哪了?”
河伯不说话了,安静了片刻又忍不住絮叨:“你真不是蛇妖……扭头过来听着,你会妖化只是蛇妖的力量没有被你完全吸收……阵法我会继续改良,总之你原来不长这个样子,快把双腿变回来。”
沈钰安不信:“你骗我,明明你是老妖怪,我是小妖怪,为什么非要逼我做人?”
固执不听话的小孩真的该打。
但白水河伯想起他小小一个坐在父母亲人的尸体中间一言不发流出血泪的样子,只能更深地叹息。
“沈钰安,你得记住你是人。”
后半夜,等沈钰安倦怠地从梦中睁眼,发现自己倒在一片粉嫩的碎花锦被里,布料柔软,灵气随着呼吸进入丹田——一朵外化灵力的白玉兰放在他的脑袋边上,完全绽开的花苞有他的头这么大。
妙果在换洗降温的帕子,昏黄的灯火下她的侧影温柔安静。
不跑吗?
差点被长出蛇尾巴的师兄咬死也不跑吗?
沈钰安模糊地想,可怜又愚蠢的小师妹,趁着本大妖没力气,还不快跑……
自觉生性十分残暴自私的大妖,再次昏睡过去之前伸出戴着手套的右手,恶狠狠地牵住了凡人小姑娘的一小片裙角。

居然久违地梦到好久以前的事。
沈钰安盘腿坐在温馨的碎花被里沉思,顺滑的墨发放下来,容色未变,他的气质无端地柔和下来。
窗户外面传来掌柜一家起床的的动静,妇人招呼两个孩子去后院把鸡喂了。
房间里被衬得安静极了。
妙果趴在桌案上睡得很熟,光看着这个凭空多出的温馨小窝,就知道她储物袋里装得肯定不止一个蒲团。
真是奇怪的小东西。
沈钰安伸手去探,果然在她裙摆遮盖的双腿下摸到了另一个蒲团。
果然天大的事发生了也不耽误她对自己好点,能不委屈自己就不委屈自己。
收回手,他将右手的手套摘了下来,晨光熹微里,这只漂亮的手白皙修长,蕴含着贪婪吞噬的力量。
一夜往昔梦境后,沈钰安隐约想起来白水河伯在他身上设了一个需要灵力运转的阵法,目的是什么他却不记得了。
四年前阵法松动,河伯让他回无双镇,右手莫名能够吞噬生命的迹象就能稍加控制了。
青阳镇没有灵气,妙果提供的灵力太有限,加上昨日他心绪不稳,封印居然裂开了一个角,他就能够变回一半原型了。
那个老头不会是封印了他的力量吧?为了不让他做妖,就封住他的力量强行做人?
说起来他学的修炼法子也是蓬莱的人族修士所学,但人族和妖族的修炼方法应该差不多?虽然河伯老头没讲过……
沈钰安理顺了逻辑,但隐隐觉得哪里说不通,脑袋里又开始翻江倒海,所以他干脆不想了。
反正白水河伯离家出走了,他就是大妖,不接受反驳。
下意识逃避真相的沈钰安恢复了力气,又有兴趣折腾可怜的小师妹了。
他重新戴上手套,抵着唇,有些期待妙果醒过来,她会是什么反应呢?
可怜的小师妹可能被吓坏了吧?亲近的师兄其实是个蛇妖这件事也许会把她吓哭,但他不允许她逃跑。
他昨晚已经给过机会,但妙果浪费了逃跑的时机来照顾他,这可不能怪他啊,既然觉得师兄比性命重要的话,就要一直待在师兄身边才行。
沈钰安期待着,为此特意收拾穿戴整齐,恢复了谦谦君子的宽袖和半披发,他坐在桌案的对面,满眼含着奇异的热切和甜蜜,等着妙果醒来。
“……”
很难说妙果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看见温和俊美的师兄正在盯着她是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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