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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欢颜(寻找失落的爱情)


琥珀还是喜滋滋地:“奴婢心里高兴,想磕头,小姐就容奴婢磕一回。”
这话说的有趣,玉簪几个也都笑了。
就在此刻,海棠一脸喜色地进来了:“小姐,老爷特意派人会府送信,说太子殿下领着大军已经到了城门外。”
徐靖回来了!
赵夕颜心跳骤然加快,下意识地起身要往外走。
玉簪好笑不已,忙拦住自己的主子:“小姐这是要去哪儿?大军就是到了城门外,今天也不会进城。”
是啊,大军长途奔波,得先在城门外安营扎寨,让将士们好好歇息大半日加一夜。明天一早,百官亲自迎出城门,迎接太子殿下大胜归京。将士们穿上擦得雪亮的铠甲一并进城。
这些事,她岂会不知?
可她的身体就是不听使唤,一个劲儿地往外走。
到院门口,赵夕颜才勉强停下脚步,难得羞赧地冲玉簪笑了一笑:“我心里实在太激动太欢喜了。”
玉簪先是抿唇一笑,旋即眼眶悄然发热。
小姐和世子分别半年,期间经历种种磨难……别说小姐心情激动,就是她现在一颗心突突乱跳呢!
喜悦中,又掺杂了一丝淡淡的隐忧。
世子即将归来,和小姐重逢。小姐消失了三个月的行踪,世子会一点都不介怀吗?
“六堂姐!”
赵鹊羽激动兴奋的声音打断了玉簪的浮想联翩:“我爹让人回来送信,太子殿下率大军回来,明日就能进京了。世子也回来了。”
烈日下,赵鹊羽的俏脸盈满真诚的喜悦。
赵夕颜的双眸亮晶晶的,嘴角高高扬起,用力点了点头。
赵素馨稍慢一步,也过来了,高兴地握住赵夕颜的手:“月牙儿,太好了。世子可算回来了。我都替你等得着急了。”
这才是血脉至亲。不管何时,永远站在她身边。
赵夕颜心头滚烫,抬眼和赵素馨对视:“半年都等了,再等一两日也无妨。”
赵素馨笑盈盈地说道:“这么高兴的事,得喝几杯才行。今日正午,让厨房准备几道爽口的菜肴,我拿一壶果酒来。”
果酒味道清甜,度数不高。
赵夕颜欣然应下。
赵鹊羽最馋得很,立刻说道:“库房里有存了十年的果酒,我去拿。”
这半年来,赵夕颜还是第一次这般开怀。
厨子精心做了八道菜肴送来,果酒香味醇厚,入口绵软。姐妹三个对坐饮酒,说说笑笑,惬意自得。
一不小心,就将一坛子果酒喝得干干净净。
赵鹊羽觉得不尽兴,让丫鬟再去拿一小坛子来。
赵夕颜出言阻拦:“还是别拿了。今日这样正好,再饮只怕就要醉了。”
“果酒度数低,喝得多也不会醉的。”赵鹊羽笑嘻嘻地说道。
赵素馨兴致颇浓,站在赵鹊羽这一边:“今日兴致正佳,月牙儿别扫兴。”
其实吧,赵夕颜也没那么坚定。她意思意思地拦了一句,也就不出声了。
姐妹三个你一杯我一杯,很快,地上放着果酒的小坛子,就从一个变成两个,又从两个变成三个……
赵夕颜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躺到床榻上的。
只知道合眼后,睡得分外香甜。仿佛肩负了许久的重担,悄然间放下了。
意识模糊中,有人推门而入,坐到了床榻边,凝望着她。
不是玉簪,也不是海棠。奇怪,气息怎么这般熟悉?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然后扑哧笑了:“春生哥哥,你怎么跑到我的梦里来了?”
悬在她上方的俊美脸孔,不是朝思暮想的徐靖还能有谁?
今日喝酒果然是个好主意。醉酒了,心爱的少年便入了梦境。
“月牙儿妹妹,”徐靖的脸孔晃来晃去,不甚清晰,声音也有些异样的沙哑:“你不是在做梦。真的是我。”
赵夕颜努力睁开醉眼,眼前的俊脸还是来回晃动。她索性伸手,一左一右捧住了他的脸:“别乱动。”
“在我梦里,你要听我的话。不准再动了。”
稳住了脸孔,果然好多了。赵夕颜开心地咯咯笑了起来,抬头凑过去,在他的嘴唇上用力亲了一口。

赵夕颜心头似有一团火焰。
她狠狠地用力地咬着他的嘴唇,凶狠地亲吻他。他身体僵直没有回应,她还有些恼怒,稍稍推开一些,凶巴巴地问他:“你怎么动也不动?还是不是男人了?”
但凡是个男人,都听不得这样的话。
苦苦隐忍的徐靖也忍不住了:“等你醒酒了,可别怪我。”
说完,就扑了过来。
赵夕颜没有闪躲,满足愉悦地在他耳边叹息:“春生哥哥,我就知道,在我梦里,你是不会嫌弃我的。”
原本火焰汹涌的少年,猛然停下了动作,看着怀中醉意朦胧的未婚妻。
她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将头依偎过来,小声地说道:“春生哥哥,我在慕容慎的宅子里住了三个月,外面有很多难听的风言风语。你还想娶我吗?”
“如果你心中不痛快,不愿娶我了,你不必勉强委屈,直接告诉我好不好?我这就收拾行李回北海郡去……”
徐靖听不下去了,他紧紧搂着她,他的脸贴着她的脸,溢出眼眶的热泪浸湿了她的面颊:“月牙儿,你不准再说了。”
“我恨不得立刻就娶你过门。千错万错,都是那个该死的慕容慎犯的错,和你无关。别说他没碰你,就是他碰了你,你也一样清清白白。”
“月牙儿妹妹,是我对不起你。我应该留下更多的人护着你。你就不会受这样的委屈了。”
泪水顺着两人的面颊往下流,有一滴沾到了嘴角,有些咸咸热热的。
这触感,也太真实了。
赵夕颜浑浑噩噩混沌不明的脑袋,一时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努力往后退一些,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热泪滚滚的少年。
嗯,是她的春生哥哥没错。他从不在别人面前哭泣,便是在她面前,也只无声落泪,绝不肯哭出声音。
赵夕颜伸手为他擦拭眼泪:“春生哥哥别哭。你不嫌我,我一点都不委屈。”
不知为何,手下的眼泪越擦越多。她的眼眶也热热的涨涨的,很快,泪水便涌了出来。
换徐靖为她擦拭眼泪:“你也别哭。”
她哽咽着应一声,竭力想笑,泪水却愈发汹涌。
积压了许久的阴暗晦涩的情绪,都随着泪水倾泻出来。
哭累了,便再次合眼睡了。
今天的梦境,真美好啊!
诶呦!头好疼!
是谁说果酒度数低,喝了不会醉来着?都是骗人的。
赵夕颜还没睁眼,就嘀咕一声,伸手要揉额头。另一只手更快一步,摸上了她的额头,有力地按揉了几下。
很是惬意舒适。
赵夕颜满足地轻叹一声。然后,稍稍清醒的脑袋忽然察觉出不对劲来。
这手指修长有力,不是玉簪的手。还有,她的身边怎么多了一个人。而且,紧紧靠着她的身体结实修长,绝不是女子……
赵夕颜霍然睁开眼。
躺在她身侧的俊美少年,一只手撑在床榻上,另一只手耐心地为她揉着额头,还冲她咧嘴一笑:“头还疼不疼了?”
赵夕颜眼睛都睁圆了,舌头不听使唤,说话结结巴巴:“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徐靖又是咧嘴一笑:“大军在城门外驻扎安顿,明天一早进城门。我悄悄和堂兄说了一声,换了亲兵的衣服,悄悄先溜回来了。进了京城,连王府也没回,直接就来了赵府。”
“本想给你来个惊喜。没想到,一进你的屋子,我就被你惊到了。一屋子酒气!你这个醉鬼,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得不安稳。我替你盖被褥,你睁眼喊我,还轻薄我。”
“你是知道我的。我这样的正人君子,怎么能趁着你酒醉轻薄。所以,任凭你美色醉人投怀送抱,我还是坐怀不乱……”
赵夕颜脸上像火烧一般。
原来,之前的一切不是梦,真的是他。
老天,她之前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啊!
“别说了。”赵夕颜不肯正眼看徐靖,伸手使劲推他:“你先出去。我要先冷静一会儿。”
徐靖哪里肯走,笑嘻嘻的赖着不动:“别不好意思嘛!要不是去冀州打仗,我们早就是夫妻了。之前你喝醉了意识不明,我不能占你便宜。现在就不同了,你我都清醒得很,你想做什么我都配合,绝无二话。”
赵夕颜羞臊得不行,啐了他一口:“快些出去!”
眼看着赵夕颜就要恼羞成怒了,徐靖这才哈哈一笑出去了。
赵夕颜用手捂着火热的双颊,心里哀叹不已。醉酒果然不是什么好事!真不该喝这么多酒啊!
玉簪轻巧地推门进来了,手里还端了一盆温水,慇勤地低声笑道:“小姐睡了半日,总算醒了。奴婢来伺候小姐梳洗更衣。”
赵夕颜定定心神,放下手,用力瞪一眼玉簪:“他来了,你怎么也不出声提醒,就这么走了?”
玉簪自知理亏,陪笑道:“小姐先别恼,听奴婢狡辩。”
赵夕颜一个没绷住,差点笑出声。
玉簪见主子眼里有了笑意,大着胆子说道:“小姐醉酒后,奴婢原本守在床榻边。世子来的时候,奴婢也被惊到了。”
“世子说要守在床榻边陪着小姐,奴婢一想,反正还有三个月就是婚期了。未婚夫妻独处片刻也无妨,所以就仗着胆子应了。”
“奴婢知道,世子最在意小姐,绝不会做出伤害小姐的事。”
当日面对慕容慎的时候,玉簪再惊惧害怕也要挡在她的面前。
徐靖一来,玉簪轻而易举地就离开了。
赵夕颜什么责备的话也说不出来了,瞥玉簪一眼:“下不为例。”
玉簪见平安过关,松了口气,笑着应是。为赵夕颜净面梳洗,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收拾齐整后,赵夕颜站在门边,忽然没了推门出去的勇气。
之前她以为是一场梦,胡乱说了许多话。现在想想,真是太尴尬了。
徐靖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月牙儿妹妹,别磨蹭了,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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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夕颜慢吞吞地推门出去。
剑眉星目的英俊少年郎倚在廊檐下的柱子上,冲她挤眉弄眼,就像昔日在北海郡来看她时一模一样:“你再不出来,我就要冲进去了。”
此时已是傍晚,夕阳的余晖洒落彼此脸上。
赵夕颜看着徐靖,忍不住笑了起来。
徐靖也笑了,俊脸上线条飞扬,极有神采:“我今日才知道,原来你还喝酒。”
赵夕颜嗔他一眼:“别提醉酒这一茬了。”今日这一幕,注定要成为她永难磨灭的回忆。
徐靖忍着笑:“好好好,我不提就是。我肚子饿了,快让玉簪去厨房找些吃的来。”
他一路快马进京来赵府,这都大半日了,连口水都没喝哪!
赵夕颜点点头,叫来玉簪,吩咐一声。玉簪立刻领命去了厨房。
赵夕颜一转头,就见徐靖热切地盯着她,耳后又有些发烫,轻声道:“别在这里傻站着了,我们去书房说话。”
徐靖笑着应一声,不紧不慢地随赵夕颜进了书房。随手关了门,没等赵夕颜转身,就从背后紧紧拥住了她。
“月牙儿妹妹,一别半年,我天天想你。”他在她耳边热切呢喃:“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热气吹拂在敏锐的耳后,赵夕颜的耳朵都红了,身子微微发颤,声音也没那么平稳:“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说会儿话。”
徐靖不肯放,反倒搂得更紧了:“我不放。”
赵夕颜纤细的后背贴着他火热的胸膛,略略侧过头要说话,就被他探过来的唇舌凶猛地捕捉住了。
许久许久。
徐靖才稍稍抬头。赵夕颜面颊潮红,呼吸急促,眼中如开了桃花:“别胡闹了,我有话和你说。”
徐靖低声笑道:“你想说什么只管说,我听着。”
赵夕颜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用力瞪他一眼。徐靖这才松了手,后退两步。两人相对而坐,低声细语。
“你这么跑回来,真的不要紧么?”赵夕颜有些担忧:“明日百官都会去迎太子殿下。你这个随大军出征的北海王世子,不露面不太好吧!”
“是不太好。”徐靖低声笑道:“所以,我陪你吃过晚饭,就得立刻骑马回城外的军营。”
还可以这样!
赵夕颜先是失笑,旋即有些心疼:“其实,你不必今日跑回来。我都等这么久了,再等一两日,也不要紧。”
徐靖却道:“如果真依着我的脾气,早在当日接到徐三来信的时候,我就冲回京城来了。”
赵夕颜心尖一颤,抬眼看着徐靖。
徐靖在她面前,从不遮掩真实的情绪。此时眼底闪着毋庸置疑的怒火。这怒火当然是冲着慕容慎去的:“我之前一直以为,慕容慎也算是当世枭雄,没想到,他会这般卑劣无耻。”
“他以为做出这等事,就能挑唆你我之间的情意,以为他就有了可乘之机。呸!想得美!”
“月牙儿妹妹,我们十月初六成亲。我要风风光光娶你过门,以后我们夫妻恩爱,多生几个孩子,气也气死他。”
赵夕颜鼻间有些酸,眼眶有些热,在徐靖热切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徐靖眉头舒展,笑了起来,在她唇上重重一吻:“好,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她和慕容慎的过往,她口中的“梦境”是怎么回事,她现在不想说,他就不问。
那些伤痕,已经结了疤。每提起一次,就要残忍地揭开伤疤一回。如果她永远不愿提,他就永远都不问。
留待悠长的岁月慢慢抚平一切。
赵夕颜心思细腻敏锐,如何能体察不到徐靖的体贴,心里暖融融的。她主动依偎进徐靖怀里。
书房的门被敲响,玉簪熟悉的声音响起:“小姐,奴婢送晚饭来了。”
赵夕颜迅疾坐直身体,整理凌乱的衣衫和发丝。徐靖也仔细为她整理仪容,然后亲自去开门,接过食盒。
玉簪多机灵啊,将食盒给了世子,便笑盈盈地退下了。
徐靖将食盒里的几样小菜摆在桌子上,兴冲冲地招呼赵夕颜一起吃。
赵夕颜笑着应一声,不停地为徐靖夹菜。徐靖是真的饿了,运筷如飞,吃得飞快。如风卷残云一般,很快将饭菜吃了个精光。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
徐靖也该回去了。
赵夕颜送他出院门,一边轻声嘱咐:“明日大军进城,你随太子进宫面圣,之后还会有宫宴。你仔细应对,别心急回来。”
徐靖笑着一一应了。
到院门外,徐靖就不让她送了:“我这就走了。你回去歇着。”
赵夕颜嗯一声,站在院门口,目送徐靖身影远去。
徐靖走出老远了,转头冲她使劲挥挥手,然后大步离去。到了赵府门外,随行的数十个亲兵早已等候多时。
站在宝马边的高大亲兵,忽然跪了下来:“世子!”
徐靖眉头皱了皱:“我现在要出城门回军营,有什么事,等日后再说。”说着,不客气地踹了徐三一脚:“在这儿跪着做什么,回去当你的差事。再有什么差错,我唯你是问!”
素来沉默寡言的徐三,听了主子这番话,眼睛红了一红,迅速起身让开。
世子这么说,可见没有怪他的意思。
徐靖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双腿用力一踢马腹,宝马长嘶一声,四蹄向前驰骋。
一行亲兵策马追随。不到片刻,便已远去。
到城门处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了。
城门早已落下,在五更时才会开。深更半夜,只有极紧急特殊的情形下,才会开一道狭窄的侧门。
“来人止步!”守城门的士兵厉声呼喊。
徐靖率先停下,徐十一下马上前,出示腰牌。
守城兵们一见北海王府的腰牌,脸色顿时好看多了,询问几句,便开了侧门上的锁。
出了城门,还得再行十里。也就是说,徐靖这一番折腾,四更天睡下,五更就要起。这一夜只能睡一个时辰。
只为了见赵夕颜一面。
徐靖带着笑意入眠,一个时辰后醒来,精神抖擞。

将士们睡足一夜,擦亮盔甲和兵器,个个精神振奋。
太子脸上竟也没多少倦容,在内侍的伺候下穿上明黄色的太子服,笑着瞥一眼精神奕奕的徐靖:“昨夜四更才睡,就睡一个时辰,你一点不困吗?”
徐靖今日穿的是藩王世子服,他身量修长面容俊美,穿戴整齐格外好看:“这点算什么。在冀州行军打仗的时候,我还有过两夜都没合眼的哪!”
这倒也是。
对精力充沛的少年人来说,熬个一两夜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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