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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欢颜(寻找失落的爱情)


朱镇川还要点脸,说不出口,咳嗽一声想敷衍过去。
一旁的小舅子倒是半点不客气,主动解释:“是我动的手。二姐夫整日流连花丛,二姐一个人掌内宅教养孩子,日子十分辛苦。以前我离得远,有心无力。现在我来京城了,自然要给二姐撑撑腰出出气。就揍了二姐夫一顿。”
“大姐夫不用担心。我知道大姐夫性情温和,和大姐夫妻恩爱。我不会对大姐夫动手。”
“对了,我得了空闲,得去一趟周家,拜会一众长辈。也顺便让周家长辈们瞧瞧,大姐娘家有人,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主。”
周蕴:“……”
周蕴看一眼容光焕发的妻子徐芳,很快笑道:“好,你想什么时候去都无妨。”
大姐夫出身名门,是正经科举出身,在翰林院当差,为人谦和儒雅。
徐靖对大姐夫还算满意,目光一飘到二姐夫,心里顿时重重哼一声。
刚才那一顿,还算轻了。
众人相聚后,说了会闲话,便去饭堂。都是一家人,不必讲究什么分席,就这么围着梨花木圆桌坐下。
徐芳徐芷不停为宝贝弟弟夹菜。
徐靖不停为未婚妻夹菜。
赵夕颜尚未过门,且和大姐夫二姐夫半点不熟,总得矜持些。她也不说话,低头慢慢吃。
用过晚膳后,徐靖送赵夕颜回赵府。ap
周蕴抱着卉姐儿,和徐芳低声慢语:“春生看似鲁莽,实则聪慧,说话行事都有分寸。我托人打探过,春生一进宫就和太子殿下交好,和几位藩王世子来往,也丝毫不落下风。”
徐芳舒展眉头,笑着叹道:“春生今年才十五岁,这般困境,实在难为他了。”
这一边的徐芷朱镇川夫妻两个,全然是另一番模样。
朱大郎朱二郎照例挽着亲娘的手。朱镇川厚着脸皮凑过来,一只眼看儿子,另一只眼瞄着徐芷的脸色:“大郎,你让一让,爹也想离你娘近一点。”
徐芷不搭理朱镇川。
朱镇川心里却是一喜。以徐芷的脾气,没瞪眼没臭骂,就算默许了。可惜,朱大郎不愿让。朱镇川又去哄小儿子,许了一棒子的糖葫芦出去,才将朱二郎哄得让开,自己美滋滋地握住徐芷的手。
二郎都五岁了,他终于又握到妻子的手了。
姐妹两个的院落在一起,在院门口道别后,各自进屋歇下。
朱镇川厚着脸皮往徐芷的屋子里钻。
徐芷想关门,耐不过朱镇川恳求,还是将门开了,绷着一张脸:“你全身是伤,总得养些时日。急着进我的屋子做什么?”
朱镇川也不嫌笑起来脸疼肉酸:“我就是想和你好好说说话。待会儿我就走。”
徐芷嘴硬心软,看了朱镇川一眼,忽地长叹一声:“朱镇川,我只给你这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犯老毛病,我们夫妻就彻底恩断义绝了。”
朱镇川听得心慌意乱,反射性地跪下,动作流畅姿势熟稔,也不知这几年里跪过多少回:“芷娘,我这次是诚心悔过。你信我,我再不会骗你,更不会负你了。”
徐芷心中酸涩难言,水光在眼中闪动,最终化为泪水纷纷掉落。
明月如银盘,悬挂在天际。
马车不紧不慢前行。
马车内,一双未婚夫妻相对而坐,执手偶偶低语。
“世子,前面就是赵府了。”马车外,响起徐三的声音。
徐靖再依依不舍,也不能大晚上的跟进赵府,只得送赵夕颜进了门。然后才回转。
来时坐马车,回程骑马。
白日的燥热散去,凉风习习,月华满天,策马而行别有一番快意。
一想到半年后就能成亲,徐靖更是心情愉快,不由得哼起了小曲。
异样的响动忽然传进耳中。
徐靖眉头一动,迅疾翻身下马,一支箭紧贴着马背而过。万幸他闪躲及时,不然,这一箭就能要了他的命。
徐三怒喝一声:“有刺客,保护世子!”
随行的二十多个亲兵,以迅雷之势围拢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又是一箭飞来。身手最好的徐三,目力惊人,反应也最敏锐。挥舞长刀,将暗箭击落。
数支箭嗖嗖飞来。
一众亲兵各自击挡,其中一个不慎腹部中箭,顿时血流如注。这个受伤的亲兵咬牙隐忍,不肯呼痛,更不肯挪动闪躲,继续站在原地。
他们在明,刺客在暗。而且,这一伙刺客狡猾阴险,躲在暗处,一味放暗箭,并不现身。以居高临下之势,占尽优势。
被众亲兵围在中间的徐靖,面色阴沉,满目愤怒。不过,此时此刻先对付刺客要紧,发怒毫无用处。
徐靖从袖中暗袋摸出一个指头大小的东西,拔开引信,甩向半空。忽然,一蓬明亮的光芒在半空炸开,伴随着尖锐的声响,极为刺目。便是远在十数里外,也能清晰看见。
藉着这光芒,徐靖目光一掠,很快锁定了一处位置,伸手一指:“刺客藏在那边的屋檐处,随我冲过去。”

此时,赵夕颜刚拜别大伯母孙氏,刚走到院门口。
尖锐的声响骤然传来,紧接着,远处半空中忽然光芒大作。
赵夕颜脸色倏忽变了。
这是徐靖离去的方向。
赵夕颜想也不想,转身就跑。玉簪海棠先是一懵,旋即拎着裙摆追过去:“小姐要去哪儿?”
“小姐等等奴婢。”
赵夕颜心急如焚,急急吩咐:“海棠,去让李二河备车。”
此次进京,赵夕颜将李二河一并带了来。李二河年轻,驾马车平稳又快。
海棠点点头,迅速去找李二河。
李二河刚卸下马车,见海棠来了,还有些惊讶:“海棠妹妹怎么又来了?该不是这么晚了特意来看我的吧!”
海棠哪有心思和他调笑:“别胡扯了。小姐让你立刻套马车。”
李二河虽然惊讶,却不多嘴多问,立刻套好马车。
就这也耽搁了一盏茶左右的时间。
赵夕颜站在赵家正门外。短短一炷香时间里,半空又亮了两次。赵夕颜一颗心直直往下沉。
一定是徐靖出事了!
这段时日顺风顺水,让徐靖放松了警惕,她也大意了。她以为,慕容慎会在宫中下黑手,或是唆使怂恿永明帝动手。实在没料到,慕容慎竟迫不及待地派人行刺徐靖……
“小姐,马车来了。”
赵夕颜按捺着心焦,上了马车:“去半空有焰火信号之处。”
说来也巧,此时半空又骤然亮了起来。
李二河一甩长鞭:“小的立刻驾车过去。”
李二河驾车技术纯熟,长鞭一响,骏马立刻放开四蹄奔驰。
孙氏此时才得了消息,从床榻上起身穿衣追了出来:“月牙儿,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马车已经没了影子。
孙氏急得额头都冒了汗,高声叫了府中家丁过来:“你们立刻追上去,别让歹人伤了六姑娘。”
赵夕颜此时根本没想到这些。
关己则乱,此话半点不假。素来冷静镇定的赵夕颜,一想到徐靖被刺客重重包围生死未知,忧心如焚,哪里还记得自己的安危。
“再快些。”赵夕颜扬高声音。
李二河打起精神,奋力催骏马向前。
忽然,嘈杂的脚步声响起。
“公差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退让。”
赵夕颜迅疾撩起车帘往外看。就见七八个身着皂衣腰挎长刀的捕快迅疾向前跑。这些是负责巡夜的捕快,被半空中异样的亮光惊动而来。
赵夕颜激烈跳动的心,稍稍安稳。
永明帝再昏庸无能,到底也是天子。京城乃天子脚下,治安还算严谨。至少,这几年里还算安稳。
事实上,就算是前世世道大乱的时候,京城也没怎么乱过。慕容家联合高家,斗垮了定国公,牢牢把持住京城。改朝换代,大晋各州郡大乱,不知死了多少百姓。京城百姓几乎安然无事。
玉簪的心扑腾乱跳:“小姐,现在该怎么办?”
赵夕颜探头看了一眼:“继续向前。”
此时已到了宵禁之时,街道空荡荡的。远方传来的刀剑交击声和厮杀声,清晰得令人心惊。
很快,又有另一拨捕快过来了。
李二河不敢再靠近,停下马车,低声道:“小姐安危要紧,不能再往前了。就再这儿等着吧!”
在这里,已经能隐隐看见厮杀的身影。
赵夕颜坐在马车里,手握成拳,握了松,松了又握。
时间仿佛就此凝滞。似眨眨眼的功夫,又似过了天长地久。外面的声响终于平息。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月牙儿妹妹。”
赵夕颜眼眶一热,下马车,冲进徐靖怀中:“春生哥哥!”
徐靖一惊,心里有些酸,更多的是甜。他紧紧搂住怀中未婚妻,在她耳畔低语:“别怕,我没事。”
从遇到刺客,再到放信号追击厮杀,从头至尾不过两炷香时间。期间凶险,却令人心惊。
徐靖躲过了第一箭,又领着亲兵追击刺客,混战之下,黑衣刺客死了三个。他的亲兵,也折损了一个,伤了五个。
“这伙黑衣刺客,下手极其阴狠。”徐靖目中闪动着怒火,声音压得极低:“全是以命换命的杀招。我杀了一个,另外两个受了重伤,直接咬破藏在口中的毒药死了。还有几个,都跑了。”
在京城,谁有这样的死士?
有谁要将徐靖置于死地?
这答案,简直都不用想。
赵夕颜身子微颤,然后后退一步,站直身体。徐靖似猜到她要说什么,抢先一步道:“你记不得,来京城之前是和我怎么说的?”
“你说,不管我遇到什么困境,都和我一同面对。”
“我心里也是一样。月牙儿妹妹,你连累我也好,我牵连你也罢。总之,我们两人永远都分不开。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一同面对。”
赵夕颜眼眶有些热,轻轻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拿出帕子,为徐靖擦拭脸上的血痕。
徐靖这才松口气,故意露出一个凶狠的笑容:“虽然没有活口,死人身上也能查出线索来。”
身材高大不苟言笑的徐三过来了,拱手道:“启禀世子,他们要将尸体都带回南城兵马司,让仵作搜查验尸。”
徐靖略一点头:“本世子也要去一趟兵马司。”
遇了刺客,他这个苦主必须要亲自去报案。
徐靖又看向赵夕颜:“你先回去歇着,等我的消息。”
衙门这等地方,女子确实不宜前去露面。赵夕颜点了点头。
徐靖还是不放心,叫了徐三过来:“你领几个人,送月牙儿妹妹回赵府。”
其实,赵府的家丁也追来了,个个高壮。只是,这些家丁身手平平,吓唬一些泼皮混混也就罢了,真遇到高手,根本不顶用。
徐三拱手领命。
赵夕颜看徐靖一眼,徐靖咧嘴一笑,冲赵夕颜挥手努嘴,示意赵夕颜快些上马车。
赵夕颜坐上马车离去后,徐靖才收敛笑容,翻身上马,去了南城兵马司。
巧了,掌管南城兵马司的不是别人,正是二姐夫朱镇川的亲爹武安伯。

第143章 第一百四十三章 苦主
能生出朱镇川这样的儿子,武安伯这个老子是什么脾气,可想而知。
当徐靖快马赶到南城兵马司的时候,武安伯正在值房里喝酒哪!坐着相陪的都是兵马司里的头目,几个妖娆女子眉眼飞舞,笑嘻嘻地斟酒,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家女子。
“启禀伯爷,北海王世子遇了刺客,现在将三具尸首送来了……”
跑来送信的亲兵话都没说完,值房的门就被猛然推开。
一身华服气度傲人面容俊美的少年大步进来,怒气冲冲,目光一掠落在武安伯脸上。
武安伯常年沉迷酒色,早年练的武艺早就搁下了,眉眼间倒是一眼看出是朱镇川的亲爹。一张白胖圆脸,竟还有几分英俊。
武安伯也一眼认出了来人。
这就是儿媳徐芷的宝贝弟弟徐靖了。姐弟两个眉眼间颇有几分相似。
“世子先消消气!”武安伯在值房里喝花酒被碰了个正着,也不尴尬,起身道:“谁人敢在京城行凶刺杀世子,我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抓住凶手。”
徐靖冷笑一声:“请伯爷先让不相干的人都退下。”
武安伯咳嗽一声,挥挥手,这些青楼女子倒是有眼色,迅速退了出去。原本陪酒的几个头目,眼见着北海王世子来势汹汹,心里暗自嘀咕。
这位北海王世子才来京城半个月吧!到底惹上了什么仇家?竟直接派人行刺?
武安伯直接就问出了口:“敢问世子在京城有什么仇家?”
徐靖瞥武安伯一眼:“本世子要是知道谁动的手,何必来南城兵马司,直接就杀上门了。”
“本世子身为苦主,亲自来报案。如何查案,是兵马司的事。”
转头吩咐一声,三具尸体立刻被抬了进来。
这三个黑衣刺客,刚死不久,尸体还有余温,全身血迹斑驳。
武安伯五年前做了南城兵马司指挥使,负责南城这一片的治安,从没遇过这么棘手的事,一时头大如斗。
酒是别想喝了,还是立刻让仵作来验尸吧!
武安伯立刻下令,命仵作前来,又派出麾下士兵去追踪逃掉的刺客。另外,还要派人去五城兵马司禀报此案。
明日早朝,这桩行刺大案就得上奏朝廷。
这一通折腾,这一夜都别想睡了。
北海王府里的徐芳徐芷夫妻此时得了消息,众人皆惊。徐芳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到底是谁要害春生!”
徐芷一声不吭,直接就往外走。
朱镇川吓了一跳,立刻拦下暴怒的妻子:“五弟让人送口信回来,就是为了安我们的心。他没事,就是不幸中的万幸。有我爹在兵马司,一定会严查此案,抓捕凶手。”
徐芷怒目相视:“公公喝花酒是一把好手,何曾会查案追凶?”
朱镇川:“……”
实话也别这么实说嘛!
“刺客被杀了三个,还有几个逃了。”朱镇川压低声音:“你现在就是去兵马司,也帮不了什么忙。倒让五弟分心。还是先耐着性子等一等消息吧!”
徐芳回过神来,急急过来,扯住徐芷:“说得对,你别去添乱。”
徐芷臭着一张脸,到底还是听见了劝慰。
这一等,一直等到三更。没等来徐靖,倒是等来了送口信的亲兵徐十一:“世子令小的回来送口信,世子今夜要一直留在兵马司,天亮直接进宫,就不回来了。”
这一桩命案,扰得五城兵马司的人忙碌了一夜。派人追踪调查,不知有多少百姓被扰得不能安睡。
可惜一无所获。
逃走的几个黑衣人,就如水滴融入江河,无影无踪。
那三具尸首,也查不出身份来历。
五更天时,徐靖直接进宫。他没有沐浴,身上穿的还是昨夜的衣服,衣襟上还有血迹。
今天是大早朝,京城百官都要上朝。
徐靖直接站在金銮殿外。百官们在殿外等候上朝,目光频频飘过去。有好奇心重的,已经低声打听了来龙去脉。
“听闻北海王世子昨夜遇了刺客。”
“这刺客着实猖獗,竟埋伏在街道两侧直接行刺。要不是北海王世子身手超卓亲兵众多,后果不堪设想……”
“以后我等出行,也得多带家丁随行。”
行刺这等事,实在令人心惊胆寒。尤其是一众文官,文官们既清又贵,便是家中有家丁,也不是什么高手。这行凶之人这般丧心病狂,要是对着他们动手,他们岂不危险了?
不行,必须严查此案!将这个胆大包天之人抓出来!
孟御史尤其愤怒。
行凶之人罪大恶极。徐靖也不是什么善茬。这等有失朝廷体面的事,本该低调些。他这般大张旗鼓,是故意要激起官员们的同仇敌忾之心。也是在逼永明帝严查此案。
孟御史走到徐靖身边,压低声音道:“世子委实鲁莽了。”
徐靖瞥孟御史一眼,冷哼一声道:“等哪日你遇了刺客,死里逃生,再和本世子讨论何为鲁莽。”
孟御史被噎得眼里冒火星。
“皇上驾到!”
众官员按着品级,一一进金銮殿站定。徐靖半点不客气,和武安伯一同迈步而入。
永明帝早在昨夜就得了消息,这一夜心情颇不美妙。一上朝,果然百官们纷纷启奏,反应激烈。
“北海王世子遇袭,请皇上下令严查,抓出凶手。”
“此封绝不可涨!请皇上即刻下旨!”
之前嫌徐靖鲁莽的孟御史,也站了出来,言辞犀利:“北海王世子身份尊贵,亲兵众多,此人都敢动手,可见这个幕后凶手无法无天。今日敢行刺世子,焉知他日不敢对朝廷百官动手,甚至连皇上和太子殿下出行,也得百般提防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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