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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八卦立足后宫(饱格格)


玉容笑道:“赶紧走吧,你放心,我顾玉容一言既出,万马难追。”
小允子微笑走出冷宫,一个中年老成微胖的太监从黑暗处迎上来,无比恭敬。
“见皇上许久不出冷宫,奴才有些担心,差点便进去寻皇上了。”
出冷宫后,小允子气质为之一变,眉目之间英气勃发。
“朕遇上一个心善的宫女,多说了几句。”
中年太监大惊:“她可发现了皇上的身份?”
小允子摇头,笑容中带了一抹温暖:“她是真不认识朕,朕和她说话,头一点也不疼,可见她说的都是真的。”
那太监这才放心下来,问道:“皇上可见到……”
“不曾。”小允子似乎不愿意多说,“回吧。”
那太监瞧了一眼天色,踌躇道:“皇上,贵妃娘娘派人来了好几次,说熬了人参乌鸡汤等皇上……”
小允子摇头:“李成,你让人传朕的旨意给贵妃,今夜朕有国事,留在御书房看书批阅奏折。”
李成躬着身子:“奴才遵旨。”
“后宫的嫔妃们,说的都是些违心骗人的话,朕听了便头疼。”
小允子低声叹气,“听到假话便头疼,这毛病是三日前打雷之时落下的,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好。”
李成小心翼翼道:“或者奴才传太医过来诊治?”
“不必了。”小允子摇头道,“如今连太医说话,朕听了都头疼。”
李成赔笑:“太医都是捡着无关紧要的说,什么皇上龙体并无大碍,不过偶然小恙,没几句实话,难怪皇上头疼。”
小允子特特叮嘱道:“朕头疼这事谁都不许告诉,连太后也不许说。”
李成忙道:“皇上放心,太后在西山礼佛,此事除了奴才,无人知晓。”
再说了,听到假话会头疼,这话说出去谁信呐?
两人边说边走远了。
冷宫里头,玉容绕宫殿走了一圈,见无人在,不由得低声叫了几句:“有人在吗?”
无人应答。
这宫殿名叫安修殿,比安栖殿更破旧,更空旷,好几处窗棱连窗户纸都没有,廊上四处是蜘蛛网。
宫殿杂草丛生,落叶遍地,几丛灌木在杂草中显得瑟缩。
玉容眼尖,只见苍茫夜色中,一个五十余岁的妇人趴在灌木丛后窥视自己,眼神满是惶恐。
玉容远远道:“大娘不必惊惶,我是隔壁安嫔的宫女,我今日得罪了汪有德,连累你挨饿了,特给你送馒头来。”
见有馒头,那妇人爬出灌木丛,喉头嗬嗬作响,似哭似诉。
玉容见了她的全貌,不由得一惊。
这妇人满脸全是划痕,看不出本来面目,口不能言,手脚似乎被挑断了筋,只能用肘部爬行,衣裳到处是破洞。
寒冬夜色下,如同鬼魅。

妇人眼中有泪,垂头不言。
见问不出许多,玉容叹了一口气,将馒头放在她的手边,温声道:“天冷,别在外头灌木爬了。”
宫里的灌木多是防野猫、耗子的,许多带着刺,妇人头上便挂着一根枯枝。
玉容怜悯,替她取下来,枯枝上头还有一颗豆大的蓝色果子。
前世玉容虽然是记者,但出身中医世家,在古书上见过图画,这果子叫漆果,虽然无毒,但它的汁液会让人皮肤起红疹。
原来这就是前世只存在于文献中的漆果,没想到古代随处可见。
玉容觉得好奇,采了不少果子,用帕子装好。
那妇人喉头嗬嗬,眼神瞧着果子,连连摇头。
玉容笑道:“你是提醒我,这个不能吃吗?多谢你,我知道这不能吃,我不过是拿了过去研究一番。”
妇人点点头,用嘴叼起馒头,自行慢慢爬到殿内,蜷缩在草堆中,趴着如狗子一般吃着。
玉容叹息了一回,摇摇头回到安栖殿。
安嫔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玉容将小允子的事瞒下,只道:“奴婢过去见到那妇人,手筋脚筋都断了,只能用手肘爬着走,嗓子说不出话,身边也没个伺候的人,真真恐怖。”
什么仇恨,何至于此!
安嫔想了想道:“入宫五年,我都不曾听说过此人,或许是前朝犯了过错的人。”
“与其这么惩罚别人,还不如一刀杀了。”
见玉容愤愤不平,安嫔警告道:“在宫里,尤其是冷宫,咱们少打听,少说话,少管闲事。”
经过几日相处,玉容也瞧出来了,安嫔自私、心眼小,凡事只看眼前那点蝇头小利,实在不是良主。
不过,对NPC要求不能太高。
只要不发布不靠谱的任务。
这就够了。
为了早日完成系统任务,回到从前的世界,玉容对安嫔有求必应。
在玉容精心照顾下,安嫔的身子渐渐好起来。
这七天,汪有德每日送二十个奶油馒头,一斤肉干,倒没有弄虚作假。
七日下来,安栖殿已存了百余个奶油馒头,五六斤肉干。
这一日天气不错,玉容在院子里头捡了一堆干枯的树叶和树枝,又从宫殿角落翻出不知什么时候留下的火折子。
一通折腾,好容易生着了火,人却弄得满头满身灰扑扑的。
廊下,正晒太阳的安嫔不解:“你在做什么?”
玉容拍了拍灰土,笑道:“馒头放着容易受潮,也不容易保存,奴婢烤一半当馒头干,以备不时之需。”
不能顿顿馒头,得换个口味。
一半馒头,一半馒头干,换着吃!
安嫔吩咐:“今年雪下得早,估计还有好几场大雪,你抽空捡些树枝当柴火。”
NPC的任务,玉容从来不打折扣,爽快应下:“奴婢烤了馒头便去捡柴火。”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想到如今的处境,安嫔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脸上的疤痕,回殿内呆坐。
玉容忙里忙外,将馒头用簪子划开,又拿了珠花里头的细铁丝穿好,让火苗慢慢将馒头烤成焦黄色。
忙活了整整一个时辰,馒头片才烤好。
玉容擦了一把汗,去捡柴火。
安栖殿很大,殿前月台下几棵高大的乔木,周边还有许多不知名的灌木和枯草,旁边的三个偏殿,院落空旷,杂草满地。
全都捡了回来,这可以烧火。
弄了整整一堆柴火,完成了安嫔的任务,进度条才缓慢地增长了0.001%。
日常伺候安嫔,进度条越来越缓慢,显然这种日常的任务已饱和。
看着3.14%的进度条,玉容不由得腹诽,这是准备给自己来个圆周率吗?

捶了捶腰背,玉容有些发愁。
进度条停止了闪烁,说明日常伺候安嫔没有进度了,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正在发愁的时候,突闻安栖殿外头传来取门栓的声音。
安嫔疑惑道:“今日汪公公已经送过膳食,你去瞧瞧是谁来了?”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宫女,带着几个小太监气势汹汹过来。
玉容问道:“你们是谁?”
后头小太监冷笑道:“顾玉容,你装什么?难道连听雪姐姐也不认得吗?”
玉容虽然认不出人,但人名记得。
听到听雪两个字便知道,这是荣妃的大宫女。
玉容拱手:“久仰久仰。”
听雪哼了一声:“顾玉容,安嫔呢?”
看着气势汹汹的听雪,玉容分析:安嫔被罚进冷宫,起因是和荣妃争执,打碎了玉观音。
这个时候,荣妃的大宫女过来,必定没有好事。
安嫔从殿内出来,面色冷漠道:“荣妃让你来做什么?”
听雪扫了一眼安嫔,道:“我们娘娘让奴婢来瞧瞧安嫔娘娘的下场。”
后宫干架这么直白的吗?
玉容顿时精神抖擞。
有热闹看了。
安嫔和荣妃都是孟府姑娘,四年前同时进宫。
安嫔是嫡姐,荣妃是庶妹。
从前在孟府,两人关系便不睦。
进宫后,荣妃更得皇帝宠爱,两人的矛盾也越发深刻。
直至十日前,安嫔和荣妃争执,失手砸碎玉观音。
安嫔入了冷宫,荣妃也没讨得了好。
彼时荣妃有孕月余,本是打算晋升为四妃之一的德妃,因为此事耽误了晋升。
玉容寻思着,虽然是同父所生,但一个进了冷宫,一个没了前程,两人这仇恨,和杀父之仇也差不多了。
听雪嘴皮子很利落。
“见到安嫔娘娘在冷宫过得不好,奴婢便放心了,回去必定禀告荣妃娘娘,博荣妃娘娘一笑。”
玉容差点笑出声。
安嫔气得面色发白:“见我进了冷宫,你们一个个都欺负上来了!”
安嫔穿得单薄,一身月青色夹袄,瑟缩着肩膀,而听雪翠绿的大袄子上头带着毛领子,手捧铜炉,被小太监们簇拥着,气势生生压了安嫔一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宫中小主在惩罚宫女。
“我们娘娘已是从二品的妃位了,安嫔还不过是五品的嫔,亏得安嫔还是嫡女出身,真是悲哀。”
荣妃失了德妃的位置,深恨安嫔。
这两日越想越气,故而让听雪过来羞辱安嫔。
主子有命,听雪自然是什么难听说什么。
“好容易生了二皇子,还被贵妃娘娘养在膝下,连亲生儿子都保不住,安嫔娘娘这不是没本事又是什么?混到这种地步,还不如一根白绫自尽了干净。”
安嫔气得浑身发抖:“我好歹是皇上的嫔妃,岂容你一个奴婢羞辱。”
“你的脸已然毁了,难不成还存着重新复宠的心思?”
听雪冷笑道,“终老冷宫,已是你最好的下场。”
容貌受损,几乎意味着前途的终结。
听雪不怕安嫔,一半是借荣妃的势,一半是因笃定安嫔无法东山再起。
安嫔气得捂着胸口,瞪眼对玉容道:“你还等我和她吵嘴吗?赶紧弄走她!”
安嫔说完便转身回殿内。
正在看八卦的玉容精神抖索。
因为进度条重新闪动起来,证明这是任务。

面对打了鸡血的听雪,玉容上前好言劝说。
“听雪姐姐,咱们平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们主子已经在冷宫了,你又何必落井下石……”
差不多就好。
横竖荣妃不在跟前,这么起劲干什么?
糊弄糊弄得了。
听雪眉毛一横,对着玉容讥讽道:“雀儿都会往高处飞,唯独你死心眼,跟着个没前途的窝囊主子,活该你一辈子在冷宫。”
隔壁院子又传来嗬嗬哭声,长长短短让人心头发憷。
“听听,今后这就是你的下场。”
听雪啐了一声,“老子娘是什么德行,生下来的女儿便是什么德行,你娘不是东西,连带着你也是个缺心眼的。”
听雪这话,指的是本尊的娘。
本尊的娘是荣妃的乳娘,当年荣妃的姨娘得宠,正室孟夫人嫉妒,吩咐乳母给庶女荣妃吃了些苦头。
进宫得宠后,若不是碍于名声,荣妃早杀了自己乳母和玉容。
如今听雪说的也是这事。
听雪还在咒骂,薄嘴皮子翻飞。
“我们娘娘心肠好,留着你这个孽种,换了我,早几棍子打死了干净。”
玉容一股火冲上心头。
伸手不打笑脸人。
老子是来劝架的!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玉容脸上笑意一收,开始八卦。
“听说你从前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宫女,贵妃娘娘特特赐给荣妃的。”
听雪昂起头道:“蒙贵妃娘娘信任。”
信任你个大头鬼哦。
要点脸吗?
玉容道:“贵妃娘娘最信任的是府里带来的丹鹊和画眉,贵妃娘娘从没舍得弹她们一指头,可是有一回,丹鹊错将染料当成香料,弄坏了娘娘的华服,娘娘发怒,打了丹鹊一巴掌。”
听雪一脸警惕,挥手让几个小太监离远些。
“你什么意思?”
知道怕就好。
玉容毫不客气,直视听雪。
“丹鹊和画眉不合,你投靠了画眉,那次其实是画眉和你一道设计的丹鹊。”
“胡说!”听雪矢口否认。
玉容抄起手,笑道:“胡说不胡说,你说了不算,丹鹊说了才算。当年谁领的染料,如今内务府还记着账目呢。”
听雪脸上没了最初的嚣张。
以丹鹊的通透,有些事情不点则已,一点即知。
这一巴掌,丹鹊一直耿耿于怀,她若是知道事情真相,岂能放过听雪。
环视一眼安栖殿,听雪笑了:“漫说此事是假,即使是真的,如今你关在冷宫,怕是见不到丹鹊。”
一个个都欺负自己不能出冷宫。
上回小允子这么说,这回听雪又这么说。
玉容将一个奶油馒头扔在听雪身上。
“瞧瞧这馒头,你觉得我能不能见到丹鹊?”
奶油馒头上面雕刻的芙蓉花,形状优美,一瞧就不是冷宫之物。
若不是安栖殿和外界有联系,怎能弄到如此精美的奶油馒头。
听雪失去镇定,眼中带着狠毒:“你居然敢威胁我,不怕死在冷宫吗?”
玉容拿着另一个奶油馒头,掰下一些喂雀儿。
“就你?这两年跟在荣妃身边,红不红白不白的,没有几个赏赐银子,也没几个知心好友。你这人缘,这财力,能让谁来弄死我?”
弄死一只鸡都费劲!
听雪气得浑身颤抖,嘴皮子也不利索了:“你……你等着,看我能不能弄死你。”
放完这句狠话,便带着小太监灰溜溜地走了。
玉容表示呵呵呵,跟我斗,嫩了点。
成功赶走听雪,进度条飙升到5%。

午后,汪有德来送奶油馒头和肉干,临走前没有锁上门栓。
汪有德阴阳怪气道:“荣妃禀告了贵妃娘娘,让你们每日去浣衣房领一盆衣裳来洗,免得白吃干饭。”
浣衣房就在冷宫旁边不远。
不栓门便是让自己去取的意思。
横竖冷宫就这么大,也不怕安嫔跑了。
安嫔听说今后要洗衣裳,骂了一句贱人,气冲冲回了殿内。
玉容脸色一喜:太好了,总算可以出安栖殿了。
汪有德叉手,冷笑嘲讽玉容:“你们越发有本事了,连荣妃娘娘都敢得罪。”
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玉容笑眯眯道:“我们主子是得罪太后进的冷宫,得罪区区一个荣妃,好像不算什么大事吧。”
汪有德语塞,板着脸将宫门使劲一带。
迫不及待,玉容马上逛了一圈冷宫,又去浣衣房领了一大盆衣裳,心满意足回安栖宫。
这冷宫不错的呀!
地大物博!
到处是枯枝,可以当柴火,足够烧三五个冬天。
冷宫僻静处有缺了口的砂锅、坏了的铁钎子,豁口的瓦盆,都是好东西。
在冷宫角落,玉容还发现一大片地姜,口感生脆清甜,闲暇时候可以挖些做菜。
分分钟脱贫奔小康。
玉容笑眯眯烧了一锅水,用热水浆洗衣裳,边洗还边哼小曲。
余下的火堆上头,捡来砂锅洗干净了,炖着肉干,热着馒头,香浓扑鼻。
生活如此美好!
安嫔在一旁沉着脸用簪子在地上划,上午被听雪羞辱,她如今还没缓过来。
低低咒骂了一通,安嫔抬头:“你去想法子,让听雪得些教训,最好受罚赶出宫,反正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她。”
进度条开始闪烁。
怕什么来什么,果然安嫔乱发任务了!
玉容嘴边的小曲噶然而止,热衣裳叭地落在洗衣盆里头。
自身难保在冷宫,出去都费劲,还想着对付宠妃身边的宫女?
好好吃馒头,喝肉汤不好吗?
可是,安嫔的任务,玉容还不得不完成。
玉容:就好气!
第二日,阳光明媚,冬天这样的好太阳很难得,前几日的积雪融化了大半,在阳光下闪烁发光,让周遭显得更加明亮。
玉容将晒干的衣裳取下来,细细叠好,又拿了一袋子馒头干、肉干去了浣衣房。
负责浣衣房发衣裳的是阮妈妈,正在收发各宫各院的衣裳。
玉容特特排在最后头,打量着阮妈妈,心中梳理着本尊留下的消息。
阮妈妈,四十五。
喜欢小恩小惠,爱吃零嘴。
闲暇了爱和宫女们家常聊天。
因常进宫送衣裳,与各宫有头面的太监、宫女都说得上话。
前头人纷纷离开,玉容笑意盈盈上前:“阮妈妈辛苦。”
知道玉容是安嫔的宫女,又知道安嫔生了二皇子,阮妈妈存着不得罪的心思,态度并不那么生硬。
“玉容姑娘来了,洗好的衣裳放在东头廊下,再去西头取一桶需要浆洗的。”
玉容脆生生应了:“多谢阮妈妈。”
取了需要浆洗的衣裳,玉容拉着阮妈妈说话。
“妈妈忙了一整日了,且尝尝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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