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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改嫁前夫死对头(老胡十八)


“你啊,要真想孝敬我,就把咱们老祖宗的东西发扬光大,让更多的人认识中医,理解中医,受益于中医。”
秦艽眼眶微酸,“我一定会的。”
师徒俩聊了一会儿,何老打了个电话,很快他的助手就送来三份饭菜,他洗洗手,捋了捋袖子,“我昨晚临时被叫去急会诊,肚子饿得慌,你们就陪我随便吃点。”
豆豆看了看妈妈,见妈妈点头,这才跟着吃。
小孩嘛,饿得快。
可当打开饭盒的时候,秦艽还是震惊了——巴掌长的油焖大虾叫随便吃点?
豆豆自打出生还没吃过虾,也不知道这个东西叫啥,反正闻着挺香的,就看向妈妈求助。
秦艽一面帮她剥虾,一面跟何老聊天。何老自己吃得很利索,抬手制止了秦艽的帮忙,“吃你的吧。”
这么大的虾在后世都不多,更何况是现在物资匮乏的年代,也不知道是激素和添加剂少的缘故还是怎么的,秦艽觉得虾肉特别嫩,特别甜,有股子鲜味儿,豆豆才吃一口就被香迷糊了,大眼睛眯啊眯的,连咀嚼速度都快了很多。
秦艽一面帮她剔虾线,一面跟何老聊天,说她这几年在冷河镇的经历,尤其是自己遇到的几个有意思的病例,龙娇娇和张月红。
何老听得连连点头,也说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和见解,让秦艽受益匪浅。
吃过饭后,何老需要休息,秦艽也不好再打扰,只能带着豆豆离开,这一别,又不知道是多少年。
“去吧,山长水远,总有再见的一天,今天我看见你的成长,很欣慰,你要记住,要一直做一名好中医。”
“是,徒儿记住了。”
何老给豆豆塞了个红包,挥挥手,自己回房睡觉了。
直到离开何老住所,秦艽的心情也没缓过来,倒也没心思看给了豆豆什么,只是帮她装自己兜里。等回到春华胡同打开一看,才发现何老居然给了一根盘成圆形的金丝。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一根金针,极细,极软,能各种角度弯折的足有一米多长的金针!
秦艽记得,她很小的时候曾经在何老头上见过这个东西,后来因为有人举报说他私藏封资修的东西,村里民兵队去牛棚里搜查,又在他身上搜查半天,愣是一个钢镚都没找到。
她以为这个东西要么被谁顺手牵羊拿走了,要么是掉地上找不着了,事后还替师父心疼了好久,做梦都在找东西,没想到现在居然被他拿出来送人!
还是送给豆豆!
其实豆豆用不上这个东西,他金针真正要送的,是秦艽。
师父希望她能一辈子做个好中医,发扬光大中医,把金针给她,就是把毕生衣钵传给她。
秦艽紧了紧拳头,暗暗发誓,这一次,她定不会让师父老人家失望。
下午,送东西的贺连生回来,带回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消息——安淑珍主动向贺荣提出离婚了。
秦艽看着他明显比昨天舒展的眉头,心里忽然就豁然开朗。
是啊,安淑珍纵然有不对的地方,纵然不是个好母亲,但在这一天,她终于迈出了早在三十年前就该迈出的一步,她终于不再是贺荣的妻子,而是她安淑珍自己了。
“那婆婆有没有什么打算?”
“她想先干两年,然后等退休,回老家种种地,养养鱼。”
安淑珍不是京城姑娘,她老家是冀北省的,那边还有不少亲戚,自己兄弟姐妹也在那边,这么多年一直没少接济她。
秦艽想了想,点点头,“到时候咱们按期给她打点生活费,怎么样?”
老贺摇头,“她说不需要。”
以安淑珍的自尊心,这么多年愧对儿子,她又怎么会要儿子来赡养?
至于贺荣,他一直想出国找他的白月光,等改革开放后他就能出去了,前提是他有钱的话。
不过,这不是他们关心的问题,第二天一大早,告别了大哥大嫂一家,秦艽一家三口就登上了前往石兰省的火车。
一路辛劳自不必说,这趟出行一家三口都有各自的收获,而收获最大的,秦艽觉得还是贺连生。
因为,这一趟见了他的父母,他的母亲真切地为曾经的伤害对他道歉,也迈出了勇敢的一步,萦绕他整个童年和青年时代的不安与恐惧,都消失了。
秦艽发现,这一路上,他笑的比前面几年都多。
豆豆蹲着玩玩具,不小心挣出个屁,他笑。
豆豆吃饭的时候,嘴角沾了一粒米,他笑。
秦艽睡觉只是打了几分钟小呼噜,他笑。
下车时候,秦艽把豆豆的小袜子忘在车上,他笑。
秦艽:“?”这个人的笑点这么奇怪的吗?
更诡异的是,秦艽中途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居然听见这男人抱着闺女,亲了一口,叫出一声“豆宝”!
“你叫什么?”
“没什么。”
“你叫豆宝,我听见了。”
“你听错了。”
“爸爸叫我豆宝哟!”小姑娘双手叉腰。
贺连生:“……”
下了火车一路奔波回冷河镇,却意外地看见家里没人,连小兔子也不知所踪。
秦艽纳闷,看见张月红,还奇怪,“月红姐,你看见我奶奶没?”
张月红也是奇怪,“我也正找她和我妈呢,这俩人跑哪儿去啦?”
“来了来了,在这儿!”不远处,两个老太太挎着红柳筐子,跑得气喘吁吁。
“了不得,出大事啦!”
“刘宝珠要跟赵青松离婚啦!”两位大娘的眼睛里,是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这可是整个412厂建厂以来第一个闹离婚的!
还是在这个年代, 没多少人离婚的年代,可想这个消息对大家的冲击有多大,就连秦艽都听愣了。
张大妈还没站稳脚跟就开始给大家科普事情经过:刘宝珠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嘛, 结婚四年了, 她自己检查了几次都没问题,她就寻思让赵青松也去检查一下。赵青松一开始不乐意,觉得大男人查那个有失面子,但也耐不住她闹,后来还是去了,但要求是不能让她跟着,说她跟着他没面子。
面子面子,都是他的面子。
“你说奇怪不奇怪,赵青松拿回来的检查单子说一切正常, 可还是怀不上,这刘宝珠就纳闷啊,前几天上省城就自己去医院问。”
这不问不知道啊, 一问吓一跳, 人家一看她拿着工作证和结婚证, 确定是夫妻关系,在一堆原始单子里找到两个叫赵青松的,一个是一切正常的, 另一个则是一颗小蝌蚪都没有的……
她再对比年龄喝工作单位,没蝌蚪的那个才是她老公!
而医生对此的解释是,这个赵青松做了结扎手术,那啥里面肯定不会有小蝌蚪啊……
“刘宝珠不信, 人医院也怕她闹事, 还把四年前赵青松做结扎手术的记录给翻出来, 白纸黑字盖着章呢。”
众人听得嘴巴都合不拢,“四年前,那岂不是刚结婚的时候就?”
“赵青松真把自己给结扎了?真是个狠人呐!”
“他有俩孩子呢,不狠不行啊。”有人还挺理解他,“他不也是怕宝珠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诚心待海洋海燕嘛。”
“看不出来,倒是个好爸爸,生怕海洋海燕受委屈呢。”
“啥狠人啥好爸爸啊,他要是不想生可以商量啊,刚结婚就自己悄悄去结扎,还让刘宝珠到处求医问药,他这算人事儿?”终于有人间清醒反驳道。
“就是,人刘宝珠黄花大闺女嫁给他,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有啥错,他凭啥啊他?”
“四年前就结扎了他咋不说,宝珠这四年跑医院跑了多少趟,就允许他当好爸爸,就不允许宝珠有自己的孩子吗?这男人可真够鸡贼的!”
众人七嘴八舌,从一开始的“狠人”到抨击他不地道,秦艽还挺欣慰,看得出来大家的三观都很正。
当年她要是也能像刘宝珠一样多个心眼,把事情捅出来,说不定就不用一辈子耽误在这棵歪脖子树上了。
在这一刻,她是羡慕并佩服刘宝珠的。
“现在刘宝珠不干,闹着一定要离婚,刚才刘政委都去劝架了。”
众人一看,难怪没看见刘政委家的李玉华嫂子,原来是去安抚大后方了,秦艽也有点拿不准,刘宝珠这次只是闹一闹还是真的奔着离婚去的,毕竟结扎术是可以复通的,如果赵青松妥协的话,她会不会也就此偃旗息鼓?
但这不关自己的事,秦艽也懒得多问。
正好怀里的小豆豆开始揉眼睛,准备睡觉了,她得赶紧带回家安顿。
把豆豆放家里由奶奶看着,秦艽打算先去诊室看看,这几天不在,也不知道有没有找她的事。刚走到门口,忽然听见一声惊呼——“秦大夫快来一下!”
秦艽脚步一顿,听出来是张月红的声音,赶紧出门。
“怎么了月红姐?”
张月红跟捡到钱似的,“你来看,你看这是不是甘草?”
只见她手里拿着的植物,茎条长长的,细长的绿色叶子,还开着紫色的小花,一穗一穗的,不是甘草还能是啥?
“可你看,它的根居然这么长!”张月红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她一直记着当时钟教授教大家的种植知识,知道甘草的药用部分是根茎,根茎长到什么程度就能采摘,刚才除草的时候不小心铲到了一棵甘草,露出它棕红色的根来,顿时眼前一亮。
“钟教授跟咱们说,一般甘草要种植三年以上才能采摘,但这批甘草种苗是他改良研发过才移植过来的,说最多两年就能采摘,我们当时还不信,秦大夫你看,这根茎都变成红色,有我大拇指粗呢!”
秦艽抓起一根看了看,还真是!
拨开外皮,用牙齿咬下小小一截儿,断面有髓,直径大约两公分左右,关键是还长,这根要是不挖断,怎么说也得有五十公分左右!再嚼吧嚼吧,味道芳香中带点甜,说明完全能采摘了!
她原本计划的是到明年春天才能少量采摘,剩下的大半也要等到后年春天才行,平时顶多用药的时候来挖几根……谁能想到,这种的哪是普通甘草,简直就是甘草中的战斗机!
不用秦艽自己动手,张月红又深深地挖了几下,将整株甘草连根拔起,发现它的根系十分发达,粗细不一,但几条主根都足有五十公分长,直径也非常可观,顿时兴奋地拍了一巴掌,“咱们有得忙咯。”
她没想到,钟教授挑选的这片土地,居然这么适合甘草生长。难怪上个月钟教授进来指导的时候,意味深长的说她们接下来有得忙了,老头是早就知道提前采摘的事了吧!
半小时后,卫生所里。
“啥?甘草能采摘了?我不是听人说甘草要种三四年嘛?”老钱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
“对。”又把钟教授的改良繁育以及大量试验土壤性质之后针对性选地的事说了。
半晌,老钱不得不接受他们种出战斗机甘草的事,讷讷道:“难怪啊难怪,当时咱们还说这钟教授咋跟老农民似的,吃住都恨不得搬药田去。”
“这就叫科学技术促进生产力啊,咱们得好好感谢钟教授,还要感谢龙主任啊。”
秦艽点头,她没想到,钟为民真的这么厉害,龙文介绍给她的哪是什么简单的教授专家,分明是大神!
“我计划着,能采摘咱们就先采摘一部分,因为种植面积太大,全都积攒到夏秋季怕是忙不过来,正好卖了之后能陆续给所里回笼点资金。”有了资金,就能还贷款,能给大家伙发点福利。
“成,这事你安排,我们听你的。”
秦艽被他说得不好意思,“这哪能,您可是咱们的领头羊,咱们就是您身后的……”
“得得得,我还能不知道,其他人可能真是羊,你可不是。”
老钱笑哈哈的,又扯了几句闲话,“忙归忙,但自个儿身体也要爱护好,有啥我能做的你就说,不必拘泥于正副,革命事业不分高低。”
下午,秦艽先把自己想要说的话做个提纲,列在本子上,譬如价格、数量、加工工序、验收时间、付款方式等等,生怕在电话里一紧张就丢三落四,毕竟她上辈子一直困在家里,跟外面没什么接触,这种太正式的场合还是会紧张。
希望多历练历练,早点做到大方从容吧。秦艽想着,从记事本里掏出一张名片,照着号码拨打过去。
是的,自从她当上副所长后,老钱经常出差,所里唯一一部电话机干脆就给移到她办公室来了,倒是方便她与外界联系。
“你好同志,请问是石兰省中药公司吗?”
“麻烦帮我找一下龙文龙主任。”秦艽说完,紧张地喝口水,又看了一眼谈话提纲,那边很快传来一把低沉的男中音。
“你好,我是龙文。”
“龙主任你好,我是秦艽。”
龙文反应很快,“秦大夫你好你好,本来应该亲自登门感谢的,但一直忙工作,您最近还好吗?”
还能这么客气,秦艽的紧张缓解不少,“挺好的,令爱最近身体怎么样?”
其实龙娇娇的身体恢复很快,没几天肚子就消下去,变得平坦而柔软了,至于那些恶心干呕的症状,更是一年多没复发过了。甚至,因为有秦艽的诊断,班主任专门开班会帮她澄清了谣言,她没有怀孕,而是生病,慢慢的大家见她大大方方来上课,也没什么“后遗症”,也就相信了,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知道她不是怀孕,小女孩的名誉及时得到了挽回,现在也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少女了。
龙文非常感激秦艽,还经常说他们卫生所需要什么药只管开口,只要有门路,他一定给弄来。但老钱舍不得用这份人情,进药的事从未麻烦过他。
不仅没麻烦过他,还又陆续帮了他两个小忙。
事情实在这样的,因为秦艽治好了龙娇娇的病,龙家一家子对她的医术很是信服,他们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打电话问秦艽,秦艽都会事无巨细告诉他们吃什么药怎么吃好得快,一来二去,就连他们身边人也来找秦艽。就在去年夏天,还介绍了两个重病患者过来,都是在省医院不收,说回家好吃好喝的阶段了,秦艽医者仁心不仅没拒绝,还给慢慢调理到能吃能喝,完全治愈不可能,但至少生存期比大医院“判”的长了很多。
又说了一会儿客套话,秦艽也不再兜圈子,“其实今天冒昧打这个电话,是有个事想咨询龙科长。”说“咨询”而不是“求帮忙”,这算是把主动权给别人,如果别人愿意帮忙,顺口就会答应,要是不愿意,还能装“不知道”。
秦艽言简意赅将卫生所想要卖甘草的事说了,大大方方说明卫生所目前的困境,希望能得到外界的帮助。老钱那样铁骨铮铮的汉子出去了都得点头哈腰,她要是用人情能换来卫生所的发展,她当乞丐都愿意。
龙文认真的听着,时不时“嗯”一声,完了又详细询问这批甘草什么时候能采摘,长短粗细怎么样,数量有多少,事无巨细,倒是很上心。
“对了,秦大夫说这批甘草是前年春天才种下去的?”
“对,但跟咱们市面上常见的品种不太一样,成熟周期非常短,药效却是丝毫不影响的,您如果有时间,我们欢迎您亲自来实地考察。”
秦艽的诚意不仅如此,“如果您那边需要,或者能找到买家的话,我们可以以低于市场进价一成的价格给您。”
至于这一成的差价,就是他作为采购商或者中间商能赚的钱……嗯,如果他愿意的话。
但龙文是什么人啊,各大医院的进口药都在他手里把着,卖甘草这点苍蝇腿都算不上的差价,他还真不缺,更关键的是,秦大夫可是救了闺女的命,时隔快两年才联系他的,这中间没有提任何要求,唯一的要求还是替公家跑腿,他怎么说也得把人情还上。
“成,后天我让人过去实地考察。”
秦艽狠狠地松口气,这事八成是成了。

说是第三天过来, 其实第二天傍晚,两名穿着工装的中年男女就走进了冷河镇。
双方确认身份之后,秦艽将人领到药田, 也不用她费劲, 老钱和张月红就能麻溜的介绍开,哪一块是枸杞,哪一块是黄芪,哪一块是党参,哪一块又是甘草。
来人看着眼前那郁郁葱葱间夹淡紫色的药田,仿佛一眼望不到头。
“秦大夫,这真的是前年春天才种下去的?”来的人里,男的是药材鉴定员和化验员,女的则是采购科一名小组长, 毕竟那么大的公司,业务遍布全国乃至国外,分工明确, 各司其职是肯定的。
但秦艽能看出来, 这名小组长说话很管用, 立马又将种苗特殊性给说了,再现场随机挖两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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