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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娇娇/娇骨(支云)


而后二人便先去陪皇帝用膳了。
皇帝知晓他们今日先去了东宫,见了宣王,语带感叹地道:“旁人只知宣王冷酷,朕却知你何等的重情义。只可惜,太子这几年病痛缠身,性情也怪异起来。今日可曾又对着你发脾气了?”
这话听起来,皇帝并不怎么喜欢太子,甚至也不希望宣王和太子走得太近。
但宣王表现出的重情重义,让皇帝觉得很放心。
薛清茵心道,真够复杂的。
宣王道:“太子为长,对儿臣发作脾气也无妨。”他的唇角用力抿了下。
皇帝顺势问:“太子今日还为难清茵了?”
宣王沉默不语。
皇帝叹了口气道:“为嫡为长,行事怎能到这样糊涂的地步?”
这便是在骂太子了。
说罢,皇帝眼底精光一闪。
宣王平日里油盐不进,如一块冷冰冰的顽铁。先皇后去后,太子便是他唯一的牵挂了。可近年来,太子与他的关系也大不如从前了。
也就此时又多出来个薛清茵,到底是枕边人,生得美丽,又总是娇滴滴的做派。宣王一下就心有所系了。
如今情势很分明,谁为难了薛清茵,比为难他自己,还要叫宣王难以容忍。
宣王手中握的权利太大,皇帝不愿再封赏他。
但要封赏一个女子却容易得很。
女子能掀起来什么浪呢?
心念百转间,梁德帝对着薛清茵温声道:“太子今日吓着你了?”
薛清茵怯怯点了下头。
“你啊,就是身子太弱了些。”梁德帝沉吟片刻道:“朕赐你七星剑,辟邪驱鬼,免去惊扰。再赐你步辇,日后宫中行走,都可以之代步。”
薛清茵连忙躬身谢过。
东宫一处偏殿。
内侍将小宫娥重重推搡进去,冷声道:“还请太子妃仔细管束底下人,莫要冲撞了贵人。”
小宫娥摔倒在地上,扭过头去,还学着狗叫去咬那内侍的鞋面。
气得内侍一脚踹在小宫娥的脸侧。
小宫娥也不知疼一般,痴痴笑起来。
内侍骂了声:“晦气!什么东西也敢捡。哪日太子一怒,恐怕将你腿都打断,看你还敢乱跑!”
说罢,他便反手从外头重重扣上了门,也不管里头的太子妃听了会如何想。
一个病得比太子还要重的人,能怎么想呢?
恐怕连外头的声音都听不清楚了。内侍心道。
内侍转身往外行去,抬头瞥见东宫这一隅天空,只觉得未来无望。
皇帝正当壮年,太子恐怕等不到继位就要病死了。
内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那小宫娥呆坐了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赶紧跑到了床边去。
床上的人撑着坐了起来。
她形容枯槁,手抓在床沿,手背上青筋根根凸起。
她摸了摸小宫娥的脸,问:“踹疼了吗?”
小宫娥摇摇头,哪有半点疯态。
“今日为何……回来这么晚?宣王……又来了吗?”太子妃哑声问。
她的肺似是不大好,说话时伴随着些拉动破风箱的声音。
小宫娥点点头。
“你还是不敢与他说话对吗?谨慎……是对的。宣王与太子之间的牵扯太深。我们……不能信他。”太子妃说着,重重地喘了口气。
小宫娥却道:“我将东西给宣王的妻子了。”
太子妃一怔。
“您的身体等不下去了,消息要传到淮南道去,至少还要等一两月的功夫。再拖下去,再拖下去……”小宫娥擦了擦眼泪,喉中哽咽说不下去了。
太子妃点了点头,摸着她的头道:“好,我知晓了。你做得对。”
“也许宣王会将东西给太子,也许宣王妃接过去转手便扔掉了……”小宫娥喃喃道。
“若是这样,那也是我的命数了。”太子妃心平气和地道。
“您没有嫁人就好了,您一直留在扬州就好了。”小宫娥没有见过扬州景色,只听太子妃与她说起过。但她心中满是向往,她想那应当是比东宫好的。
太子妃摇头道:“后悔无用。”
小宫娥又擦了擦不争气的眼泪,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您把从太子那里偷来的虎符还回去,一切会、会好起来吗?”
“不会。”太子妃笃定地道。
她语气不急不缓,但却坚定极了:“我死也不会还回去的。他如此负我,我便偏要拿住他的命门。我肖氏一族也曾是大儒之后,难道连这点骨气也没有吗?”
她说罢,又摸了摸小宫娥的脑袋:“只是苦了你。”
小宫娥道:“我不怕苦的,反正我生来便是苦命人啊。”
太子妃哑声道:“若宣王妃肯搭手救我,就算将来我的身子还是熬不住走了。我也定将兵符赠她,再写信给族人,求他们将来助宣王夺位。作为交换,我会让他们想办法将你从宫中弄出去,带你去扬州。你就住在那里。你不是和我说,你很喜欢那里吗?”
小宫娥再忍不住,一头扎在太子妃的怀中,压抑地大哭起来。

像赵煦风是这样。
书中只写他冲撞了原本的女主薛清荷,后来赵国公死了,就没再提及他的下文。
像薛夫人也是这样。
书中只写薛清茵带累了她,薛清茵死后,她便也死在了他乡。临死前,连点蜡烛的钱都出不起。
如太子妃这样不起眼的角色,就更是一笔带过了。
只写到“顺平年间,太子妃殁”。就八个字。
薛清茵这人看书还有点一目十行,除了主角相关,她很少认真看。
那一扫而过,能记住这么几个字都算不错了。
再想到宣王在原着中,也是会走向死亡的。
薛清茵便有些说不出的烦躁。
其实如今看起来,从她选择入宣王府开始,她和薛夫人的命运走向就已经扭转了大半。
……那其他人呢?
这一烦躁,便叫薛清茵一路上难得沉默寡言了起来。
等回到了宣王府大门口,方成冢已经站在那里等了。想是一会儿要和宣王一同去军营。
见了薛清茵,他还连忙躬身行礼。
若是往日,薛清茵便要笑盈盈与他说上两句话。
方成冢见状,不由看了看宣王,心道,殿下不解风情,终于得罪人啦?
宣王斜睨了方成冢一眼,并未急着离去。
他随即翻身下马,走到薛清茵跟前,低声问:“还在想太子妃之事?”
薛清茵点了下头。
薛清茵如今也还没完全摸清楚,宣王与太子的关系容不容得这样翻脸。
她如今一举一动,又常常代表着宣王的意思。
在太子妃一事上,自然就不能莽撞随性了。
她便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宣王。
宣王转头对方成冢道:“你派人去查一查,城东可有个姓林的人家。家世不会太差。”
方成冢愣声道:“是。”
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呢。
宣王将头转回来,道:“先确定了事情真伪,再行其事,如何?”
薛清茵一下从轿子上窜起来,用力地抱了下他。
然后便一个不小心把脑袋磕轿顶上了。
宣王面色微变,似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立马按住了她的头顶,另一只手从她腰间一揽,便将她整个从轿子上抱了下来。
方成冢侧过脸去,心中感叹。
着实恩爱啊。
“殿下去忙吧,我自个儿进去就是了。”薛清茵忙冲宣王笑了笑。
宣王揉了下她的脑袋才收回手道:“传御医瞧瞧。”
薛清茵不以为意:“不妨事,还没撞傻。”
宣王:“……”
方成冢都忍不住笑了:“侧妃着实心胸宽阔。”
宣王目送薛清茵带着几个亲卫跨进门去。
不多时宫女们也迎了上来。
其中还伴着一个弄夏。
一同陪嫁过来的也只有弄夏。
弄夏惊奇地道:“姑娘今日又得了赏赐?”
一旁的宫女瞪了她一眼,觉得她不合规矩,怎么还口口声声唤“姑娘”。
“喏,这便是赏赐。”薛清茵从亲卫手中接过了那把七星剑。
弄夏呆了呆:“哪有赏赐姑娘家赏赐刀剑的?”
一旁的宫女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薛清茵笑着糊弄她道:“大抵是方便砍人的吧。”
弄夏听得瞠目结舌。
宫女的嘴角也抽搐了起来,心道这位侧妃娘娘是越发得罪不得了。
她们怕她有事是真砍啊!
薛清茵走回到存心殿,犹豫片刻后,问起身旁的宫女:“我本该住在什么地方?”
宫女愣了愣,道:“侧妃的住所应当由殿下亲点。通常按照规矩的话,应当是安置在临华殿偏殿,又或是长秋阁这样的地方。”
薛清茵疑惑道:“没有一个收拾出来的地方吗?”
宫女道:“侧妃入府前,各处偏殿楼阁都收拾过了。”
薛清茵决定那要不还是浅浅地装模作样一下吧?
她问:“哪里窗户外头的风景漂亮些?”
宫女道:“长秋阁。”
薛清茵一拍板:“那今个儿就暂且在长秋阁住下吧。”
宫女面露茫然之色,也只得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功夫,宫女来报,说是珍嬷嬷来求见她。
薛清茵纳闷:“她有什么话要说?”
宫女讷讷:“似是给侧妃送东西来。”
“那便叫她进来吧。”
“是。”宫女舒了口气。珍嬷嬷在府中待得久,又曾是太子乳母,还照顾过宣王殿下呢,她区区一个小宫女,还是不愿得罪珍嬷嬷的。
很快那珍嬷嬷便进了门。
她手中拎着个食盒,走到近前便先是恭恭敬敬地一拜。
规矩倒是很规矩的一个人。
瞧着对薛清茵也尊敬得很。
只是等她将手中的食盒往薛清茵跟前一放,再揭开盖子来,一股有些熟悉,但又不大熟悉的味道顿时钻入了鼻间。
毋庸置疑,这是一碗药。
黑乎乎,还滚烫的药。
珍嬷嬷躬身再拜,道:“老奴早年间在先皇后跟前做了两年的医女,颇通些女科调理之道。便斗胆为侧妃熬制了温经汤,请侧妃用。”
你也知道你斗胆啊?
薛清茵皱了皱鼻子。
她很不喜欢旁人在此事上指指点点,说得倒好似她入宣王府,就为了生孩子似的。
哪怕珍嬷嬷这样,似是正儿八经为她好,但膈应人便是膈应人……她是不会因为珍嬷嬷出自所谓“好意”,便忍受下来的。
薛清茵舔了下唇,眼珠子打了个转,计上心头,笑盈盈道:“嬷嬷倒是上心,只是这药瞧着烫口得很,你先放在这里吧。”
说罢,她扭头吩咐宫女:“去准备些甜口的点心,我一会儿嘴里发苦要吃一些。”
宫女愣愣应声。
以这几日她对侧妃的了解,侧妃是个何等娇惯的人物,怎么这样轻易就接下了?
见宫女出门去准备点心了,珍嬷嬷也大为惊讶,然后她也重重舒了口气。心道这侧妃虽说懒散了些,娇弱了些,长得过分美丽了些,有些地方不合乎规矩了些……但总归是拎得清的,知晓何为重何为轻。
若能早日有孕,她也能放心了。
只可惜宣王府上到底还是太冷清了些,殿下身边只这一个人……
珍嬷嬷想得很多。
但她见薛清茵这样好说话,也就没有留下来非盯着薛清茵喝了不可。
不多时,宫女取了点心回来。
薛清茵便坐在桌前慢吞吞地吃了不少,然后擦了擦手,懒懒地打了个呵欠道:“早些洗漱了吧,我要小憩一会儿。”
宫女只得应声。
等薛清茵褪去钗环,倚倒在软榻上,披着厚厚的软毯还翻了个身。
宫女不由转头看了一眼那桌上的药。
都凉透了。
显然侧妃并没有要喝的意思。
宫女暗暗叹气。
侧妃也算是个有些手段的了,并不直接下珍嬷嬷的面子,用这样的法子糊弄呢,也免伤了和气。
夜色渐渐沉下来。
薛清茵半梦半醒间,抻了抻胳膊。
守在一旁的宫女也渐渐生出些困意,正想着要不要将薛清茵唤醒用晚膳。
一阵脚步声却是近了。
大门从外头被用力打开。
便见宣王殿下迈步而入。
宫女一下睡意全消,连忙起身行礼。
宣王却径直走到了薛清茵的身边,垂首盯着她看了片刻,似是有些无奈。
随即他弯下腰来,便要将薛清茵抱走。
“嗯?”薛清茵一下被惊着了,迷迷糊糊地掀开眼皮,声音还带着几分未完全清醒的娇软:“殿下回来了?”
宣王应了声“嗯”,便将她抱了起来,像是要往门外走。
薛清茵一把揪住他的袖子,道:“等等。”
这下薛清茵倒是清醒多了。
她问:“去哪里?”
宣王沉声道:“回存心殿。”
薛清茵怔了下,而后她笑道:“回去之前嘛……殿下请看。”她指了指桌上那碗凉透的药。
宣王皱眉:“你的旧疾又犯了?”
薛清茵摇头,笑得狡黠:“殿下,那是珍嬷嬷送来给你的啊。”
宫女在一旁瞪大了眼,心道侧妃怎能信口胡说?
谁知道紧跟着薛清茵下一句话,才更叫她震惊得睚眦欲裂。
薛清茵笑得可甜了,娇娇软软地道:“想来是怕殿下在床笫之间不行啊。”
宣王:“……”
他按在薛清茵腰侧间的手指陡然用力了些。
他垂首附耳,语气森然:“本王不行?”

宣王突地又出声:“将药倒了。”
“是、是。”宫女面上更红了,赶紧端起药碗就往外走。关门的时候都不慎大力了些,发出重重一声响。
这一声就跟敲在薛清茵的心门上一样。
薛清茵面上的无辜之色顿时更浓了。
她问:“不是回存心殿吗?关门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宣王问她。
薛清茵忙往外挣了挣,却被宣王往怀中按得更紧了。
她连忙关切道:“殿下从外头回来,劳累了一天便不觉得疲惫吗?”
宣王沉默片刻,道:“既见茵茵,怎觉疲累?”
薛清茵很震惊。
宣王怎么连这些肉麻话都会说啦?
她忙揪住了宣王的袖子道:“我不信,放我下来,我仔细瞧瞧。”
宣王又沉默片刻,启唇轻吐出声音:“一会儿宽衣解带,你自然瞧个清楚。”
薛清茵:!!!
堂堂宣王,很不正经!
宣王抱着她,返身往长秋阁中设下的大床走。
他反问起她来:“今日怎么歇在此处?”
薛清茵揪着他的袖子,假模假式道:“自是怕殿下欺负我,便自个儿先走远些。”
就差没说他眼下就在欺负她了。
薛清茵方才指着药那两句火上浇油的话,可没想到把火往自己身上烧啊。
瞧如今宣王这不爽的模样,明日她岂不是下不来床?
得抓紧时机多控诉两句才是!
宣王闻声,好笑地低头看了她一眼,却并不上薛清茵的当。
他一手掐住她的腰肢,低声问:“本王如何欺负了你?”
他垂首亲她。
随即分开问:“嗯?是这般欺负你吗?”
他说罢,又将她按倒在床榻上,抽她衣带,剥她衣裳,故意叫她挣扎不得。
“还是这般欺负你?”
薛清茵便好似被扒去了花瓣,生露出里头的花蕊来。
她气得一口咬在他喉结上。
宣王浑身一僵,肌肉绷得更紧,但却没有拦她。
薛清茵便更加猖狂起来,好似拿他脖颈命门来磨牙。
她若明日得不了好,那他也得去军中丢个脸才行!
只是却忘了,她那三两力气,于宣王来说不像是报复,倒像是勾弄。
三两下便将宣王撩动得火气更甚。
宣王将她整个抓起来,随即自己落了座,然后便将薛清茵按在了自己的腿上。
薛清茵怕滑下去摔个屁股蹲儿,便想也不想抱住了他的脖颈。
宣王藉机侵入,这才又低声问她:“如此也算欺负吗?”
薛清茵哪里还有力气答他?
烛火一直燃到天明。
薛清茵这回还算有些记忆,她迷迷糊糊地踢了宣王两脚,然后便又叫他整个按入了怀中。
第二日再醒来,已近未时,太阳都西偏啦!
薛清茵一下坐起身来,便见宣王还如先前一般,坐在案前等她。见她醒来,便放下了手中的书册。
薛清茵故意冲他重重哼了一声。
宣王长腿一迈,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床边,问她:“茵茵要下床用膳?”
薛清茵反问他:“殿下看我还下得来吗?”
“我抱茵茵。”宣王答道。
薛清茵指着宣王控诉道:“猫哭耗子,黄鼠狼给鸡拜年……”
她快把自己为数不多的歇后语词汇用宣王身上了。
宣王面上哪有半点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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