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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炮灰原配幸福起来(袖侧)


乔薇还没开口,严磊就先问她:“要不要军大衣?”
乔薇不假思索地就说:“要!”
严磊点点头。
前几年就问过她,她不要。现在是看她喜欢穿军绿色了,他才又问了她一次。
但严磊没再提从前的事。
军大衣拿到手就穿上了,真暖和啊。
湘湘也有新棉袄穿。他曼姨的爹帮忙弄来的新棉花,找手艺巷的年轻新裁缝给做的。
棉袄是有棉袄芯,还有一层外皮保护。洗的时候只洗外皮。
新棉鞋是找八儿大娘做的。
这老太太手艺很不错,就是好坑人,占小便宜。
乔薇跟她笑眯眯说:“材料重量都称过了。”
八儿大娘砸吧了砸吧嘴。
知道乔薇精细,做出来的棉猴果然厚厚的,捏一捏棉花有弹性,没敢用陈年棉花替换新棉花。
严湘穿上胡阿姨给勾的毛线袜,再穿上一双厚厚的大棉猴。
腿上的毛线裤是妈妈亲自织的,虽然不是每一针都很均匀,但用的毛线是新毛线,不是拆了很多次的旧毛线。
新棉花、新毛线的保暖性,可不是陈年棉花、旧毛线能比得了的。
出门的时候,小小汤婆子里灌上热水,拧紧,装进胡阿姨勾的小兜兜里,他和妈妈一人一个套在脖子上,塞进衣服里,隔着秋衣暖肚皮。
下幼儿园的时候,妈妈已经把汤婆子又重新灌上热水了。
妈妈不仅给他戴棉手套,还勤给他手上、脸上抹油。
别的小朋友皮肤皴裂,严湘可是一点事都没有。
根本就没感觉冬天难过。
县城通往下河口区的路一直在修,已经快修完了。青山区羡慕得不得了,马上地冻起来没法修了,他们的路得等过完年才能动工。
乔薇每天坐公交车都看到修路的进展。县镇合并后,有种蓬勃发展的感觉。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乔薇叹气。
时间一晃就过了元旦。
不过元旦对中国人不重要,春节才重要。
过完元旦,很快就要过年了。家家户户开始囤年货
有些人有探亲假,拿着单位开的介绍信去买火车票和长途汽车票回家乡。
陆曼曼就属于要回家乡的。嗯,回李营长的家乡。
这是没办法的,她新婚,总得去见见公婆和丈夫的家人。
大冷天出远门坐火车,陆曼曼的妈妈心疼极了,但也没办法,新媳妇总得见公婆。
好在军人没那么多探亲假。李营长今年能申请下来还是因为新婚。
陆曼曼妈妈给准备了很多路上吃的,各种叮咛嘱咐。
李营长一直点头。
为了安她的心,李女婿还把票给丈母娘看。
这时候一个人坐火车要买多少张票呢?
首先你先得买一张客票,然后你要坐的是快车,再买一张快车票,然后你干部有资格买卧铺,再买一张卧铺票。
然后你不在乎花钱,不愿意在什么都没有铺上干躺着,那就再掏6毛钱买一张卧具票。有了这张票,上车之后乘务员就会给你枕头被子了。
哦对,坐几号车厢,还有一个号条。
总之一个人坐这趟车,就得手里有五张纸票票。李营长和陆曼曼两个人十张纸票票。
丈母娘看到女婿舍得买卧具票,才终于满意了。
但陆曼曼还是紧张,跑到乔薇家里跟乔薇躲屋里说悄悄话,请教经验。
乔薇说:“人以礼待我,我以礼待人。人心疼我,我加倍心疼人。婆家怎么对你,其实是看男人怎么对你。男人看重你,什么都替你挡。男人挡不住,说明不想挡。记住你是城里供销社主任家的闺女,你没什么好怕的。这正是试炼人的机会,不能婚前一张脸婚后一张脸。他要不知道心疼你,回来就离婚。这是新中国了,婚姻自由。什么都别怕,供销社主任家的闺女,二婚也有人抢着要。你知道你姐夫手底下多少人在问你有没有妹妹,笑死个人。老严上哪再去找个供销社主任的闺女介绍给他们。我这段话你能复述吗?”
陆曼曼:“啊???”
乔薇:“你回去就装作不经心的样子,开着玩笑一样把我这段话讲给他听。”
陆曼曼被娇养得天真些,但不傻,被乔薇一点,领悟了。
回家就乐呵呵跟个傻大姐似的把这段话复述给了丈夫听。
李营长额头微汗,指天赌咒:“村里的小儿媳妇从来都是最娇的,你在这过什么日子,在我家就过什么日子。我要让你手上沾一点灰,我不姓李。有什么事,你都别说话,你只管放着,等我来说话。”
陆曼曼撒娇:“我就知道你好。薇姐说,她和严团挑了那么多人才挑中你。我知道他俩不会看走眼的。”
李营长:“那肯定。领导就是我学习的榜样!”

第106章
陆曼曼跟着李营长坐上了这时候大部分人根本见都没见过的卧铺去他的老家见公婆去了。
乔薇和严磊开始办年货。
这时候过节的气氛真浓啊。孩子们已经憋不住兜里揣着零散的鞭炮偷偷在街上放了。
乔薇家现在跟陆主任家来往很亲密, 今年的年货格外地足。尤其陆主任送来的板鸭和火腿,那一整条大火腿乔薇看着就流口水,已经想好了一百零八种不一样的吃法。
腊月二十八大扫除, 夫妻两个人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
该洗的洗,该擦的擦。连之前收拾院子堆在房子和院子后墙缝隙里的杂物,严磊都拾掇了一通。
还收集了碎砖碎瓦, 给他那块宝贝菜地修了个……也不知道该叫啥,总之整整齐齐给围了起来, 走进去还有落脚的地儿。
腊月二十九该贴春联了, 严磊却不在家。
他早跟乔薇说了, 领导要下户视察,慰问家属,潘师长叫他陪着。
乔薇说:“你去,我来贴。”
严磊还担心:“你够不够得着?”
因为这时候都是独门独户, 不像后世都住楼房, 房门小。这时候家家户户的门都是对开门,也高。买的春联也是特别大。
乔薇说:“我踩凳子!”
严磊想提前贴上, 乔薇不让。
别破坏气氛,杨大姐跟她说过了,二十九下午才能贴。
乔薇太喜欢过年了,年味、烟火味、人味,什么时间该做什么, 不许严磊搞破坏。
腊月二十九下午, 吃完午饭乔薇就带着严湘贴春联:“你看, 平不平, 平不平啊?”
严湘仰着头左看右看:“左边高了……右边又高了……好了好了!别动了!”
终于把横批也贴好了。
刚把凳子擦干净,门口竟传来了严磊的声音:“乔薇!乔薇!家里来人了!”
哗啦啦院子里涌进了一大群军大衣男人, 这阵仗吓了乔薇一跳。
定睛一看,只有潘师长、赵团长是认识的,其他有几个面熟的,但更多是不认识不熟悉的。
取消军衔所有人就都穿得一样,分不出高低职务,只看得出年纪。
走在中间好几个年纪大的男人。潘师长都是走在一个年纪很大的男人旁边。
乔薇知道这肯定是领导,但她不认识,便上去先跟认识的打招呼:“师长,您来啦!”
潘师长特别和蔼可亲,招呼她:“乔薇,乔薇过来。”
他给最中间的那个年长男人介绍说:“军长,这就是严磊的爱人乔薇。”
“乔薇,快来见见军长。”
乔薇上前伸出手,笑道:“首长您好,我是乔薇,我现在在县委办公室工作,我上级领导是孟书记。”
走了一整天,见了这么多军属,乔薇还是第一个主动伸手的。好些军属,军长伸手,她们还慌得得在围裙上搓搓手才敢跟领导握手。
军长伸手握住她的手,慈祥和蔼:“早听说过你,军属里飞出的笔杆子,你的文章我读过,年轻同志士气昂扬,非常不错。”
家属能得军长一句“非常不错”,让在场很多人都羡慕地看了一眼严磊。
严磊泰然自若,已经习惯自己媳妇大场面不露怯,还长脸。
乔薇招呼大家屋里坐。
外面天寒地冻,但屋里烧了火炕,起到了暖气的作用,非常舒服。
但军长和大家都没急着往里走,都打量院子,最后目光很统一地都集中在了房子的外墙上。
军长问:“咱们安置区还有土坯房?”
潘师长也是第一次来严磊家,正有一样的困惑。
不应该,当时废墟重建,土坯墙早就风化成土疙瘩了,没有重建修缮的价值,重修的都是石头房。
“是石头房。”乔薇解释,“但我体寒怕冷,所以外面又加了一层黄土泥给屋子保暖。”
“而且原来的房子修修补补,墙面也不好看,正好涂层泥,也整齐美化了。”
有人说了一句:“那刮个大白呀。”
终究在很多人心里,土坯房子是最差的房子,意味着穷和苦。嘴上说着越穷越光荣,为着红砖大瓦房一样抢得头破血流。
乔薇却笑着说:“乡土本色就很美,不需要刷大白。”
军长没说什么,只点点头,目光却温暖了很多。领着大家进屋去了。
房间里四白落地,那墙干干净净,完全没有小孩子乱涂乱抹留下的痕迹。
堂屋的正墙上挂着伟人像,家具跟别的家都一样,这都是公家按级别配置。团长比营长多个书桌多个抽屉柜。师长更多。
总体来说,布局都一样。
但乔薇家屋里还多了了个凉床。
秋天变冷的时候就从院子抬进了堂屋里,贴墙放着。冬天铺了层更生布更暖和。
土布靠垫靠着雪白的墙,质朴干净。那凉床上还随意地放着一本伟人思想选集,书页里露出了竹书签的一角,无声宣示了主人是在认真地学习。
来了这么多人,乔薇和严磊把家里的椅子、长凳、方凳、板凳都搬出来了才将将够坐。凉床上都挤了好几个人。
铸铁的煤炉放在屋子的正中间,上面坐着烧水壶。
严湘按妈妈的指示从厨房抱了一大摞碗过来。他一进来,好几个人都赶紧站起来伸出手。
严磊笑道:“没事,他能干的。”
果然小朋友稳稳把碗交给了爸爸。
人太多了,茶缸子都不够用,得拿碗出来应急。
严磊提起铸铁炉上的烧水壶,倒出来的是金黄色的茶汤,麦香气瞬间四溢。
领导们人手一碗,喝一口全身热乎乎。
军长还跟潘师长夸:“这个麦粒火候炒得好。正是最香的时候。”
炒熟的麦粒用热水冲,或者煮,在北方常见。就是后世的大麦茶。
吃了肉来一杯,化油腻。冬天从屋外进来来一碗,暖烘烘。
一时屋子里全是吸溜声。
乔薇笑道:“这是严磊炒的,我总是拿捏不好火候,炒得总带点糊味。”
军长说:“你是城市人,到镇上来一定有很多不习惯吧?”
“初来乍到的时候肯定有。”乔薇说,“但人的习惯都是养出来的。工人阶级子弟就是国家的螺丝钉,不管到哪里都该落地扎根。现在我有大屋子住,风不怕雨不怕,吃穿有国家管着,有班上,孩子有幼儿园托管。我常想,我必须过得幸福,每天都要快快乐乐的,然后努力工作,这样才对得起国家。”
的确她是个脸笑容都看了让人感到舒心的人。
笑意是从眼底深处发出来的。
军长很喜欢她,拉了拉家常,又问了问她的工作。乔薇是为数不多的真的能跟军长谈谈工作谈谈各方面见解的家属。
军长在乔薇家里坐的时间算是最长的一户。
终究不能一直坐着,还得继续走别的家。都站起来,临走前例行地参观了一下房子。
每一间都很干净,厨房和厕所尤其干净得惊人。
夫妻俩齐心合力红红火火过日子的感觉特别强烈。
这时候再扭头看这个土坯房,门上的大红对联,窗旁的草鞋草帽。
一点不寒碜,既乡土又烟火。
军长的眼眶忽然有点湿润。
“像我家。”他说,“当年我跟着部队离开家,才十二岁。记忆中我家就是这样子的。”
后来回去那个家已经被烧没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功成名就,没想到在一个团长的家里被勾起了尘封的回忆。
严磊也跟着军长师长们一起去下一家了,这么多人呼啦啦又走了,乔薇才松了口气。
她本来还以为严磊跟着扈从,领导就不会来他们家呢,根本一点准备都没有。
等晚上严磊回来了,她问:“怎么还来咱们家了?”
严磊说:“本来没有安排的,潘师长忽然问哪个院子是咱家?军长就说要来看看你。”
“呵,那我可受宠若惊了。”
“可没看见你惊。”严磊笑道,“就看见你沉稳了。”
这人大概率要开启例行的夸媳妇,乔薇耳朵听腻了,打断他:“快点洗手过来包饺子!”
“好勒!”
“妈妈,我也要包。”
“喏,这块面给你玩。”
铸铁煤炉上烧着热锅,八仙桌上擀着面和着馅,小孩的小胖手揉着面团,开开心心,其乐融融。
乔薇还担心:“曼曼这会儿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农村舍不舍得烧火取暖啊。哎呀,李营长也不知道晓不晓得照顾好曼曼,可别回到家就变一副脸,吆五喝六的。”
“他敢。”严磊说,“我削他。”
年三十气氛更浓了。
严磊乔薇全家人去了县里,县文化宫有春节联欢晚会,乔薇和黄秘书的座位都在第二排,仅在领导们的后面,位置特别好。
他们还互相打了招呼。
严磊也看得出来,车祸事之后,黄秘书和乔薇的相处变得不一样了。
自己人了。
黄秘书带了两个孩子出来,两口子一人腿上坐一个。小孩不是那么坐得住,有点闹。
严湘坐在妈妈腿上,扭头:“坐好,手背后。”
两个小的就安静下来了,老老实实了。
乔薇拍了严湘的小脑袋一下:“过节呢,又不是在教室,不用手背后。”
“好吧。”严湘说,“手不用背后。你们很乖,奖励你们巧克力吃。”
妈妈跟他说过,打一棒子给个甜枣。
他真的从兜里摸出了巧克力。
巧克力又贵又不好买。很多小孩不舍得拿出来分享的。
黄秘书的孩子嘴里含着巧克力,也不闹了,乖巧得不得了。
黄秘书的妻子咋舌:“你家孩子,这是当领导的料啊。”
严磊脸上严肃,心里美滋滋。
部队的内刊印出来了,报道了年前领导们慰问视察。
军长有一段话:“当这个军属说‘乡土本色就很美,不需要刷大白’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一个质朴、信仰纯粹的女同志,这个城市姑娘已经扎根在部队,和她的爱人同心协力,在不同的岗位上发光发热。部队需要更多这样的女同志,军人的另一半就应该这样。”
严磊把这篇剪了下来,贴进了他的一个专门的硬皮本里。
乔薇在报上发表的文章,都剪下来贴在这里面了。
严磊常常反覆阅读。
夫妻共建和谐社会。

陆曼曼回来的时候, 脸都圆了一圈,精神抖擞,神清气爽。
陆曼曼的妈妈担心了一整个年节, 直到看到她油润润的圆脸蛋,终于放心了。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陆曼曼给乔薇带了一小坛子咸鸭蛋:“这是我婆婆亲手腌的, 不咸还有油,特别好吃。”
她婆婆自己都舍不得吃, 听说她想给儿子领导带, 这才拿出来。
乔薇问起这个年怎么过得。
“卫生差了点, 其他还好,吃的东西不亏嘴,家里地窖里存了不少过冬的菜,还有腌的菜。”陆曼曼说, “其他两个嫂子挺好的, 就有个妯娌老说酸话,我不搭理她。我带的糖和巧克力, 也不给她家孩子。气得她当着我面打孩子。”
乔薇太无语了。
她真的是完全无法理解这种当着别人面打自己孩子以示威的操作。
那疼的不是自己孩子吗?
可这时候真的很多人就是这么干的。
“我每天都睡到天大亮才起。第一天有人说了两句,李爱国呛呛了两句,后面就没人吭声了,我婆婆还给我把吃的端到屋里。”
“临走的时候,我悄悄塞给她十块钱。火车上我才告诉李爱国, 李爱国哭了。”
果然是人以礼待我, 我以礼待人, 人心疼我, 我心疼人。
陆曼曼现在对婚姻已经有了很多的感悟了。
过完节回去上班,大家基本都没有那种节后综合征。反而很多因为过年才会添置新衣服, 所以穿着新衣服回来上班,显得格外精神。
下河口区和老县城之间的路年前就完工了,这条路可比以前宽得多,又平整。
路上有公共汽车,有自行车,也有拖拉机、马车、驴车骡车甚至牛车。更有人推着平板手推车和独轮鸡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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