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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吻秋风(半只月)


俩人结婚的消息还没有外传。
“我们结婚的消息。”他扬了扬手机。
温栀怔了下,笑着开口,“没什么不能公开的。”
周弥低眸看向她手上的戒指,点点头,指尖在手机上滑动。
过了两秒。
群的消息提示音疯狂从周弥手机里传来。
整整一分钟,都没断过。
温栀也好奇他们在聊什么,去到卧室拿着自己的手机,再回到客厅。
她边走边看手机。
大部分消息是沈池言发的。
沈池言:[照片没p过吧????]
沈池言:[你们动作这么快!!!]
季梴:[恭喜。]
苏络:[恭喜!!!]
陆佞:[阿弥,弟妹,恭喜啊。]
温栀滑到最下面,周弥发了一条消息。
周弥:[嗯,结婚了。]
她笑了笑。
俩人结婚,家里没有一个可以商量婚事的长辈。
更没有一个可以来参加婚礼的长辈。
沈池言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自觉揽下大任,对着俩人拍着胸脯说,“我回去请我家老爷子算算,一定给你们俩选个黄道吉日。”
温栀无所谓。
她对婚礼这些没有什么要求。
领了证,就够了。
如果不是因为周弥的身份,她甚至连婚礼都不想举行。
回到周弥身边,她发现自己的舒适圈还是习惯缩在人群后面。
邀请一群不认识的来看参加婚礼,她依然不习惯。
当初能主动参加各种社团,唯一的想法也就是周弥是优秀学长,如果回学校的话,多参加活动就能多见到他。
周弥知道她的性格。
转身就给沈池言电话,“就请几个相熟的朋友吧。”
沈池言咋咋呼呼,“你们不大办???人拐到手上就不珍惜了是吧,阿弥,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温栀听见手机外放,笑了笑。
周弥站在落地窗前,他回过头与沙发上的温栀对视。
阳光从他身后照进来,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但温栀听见他嗓音温柔,“婚礼不大办,份子钱得多收。”
没等电话那边的沈池言大喊大叫,他率先挂断了电话。
走到沙发处,目光盯着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温栀坐直身子,伸出手抱住他的腰。
“你在我身边,有没有婚礼都不重要。”

但里面的墓碑却很少,每一块地都被炒到了天价。
人活着的时候就想有金钱地位,死去后家里有实力的,仍想给他们最好。
温栀跟在周弥身后,没有说话。
她今天穿了一个平底鞋,走在满是鹅卵石铺成的台阶上,回头往山下望,各个长方形的墓碑像一座座小房子。
周围有很多树,今天阳光挺好,透过树荫照在地上,变成小圆点。
周弥转过身等她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自然牵起她的手,
“怕不怕?”
他指的是这墓地。
温栀摇摇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墓碑上,碑上的照片是一个长相很国泰民安的女人。
她将视线下移。
周弥的母亲。
她咬了咬唇,走上前,放下手里的东西,跪在地上对着墓碑磕了三个头。
周弥跟在后面愣了愣,将她给拉起来。
“儿媳见婆婆,行这么大礼?”
他捏了捏她的脸蛋,故意调侃。
温栀直直望向他的眼睛,不掺杂念。
他知道的。
她为什么会这样做。
这里不能烧纸,周弥按照以往的习惯放了一束茉莉花在墓碑前。
他从包里拿出纸,俯下身子擦拭墓碑上的灰尘,“妈。”
周弥站起身,将温栀拉过来,“我带儿媳妇来看你了。”
温栀跟着他喊了声妈。
照片里的女人笑得很温柔。
也很年轻。
她走到有些远的地方,将空间留给他们。
山里的走道被人修得很好,周围还放着一排椅子,温栀找了一处坐下。
她这里的视线刚好能看见周弥的侧脸。
他半蹲在地上,对着墓碑说些什么。
秋风吹过,树叶从头顶落下,她今天穿的针织长开衫,枯叶上的齿轮与毛衣的针线勾勒在一起。
风更大了,落下的树叶也更多了。
温栀低下头去将身上的树叶给扯下来。
肩膀上的落叶被拿下来。
她抬头,周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她身边。
她问,“和妈妈说完话了吗?”
周弥点点头,从她身上取下最后一片树叶,牵着人往山下走。
他们的车停在最外面。
周弥打开副驾驶座位,让她先上去,关好门后自己才绕过车身去到另一边坐下。
外面风大了些,混着阳光,搅碎地上的树影。
他没启动车辆。
侧着身子看她,“不开心了?”
温栀愣了一下,回望着他点了点头。
“很愧疚。”她回答。
“因为你父亲?”周弥撑着身子,靠近她。
“嗯。”温栀点点头。
分手的那几年,她去查过周弥母亲去世的原因。
是因为一场恐怖分子袭击商场的爆炸。
祝安去世那一年,周弥八岁。
温栀才三四岁。
对这轰动一时的新闻丝毫不知。
她有些艰难咽了咽口水,转头看向周弥,她一直没查到,父亲在这场毁灭性爆炸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因为他只是一个每天上下班打卡的上班族。
“他……为什么会害死你母亲。”
车内寂静几秒。
他们一直没有将这件事放在明面上来说。
当初分手就是因为这条鸿沟。
周弥看向她,“他给那群人指了路。”
恐怖分子拖着那箱炸弹,礼貌问她父亲梨安店在哪一层楼,她父亲急着上班,回答了就走了。
炸弹在那层楼爆炸。
在祝安身边不到两米的距离。
很戏剧。
又很不可思议。
监控被炸毁了。
但那一幕恰巧发生在室外,一个手机店的监控正好拍下。
温栀眼眶泛红,心间被什么压了一道,“对不起。”
他将人抱在怀里,语气闷闷的,“与你无关。”
“我们俩以后好好活。”
“妈妈不怪你。”
温栀从他怀里退出来,拿过纸巾擦拭眼角。
周弥看她情绪缓解,慢慢开口,
“她喜欢茉莉花。”
温栀吸了吸鼻子,点头,
“下次来,我送她六束。”

第70章 想和你做很多年
荣凛现在可以作为集团的二把手了,跟在周弥身边,多多少少学会了一些处理方式。
周弥就有了更多闲下来的时间。
但温栀却劳劳碌碌,一心扑在工作上。
周弥尊重她不做全职太太的选择,但又有些委屈,只好将所有怒气发在沈池言身上。
温栀忙完手里的最后一项工作后,终于有时间看手机。
出名的周总裁,像个闲人。
给她发了满屏的消息。
[吃午饭了吗?]
[现在在做什么了?]
[我想弄死沈池言。]
[温栀,你他妈现在就这么乖了?不会摸一下鱼回老公消息?]
[你别忙了,公司放你名下行吗?]
[晚上想吃什么,我来做。]
[外面刮风了,感觉今晚上要下雨。]
[我在你们楼下。]
[还有多久下班?想和你做。]
[买了两盒,够用吗?]
她收回视线。
公司是五点半下班。
五点二十的时候,温栀关闭了电脑。
不顾秘书办望着她一脸牛*的目光,就这样走了出去。
关电脑的前一刻,企业信息里还躺着一条沈池言要一份文件的消息。
她没管。
坐了电梯直接到了一楼。
周弥的车就停在门口。
很张扬的车牌号,车窗紧闭着,路人走过都会回头看好几眼。
她踩着高跟鞋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周弥没开窗,直接下车。
亲自走到她身边给她打开车门,然后再回到驾驶位。
温栀正在系安全带。
周弥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啊。”
他指了指车内的时间显示,“才五点二十三。”
“宝宝,你旷班了?”
“喀嚓”一声,安全带被她扣上。
温栀抬眸看向周弥一脸认真,“不是你说的吗?”
“想和我做。”
她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开车吧。”
周弥盯着她,捏了捏她后颈,“是你自己送上来的。”
温栀抬头看他,眼睛里带着认真,“对啊,”
“你不敢?”
“自己数着,用了几个。”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语。
温栀皱着眉头,眼神有些迷离,只能诚实回答他,“……记不清了。”
整个过程,她就像是一艘没有船帆的船。
被迫进入大海。
随时跟着起伏。
耳边的喘息,和周弥时不时的狠话低语。
她脑子早就空白了。
哪里还记得两盒的数量是多少。
更不记得他到底用了多少个。
周弥笑了声,“那从头重新开始?”
反正她也没数。
温栀僵了僵,伸出手推他,拒绝,“……不要。”
“这次完了就结束……好不好。”
她眼眶泛红,有些后悔招惹他,主动挽着他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颈窝。
企图他能心软。
周弥撑着身子,低眸看了她半晌,吻了吻她的鼻尖。
然后淡淡开口,
“这次完了,再做一次。”
俩人结束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她身体疲累,但却不饿。
周弥抱着她洗了澡,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杯热牛奶。
他看上去依然很有精神的样子。
温栀接过牛奶,靠在床背上,有一口没一口喝着。
周弥掀开被子,和她一样靠在床背上。
她嘴角沾染上牛奶沫,“我在网上看见他们说,男人事后都会来一根事后烟。”
她歪了歪头,看向他,一脸认真,似在回想,
“阿弥,你好像从没有过那种情况。”
周弥漫不经心伸出手擦掉她嘴角的牛奶沫,“因为我没尽兴。”
温栀被呛住。
放下杯子咳了好一会儿,抬头看见他眼里的笑意。
他故意这样说的。
“你以后不要抽烟。”他拍了拍她的背。
“我也不抽。”
她望着周弥,想起来自己第一次学抽烟的时候,躲在宿舍大楼的楼顶上去。
那是一个夏夜。
树上有知了叫声,风吹过都带着闷热。
她缩在墙边的角落处,闻着宿舍阿姨晾晒的被单洗衣粉味,在网上找了教程。
教学的那人说得很简单。
吸一口,再吐出来。
烟气就像白雾一样从口中飘出来。
但她不会。
第一次就被呛得半死,咳了好久。
后面多试了几次,不至于咳得难受,但那味道还是不太习惯。
因为她酒精过敏,不敢喝太多。
只能抽烟。
借来麻痹神经。
可抽完一支后,还是想他。
非常非常想。
烟不能缓解思念,至少在她这里不行。
现在他在身边了,哪里还需要什么烟。
温栀看着他。
房间内的灯光很温暖。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过得很慢。
“周弥,我们做吧。”
他侧过身子面向他,灯光在他脑后,有了头发的遮挡,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个大概。
“这次想多久?”他声音有些哑。
温栀歪着头看他,很认真的在思考。
做多久呢。
“很多年。”她给出答案。
她目光落在他心脏处的红色纹身上,心脏在那肌肤下剧烈跳动。
这刻她好像看见了很多东西。
秋夜小巷深处,他将她抵在墙上强吻。
在京大校园里的山洞里,带着她偷情。
给了她一个家,让她不用在看别人脸色生活,有他在,欺负了她的人,也能给她说声对不起。
他突然出现在她灰暗的人生中,给了十二岁濒临死亡的她,一个新生。
又在她的十八岁出现,说要和她在一起。
她笑了笑,轻声开口,
“想和你做很多年。”
周弥视线平静看向她,漫不经心开口,
“好啊,谁也不能做逃兵。”
(正文完)
后面就是番外部分咯。
大概是栀栀和周弥的婚后生活,分开三年俩人各自发生的事情,沈靖和黎欣会出现一下。

然后冷漠地说了分手。
周弥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酒店走廊尽头,他躺在沙发上看着影影绰绰的壁灯。
在温栀离开他的那一刻,他的病情就控制不住了。
扔了好多东西在地上。
玻璃碎片和瓷片碎了一地。
隔壁的沈池言听见巨大动静,光着膀子就跑了出来,冬天还挺冷的,沈池言环抱着自己在门口探出头看了看。
“阿弥?”
他试探性喊了声,走进来。
周弥躺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天花板的一处一眨不眨。
沈池言从没见过这样的周弥。
走近了。
他发现周弥眼里有一种濒临死亡的绝望,眼白处很夸张地布满了红血丝。
沈池言快速扫了一眼房间,没有温栀的身影。
他坐在地上,陪着周弥,“吵架还是闹分手呢?”
周弥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沈池言抓了抓脑袋,都说他在感情上是花花公子,但其实对于感情他并没有很深刻的感触。
身边的女伴合心意,就宠着。
闹脾气了,就给点钱分了。
全凭他当下的心情。
但温栀和周弥情况不一样,他们是真的在认真谈。
奔着结婚去的。
他一时间反倒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了。
可能是女伴看沈池言长时间没有回去,便拿着一件男士浴袍来找他了。
俩人房间离得极近,周弥房间又没有关门。
“池少?”
沈池言女伴拿着浴袍敲了敲门。
沈池言皱眉,起身去到门口,接过那件白浴袍。
将人打发走,沈池言关了门,重新回到周弥身边。
刚在地上坐下,就听见沙发上的人喃喃低语,
“没分。”
“是她不要我了。”
刚把浴袍穿上的沈池言打了个冷颤,听见周弥的那句话,他感觉比没穿衣服还冷。
周大少真会开玩笑。
单方面分手不也是分吗?
这不就是掰了呗。
周弥突然就很怨恨温栀。
那一刻。
没来由的。
他做了那么多,她凭什么说走就走,她根本不爱他,对他的感情都是演出来的!
说好了不背叛他,会去爱他。
都不算话了。
那天晚上沈池言几人丢下各自的女伴,拿着酒来到他房间。
整箱整箱的高浓度酒,大有一种借酒消愁的感觉。
他那天晚上喝了好多酒,都没有醉。
第二天他依然能清醒地记得他说过的那些狠话。
‘她被讨债的人围着的时候,是我给了她一个家,她温栀的命都是我的。’
‘劳资让她走了吗?她就走。’
‘没良心的,被我逮着我弄死她。’
‘她会后悔的,一定会。’
他说来说去反反复复就是那几句狠话。
沈池言和季梴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但周弥说的最多的话是,
求你了,温栀。
别不要我。
温栀似乎没后悔,因为她每天一如既往上学,打工。
他倒是在第二天就后悔了。
恨不得去求她回来,
怎么求都行。
周弥真的没再出现在她身边。
甚至连学校的研究项目,他也主动找借口退出了。
沈池言在有几人的小群里面发了图片。
他要回英国了。
或许再也不会回来。
温栀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行尸走肉的日子。
她表面依然是那个缩在人群中,努力学习的小透明。
但很多个深夜,她都无眠,睁眼到天亮。
这种情况,只发生在父亲刚坐牢的那段日子。
黄安馨和顾琳她们很心疼她,带着她去参加各种社团活动。
学校的每个社团都有一个专属的教室,教室的后墙总会有一部分是留给优秀毕业学生的照片墙。
她在很多面墙上都看见了周弥的照片。
“参加社团能见到优秀毕业生吗?”她突然问。
黄安馨正弯着腰填进团申请,“当然了!学长学姐们回学校都会去各种社团开讲座。”
温栀盯着墙上的照片。
笑了笑。
那几年,她几乎进入了所有的社团。
忙到连轴转。
可周弥,一次都没回来过。
他们依然没见到面。
她也依然失眠。
大三那年,她接了一个活儿。
是她加入的那个艺术社团,参加了一个比赛,一群人拍了部短片。
里面的赞助都是她拉来的。
喝庆功酒的那天,温栀因为本身酒精过敏,社团朋友们放了她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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